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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裸体尽在他的眼前。我惊慌地问:〃你干什么?〃 林从口袋里掏出钞票,重重地扔到我的脸上,恶狠狠地说:〃好。给你!给你!〃花花绿绿的钞票在我眼前晃动,轻缓缓地坠下,堆在我的脚下。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抱起我,走向卧室。我奋力的挣扎着,手脚乱舞,我尖叫道:〃我不卖!我不卖!〃 〃我付过钱了。〃林冷冷地说。用力把我扔到硕大的白色床上。 我奋力地撕扯着林的头发,用指甲抓他的后背,狠狠地推开他。他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把我按倒在床上,胳膊压制住我的上身,腿困住我的下身,我在他的身下无法动弹。我叫道:〃我不!我不!〃 〃为什么不呢?你又不是第一次。〃林的额上已经沁出汗来,他疯狂地吻我的脖子,吻我的脸,咬住我的耳朵,在我的耳边说:〃你忘了那天,你不是挺温柔的吗?〃 〃我现在不要!我不要!〃我倔强地喊,瞪着他。我的身体仍然在不停地挣扎。 〃噢,你今天表现得像个烈女。〃林嘲讽地说。他话里的含义让我冷彻心扉。我呆滞地看着他,停止了任何挣扎。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甚至于,任何反抗都是加剧的自轻自贱。我闭上眼睛,咬住嘴唇,身体虽然持续地颤抖着,但仍是平稳的被他压制着。 我想算了,我想就这样吧,我想我只是这样的身份,我想我的反抗只是场闹剧。我应该乖乖的承受,我应该再配合着他呻吟几声,那才是我该表现出来的作风,那才符合我的身份。我的泪水滚落下来,我说过,我不会哭,我只是流泪。 林喘着粗气,放开了我。他在我身边坐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依旧躺着不动,任由泪水一滴一滴滑过我的脸,落在床上。冰凉的泪水,滑过我冰凉的脸,落在冰凉的床上,浸湿冰凉的身体。 林的身体靠过来,搂住我,裹紧我,我的脸贴在他的胸上,我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胸膛。他温柔地拍着我的背,理着我的长发,他一声一声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多么的无力。烈女,婊子,这几个字压在我的胸上,将我揉碎。林说:〃别哭了,别哭了,好吗?〃 哭?林的话惊醒了我。我在做什么?我居然会在他的怀里流泪?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找到自己的衣服。这几天有点失常,可能是这个冬天太漫长了吧,我快要忘记阳光的味道了。总是这样的阴天,总是这样的北风,总是这样的寒冷,再大的披肩都无法安全地罩住我。我将披肩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张脸。林靠在床上望着我。 〃不要再去那地方了。〃林说。 〃哪个地方?〃我抹去泪,问。 林一字一字的说:〃夜色弥漫。我不喜欢你在那个地方。〃 〃哈。〃我笑,〃你养我?〃 〃我是这样打算的。〃 〃给我租个房子,每个月给零用钱,等着你的宠幸吗?〃 〃我给的钱不会少。〃林转过脸,说。 〃我现在赚的也不少。〃 〃不都是一样的钱吗?你赚的,和我给的,有什么分别?〃〃我赚的钱,是我自己的。你给的,还是你的。这当然不一样。〃 〃我给的,也是你的钱。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我给的不会少,甚至比你赚的还要多。你不用再去上那种班,不用面对不同的男人。〃 〃是个好建议。〃我点头。 〃你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 林有点恼怒:〃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我找到自己的包,准备离开。林坐着不动。我看他一眼,他的胸前还留有我的泪水。现在,也已经风干了吧。我说:〃我不想把自己卖给一个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哼,你把自己拆成一份一份的卖吗?〃 〃是的,卖给别人,也不卖给你。〃我倔强的说。 〃你的性格不适合在夜色弥漫。〃林脸上的表情令我捉摸不透,〃我奇怪的是,你是以什么手段生存下去的。难道只是你的脸蛋和身材?〃 〃可是我活下来了。〃 〃是的。昨天差点砸了一个老客户,今天当然要殷勤的伺候。〃 我一愣,突然想到,昨天晚上,林一定看到了我和老管的纠缠。极度的羞辱使我全身都在颤抖,我叫道:〃我没那么下贱。〃 〃你是在跟我谈尊严吗?〃林冷冷地说。他的脸,他的话,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割着我的肉体。我的身上尽是他割出来的伤口,可是我不能喊疼,我不能流泪。有十几秒的时间内,我无法反击他的话。他在尽情地用语言蹂躏我,可是我,毫无应对之力。
第二部分第21节:你在向一个婊子道嫌吗?
