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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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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会被这么多人当成英雄和明星一样地呼唤。

    我爸爸妈妈当时也来北京接我,但我们匆匆和师傅一起回到北京基地吃了一顿午饭。之后,我便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除了接受总局领导的接见、开奥运总结表彰大会,我就被方方面面的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从这里“请”到那里,亮相、做采访、录制节目、参观、发言……听说师傅已经帮我挡掉了很多事,可我只恨自己分身乏术。为了保持身体状态,师傅和我还硬挤时间出来,每天穿插1至2小时的恢复性训练。可训练时的心情也只有自己知道———当你知道你今天又只能睡三四个小时,还要应付数不清的公众活动时,你能心无旁鹜、情绪饱满地投入训练吗?我爸爸妈妈住在北京三天,我们见面的时间一共不超过两个小时。 

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有句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此时此刻,我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成名之累”。这里、那里都要我去,这个是相熟的记者,那个是朋友的朋友,时间还安排得撞车,我左右为难,都不去也不行,非得“逼”我做选择。无论对着谁,都要微笑、微笑、再微笑。稍显倦意,人家可能就会觉得你不够礼貌。笑到后来,我的嘴角都快要抽筋了。我觉得自己的笑容已经很程式化、很僵硬,可别人却冠之以“刘式招牌微笑”的美名。

    我累得根本做不回自己。稍有不慎,就要被人说“哟,成了奥运冠军了,目中无人、耍大牌”。本来我甚至觉得,自己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奥运冠军了呢,对此多少还有些不敢相信。然而,这些生活中实实在在的繁杂事务让我确信,金牌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起码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这样的日子还得继续。

    第十章第2节

    回到家乡上海,更不得了。

    9月3日,飞机降落在虹桥国际机场。接机处休息室外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同机回来的还有姚明,我抬头跟他说了几句话,就引来记者们一阵狂拍。然后,我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姚明瞅见得空,“开溜”得快,我就“惨”了。对着镜头,采访、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无数道闪光灯在我眼前“咔嚓咔嚓”亮起,无数张等着签名的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在保安人员的守护下,我总算安全脱离“险境”,一头钻进了事先安排好的车里。

    按计划,我不能回家,得先去参加普陀区区委、区政府特地为我举行的欢迎会。车从虹桥驶向普陀区方向,刚入普陀区,沿马路两边就逐渐聚集起不少人。快到区政府时,马路两边的情景还要吓人———好多、好多人!他们举着“欢迎回家”之类的横幅,睁着好奇的眼睛,叫着我的名字,盯着坐在车子后排的我看。人群如果光是学生、居民,这倒也可以理解。最奇怪的是,还有沿马路一家火锅店的店员,穿着制服,一溜站在店门口,拉着横幅上书“某某火锅店,欢迎刘翔回家”,看得我简直哭笑不得。我实在是累坏了,本来想在车上小睡一会儿,哪怕就是闭目养神也好。可车上有人提醒我,跟人家打个招呼吧,我这才透过车窗,摆出笑容,向聚集在那里的路人招招手。

    其实,在我的车到达普陀区政府之前,那里的场面还要夸张。我的一个朋友后来绘声绘色地向我描述那天他亲身经历的场面时,我听得几乎要昏过去:从政府大院到隔开那里两条马路的地方,就像长城上设烽火台一样,隔着几米就有一个工作人员“站岗”。由于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密度极高地聚集在一起,这片区域中,手机打不进来也打不出去。手中的对讲机也因为周围实在是“人声鼎沸”,压根儿听不见对方说什么话而失去了对讲的功效。怎么办?这些“烽火台”站位的工作人员就采用最“原始”的消息传递方式。从站在两个街区之外的人开始“把风”,一看到我的车子来了,就传话给下一个人说“来了来了,刘翔来了”,下一个人再传话给下下一个人“车子到了,车子到了”……传到区政府大院里,指挥一声令下,事先彩排好的区腰鼓队和小学生们就跳的跳,喊的喊,敲的敲。可是———半天也不见刘翔的车开进来。过了好一会儿,“最新消息”才又像刚才传话那样传来,说刚才不是刘翔的车,看错了看错了,刘翔的车这会儿才刚进普陀区。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阴天,还略微有些时停时下的小雨,夹着凉飕飕的风。可是,负责整个活动的普陀区政府里的官员、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竟满头湿湿的,衬衫也湿掉胸前一大片,不知道是汗还是淋的雨。

