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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飘三国-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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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险了,姐姐。”

云姐姐抬起头:“你们两个都说我不对?至少,江东还有我们村子里的两个兄弟啊,你们都不惦记了吗?”

云姐姐的话让我们两人都沉默了。好久,我才说话:“也许,我们还要把阿德找来,听听他的意见?”

阿德。三年不见,他的身量高了很多,但是脸色竟然非常的苍白。也是。尽管这三年来,他一直生活在亲人中间,但是那一场刺杀,那一种犯罪感一直刺激着他,使他夜不安枕。这样情形,他能够长胖吗。不像我,尽管常年奔波,却是没有什么忧虑。

听了我们的陈述,阿德好久没有说话。半晌,他才说话:“说不定,风哥哥这个计谋,才是最安全的计谋。这个计谋可以使江东处在一种不战而溃的境地……这样,我们才会最大程度的减少与他们俩正面对敌的几率……纯如他们上战场的概率少很多……”

我知道阿德的确迟疑。是的,与周瑜他们共同生活那么长时间,他与他们,必然有了一定的感情。后来虽然知道他们欺骗了他,但是不妨碍他对于江东的一种特殊依恋。

我看着他的脸色:“你……不要迟疑才好。”

阿德抬起头,脸色异常苍白:“你不相信我么?”

我连连摇头。好久才说话:“你是很有才能的。振作起来,好吗?很快就有机会了,我不希望你放过这么好的复仇机会。”

阿德淡淡叹息:“我们的仇人,果然是江东么?也许,阿强,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真正仇人是谁?”

我不能够回答。

许多事情,我不能够告诉别人,正像姐姐将许多话藏在自己心里,藏了三年一样;我也应该将这些话藏在我的心里,藏到该说出来的时机。







第四卷(初稿) 第十二章 火攻



《汉末演义》第九十三回

建安十二年九月,操聚军队五十万,挥师南下。驻军扬州,寄书孙权,曰:“自黄巾之乱以来,群豪并起,天下纷争。如今海内形势,已然清平。将军久驻江东,劳苦功高。如今无事,愿与将军演武江上,以作青史。”

书至江东,江东群臣,纷纷喧哗。有张昭者,素为孙氏所重。见其书,曰:“曹操者,虎狼也。当年以少胜多,官渡一战,几平袁氏。如今有备而来,必得江东而后安。如今天下之势,十之八九,已属曹操。当以降为上策。操素有容人之量;昔者张绣杀其子而后降,操尚以侯爵待之;况主公素来以子侄礼待操?降不但无愧也;亦无害也。”

权不置可否。

鲁肃闻之,往见孙权,曰:“吾辈降之,无害也;主公向来称雄以方,焉能投降?操待人,最为虚伪;眼前即使无害,焉之日后之事?不如一拼尔。”

权亦不置可否。

水军都督周瑜,时正卧病;闻之,往见权,曰:“曹操者,虎狼也。汉帝血诏,俨然在眼,将军汉室忠臣,焉可臣服于奸贼之下?纵然苟全性命,终为青史之讥。愿为将军领兵十万,驻兵镇江,破此大敌!”

权喜曰:“得将军此语,权心定矣!”遂拔剑斩案几,慨然曰:“有再言降者,与此案同!”

张昭曰:“主公难道不知,江东近年连得虫鼠灾害乎?天时不与矣;曹操绝非易于之辈,近年又多得仁义名声,又占人和优势。即便长江天险,亦难有取胜之机。主公奈何不为江东生灵思虑?”

权闻此言,勃然大怒,曰:“匹夫依仗旧日功劳,来胡言乱语、动我军心焉?方才有言:再议降者,与书案同。汝欺我不敢杀汝焉?”欲杀张昭。周瑜阻之曰:“张昭素有功劳,为此杀之,将军难免被人讥笑。况且此言虽然逆耳,尚是一片为君之心。主公可饶其性命。”权怒乃熄。责以筹措粮草之事。

昭回府,叹曰:“死期到矣!将军不听人言,以卵击石,定无机会;周郎刚愎,只怕没有取胜之机。如今见疑于主,又耻另投,且不欲为杀民之事;不如一死,以免日后蒙羞。”遂仰药死。

权闻之,始大哭曰:“吾年幼,说话不谨;公竟然当真焉!权负公多焉!”痛哭流涕,悲不自胜。周瑜劝曰:“大战在即,主公当保重身体。”权乃止哭泣。然经此一事,江东再无敢言投降者。

