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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霸刀五一嗓子,大声呵斥这个叫做王六的喽啰。“三哥死了,三哥死了。”王六的回答立刻令所有人震惊了,众人站起身来,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周逆。
“什么,老三死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霸刀五的人。”霸刀五似乎还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朝王六咆哮道。
“是我,”周逆同众庄客来到这些山贼的面前,“霸刀五,你占了这景阳冈,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是不是嫌活腻歪了。”这霸刀五也没料想到周逆会突然出现,怔了一怔,不过立刻脸上就凶相毕露,“你是哪里跳出来的富家公子,敢直呼我五爷的名号,小心我挖了你的心肝炒着吃。”
或许霸刀五被周逆的这身装束所迷惑,以为他是哪个县上的富家公子,仗着有些武艺,就想来这景阳冈上干那行侠仗义的事,的确,富人家在这些山贼的眼里,就是“肥羊”一只,前日那被抢的邓老爷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见周逆不说话,那霸刀五更加得意,再望见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声音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小的们,又来一只肥羊,这回,谁抢到就算谁的。”霸道五的话很快起了作用,一些小喽啰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地往这边冲过来,周逆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大汉吧。看来这霸刀五也不蠢,想拿这些人来试一试他的深浅。
“找死。”周逆手中的刀也已饥渴难耐了。
一个箭步,周逆的朴刀已经朝一个大汉头上劈去,大汉吓了一跳,连忙把刀往上一架,企图挡住这一刀。“噹——”的一声,那人手里的刀已震飞了出去,刀势不减,顷刻间卸下了那人的一条膀子,血流不止,眼看是不能活了。周逆一脚将他踢飞,刀锋往前一扬,又是收割了几条人命。
见此,其他人吓得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住周逆,生怕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有一个胆小的甚至直接掉头就跑。“跑?我看谁敢。”周逆将手中的朴刀用力甩向那个逃命的人,“啊”,只听见一声惨叫,刀从他的背心穿过,透出前胸,他的身子也顷刻间倒下,没有了呼吸。剩下的喽啰哪还敢逃,丢了武器,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嘴里还念叨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你们这些软骨头。”见周逆手中没有了武器,霸刀五大喝一声,抡起了钢刀,径直朝他冲了过来。果然是当老大的,够决绝,够狠辣。
不过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再怎么挣扎也是徒然。
周逆往后快退了几步,躲过那钢刀,接着又飞起一脚,着在他的右手腕上。霸刀五右手吃痛,只得弃了手中的利刃,见打不过周逆,只好跪地求饶,也当起了软骨头。周逆走了过去,一脚把他踢翻,“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拽个我看看。”
这霸刀五哪还敢威风,又爬起来求道:“好汉饶命,不知好汉如何称呼,小人不知大爷名讳,才会多有得罪。”
“哼”周逆冷哼了一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武松是也,前日,你们这些贼人敢在景阳冈上犯事,抢了邓老爷,是不把我这个都尉放在眼里
。”
“莫非是那打虎的武松……武英雄,噢,不,应该叫武都尉,要是知道这阳武县是您的地界,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在这犯事啊,您放心,那些财物就在山洞里,我分毫未动,不知都尉可否……”
“废话少说,来人呐,把这些山贼给我绑了。”周逆可不想再在这瞎耽误工夫,一口回绝掉。庄客们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将这些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周逆又叫了几个人去取财物,竟整整装满了一大箱子,看来这伙山贼这几年也没少抢啊。
周逆又吩咐了一个庄客前去给知县报信,自己则带着满满一大箱子财物,押着这群愁眉苦脸的山贼下山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下走去,很快就行至阳武县境内,不想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为首的正是知县一干人等,简直比打虎那一天还要热闹。周逆走上前,对知县一拱手,“大人,我已经拿了这些贼众,贼首霸刀五也已伏法,请大人处置。”“好,好。”这知县摸着他那撮小胡子,眼中满是笑意。
知县似乎还有话要说,一旁的邓老头却早已急不可耐了,“武都尉,那个……那个小老儿的钱财如何啊?”