    胡晔(宜川中学代表,那天去机场迎接刘翔,当时也在欢迎会现场):看看刘翔都觉得他好可怜。那天欢迎会结束了,刘翔在台上,有很多看上去都是像大大小小领导样的人,蜂拥上台去拉住刘翔的手、脚(我亲眼看见竟然还有拽脚的),甚至扯住他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拽。因为人实在太挤,他们就一面推开别人,一面自己拉住刘翔。有的人叫刘翔到这里,有的人叫他到那里。后来,警察终于来了,拖着刘翔就往外走。一群人跟着刘翔涌到这里、涌到那里,人群推来挤去,我都差点被推倒。像这样的情况,不是胡说,要真被推倒了,会被人群踩扁的。

    欢迎会结束后,终于可以回家了。一路上,马路上都是围观的人,车几乎开不动,好容易到海棠苑小区门口,还没下车我就倒吸一口冷气———天哪!完全堵塞了,满眼都是人。我是被架着下车的,我的前、后、左、右,全都是人。一张张脸,有认识很久的老邻居,更多的是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叫着“刘翔,好样的”、“刘翔,欢迎回家”,争着拉住我,甚至用手碰碰我。比小时候国庆节外滩看灯人挤人还要恐怖。我被身后跟着的汹涌的人流推着向前,而前面,却因为有更多的人等在那里而“交通堵塞”,无法前行。叔叔们(邻居、父亲的同事)走在我前面,背对着我,张着手臂像人肉盾牌一样贴身护着;爸爸在一边一路帮忙“开道”,但堵住就是堵住,一动都没有动;那时天下着雨,不知道我身边的谁,替我撑起了伞———一把奇大无比的遮阳伞,通常我只在海滩边的咖啡座上、在马路中央的交警指挥台上才能见到这样的“伞”。

    从海棠苑门口到家门口,这点距离拉成一条直线的话,差不多110米。田径场上跑110米,还带跨越障碍栏,我不过用了13秒都不到。可如今回个家,却实实足足用了三十多分钟。说出来都没人相信———“走”到后来,我是纯粹被“架”回家,双脚根本是离开地面的!

    前脚踏入自己家,我立即躲进自己的小房间。楼梯上仍然站满了人,很多人还想跟着进我们家,被爸爸妈妈一边道谢一边劝退。46号门楼下,早被警察实行“封锁”,只出不进。整幢楼,遍布十几个警察,每层都由三个警察把守。

    可是住在里面的人怎么办呢?四楼的张伯伯就这样被硬生生拦在门外不让进。他发急了:“我住在楼上的,我回家都不行啊?”

    “你凭什么说你住在楼上,想进去的人都说他是住在这里的,我都放进去啊?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吗?”

    “住在楼上这怎么证明啊?我是出来买葱的。”张伯伯差点“厥倒”,他扬了扬手中的一把葱。

    “那我不能放你进去。”

    “要不,叫楼组长下来证明一下?”

    “你们楼组长谁啊?”

    “刘翔妈妈吉粉花。”

    “……”这回,轮到警察“厥倒”了。 

 被挡在外面的,还有我真正的姑妈和表姐。警察让我姑妈“把身份证拿出来”,我姑妈觉得莫名其妙:“身份证上又没写着我是刘翔姑妈喽。”她只好从包里面拿出与我一起合影的照片,扬着照片声明:“我真的是刘翔的姑妈,我有照片的呀。”警察这才放她进去。