其时,长江南岸居民,为得厚利,多种植芦苇。沿岸滩涂,芦苇无数。瑜命士兵驾小舟隐匿芦苇草丛之中,时时突出袭扰曹军。曹军不胜其烦,却无有可行之策。瑜又命战舰停泊芦苇草丛不远之处,以与小舟作呼应之势。驻岸上之军,则以芦苇护帐,阻挡风寒,甚得其利。

时,曹操军中,多水土不服者。虽有武德公主主持军医队,然天气日寒,病者日多。权之水军都督周瑜喜曰:“如此,曹军安能长久?不日必退也。”有此语,江东军心更安。话传至江北,操大怒曰:“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而时大军花费日多,操阴有退军意。而苦于无有借口。一日军中请示口令,操随口曰:“鸡肋可也。”是夜军中遂以“鸡肋”为口令。有主簿杨修,闻说口令,笑曰:“明公不日将退军也。”人问:“何以见得?”修曰:“今夜口令为鸡肋。鸡肋者,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此正为当前之势也。公等可收拾行囊矣!”众口遂纷传此语。有素来服修者,遂收拾行囊。一营杂乱。武德公主闻之,怒曰:“杨修小辈,安敢口出妄言!此实取死之道!”遂禀明曹操。操大怒,削其军职,杖四十,逐出军营。修遂夜奔江东。权亦曾闻修才名,听说此事,大喜,以礼待之。修曰:“修无以报公,唯殚精竭虑,为公谋划而已。”

有商名刘强者,时正贸易江东。闻说战起,遂夜渡小船,往见曹操,曰:“长江沿岸,多芦苇,实天助明公也。明公如何苦之?”曹操大喜,执强之手入幕,曰:“愿教我!”

强曰:“明公如此礼贤下士,强如何敢藏拙?如今天气已寒冷,苇草已然枯黄;此实是天时也。等北风起时,只需一火,江东水军,如何不溃?”操大喜曰:“得君一言,茅塞顿开。此实天以君赐我!”遂静待天时,然北风竟迟迟不至。操心焦躁。

一日,操步行,至扬州城北润扬书院。只见诺大书院,静静悄悄,无有人语声。不由悲从中来,叹曰:“当初,扬州已成空城;刘馥、石云数年努力,终恢复旧貌。更兼办有书院,为国培育良材。不意战事起扬州,一座大好城市,竟成空城!某竟如此无能,以致江东之战,迟迟不决!”

正叹息间,忽有人应声曰:“明公如此叹息,足见明公有忧民之心。既然如此,亮如何敢藏拙?”

操大惊,曰:“何人在此?”遂见一人从书院教室中走出,峨冠博带,相貌清癯,却甚年轻,不过二三十岁年纪而已。道:“明公前来,本无意拜见,遂隐身教室之中。听闻明公此语,才知愚见之拙。在下原荆州山野之民,姓诸葛,名亮,字孔明。石刺史不嫌弃无能,聘以教授之职。其实在下,亦不过是在气候物候方面,有些心得而已。”

操惊讶曰:“操实浅陋。竟然不知世上有人以气候物候为学!若早知此,早来请教矣。望先生教我!”

诸葛亮笑曰:“明公之惑易解。明公如今迟迟不愿退兵,不过是待北风而已。北风一来,江南芦苇,尽可利用。亮别无才能,却善于观察天气。明公请勿心焦,不出三日,北风必起。”

操喜曰:“果然如此,则深谢先生吉言!”亮笑曰:“亮之言,不过略解明公心焦而已。亮实无能,不敢担当主公之赞。”深施一礼,依旧进教室而去。竟然再不与操交言。左右无不诧异,又深恐操发怒。

操叹曰:“真高士也!我等此行,竟然是打扰高士了。”带人离去,竟不再过问此人。回营寨,命人作好准备,竟然不疑心诸葛亮之言是否有误。众人无不诧异。

过三日,夜,果然起风。操选派敢死队伍,趁暮色率轻舟数十以进。舟上满载柴草火油等易燃之物,舟轻风猛,迅捷无比。不过片刻工夫,便已到了南岸。瑜兵瞭望得见,迅即告周瑜。瑜即时起,见状大惊曰:“操行火攻矣!传令下去,即刻散开船只,割断芦苇草丛,以防火势蔓延!”

