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枪法自然也就练出来了。
擦完了枪,起床号也响了,李镖看了看他们,依旧在熟睡着,丝毫不受影响,这睡眠质量,比猪还好。李镖挨个叫着他们,但都只是翻了个身,连眼都没有睁开,蒙上头接着睡了。李镖拿他们没有办法,索性让他们睡去吧,自己带着枪来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薄薄的晨雾还没有散去,三营的新兵们围坐在一起,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会儿又伸个腰打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其他营的士兵还没有来,整个训练场显得很清静,离得老远都能听到刘营长讲话的声音。新兵们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摆放着各种枪械还有几张画着枪的彩图,刘营长正在教这些新兵们认识它们,介绍着每种枪的结构和性能优缺点,使用方法,然后就是各种枪的拆卸和组装,这些是一个士兵应具备的最基本职能,只有了解了枪,认识了枪,才能更好地用它。
刘营长边操作着边解说。“我们是军人,而枪就是我们的命,战场上你若丢了枪就丢了命,你们要像爱护自己一样去爱护你的枪。我啊就先教教你们怎样保养这枪,它啊也需要勤保养,就像小媳妇儿的脸,不抹点胭脂水粉的她不滑。”底下爆出一阵哄笑,士兵们的兴致被提上来了。刘营长看到李镖在边上站在,招呼他过来。“这是你们的射击教官,今后就由他负责你们的射击训练,他要你们怎样你们就怎样,若是敢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一些新兵见教官竟然是他,在下面议论纷纷,“他不是和我们一块参军的么,怎么就当上了教官,他行不行啊?”刘营长早就猜出了这群新兵会不服,他早就有所准备,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酒瓶。这不是昨晚的那个酒瓶么,原来营长早就算计好了,李镖心里对营长又多了一丝敬佩。
刘营长把酒瓶平放在五十米开外的靶架上,瓶口正对着李镖。这刘营长刚放好,李镖端起枪稍微瞄了一下扣动了扳机,酒瓶瞬间炸开了,瓶渣滓崩了一地。刘营长指着一个新兵,让他去把碎酒瓶捡过来。新兵提溜着一个酒瓶口回来了,剩下的那些已经碎的捡不起来了,子弹是从瓶口穿进去的,惊得那些新兵一个个说不出话来了。李镖开始授课了,先给他们讲了一下立姿,跪姿,卧姿等几种射击姿势,并一一做了示范,又给他们讲了据枪的要领:正、握、抵、定、塌、不顶又不拉。剩下的就是瞄准射击了,瞄准最重要的是缺口,准星和目标三点成一线。射击的大体要领给他们讲完了,剩下的就是让他们自己多加练习再一点一点给他们纠正错误了。现在的国力不足以支撑起他们实弹训练的需要,扎实的基本功就显得格外重要了。
在训练场上训了他们一天,回到营房一头就栽倒了床上,训练新兵可比他想象的累多了,比打一天仗还累,身体累点倒无所谓,关键是累心啊!“吆,我们的大教官这是咋啦,怎么这才一天就蔫了。”大牛挖苦道,喜子也随声附和着,“怎么镖哥,我们几个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几个新兵蛋子还难住你了,不听话的就踹两脚。”李镖在床上躺着,听着他们的风言风语,不愿理他们。他们见李镖没有反应,更来劲了,几个人一拥而上按住了他,非要扒光他的衣服,纵使李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多手,一会儿便被他们扒了个精光,抬着他扔下了床。几个大老爷们就这样无节操的闹着。
闹够了,一个个光着身子累的瘫在床上,也不嫌冷。猴子突然坐了起来,摸着李镖脖子上挂的那颗狗牙,“镖哥,这是什么呀?”李镖摘下狗牙,哈了口气,用手细心地擦着。“这个呀,是颗狗牙,避邪的。”“我听说过有戴虎牙狼牙的,还第一次见有戴狗牙的。”李镖笑了笑把狗牙又戴到了脖子上。
猴子又摸着李镖身上的一处伤疤说:“镖哥,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疤?”经他这么一说,大家伙都来了兴趣转过身来看着李镖,李镖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这些伤疤,“这些都是打猎时留下的,有的是让树枝刮的。我这还算少的,教我枪法的那个老猎人,几乎全身都是疤。”他指着胸前三道长长的疤痕“有次我跟老猎人去打猎,他打中了一只豹子,我俩以为把它打死了,没想到刚要过去拖它竟然又醒了,一个爪子就乎了过来,硬生生的给我剌了三道口子。那只豹子又把老猎人扑倒了,直接咬向他的脖子,幸亏老猎人反应快,用胳膊堵住了豹子的嘴,他那条胳膊差点被撕扯下来,要不是我在后面放了两枪把豹子打死了,你们今天就见不着我了。唉,可惜了那张皮子。”李镖挨个诉说着他身上那些伤疤的来历,胡子他们虽然当兵多年,使了几年的枪,但在当兵之前都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哪见过打猎的,听李镖讲那些打猎的事也听得入了迷。
