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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几万元钱,让我远走高飞,少些担惊害怕。胡欢欢故意叹了口气,说这几个月女
皇宫的老本都快烛光了,-时半晌哪能凑出那么多钞票。说完这句话,胡欢欢拉着
卢萍萍冰凉的小手无限怜爱地说,咱们出来闯天下,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一个钱
字,可是再多的钱到了你的手里转眼就没了,真不知你将来如何过日子呢!见卢萍
萍眼红红的,胡欢欢低低地叹息着说,从现在起,你老老实实呆在园子里,什么地
方也不去,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没事了。墨镜点点头,走过去搂着卢萍萍的双肩,说
在那条道上混的人,都是“死老鸹、金刚嘴”,你又没有出卖他,他何苦会攀扯出
你来呢?依我看,保准过几天就会天下太平了。
看着两人离开游泳池,胡欢欢急急在更衣室换上衣,回到房内,从保险柜里取
出疤老五拿出的那些钱,用旧纸包了,锁放在带密码锁的坤包中,又拿起电话拨了
一串号码,然后锁上房门,出了女皇宫。
胡欢欢刚走到大门外,一辆挂着警牌的切诺基开过来,停在她的面前。车门打
开后,胡欢欢欢声笑语地钻进车里。切诺基风驰电掣般向市中区开去。
切诺基刚刚开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载着一个十分阔气的青年人住进了“花坞”。
阔少讲着港音很浓的普通话,开了房间后,缠着唐小芸陪着他满园子闲逛,后来又
去小姐们住的大房里闲聊海侃了好一阵子,午夜过后才去洗了个桑拿浴,直到凌晨
两点,才回到包房里熄灯躺下。
胡欢欢回到女皇宫时,已决凌晨四点。回到房中,胡欢欢把干瘪的坤包胡乱扔
在桌上,又取出一张纸片锁进保险柜里,然后走进卫生间,冲洗了一阵,才赤裸着
身子回到床上。屋子里的灯光熄灭了,不一会儿,小屋里传出轻微的鼾声。
这时,只见一条黑影从小楼上无声无息地溜下来,然后迅速消失在幢幢鬼影般
的小楼群中。
园子里静静的,草丛中响起此起彼落的虫鸣。
丁山说啥也没有想到,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自己还是让“花雕”给蹬
了。
“花雕”是黑龙会在中国大陆的龙头,丁山是云华外贸公司的业务员,本不认
识“花雕”。一次,丁山以外贸公司名义通过航空公司帮一个朋友托运一批熊胆麝
香鹿茸类货物去蓝江市,后来,朋友送给他一大笔钱,相当于他在外贸公司辛辛苦
苦干十年的收入。事过很久,朋友告诉丁山,那笔钱是老板“花雕”送给他的,从
此,他那位朋友消失了,丁山成了黑龙会的“带子”。丁山跟着黑龙会干了快三年,
可一次也没见过老板的面,但是,无论丁山走到哪里,老板总有办法直接向他下达
指示。就像这次,外贸公司让他带一批土特产样品去蓝江市,在去机场办理托运前
一刻钟,他突然接到“花雕”的电话,要他把一批货运到蓝江市后交给一个叫疤老
五的人。丁山把车开到茅坪,看到路边放着一个与样品包装一模一样的木箱,他停
下车,揭开箱板,箱里装着与公司要他带去蓝江市的样品一样,是一些猴头香茅桂
叶一类的干货。丁山心里知道,虽然看起来都是同样的干货,而“花雕”交给他的
这批货早在鲜品时就已经动过手脚,不经过剖片或浸泡,一般人绝难发现其中的秘
密。丁山拿着公司的介绍信亲自去机场货运处办理托运,货运处处长认识丁山,知
道他是常跑这趟航班的外贸公司的业务代表,见是供出口洽谈时展示的样品,二话
没说就给办理好了托运手续。丁山曾用这种方法替黑龙会送过几次货,每次总是顺
顺当当地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佣金,可是,这一次他没想到“花雕”会在箱里做
了手脚,把他当作臭鱼烂虾扔进了大牢。丁山提出货物后正准备装车,一位民警拦
住他,提出要开箱检查,丁山一边开箱一边毫不介意地讲着笑话逗乐,货箱打开后,
丁山却傻了眼。民警从样品下搜出一袋海洛因,看上去约有二、三十克重,丁山百
般分辩叫屈,还是被警察带进了局子里。