〃就算我没有了尊严,可是我还有我自己。〃我无力地说,〃你以为你有什么?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尽情地玩弄一切吗?〃 〃你需要的不就是臭钱吗?再说,我玩弄过你吗?我付过钱的。〃 〃是的。〃我点头,我只能点头,〃你付了钱,我付了身体。很公平。〃 这样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如果再继续下去,我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力气再和他辩论。其实,辩论什么呢?在我低头往外走的时候,我就发现,任何辩解之词都是苍白空洞的。就像他对我的温柔,无关其他,只是玩弄罢了。他付了钱的。钱。钱。钱。左右逃不过这一个字。 〃你去哪里?〃林在我身后问。 〃回家。〃我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今晚的事,像一场梦。我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上一觉,睡醒了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只要睡一觉,什么都可以解决了,我只是太累了。 〃不许走!〃林叫起来。 〃哈。〃我冷笑道,〃我不明白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不许?你用的是哪种身份?〃 〃你留下来,好吗?〃林的口气突然缓和下来。他的变化来得太快,我甚至分不清,到底哪一张面孔才是真实的他。 〃留下来做什么?陪你睡?像个婊子似的?〃我拍拍自己的额头,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是的,我不是什么烈女,我用不着给自己立什么贞节牌坊。〃 我走到他面前,除去披肩,一件一件的开始脱衣服,边脱边问:〃是不是要这样?是不是这样的?〃 〃我刚刚是无心的,我道过歉了。〃林默然不动地看着我。 〃哈哈。〃我又笑,〃向一个婊子道歉?〃 〃你非要用你的刺来扎人吗?〃 〃一个婊子面对客人的时候,如果带着刺,那一定是个不称职的婊子。〃 林不再理我,他走到窗边,默默的看着窗外的夜景。我等着他的回答,平静的脸已经掩不住心里的愤怒。我相信,只要他再说一句,我就会不可自持的彻底癫狂。他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又像一盆冷凉的水,将我从头浇到脚。我徒劳地抵抗着,却抵不过一个最清醒的现实。 终于他开了口:〃你回家吧。〃 我重新穿上衣服,裹紧自己。他没有再转过身来。经过客厅的时候,那些钞票依旧散落在沙发下,我踩过那些钞票,再也没有回头。 狭窄的小路,路边种满了纤细的琼花树。绿的叶,柔小的白色花瓣,空气中弥漫着琼花清新淡雅的香味。一不留神,香味便飘走。再努力地嗅嗅鼻子,香味原来正在彼此的身上盘旋。每朵花上,不多不少,正是八个花瓣,所以也称之为〃八仙过海〃。我拈过一朵花来,告诉安:这个是韩非子,那个是何仙姑,这个是铁拐李,那个是吕洞宾。安就拍拍我的头:一朵小小的花,怎么可能会有八个人。我固执地说:有的。有的。你只要仔细看,真真切切的有着八个人。 小小的琼花,蜷在我的手心里。春风轻轻地掠过,花朵在我的手心里翩翩起舞。我说:你看,何仙姑在跳舞。安疑惑地看看我,不作回答,然后径自往前走。我入神地看着飞舞在手心中的花,幻想着这真是一身白裙的何仙姑,在春风里迎风招展,轻歌曼舞。安在前面大声叫我的名字,我慌得抖落了花。关于这朵花,以及美丽的传说,就此坠落在地。待我弯下身来想捡起,安气冲冲地走过来,拉起我的身子,吼道:琼花,穷花,都要穷死了,你真不明白啊。 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在看着我们。我涨红着脸,握紧拳头,不多说一句。琼花,穷花,只是一朵小小的花,就令安想到了有关生活的窘困。我含着泪随他回到租住的地方,小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床,一个破旧的写字台,再无其他。房间里终年不见阳光,散发着挥之不去的霉臭味。我无家可回,他也不愿回家,我们只有相互紧紧地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我熬了点稀饭,找了整个房间,还有两个咸鸭蛋。我说我不爱吃咸蛋,我只想喝稀粥,安就心安理得地吃起来。看着他津津有味的样子,我曾那么天真的以为,这就是幸福。有个人陪在你身边,而这个人正是你所爱的,哪怕是如此清贫的日子,又怎么样呢?至少,在看着他认真掏蛋黄的时候,我是笑出声的。我给他抹去嘴角边残留下的蛋白。吃完后,我哼唱着歌曲洗碗。简单的两个碗,却是幸福的直接体现如果,那真是一种幸福的话。 曾经的岁月,简陋的房间,清贫的生活,却是实足的快乐。因为,爱的人在你身边,所以,什么都不必计较,什么都能忍受。我裹紧玫瑰色的披肩,站立在窗前。太阳出来了,普照着这个城市,带来一种久违的温暖。刺目的阳光下,灰尘,烟雾,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楼下的空地上,坐满了晒太阳的人,小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嬉戏,我都能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终于还是没有下雪。我一度以为这样的寒冷,雪花就会飘落下来的。
第二部分第22节:非儿,今天是我生日!