然而操军来迅猛异常,瑜虽有预料,终于不及。轻舟数十,一齐举火。时天干物燥,芦苇已经枯黄;更兼有火油、大风助势,大火如何能扑灭?不过片刻,隐匿芦苇之中的小舟,多数已经着火;水军无奈,纷纷下水躲避火势,当时权军溺死者,十之五六,烧死者,不过是十之一二而已。火势蔓延至岸上、战舰之中,众人纷纷逃避。瑜见败势已然无法挽回,大哭曰:“吾以何见主公焉?”吐血落马。从人急忙救起,然而气息微弱,形势凶险异常。有侍从名路小四者,素知军事,见如此,遂矫瑜命,收束军队,召集众人商议。其时,瑜之部将,十之五六已毁于大火;剩余之人,多是衣冠不整,须发尽焦之辈,相见亦凄惶之甚。商议亦无结果,唯收束军队,缓慢后退而已。

而瑜之病愈重,医者束手。一日扎营之后,却有人求见,曰:“有救治将军之方。”路小四与诸将尽喜,召唤进入。不意一见之后,路小四与在场将领,须发尽皆上指。

来者何人?却原来是众人之故旧,名石德者。昔,瑜于江东山中,见三少年困于狼群,形势凶险,而三少年却无惧色。遂命人驱散狼群,带三人回家,收为弟子,厚待如子侄。经史子集、行军布阵,无不教授。三人姓名,分别是路小四、石德与张纯如。而三人中,石德最得瑜之真传,而武艺更为三人之首。数年前,周瑜、鲁肃闻说扬州刺史石云有才,欲派人行荆轲之计。德踊跃而行,却不意一去不返。路小四初以为石德以没于刺客之事,亦曾痛哭祭奠。后才知德已降石云,遂切齿恨德。今日见之,如何不怒从心来?路小四亦无他言,遽命刀斧手斩之。

德回头,徐徐曰:“杀我虽然解恨,却耽误都督性命;弟素来有见地,如何却如此莽撞?”

小四闻此言,遂命释之,曰:“无有救治之方,吾将斩汝为肉糜,以祭都督。”德笑曰:“若真如此,死亦无恨。”遂往见周瑜。路小四亦略知医药,遂按剑于一边看视。德一不按脉,二不视舌,只出一药,曰:“服之,半个时辰之内,都督必醒。”小四接药,细细看视,觉非毒药,遂命人喂食于瑜。德笑曰:“弟行事未免谨慎。如要杀害都督,不过是略等三五日而已;何必迢迢赶来,多此一举?”小四怒而不答。

逾时,瑜果醒。小四略松颜色,道:“汝果然有方。不过即便如此,我等亦不承汝情。”德叹曰:“此武德公主之药也。公主听闻将军病危,深恐汉室少一重臣,遂制药遣人行此。”

瑜已然清醒,闻说此言,叹道:“公主不过是欲瑜降也。请转告公主:活命之恩,必当重报;投降之事,却非瑜所能为。望公主谅解。”

德叹息曰:“公主早有预料将军将出此言。曾云:如将军拒降,不可挟恩为难将军。德此来,一是奉药于将军,以谢当年恩德;二是有私事求教将军。”

瑜曰:“知我者,公主也。却不知是何事?”

德目光炯炯,直视瑜,问曰:“当年都督已知扬州刺史石云,是在下亲姊;都督为何仍旧遣德行刺,以致德骨肉相残?”一言既出,瑜无他言,面却有惭色。

昔者,德家毁于乱兵之中;云与德姐弟分散,各自流浪。云素有才能,为扬州刺史刘馥所重,后遂接替刘馥为女刺史。瑜知此事,与鲁肃商议。鲁肃云:“不如遣德行刺扬州;无论成与不成,都将成为石云锥心之痛。心痛之下,治理必定不力;治理不力,扬州乱象必然再起。乱象再起,我等就有可乘之机。”瑜犹豫不决。肃见瑜犹豫,遂自行寻找石德,命以刺客之事。瑜终未阻止。不意德行刺不成,而扬州乱象亦未生起。瑜思及此事,往觉心中有愧。

德大哭曰:“多年来,我以师事将军;视将军如父如兄;即便亲姊解说将军计策,亦未曾深信。今日却不意真相果然大白!既然如此,三年恩义,一笔勾销!将军且保重罢;德将亲率士兵,追逐将军!”大哭而去。路小四见此,心中亦觉悯然,竟任凭离去。瑜见此,大叫一声,口血如泉涌出,又昏厥床上。

路小四见此,召集诸将商议云:“为今之计,唯降一策耳。曹军有军医队,救治手段高超;武德公主素来爱惜人命,而曹操亦有容人之量。将军醒来,如若怪罪,小四愿一人担当罪责。”

诸将大多早已有降意,不过是难以出口而已。今见小四如此言语,当下纷纷赞成。也有不愿意投降者,小四云:“人各有志,悉听尊便。”听任收束军队离去。当下率军降曹。曹操大喜,亲率人出迎。又命武德公主与华佗携手,救治周瑜。

初,孙权见败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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