李镖又指了指腿上的那处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新伤疤,“这是一个多月前在忻口战场上鬼子孝敬我的。”大牛一听李镖跟鬼子交过手,一下子精神了许多,他们几个虽然当兵多年,但都没同鬼子交过手,甚至连鬼子长啥样都没见过,唯一同鬼子交过手的就是班长胡子,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鬼子长啥样啊?”“听说鬼子打仗挺厉害的,都打不死,这才几个月时间就占了小半个中国,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啊?”“你们跟鬼子打仗有什么诀窍没?”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李镖不知先回答哪个好,这时,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的胡子开口了,“老李啊,咱们跟鬼子碰面是早晚的事,你就给咱们说说鬼子吧。”李镖这个时候却卖起了关子,“狗子,去把我衣服给我拿过来,猴子,去给老子打盆洗脚水,老子不能白给你们讲。”他们都急着听李镖讲鬼子的事,也就顾不得那些了,“猴子,快去给镖爷打洗脚水,你丫快点!”大牛催促道,嫌猴子慢还踹了他一脚。喜子还特意去给李镖倒了杯白开水端到他面前。
“这鬼子啊,长得跟咱差不多,就是比咱矮点,还罗圈腿,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他们啊喜欢在鼻子下边留一揪胡子。要说这鬼子啊,战斗力确实比咱强,单兵作战能力也极强,虽然比咱矮,却擅长拼刺刀,军容军纪比较好,咱这边却很散漫,武器装备也好,这些咱没法跟人家比。你看咱们这边用的枪五花八门,他们清一色的三八大盖,这三八大盖啊枪身比咱的长,所以比咱的枪更适合拼刺刀;这枪用的是6。5mm的子弹,弹壳短,弹头较长,子弹进入人体后容易弯曲甚至折断,威力也非常大。但穿透性较强也是缺点,因为在近距离射击时,子弹会直接穿人而过,我腿上这伤就是三八大盖打的,休养了一个多月基本就痊愈了。”
李镖喝了口水,又支使喜子把他的枪拿了过来,李镖摸着他的枪,继续说了起来。“咱们这中正式啊,用的是7。92mm的子弹,这种步枪子弹单发威力巨大,弹头射入人体后剧烈翻滚,从人体打进去一个小洞,打出去一个大洞,咱们现在有这么好的枪,见了鬼子可不能手软啊。”说着说着李镖又想起的他的婆娘,儿子,全村老少,想起了战死在沙场的郝军长和众多弟兄们,想起了来时路过的那个村子,李镖眼里含满了泪水,猴子给他打的洗脚水也凉了。众人见他不再说话了,知道他又想起了伤心往事,也不知怎么安慰他,一个个回到了自己床上,心里却暗暗发誓,见了鬼子绝不手软,一定要他们好看。
第十一章 重要任务
一连训了几天,在李镖的严格要求下,新兵们进步很快,基本功掌握得都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国军在淞沪会战已经失利,上海也被日军占领,南京保卫战随即打响了,号称15的国军与20万日军生力军围绕着这六朝古都进行着殊死拼搏。59军军部在紧急调运着各种军需物质,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远调到南京前线,全军上下都已做足了准备,他们上前线杀敌的热情空前高涨,一个个誓要把鬼子碎尸万段。
12月7日上午,李镖正在指导着新兵们实弹射击,天越来越冷了,呼啸的北风卷起一片片落叶漫天飞舞,扬起的尘埃让人睁不开眼。刘营长和胡子一起来到了训练场,站在训练场边看着新兵们的训练,这两天李镖加大了训练的强度,他可不想让这些新兵到了战场上给鬼子当了活靶子。李镖回头看见营长和班长一块站在那,定是有什么事要紧的事,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跑了过去。李镖敬了个礼,“营长,你找我有事?”“嗯,是有个事,刚才我跟胡子商量过了,新兵的射击训练也差不多了,交给别人就行了,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班。”