见黑龙会蹬掉他所用的白粉不多,犯不了死罪,因此当王海李芳余小波对他进
行突审时,丁山一边做出唯唯诺诺地接受警官们训诫的样儿,一边不停地叫着冤屈,
始终不承认自己与毒品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听完王海三人的汇报,林锋和袁修浦分析,毒贩是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家
伙,善于以外贸业务作伪装,很可能外贸公司的样品被犯罪团伙调过包,没掌握更
加重要的证据,罪犯就仍然心存侥幸而拼死抵赖,倒不如把他先放在局子里冷一冷,
挫其锐气,等云南省查清罪犯的基本情况后再对他实施突审。
丁山在监狱里吃了睡睡了吃,仿佛放大假。放风时,监管干部找他训话,丁山
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遭人陷害,相信政府一定会很快查清情况为他洗涮冤情,这阵子
他要抓紧补补瞌睡,出去后才有更多的精力去为党和人民干好本职工作。
这天晚上,丁山正睡得昏头涨脑,忽被监管干部唤起来,带进一间亮着明晃晃
灯光的办公室里。了山揉揉眼,半天才看清楚办公室里坐着好几个戴盖帽的警官,
坐在办公桌后的两人好像是这些警官的头,此时正用威严的目光逼视着他。丁山正
在心里盘算他现在应不应该喊冤叫屈时,猛听到桌后的警官讲着纯熟的云南话。警
官厉声问:“丁山,你和谁一起把外贸公司的样品调了包?这事你不讲清楚,你就
出不了这道门坎。”
丁山眨了眨眼,低下头,一边重复着上次的交代,一边琢磨着这些警察到底知
道多少情况。
“13日这天,你开车到茅坪去干了些啥?这你总该记得清楚哟!”
不等丁山回过神来,袁修浦又讲着云南话劈头盖脑给了他一个当头棒喝。
丁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罪犯额头上渐渐冒出豆大的汗珠,开始交代自己
的罪行。
李芳一刻不停地记录着。
办公室里响着丁山干涩委琐的声音和钢笔“沙沙”的书写声。
“你认识疤老五吗?”林锋漫不经心的样儿。
“不认识。要是认识,我一定带你们去抓这家伙。”丁山急急地表白着,说从
在机场出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次被“花雕”放了水,用他引开缉毒大队的视
线,后边的大宗毒品就好趁机过关了。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林锋和袁修浦对视着点点头。
林锋严肃地说:“花雕”能够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一定与你身边最接近的人
员有关,你下去好好想一想,这个向“花雕”报告情况的人到底是谁?在你常常接
触的人中谁最值得你怀疑?你把这些人的可疑点老老实实地写下来,争取获得从宽
处理。
罪犯被带走了,袁修浦和林锋站起身来。老袁命令五海余小波立即赶到邮局,
配合邮局的同志对从春城市、云南省等地近期寄来的包裹进行严格检查登记,并对
所有的可疑分子进行布控排查。林锋补充说,车船码头空港的布控要外松内紧做得
更隐秘,给犯罪分子造成缉毒组抓住丁山后已放松警惕的假相,引蛇出洞,争取一
网打尽。
正在这时,袁修浦接到黎明的无线电话发来的报告,黎明报告说,一个额上有
刀疤的春城市口音的男子大前天一早出现在女皇宫。
男子自称叫疤老五,30岁左右,曾经是女皇宫按摩小姐玛莉莲的男友,他来后
不久就去了市里,留下话说办完事后再来女皇宫。听了黎明的报告,袁修浦林锋十
分兴奋,显然,毒贩已潜进了蓝江市,正加紧与境外的贩毒团伙接头。林锋让黎明
马上回到局里,配合技侦处合成疤老五的图像便于布控人员辨认。
王海和余小波去了邮局,老衰老林向局长汇报。两人刚汇报完专案组对案情的
分析,黎明也赶回到了局里。
王海余小波在机场挡获毒贩丁山那天,黎明在深水湾码头布控。
深水湾码头停泊着各类海上作业的大小船只,时有香港的“水上人家”开来港
内避风避雨或维修机船,船只复杂人员复杂,是毒贩出没、钱货两讫的重要场所。
这天一早,黎明发现一辆编号GS5823的红色出租车泊在海员俱乐部前,许多人上去
租车,司机总谁说“车坏了不能开”,却不见车主去找人来修理。快到中午时,俱