    可我表姐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她刚挤到门前,警察就把她一把推开,认定了这样年纪的小姑娘肯定是追星族不会错。我表姐很委屈地说“我是刘翔的表姐”,警察听也不想听:“现在谁都说是他表姐。不要说表姐了,妹妹姐姐,说什么的都有。不要烦,身份证拿出来。”没带身份证的表姐只好拨通爸爸的手机求援。爸爸就这样像“摆渡船”一样往返于五楼和底楼之间。警察还顺便向我爸求证:“你们家到底有多少姑妈啊?”
只有躺在自己的小房间的床上,我才觉得,我终于又属于我自己了。上完厕所,刚想回房稍微小睡一会儿,楼下却传来阵阵不间断的喊声:“刘翔——刘翔——”没办法,我只好从厕所的窗户中探出半个脑袋,睡眼惺忪地朝楼下的人挥挥手。与此同时,家里的电话,我爸爸的手机,都快被打爆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都是横拜托、竖拜托,叫我去这里采访,去那里录节目。就听到我爸爸妈妈不停地在那里说:“谢谢你们,但是能不能请你们不要再打了,让我们家刘翔稍微休息一会儿。”电话铃还在一个接一个地响。我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抢过电话机:“我来跟他们说!”爸爸硬是拦住我:“你别激动,还是让我来跟他们说。”听着爸爸妈妈在那里耐心、委婉地对一个个来电说明情况,我怎么都想不通,一旦成了奥运冠军,做人怎么就必须做得那么辛苦。

    在家待了一个小时都不到,我就被基地派来的车接到学校去了。一方面,家里实在是没法待下去。楼下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就怕出事。我一走,把守门口的警察们也开心地松了口气:“唉,今天总算不要值夜班了。”另一方面,我也必须尽快进行恢复性训练,因为接下来还有比赛。

    我走之后,爸爸索性把家里的门铃拆掉了,隔几分钟就“嘟嘟嘟”响一次实在太闹心。大门好几天就这样敞开着。爸爸说,亲戚、朋友、同事、记者,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你们想来就都来吧。

    第十章第3节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训练,我就在数不清的活动中度过。虽然师傅替我推掉不少,可排下来的活动还是一场接着一场。有的是简单的采访,有的是公益活动,但也有一些让我觉得不太舒服的事。

    现在就算去理发,我也要考虑,理发店够隐蔽吗?头发实在太长了,不剃不行。我就和朋友一起从莘庄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表三十多块钱,自以为已经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了。在松江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区里找到一家理发店。但是没用…我还是被认出来了并被团团围住,要不是朋友在一旁帮我挡一下的话,我大概头发理到一半,就要被闻讯而来索要签名的人湮没了。在很多活动现场,我打起了呵欠。倒不是我存心不礼貌,实在是因为我太困了。我是个多么要睡觉的人啊,以前基本上每天要保证8小时左右的睡眠,才能一天都精神好。可现在,我每天睡5个小时都不到。 

满以为,接下来到香港,到日本,到合肥,情况会相对好些。没有,一点都没有。
9月6日,我随大部队出发去香港。7日,在香港大球场唱歌,之前还要彩排。除了组织方用车把我拉到这里、拉到那里,就算身在香港这个“购物天堂”,我很想给家人买点东西回去,可终究哪儿都没敢去。他们告诉我,民意调查下来,我和田亮、郭晶晶是香港人最想见到的明星。我实在害怕被“追星”。记者问我为什么,我便玩笑说,我一米八九的身高,挺显眼的。哪怕戴副墨镜走在大街上,恐怕还是会被认出来。等天冷了就好了,我可以戴个大口罩,再不行就搞个假发套。

    9月24日结束在横滨的比赛,25日我回到上海。飞机是下午四点降落的,我到莘庄基地停留了一个小时,我爸爸专程开着车到基地,就看了我一眼。我连晚饭都没扒上几口,就又上路了,去参加安徽合肥举办的全国田径大赛。

    当时很多人都劝我,这种小比赛别去了,要级别没级别,要奖金没奖金,要对手没对手。再说刚刚比赛回来,人相当疲劳,赶场似的去比赛,太匆忙了不一定跑得好。我当时就回答说,去,肯定要去,跑好跑不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中国的田径项目本来关心的人就少,我自己是练这个项目的,我当然希望它能有多一点人关心,发展得好些。刚拿了奥运冠军,趁着冠军效应余温还在,去了就是最大的支持,人家会记住一辈子的。

    到了机场安检处,我又被认出,很多人团团围住我索要签名。这时候怎么能签,一签整个安检的地方都要乱了,那还得了?我猫着腰,拉着师傅,夺路而出。一直等到其他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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