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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二段,业余的
排球裁判,专业的”
前几天得知孔庆东老师被提选为海淀区人大代表候选人时,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帮老师宣传宣传。似乎应该为老师做点什么,然而,自己又一般不屑于拉选票的行为。于是,就一直耽搁下来。
明天选举就要开始了,在电教报告厅。中午躺在床上,忽然念及此事,辗转许久,终于还是决定上来为老师写下此文。但心情仍然复杂,不知道这件事做得是对是错。患得患失。不管了,先把自己对老师的一点心情写下来吧。
“老孔”,私下里我是这样称呼他的。
其实老孔并不老,今年还不到40。“四十不惑”,是说人过了40就没有资本去迷惑或者诱惑别人了。老孔今年才39,所以,今年的老孔还是很有魅力的,迷惑了一大帮小男生小女生去听他的课,弄得我这个助教之一去教室旁听的时候,居然也只有站着的份儿。
称他“老”,一方面也可算是尊称,可当作“老师孔庆东”的简称;另一方面,就是由这种很不正式的称呼中,获得一种没大没小的愉快感。念着“老孔”这两个字,感觉就像是念着一个经常一起胡混的狐朋狗友的名字一样,极为亲切。忽然想起,老孔当年也是这样称呼他的导师钱理群的——“老钱”,据此推断,我这么称呼他也不为过。
不过,也只是私底下自己过过嘴瘾而已。在老孔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
因为,老孔其实是个很严肃的人。
别看课堂上他好像嘻嘻哈哈,似乎很好欺负,可以胡乱应付,可是,课下,他就会变得很严肃。记得我大一上现代文学课时,曾有问题下课向老孔请教。本来以为会是很惬意的气氛,没想到,老孔一脸严肃,弄得我也越来越紧张起来。回答完我的问题后,老孔就不说话了。我也一时找不到话。两个人只好面对面一起沉默。
老孔又是个很认真的人。
还是大一时的现代文学课。当时我们在昌平。老师们上课便是燕园昌平来回地跑。很辛苦。有一次,老孔因为有事没赶上早上到昌平的班车,上课迟到了。开始我们都高兴地以为可以不上课了,没想到40多分钟后,他赶来了。一进教室的门,他就很汗颜地向我们道歉。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老师道歉也很常见。不过,我们后来又得知老孔是自己打车过来的。不过,这似乎还是没什么。不就是那点钱么?不过,后来有另一位老师也没赶上班车,但也就放我们假了,让我们轻松一把。所以,老孔的这件事给我的印象很深。
老孔很幽默。
这个,我似乎不必介绍。从他的课,和他的书,都能看出来。
老孔是个很好的人。
不过,自觉这个也不必介绍。中文系的老师都很好。
老孔是很聪明的人。
我指的是智商。老孔会的很多。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感慨北大的才子的名不副实,“居然都没有会唱小曲的?”老孔如是说。老孔会跟我们提起他当年对北大中文系的想象,认为是一帮雅人,经常在一起填词作诗、吟游唱和,猜谜对对子。说完后,老孔又很愤慨,因为总是找不到做这些事的对手,因为这些事情不再在中文系流行。我们这些徒弟在旁边听着,只有不语,只有汗颜。
所以老孔又总是很寂寞。
用古龙的话来说,就是“寂寞高手”。看现在老孔上课,有时不免有一点意兴阑珊的样子。这让我想起当年听老钱讲课时的情景。也许,确实是那个时代的激情已经要远去。
老孔的眼睛很犀利。
虽然外表上是一大一小。而老孔现在的身材也越来越粗笨,虽然他曾跟我们说他年轻时很健美,肚子上的肌肉一块儿一块的。但,没见着照片之前,我还是不敢相信。
不过这些都只是外表。
老孔看事情非常准。很多时候,他虽然不说,但心里都有数。比如,对我们这些徒弟们。他给我们充分的自由,让我们按着自己喜好发展。似乎这是放任自流。但其实老孔对我们几个的将来心里很有数。跟老孔聚会时,常会感觉到老孔看问题的一针见血,比如对现在文人界左派右派问题的看法。不过现在很多时候,他只是不说而已。难得糊涂,老孔也要装一装了。
老孔酒量不好。
虽然号称“北大醉侠”。
我曾经也以为老孔酒量很好。可是有一次吃火锅,老孔喝了不多的啤酒之后,眼睛就红红的了。不过,当时是怀疑老孔不太能吃辣的缘故。后来,在为吴晓东老师东渡日本饯行会上,老孔喝了不少酒,后因为还有课要上,就脸红红地昂首走出艺园餐厅了。我当时觉得老孔酒量不错,还曾有心想试试老孔酒量,所以为老孔的先走深感遗憾。不过,却马上从别的老师那儿听到这样一句:“这次老孔表现真是不错,居然还能走着出去”???!!!
然后,便是从别的老师那儿打听到老孔的八卦了,当然,只是关于酒的。所以,现在自己开始琢磨,是不是老孔的酒量还不如我?