“邓老放心,武松将你的财物与山贼的不义之财都带了回来,待会儿邓老爷可亲自查收。”此言一出,知县那平静的脸立刻大变,“武都尉是说,那霸刀五这几年的钱财,你都带回来了。”
“是”
知县的脸色立刻变成了狂喜,“武都尉真是本县的左膀右臂啊,来人啊,赏钱一千贯。”俗话说,公差见钱,如蝇见血,此话真是千古不易啊。
经此一事,周逆相信阳武县的黑白两道,都已知晓了他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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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夜逛狮子楼
不知不觉,夜已深了,白日众人的欣喜也已平息,阳武县的上空被一片漆黑所笼罩,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几个闲汉还在胡乱逛着。是啊,想这不太平的年间,寻常百姓填饱肚子都是个大问题,哪还有什么夜生活可言。不过,对于那些富商权贵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这不,为了庆贺周逆的这次胜利,知县难得大方了一回,自掏腰包,给他在狮子楼订了一桌酒菜,周逆也乐得做一回大爷,让人苦恼的是那陈武,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周逆去蹭饭,撵都撵不走,“算了,就当是溜着我家旺财去好了。”周逆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路上,那陈武兴奋地是手舞足蹈,“娘的,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鸟气,头儿,你知道霸刀五那怂包样吗?我连抽了这小子三个巴掌,他硬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早知道这样,我早就取了东平村如花那娘们了,兄弟我可是眼馋了很久了。”
靠,怎么又是如花,这些人的口味怎么就这么特别,周逆暗暗腹谤了一句,赶紧同这幻想与如花双宿双飞的二逼拉开距离,他可不想在睡梦中被如花吓醒。
很快,一座大酒楼映入了周逆的眼帘,果然是阳谷县的“五星级大饭店”,只见青砖灰瓦,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门口的两座石狮子也雕刻的栩栩如生,周逆想道,光这酒楼气势就能让一些人心甘情愿的掏腰包了吧。
不容周逆多想,掌柜的就迎了过来,热情万分的招呼他们,“哎呀,真是稀客,武都尉和陈都头能来本店,真是令本店蓬荜生辉啊,两位,给武都尉的庆功酒已经备好了,请移步二楼小坐片刻。”
见得此人如此识趣,周逆的态度也和缓了起来,“哪里哪里,那就劳烦掌柜的带路吧。”
“好,好,”掌柜的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在前面带路。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瓷器砸落在地的声音,“你……你西门庆算什么东西,敢搅我邓通的兴。”语气中却流露出不自然的怯意。
“西门庆!邓通?。”周逆吃了一惊。掌柜的却一脸了然的神色,告罪一声,就敢紧上楼劝架去了。
“头儿,真是他娘的找晦气,咱上楼去,看我不抽死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说罢陈武也急匆匆的上楼去了。
“西门庆是吧,”周逆的嘴角出现了一丝冷笑,随即便上去,瞧一瞧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风景。
二楼的桌子倒是不少,估摸着有十来张吧,排成一个“口”字形,中间空出了一大片位置,这便是当时酒楼里的一大特色,客人可以一边吃菜一边听艺人唱小曲,要是唱的好听,客人自有银钱打赏,如果唱得不中听,客人一不高兴,便是连生意都没得做了。
此时,那位置正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挂着几行泪珠,如玉般的双手紧握衫角,旁边摆放着一把四弦琵琶,琵琶心,映美人,真是我见犹怜啊。少女的前面,两拨人剑拔弩张,左边为首的那人三十出头,长得倒是颇为英俊,只是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子阴柔,让人有股不舒服的感觉,这人不是那西门庆又是哪个。至于右边的这人,就略显年轻,而他姓邓,口气又如此之大,应该是与被抢的邓老头有点关系。
这时,那西门庆开口了,“我说邓大公子,你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这位小娘子归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别像上回在宜春院,明明先付了钱还坐冷板凳,倒让在下成了入幕之宾。”言罢,他身后的众人传来一片哄笑声。
“你……你……。”这个叫邓通的明显被戳到了痛处,呛得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两人继续争吵下去,陈武一扯嗓子就大骂,“你们这两个鸟人,真不识趣,敢搅我我们头儿的庆功宴,不要命了是不是。”
