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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伪军什么的……不如你们捎我们一程吧。”大牛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说我们不好呢,现在又用着我们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你们自己走吧。”大牛不想再看见他们了。几个学生眼巴巴的看着胡子,胡子看着他们那可怜的表情,心一软,就答应了他们。
这下大牛不干了,“要捎带他们可以,这车别想让我再拉了。”说完抱着胳膊努着嘴扭过了头去。那小妮子古灵精怪的眼珠一转,“我们可以让这些伪军们拉车啊,也算让他们遭点报应。”其他几个学生一听连连称赞这主意不错,然后她又贴到胡子的耳边小声的说:“等拉完了车,再把他们杀掉。”胡子一听气得胡子都直了,“这么卑鄙的事你都想得出来,他们是该死,现在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身份,那就更该死了,但他们毕竟也是中国人,我们更是中国人,我们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杀他们。你们……”气得胡子一拳砸向了身边的树,几片树叶飘落下来。那个女学生一看把胡子都惹毛了,呆在那不敢说话了。
而伪军们刚才听说让他们拉车时心里还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现在却要受死了,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跪在地上哀求着,“现在知道怕了,跟着鬼子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时怎么没想到今天这个下场。”胡子怒斥道,转身从车上抽出了在那几个笨贼手里抢来的砍刀,递给了一个男学生,“你来处决他们吧。”那个男学生平日里可能连鸡都没杀过,哪里敢杀人啊,连连摆手,胡子有把刀递给了另一个男学生,他也连连摆手。胡子举起刀,“小子,看着点,要想抗日就得先学会怎么杀人。”说着一刀砍了下去,他们几个学生依旧很害怕,用手遮挡着闭上眼转过了头去。胡子一口气把那几个伪军全杀了。
处决完伪军,那把砍刀已经有些卷刃了,胡子把它插在地上,冷冰冰的说道:“你们自己几个走吧。”学生们知道刚才的话把他惹恼了,也不敢再央求他们了,相互搀扶着离去。“等等,这个给你们。”李镖把一包干粮和几枚手榴弹放在了两个男同学手上,冲他们摆了摆手。胡子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们这些刚走出校园的学生,读的书不少却不谙世事,还带着一身的稚气,要想让他们为抗战做出贡献,就要让他们多一些脱胎换骨的锻炼,首先就是让他们学会如何生存……
第十八章 凯旋归来
这一连出去了几天,刘营长很是担心,没有通讯工具,联系不上他们,也不知他们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到哪了。他们的任务是绝密的,又不能让沿途的友军去接应,谁知道那些友军肚子里怀得什么鬼胎,药物稀缺的年代,谁见着都眼红……每天训练完新兵刘营长就跑到营门口等着,左顾右盼等着他们回来,他已给他们备好了酒,就等着他们回来庆功了。
此时南京保卫战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经过三个月淞沪大战的中国军队,其精锐已经丧失殆尽,不单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就连既设国防工事都不能有效利用。这些残破的军队稍作补充便又充当了保卫南京的主力部队,南京保卫战从尚未开始时就已经显露出了失败的征兆,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战事连连失利,蒋委员长也早已迁都重庆,南京怕是保不住了。其实,在蒋委员长迁都重庆时就已经预示着放弃南京了,但蒋介石也是不愿意放弃南京的,一个国家的元首未放一枪一弹就弃首都而逃,形象何在。况且日军若是发现南京是座空城,必然在军事战略上引起怀疑和警惕,进而影响其在长江流域的进军,中国方面引诱日军南下的战略方针也就遭到了破坏。
59军时刻准备着开赴前线,张自忠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要证明自己,摘掉抗战初期被民众扣上的卖国求荣的帽子。刘营长怕等他们回来部队已经开拔了,那批药品怎么办?上边也是一天催好几次,他已经派出了几拨出去接应他们的人,却每次他们带回来的都是失望。