我拉上窗帘,阳光不属于我,白天不属于我,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一朵暗夜的玫瑰,在华灯初上的时候,慢慢的绽放,以自己的香艳,抑或是尖刺,诱惑着,刺穿着,来让自己生活下去,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电话响起,我看看时间,还早得很。我与外界惟一的连接方式就是电话,每当有电话响起,表示着又有一单生意。男人的电话他们会说想你,请你吃饭,或者预定你的晚上时间,然后再送上他们的钞票。女人的电话她们会约你一起逛街,一起做美容,做着女人喜欢做的事,然后再花掉钞票,等待着晚上的再次收入。周而复始。梅姐说:聪明的女人懂得花钱。因为她们所花的钱,都是为了更好的赚钱。我觉得她说得很对。 小雪夸张的声音响起:〃非儿,晚上过来吃饭。〃 〃浪费时间。不吃。〃我一口回绝。 〃今天是我生日啊。〃 〃你上个星期不是刚过完生日?〃 〃上次是假的,主要是骗那家伙的,今天才是真的。〃小雪得意地笑起来。 〃那我的生日礼物不是白送了?〃 〃今天不要你的礼物,好吧?〃 〃这倒是句人话。〃 〃好了,晚上六点,花园酒店见。〃 〃还有谁?〃我问,〃你不可能自己掏腰包,请我吃饭的。〃 〃老吴啊,他要替我过生日。〃 〃人太多我不去。〃我想起老吴矮小瘦削的样子。 〃不多不多,就七八个人。一定一定啊,我等你。〃小雪抢先挂断了电话。 我再打过去。小雪问:〃还有什么事?〃 〃你先告诉我都有谁。〃 〃呵……老吴,王倩,小秋,豆豆,还有老吴的两个朋友,好吧?〃 〃几男几女?〃 〃非儿,今天是我生日啊,你管他几男几女呢,我是主角啊。〃 〃噢,也对。〃我点点头。 〃六点,早点来。〃小雪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一个男人的气息在电话里远远的传来,夹杂着小雪撒娇的笑声。在我还没分辩清楚的时候,小雪又挂了电话。 自从那晚撞见小雪与男人纠缠在沙发上之后,她便有点远离我,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其实,在夜色弥漫中,走得太近与走得太远,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走得太近,容易相妒,争抢哄骗。走得太远,暗中较劲,背后一刀。谁都在防备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疏忽,让对方抢走了客源,断绝了自己钞票的来路。男人,不仅仅是男人,他们所能够划分的,还有兜中钞票的多寡。 小雪冷冷地注视了我几天。我猜她以为我要在夜色弥漫中大肆宣扬的。可惜,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在走进那间包房的时候,始终不肯坐在那个位置上。我猜他们做完了之后,来不及清洗,或者擦拭,就匆匆的离开了。沙发上,有一个男人的精液,来不及被清洗掉,就这样风干了。然后有另一个人,坐在上面,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气味仍会渗透进去。那些消失不掉的,暧昧艰涩的味道,洗多少次也不会消失。 几天之后,在小雪确认我没有多嘴之后,这才对我真正的友好起来。其实,所谓的友好也无非是勤打招呼,勤打电话,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