乐部走出一男一女,坐上这辆车走了。到了17点,这辆出租车又开回了港口,泊在
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内,上午乘车的那对男女又从车里钻出来,然后分开向不同的方
向去了。黎明装着用车的样子上去与车主搭讪,车主说,车坏了,你另找车吧。大
约过了两个小时,那一男一女从一家公共浴室出来,又坐上这辆出租离开了码头。
黎明于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紧跟GS5823在市里转悠了半个时、才出城到了女皇宫美
容保健中心。据中心的小姐介绍,女皇宫虽然名义上是市企业家协会办的企业,实
质上却一直由胡欢欢卢萍萍两人承包经营,近几个月来,女皇宫的美容保健业务不
景气,胡卢两人又搞起了“花坞度假村”,卢萍萍在外埠和本市招募了不少三陪女
诗应男,实际上女皇宫已成了阔佬富婆的销金窟。在黎明化名住进“花坞”的这一
天上午,一个额头上留有疤痕的春城市男子,为了争一个叫玛莉莲的小姐,竟然在
桑拿间动手打伤另一男子和中心的保安人员。疤老五这个名字,黎明在年前参加的
一次缉毒工作汇报会上听人提起过,为了弄清这个额上有疤的人是不是那个黑龙会
的重要骨干分子,黎明接触了玛莉莲,玛莉莲告诉黎明,疤老五专做外贸生意,很
有钱,而疤老五的女人比疤老五更有钱有势力,那女人家住云南省,光保镖家里就
养了好几个,还说疤老五女人的娘舅在春城市某外贸公司当科长,疤老五能做那么
大的生意,一定沾了她娘舅不少的光。玛莉莲说者无意,黎明听者有心,通过玛莉
莲的叙述,他断定出现在“花坞”的这个春城市男子正是那个让人踏破铁鞋无觅处
的黑龙会骨干分子。
听完大家的汇报,局长洪立扬勉励大伙说,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案情也有了
根本性的突破,为了防止毒贩近日交货后分头逃窜,专案工作丝毫不能有所松懈,
还需继续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与毒贩斗智斗勇,力争一举摧毁黑龙会贩毒团伙。
围绕着彻底摧毁黑龙会这一目标,专案组决定在疤老五的问题上做文章,赶蛇出洞,
逼使毒袅“花雕”现身而一举擒获。
赶蛇出洞的方案定下来后,专案组按照洪局长的分工忙碌起来。
这天上午,黎明又来到了女皇宫。
唐小芙见是前几天来过的出手阔绰的李先生,挺着高高的胸脯露出浑圆的大腿,
不失时机地在李先生面前时时做出万种风情,还毛遂自荐要陪着李先生去玩器械打
弹子做裸浴。偏偏李先生更喜欢同时与好些个漂亮妞儿厮混玩乐,见大厅旁边的咖
啡厅内,或卧或躺坐着一群浓妆艳抹的传应女郎,李先生在唐小安的粉脸上轻轻地
拧了拧,转身蜇进咖啡厅,不一会儿,咖啡厅内便传出“情哥”“心肝”的浪笑声。
唐小去探进头去,见李先生左燕右环前肥后瘦,搅得满屋子花枝乱摇落红纷飞。不
由得心酥骨烂,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她朝地上阵了一口,轻轻地骂道:“色魔。”
疤老五临近天黑时来到女皇宫。一进女皇宫,疤老五便急着要唐小芸带他立即
去见胡欢欢。唐小芸说胡老板这会儿正陪着客人聊天呢,先生如果有事要告诉胡小
姐,倒不如先在“花坞”住下来,然后她去请胡小姐来房里与先生面谈。疤老五想
了想,拿出两张老人头塞在唐小芸手中,客气地说:“好吧!就先住下来。见面的
事就拜托小姐早一点通知胡老板了。”
晚饭后,女皇宫主胡欢欢来邀请黎明去卡拉OK玩,黎明说,天下所有的卡拉OK
都一样,唱去唱来就那么几首歌,不如大家玩玩牌,赌一赌谁的运气好。胡欢欢在
作桑拿女时就喜欢玩麻将,而且是个常胜将军,听他这样说,于是便邀了卢萍萍玛
莉莲来四人一块在棋牌室里玩麻将。胡欢欢这时玩得正高兴,却见唐小芸在门口探
头探脑地往里瞧,于是借口说要去“方便方便”,站起身来出了棋牌室。当唐小各
来到棋牌室外探进头来时,黎明已看在眼里,这会儿见胡欢欢跟着唐小芸鬼鬼祟祟
出去了,也说想要“方便”就跟了出去。黎明出去时,见二人正要转出门廊,故意
笑着说:胡小姐赢了就想跑,不怕扔下我们三缺一吗?胡欢欢转过身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