西门庆和邓通两人被骂的一头雾水,周逆也没有再继续看热闹看下去,走上前去,朝他们俩微微一拱手,“在下武松,不知二位何以在此争吵,在下既然是本县的都尉,正好可以做个公证人。”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周逆的身上。目光中透着惊奇,那少女也偷偷用目光打量着他,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西门庆最先反应过来,起身一大拜,毕恭毕敬的说;“原来是勇打猛虎,智擒山贼的武都尉,在下打扰了都尉,先在这儿告罪了,今日之事,不过是区区小事,怎么敢劳烦都尉。”
一旁的邓通却不买账了,“西门庆,你这厮在说什么屁话,请都尉明察,是小人先看上了这小娘子,西门庆这人却横刀夺爱,端的让人生气。”好不容易找到了反击的机会,这邓通怎会放过。
“好了,本都尉自会秉公处理的”周逆径直走到那个少女的面前,“既然西门官人和邓公子都如此中意你,你意下如何啊。”
少女听了周逆的话,轻咬绛唇,怯怯地答道:“不是的,请都尉听小女子说,小女子本是代州人氏,与家父本是要去投东京的本家亲戚,不料想,路过景阳冈时,家父却被猛虎所伤,不幸去世,小女子一个人孤苦无依,只得先借钱葬了家父。又因自小熟通乐器曲目,故在此卖唱为生,希望能筹够借的钱,今日这邓公子与西门官人却要强纳了小女子,小女子怎生肯得,只希望都尉能为我做主。”言未毕,泪已流。
周逆望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心底里也有了一丝丝的触动,当下心生一计,朝众人说:“既然各位都是来此听曲的,就不妨先听听这女子的妙音。”说完,便招呼陈武,手握一盏佳酿,一副老子要听曲,别来烦老子的流氓样子。
邓通和西门庆俩人谁也摸不透周逆的心思,见他如此不客气地鸠占鹊巢,也只好找了个位置,灰溜溜地坐下了。
待得众人都坐下以后,那女子也擦干眼泪,拿起一旁的琵琶,朝我微微一欠身,“就让小女子为都尉唱一曲柳永的《雨霖铃》吧。”玉手轻拨,已是凄然唱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美妙的少女音喉再配上黛玉般的愁思,只搅得周逆的内心一片混沌,怅然的情绪也油然而生。一曲作罢,全场雅雀无声,似乎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意境中了。
“好,”周逆率先开口,“陈武,赏五百贯钱。”要知道,在当时,五百贯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可以买一幢小宅子了,这下,应该能帮助这女子暂时渡过难关了吧。
女子并没有像周逆料想的那样喜笑颜开,反而双颊微红,轻声道:“不知都尉可否收留小女子,也好让小女子有个去处。”此言一出,邓通和西门庆俩小子立刻就傻了眼了,尤其是西门庆这老小子,脸色很是难看,好像有人逼他吃狗粮似的。
周逆也被这女子的大胆直白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与其便宜了西门庆这个小子,不如让我来保护着个少女,心念及此,便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答应道,“好,本都头正缺一名婢女,不知小姐芳名?”
“小女子姓李名锦,公子可唤我锦儿。”女子这才喜笑颜开,大方的回答道。
“好,锦儿,那你先拿着这五百贯钱,觅得一处宅子先住着吧,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好了。”
西门庆似乎忍受不了周逆和锦儿的情话连连,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邓通见西门庆吃瘪,心里那个高兴啊,吃了一会儿也兴冲冲地离开了。
周逆见天色已晚,便谐美出楼,留下陈武那个吃货还在继续狼吞虎咽。
出了大门,周逆望着怀中娇弱的少女露出的羞态,贪婪地嗅着锦儿身上特有的少女芳香,不禁心醉神迷。锦儿见周逆如此着迷的盯着她,脸越发的红润了,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那双闪亮的眸子里透露出些许的紧张。
就在现场的气氛变得暧昧时,他俩的身后传来一男子激动的声音,“兄弟,可让我找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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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莲敞心扉
“兄弟?”周逆怔了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锦儿已挣脱出他的怀抱,敛了敛容,“都尉既然有事,锦儿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打扰了。”说完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