这天,刘营长正在训练场看新兵们做刺杀训练,一个通讯兵匆匆赶来,刘营长喜出望外,以为是胡子他们回来了,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迎了过去,还没等通讯兵敬礼,刘营长就急切的问:“是不是胡子他们回来了,东西都带回来了吗?”通讯兵尴尬的敬了个礼,“报告刘营长,团座让您去团部一趟。”刘营长一听是团长叫他,刚才的期望又演变成了担心,他小声的向通讯兵打听着:“团座说没说什么事?”“这,这倒没说。”刘营长知道问他也白搭,便让他先回去复命说自己一会儿就到。
刘营长抽着烟向团部走去,心里直犯嘀咕:团座这个时候找他什么事呢,难道胡子他们出事了?一路上遇到跟他敬礼的他也懒得理,不知不觉来到了团部门口,随手扔掉烟头,连报告都没打径直走了进去。“团座,您找我什么事?”吴团长一边抽着烟,一边在那看着文件,这么冷的天,额头上竟还冒出了些细细的汗珠,刘营长顿感一丝不祥的预感。听到刘营长来了,吴团长微微抬起了头,“也没啥事,前方又传来战报,战事吃紧啊,军座要我们加紧时间训练新兵,要做到随时出发的准备。”吴团长抽了口烟,顿了顿,眉头紧锁,接着说:“胡子他们还是没有消息?”刘营长无奈的摇摇头,吴团长扔给他一颗“大前门”,“那个李镖刚来你就让他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他会不会是……?”胡子带着兄弟们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还是第一次,吴团长开始有点怀疑李镖了。“不,不会,我相信他,他是受过苦难的人,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忠诚,也有一丝仇恨,对日本人的仇恨!”刘营长相信他是不会看错人的。“那好吧,这事你可还得抓紧时间想想办法啊,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事啊。”刘营长点着了烟,顺手拉过一条凳子来坐下,左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愁眉苦脸的一句话也不说。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时,营门口站岗的老王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团,团座,回来了,胡子他们回来了。”刘营长一听胡子他们回来了,立马来了精神,撒腿就跑了出去,把凳子都带倒了。吴团长自然也是很高兴,放下手头的文件,他要去亲自迎接他们。
到了营门口,刘营长冲上去就给了胡子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捶打着他的背,“我就知道你们没事。”然后又使劲抱着李镖“你啊,我果然没看错你。”刘营长给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到最后眼泪都快出来了。最后一个是狗子,狗子见刘营长泪眼汪汪的,他用手指头蘸了两口唾沫抹在了泪窝处,“营长,你忍住,你要忍不住我也忍不住要哭了。”“去你娘的。”刘营长破涕为笑,使劲踹了狗子两脚。狗子双手揉着屁股,“哎呦,哎呦,班长踢我,营长踢我,我这屁股早晚得变成一个皮球,哎呦……”
这个时候,吴团长也赶了过来,“任务完成的不错,我要上报军部给你们记功嘉奖,你们这下可是救了好几千人的性命啊。出去这么多天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货呢,军部一会儿会派人来取,就让警卫连先运到团部吧。”吴团长见他们一脸疲惫样,也很通人情,不愿多打搅他们,转身准备离开,好像又想起来点什么事,“对了,你们上次招来的那批新兵里,还有个厨子,我把他调炊事班了,一会儿我让他给你们开个小灶弄俩菜送营房去。”团长一走他们直奔营房,好久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了,心里竟还有些思念。
刚打开房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嗯,什么味啊这是?”狗子捂着鼻子退了出来。“还能有什么味啊,你们一个个平时不洗脚,被子也不叠,衣服也不洗,出去这几天又赶上了阴天,不长毛才怪。”刘营长在后面挖苦道。胡子捂着鼻子憋着气进去打开了窗户,几位在营房外等着霉味散去。刘营长回营部取来了为他们准备的酒,吴团长派人做的小灶也送来了,几个人一看有酒也顾不得什么霉味了,搬来张石桌放在门口几个人围着坐下开始大吃二喝起来。刘营长倒了一杯酒,“这第一杯酒嘛,我敬各位,我就知道你们没问题,你们办事啊我放心。”胡子一看营长敬他们酒,内心诚惶诚恐,赶紧放下才咬了两口的鸡腿,端起碗,“营长你客气了,跟了你这么多年,咱胡子办事什么时候黄过,这碗酒咱兄弟们一起喝。”说完互相碰着杯一饮而尽,胡子放下杯子却发现刚才那个鸡腿不见了,再抬头一看,鸡腿在狗子嘴里只剩一根骨头了,胡子也懒得跟他计较,随手抓了把花生米放在了嘴里。他们就这样边吃着边向刘营长讲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