刘营长顿了顿,李镖看看营长,又看了看班长,他能感觉到这个任务肯定不简单,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营长,是什么任务?”刘营长接着说道:“现在军部正在加紧运送军需物质,运输队全都派了出去,人手不够,我们有一批贵重的进口药品已经到了天津,我跟胡子商量着派你们班把这批药品运回来,这批药品可关系着几万伤员的性命,它的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这一路不但有鬼子的关卡还有大大小小十几股土匪,正因为路途艰辛我才把这任务交给你们班,怎么样,敢不敢接?”“敢!”李镖回答的底气十足,越是危险的任务他干起来越有劲,“好,回去收拾一下,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刘营长和胡子都不知道,李镖的爷爷是走镖的,现在李镖终于可以走走他爷爷的路了。
收拾好了东西,刘营长又给他们拿来几身行头,八支短枪,“给你们找了几身老百姓的行头,穿上试试合身不,你们啊就化妆成逃难的老百姓,一人一支盒子炮,带着方便。”他们一人先拿了一支短枪,拿在手里把玩着,他们当兵的是没有资格配备手枪的,现在却每人发给了他们一只,自然要好好把玩一番。大牛换上了衣服,好几年没穿过这种衣服了,感觉很不自在,不是裆里紧了就是袖子长了。穿好了衣服,他又拿起枪,瞄准了营房外树上的老鸹窝,“砰,砰”大牛这样比划着,又用食指勾住扳机处转了起来,连着耍了几个酷动作,最后把枪别到了腰上,一脸的得意,“还是这枪好使,轻便。”“牛哥,我看你不用假扮难民了,你这造型直接就是侦缉队的了,以后就仰仗您了。”猴子抓住时机嘲讽道。
刘营长见他们收拾妥当,把胡子和李镖叫到了一边,递给他俩一张纸条,小声的叮嘱他俩,“接货地址和口令都写在这张纸条上,你们看一眼记住然后销毁。”胡子展开纸条,递给李镖让他看了一眼,自己又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放在嘴里嚼着吃了。刘营长接着给他们布置任务,“时间紧急,军部安排你们直接坐火车去天津,放心,火车上有我们的人,他会照应你们,但回来时就要靠你们自己想办法运回来了。”胡子和李镖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刘营长开车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胡同口,前来接应的人早已等候在了那里,刘营长四处观察了一下,没发现可疑的人物,就让他们下车了。接头的人穿着火车上工作人员的制服,带着他们直接上了火车安排了座位。
他们这几个土老帽以前连火车都没怎么见过,第一次见就直接坐上了,那个新鲜劲就甭提了,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要兴奋。一上车大牛就把鞋子脱掉了,把脚搭在对面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家乡的小调;刘松一连跑了几趟厕所,他觉得人这辈子不过吃喝拉撒而已,吃喝没什么讲究,活了这么大却都在上着一样的茅房,所以他认为能在火车撒泡尿都是一件骄傲的事。胡子一直看着窗外,他在筹划着这次任务该怎么完成。其他几个则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看看那,一会儿又打开窗户伸出头看看,时不时的吼两声,唱两句,一会儿又在那小声的议论着旁边那几个淡妆浓抹的贵妇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只有李镖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想着什么。
火车上的人的视线全都被吸引了过来,旁边的几个贵妇人对他们甚是厌恶,不时的向他们翻着白眼,心里恶狠狠地骂道:真是一群乡巴佬。那位接他们上车的列车员在旁边看着也露出一脸鄙夷的神色,对他们的行为种种不屑,又怕他们这样闹下去暴露了身份,装着检查的样子过去提醒着胡子。胡子也知道这样太危险了,一个劲的向他们使着眼色,要他们老实点。大牛他们只顾得玩他们的了,哪能看得见胡子使的眼色。胡子一连使了几个颜色后,他们依旧我行我素,这下胡子有些生气了,狗子正对着窗外大声的唱着他拿手的黄梅调呢,大牛朝了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大声的呵斥着,“瞧你这点出息,丢不丢人!”狗子正在兴头上,猛不丁的挨了这么一脚,心里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