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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满意了!”
“那么哲菲呢?”
“不怎么样,不算不错的一个女人而已,不明白你们这班摇旗纳喊的兵丁为何把她捧到天上去!”
“她是真的很美丽啊!”
康年不以为然。
“她品性很好的。”我说。
康年又不置可否。
“她还真本事呢!”
“那更加要扣分。”康年认真地说。
“什么?”
“我来告诉你,女人本事肯定在绝大多数男人心目中是不算分数的。”
“那么,我呢?”
“你?你很本事吗?不见得吧!工作上头太情感用事,已是极限,闲下来,连做各种运动都鸡手鸭脚。曦远, 我是看准了你并不那么能干,才更死心塌地的爱你的!”
“你这样义不容辞地批评我的工作能力,是要负责后果的。”
“当然,后果是你自动辞职抑或我下逐客令!”
“什么?”
“我不喜欢蓝康年的太太在信基集团工作,很难把持公正,已有先例足以警惕,那宋鸣晖就是如此这般击败了洋鬼子,得了那个职位的。”
我笑到脸上去,完全贪得无厌,说:
“那么李茹珍的档案,你批出来了没有?人家是的而且确需要那份工作的。”
“看,成什么话,是你的老同学需要信基的那份工作,而不是信基需要这个人材?”
“你是肯还是不肯?”我嗔道。
“你辞职之日,就是李茹珍上工之时,我不要让公司里的同事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这么的自信,认定了自己是英雄。
可从没有想过我真成了美人了?
晨光温柔,洒在我和康年的身上来,真是太幸福,太幸福了。
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又面临失业的困扰。
这晚,康年躺在我家沙发上看网球比赛。
我啪的把电视关掉。
“为什么呢?”康年问。
“我有话要跟你说。”
“一边看电视一边答你问题。”
“不成,最恨男人埋头埋脑,入心入肺的看球赛,跟人家说话,眼睛心上全在电视机上头,一点尊重也没有。”
“曦远,你将会是个凶巴巴的老婆!”
“你现在还可以临阵退缩,鸣金收兵。”
“就是舍不得。”康年拉住我的手,趁势抱了我在他怀里,“曦远,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么快,怎么成?”
“快?”
“对,才走在一起一阵子。”
康年怪叫:
“都已经是十多年的相处了!”
“那不同,且现今我又要重新找工作!”
“还找什么工作,结了婚,度了蜜月回来,再找工,要不,在家给我带孩子。”
“你的倒是如意算盘!”
“你的不是吗?又要当女强人,又要做人家贤内助,告诉你,二者只能择一。”
“专制。”
“没说过赞成男女平等。”
“我还未问清楚你一件事!”
“别又是方哲菲,我来告诉你,我跟此姝完全无关,以前如是,现在如是,以后也如是,且她已有新欢!”
我弹起来,揪着康年问:“谁?”
“庄国柱。”
“你看机会如何?”
“什么机会:”
“成双成对的机会。”
“我怎么知道,我不姓庄。”
“姓庄的结了婚没有?”
“本城的好男儿,三十岁以上的,只除了我,再无余额,故此,童曦远,勿失良机。”
“我跟你谈正经。”
“我何尝不?”
“方哲菲红颜薄命。”
“你去劝她一劝。”
“不,由她去吧!”我想想,才这样说。
“你不怕今次这姓庄的又有藉口”。
对,阮秀竹说过,男人的藉口多如恒河沙数,全用在盟山誓海与忘情弃爱上头。
上一回那许君度的藉口是切肉不离皮的亲生骨肉,再上一回那潘令涛的藉口是如日中天的事业。
这一回呢,庄国柱的藉口会是什么?会不会是世代延绵的家声名誉?
我打了一个寒噤。
随即望了康年一眼,那古铜色的肌肤透着红光,这么一个磊落光明,大方得体的好男人,现今抱住了我。
我忽然信心十足,说:“好人自有好报,方哲菲并没有行差踏错的话,天佑吉人,她是一定会幸福的。”
“你也一样,故此得到了我。”康年的自信心永远真心诚意地膨胀。
“才不呢,我还没有问你那件事?”
“什么事?”
“究竟那菲律宾女郎跟你怎么样了?”
“什么菲律宾女郎?”
“前些时到马尼拉公干的,不是有位健美女郎日间跟你打网球,晚上又跟你跳舞,其后呢?”
“其后我不是跟你一样回房睡觉!”
“独个儿?”
“当然了。”
“你没有骗我?”
“你有哇,曦远,你原来这么的不洒脱?”
“谁说我洒脱?”
“我以为近朱者赤,你跟康慈的精神面貌会雷同。”
“错,在男女关系上头,完全不一样,让我坦白告诉你,我是绝对地小器,容不下乱搞男女关系,然后美其名日:体能运动!”
“真正的球类运动也还可以吧?”康年可怜兮兮的问。
“那还差不多!”
“我以为你最紧要的是讲心,不讲人,不象阮秀竹。”
“为什么不讲,我是四个老同学中最小心眼,又最栽培霸道的一个,既要人,又要心,是你说的,近墨者黑,将来,我是要学着阮秀竹对付许君度般的对付你!”
“不要等将来,现今就来对付我成不成?”
蓝康年把我吻住,吻得我差点窒息。
我吓得挣扎,乱嚷:“你这是搞什么鬼?”
“你说的,阮秀竹给许君度生个孩子缚住他,我这就自愿束手就擒。”
我气个半死。
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来。
我摆脱了康年的痴缠,接听电话。
是父母。
“曦远吗?”父亲说。
“曦远,这几天一直摇电话,你都不在家?”母亲格外紧张。
“我忙嘛!”
“曦远,康兹的父母自美国到温哥华来度假,我们正招呼他们呢!”
“是吗?请代我问候蓝伯伯、伯母。”我说,瞟了康年一眼,他竟没有跟我提起。
“女儿呀,我们带蓝伯伯与伯母去看那洋巫婆,巫婆一见了他们,就跟他们说:恭喜恭喜,令郎大喜日子近了呢!”父亲兴奋地说。
康年抱住了我,把耳朵贴住电话的另一面,也抢着听。
“就在昨天,蓝伯伯与伯母摇电话回香港给蓝康年,那孩子就给他父母说,是真的快要结婚了,蓝伯伯、伯母开心地笑得合不拢嘴来,曦远,你有听康年提过吗?”母亲问,有一 点点的紧张,又有一点点的叹息。
“没有,他没有跟我说。”我白了康年一眼。
“女儿呀!人家的预言都应验了,那洋巫婆不是早说过我们也要当泰山泰水的,究竟有了好消息没有?”父母在分机里头嚷。
我忍住笑,说:“我好不好也到温哥华来,让那洋巫婆看看相,看她会不会预知我明年生个胖娃娃,给你两老添个孙儿——”
“什么,什么,曦远,你说什么?”父母在那一头急问。
我还未及回答,康年就抢过电话,挂断了线。
他紧紧地抱着我,横七竖八地吻在我的脸上身上,说:
“看洋巫婆不管用,我就能告诉你,明年可不可以生个胖娃娃!”
我拼命挣扎,拳打脚踢,都无法摆脱康年,他是体坛健将,力大如牛。
且,爱情只有强权,没有公理。
又总是女人不敌,才吃亏,是不是?
我闭上眼睛,童曦远,也得投降了。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