当听到李镖单挑土匪头子时,不知是刘营长喝醉了还是怎么地,非要跟李镖比试比试一较高下。李镖哪敢跟营长动手,赢了吧,营长脸上挂不住,故意输吧,又不是自己的脾气,连连推迟着。其他人也都喝的有点醉意了,有好戏看他们当然不会错过,开始起起哄来。刘营长见李镖一再推迟,放下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你今天要是赢不了我,我让你到炊事班当伙夫背大锅去。”
胡子知道营长这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便朝李镖使了个眼色,“镖子,营长喝多了,你就陪他玩玩吧,点到为止哈。”李镖知道胡子这是在提醒他不要让营长下不来台。到这个份上了,李镖也推不下去了,众人都站在墙根给他俩腾出了地方。李镖和营长开始比划起来,刘营长明显是喝多了,脚步都有些不稳,李镖冲上前去就是一个过肩摔,刘营长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胡子见李镖上来就把营长给摔倒了,一边指责着李镖,一边上前搀扶刘营长,刘营长一把推开他,这一摔还把他给摔清醒了,“滚一边去,老子还用你扶?”说着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小子,有种,再来!”李镖又冲了过来,刘营长早有准备,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旁边的人开始拍手叫好,周围的人听到欢呼声也围了过来。观众多了,李镖更为难了,不过刚才刘营长那一脚,确实不一般,看来我小看他了,李镖坐在地上思忖着。
不管他了,打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李彪打定了主意,站了起来。二人又开始比划起来,对打了几招,李镖左脚卖个破绽,刘营长直接奔向他,被李镖从刘营长左胁下穿了过去。刘营长性起,急转身又来拿李镖,被李镖虚跃一跃,又在右胁下钻过去。刘营长试图转身过来却很不方便,转了几步脚步便乱了。李镖却抢先入去用右手扭住刘营长,探左手插入刘营长裆里,用肩胛顶住他胸脯,把刘营长直托了起来,头重脚轻,借力旋了四五旋,旋了出去。刘营长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下摔得他可不轻,众人哪还管他是什么营长,早被李镖刚才一连串的动作惊呆了,各个拍手叫着好。猴子不失时机的跑到他们前面,捧着双手讨赏钱,被众人驱开了。
刘营长自己爬起来坐在地上,也拍着手叫好。李镖腼腆的一笑,走过去伸出手,刘营长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朝他竖着大拇指,“你小子还真行,真下得去手,想当年我可是教导大队的摔跤第一人,今天却被你给摔惨了。”刘营长苦笑了一下,李镖也只好陪着笑了笑。
热闹看完了也该收场了,众人各自散去。营房里的霉味也散的差不多了,胡子他们也都回到了营房收拾着床铺。李镖累的直接瘫倒在了床上。大牛刚脱下鞋来,营房里立刻又弥漫了一股酸臭味,“大牛,你脚踩屎里了,怎么这么臭。”李镖捏着鼻子坐了起来,众人也一同向外撵着大牛,大牛没有办法,只得拿着盆子不情愿的走出了营房……
第十九章 南下
太阳落山了,天空显得有些阴沉,细细的微风一阵阵吹过,几只乌鸦落在营门外的的树上“呱呱”的乱叫着,惹得人有些心烦。里面的人却依然睡得很沉,炊事班特意给他们送来了晚饭,进门叫了几声没一个有反应的,便放下东西自己离开了。
午夜,月光透过窗户撒了进来,时而有几片乌云穿过,挡住了皎洁的月光。胡子那边传来了细微的穿衣的声音,睡的正香呢他也不想起,只是那泡尿实在憋不住了。寒冬的夜晚,外面温度都降到零下了,胡子到茅房痛痛快快的释放了体内的压力,准备回去接着睡,一阵寒风吹来,凉飕飕的,胡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抬头望了望,月亮又圆了,只是这月亮没有故乡的明亮。他已经好几年没好好欣赏过这天上月了,他记得小时候,夏天的晚上,他躺在姥姥的怀里,一颗一颗的数着天上的星星,数来数去却怎么也数不清。他总是让姥姥帮他一块数,可姥姥大字不识一个,数起数来很是费劲,姥姥总是开玩笑的说:“星星不好数,咱还是数月亮吧。”可月亮就一个,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