老孔的足球也踢得不好。
中文系的老师们常常会跟学生一起踢五四小场足球。忘了老孔是什么位置了。但记着有一次别人对老孔的经典评价,说他射门不果再回到中场时,看到老孔还在做“匀减速运动”,大概如此。从此,我对于老孔的足球想象,便是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东北大汉在球场“匀减速运动”。
还有一次,某前锋进了球,老孔是助攻。老孔遂对那前锋说:“那我们就互相吹捧一下吧”。状甚严肃。
老孔很忧国忧民。
这个大家应该也知道。和老钱共同编的《审视中国语文教育》一书,就颇引起风波。老孔上课也会讲到很多社会方面的事情,比如北京多年前人肉包子的事件。老孔和老钱都一直致力于“救救孩子”的事情,但后来种种,也只能让现在的老孔变得消极一些了。曾在图书馆里翻到北大百年历史的年表,在1989年那部分,看到老孔的名字。那时,老孔是学生会主席。
后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吧,老孔被发到外面教书三年。
不知道老孔后来成为老钱的开山弟子重回北大校园时,会不会有“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感受。
我曾经问过老孔,既然对世事这么关心,那么有没有考虑过从政?
老孔的态度很犹豫。想了想,说,还是喜欢文人的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也许,这便是“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所以,我写这篇可能有着拉选票的效果的帖子的时候,也很犹豫。
我不知道是否对于老孔来说,当选人大代表会让他更忙,而且,很可能所忙的又是会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不知道老孔是否愿意去当,因为这个候选人也是大家推选出来的,不知本人意见如何;我不知道这个帖子发出之后,是否会让大家对老孔有不好的印象,以为他居然也拉起选票来了;还有,我不知道老孔会不会当选,呵呵,虽然是三选二。
先姑且这么着吧。
其实,也许情况根本没有这么复杂。因为,明天要进行的,毕竟只是区区北京市海淀区人大代表的选举,不是全国人大代表。芝麻绿豆大的一个身份而已。
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希望老孔能当选的,希望老孔的人气很高。所以,看到此帖的、有选举权的,就帮忙re一下吧。谢谢了。
至于我用穿梭的解释,就是不希望大家发现我的另外一个马甲,呵呵。别无他意。
牛鬼舍身篇“孔郎才尽” (代跋)
我的奢望是,但愿有可能阻止一个知识分子蜕变成世俗的工具。
——克尔恺郭尔
一
写这篇跋时,黎明的曙光还没有来临。
近期不知是什么缘故,总是凌晨5点多钟就早早醒来,而且内心总处于一种无端的焦躁不安的状态。晨练时,身旁没有一个人,今天是2003年冬天以来北京最冷的一天,刺骨的寒风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当我耗费四个凌晨审阅完孔庆东博士这部《口号万岁》时,大脑中不知怎么就蹦出“孔郎才尽”这么一个词,也许是嫉妒,也许是鞭策,总之希望孔博士在完成由一个学生向一个老师的蜕变后,并且还是一个孩子的爸爸和著名的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教授后,无论是思想还是生命的境界,能更上一层楼。
这是我为孔博士的第三部书“接生”:从文章的幽默灵动和才华横溢上来说,曲线是下滑的;从文章的思想、学术和逻辑来说,曲线是上升的。毕竟不同于大学时代,毕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毕竟是一所大学的教授,已经6年了,物是人非,心态各异,要想保持那么一份纯情和天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但老孔骨子里是一个天才的幽默家,而且自成一派。在这部书里,我最喜欢的文章有:《口号万岁》、《峨眉山的猴子》、《我现在怎样做老师》、《语言的奥秘》、《拯救的无奈》、《老刘家》、《快开门》等,尤其是《老刘家》一文,写得很像孔庆东的文风,但思想的境界大大提升,不仅有幽默,更有悲悯和对普通人的关爱。
二
近年来,学术界对孔庆东批评的言论日益多了起来,甚至有人认为他不学无术,是一个“思想混混”,不写正经文章,只写风花雪月,甚至有人把他当作“新左派”。思忖良久,对许多观点我不能赞同:其一,从《47楼207》到《黑色的孤独》,再到《口号万岁》,让人们感受到鲜活而生动的语言魅力,从而挖掘出校园生活真正的美来。这是很不容易的事。许多一本正经的文章,学术价值再高,也没有人读,还奢谈什么影响。况且,中国那么多所大学,不就一个孔庆东吗?其二,所谓“自由主义”和“新左派”之争,起初还是思想的交锋,后来就是“意气之争”,已经变得没有意义了。其三,我对孔庆东思想的不满意,主要集中在两点上,一是他对金庸的赞扬有些过头,而且是个人偏好;二是他所谓的文革记忆,太个人化了,不能真实观照那个年代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克尔恺郭尔说:“我的奢望是,但愿有可能阻止一个知识分子蜕变成世俗的工具。”这三句话不仅可以鞭策孔庆东,也可以鞭策我们每一个人。
在我认识的博士朋友中,大多非常有个性。除了孔庆东博士外,还有李建军博士,我们合写了《与魔鬼下棋——五作家批判书》一书,对莫言、贾平凹、王安忆、池莉、二月河等人重拳出击;第二个是中央民族大学副教授敬文东博士,不仅搞金庸批判,还即将推出幽默小说《网上别墅》,和孔庆东一样有趣;第四个是中国邮电大学许志永博士,他参加了海淀区人大代表的竞选,和孔庆东博士一块当选……这些人都是非常有趣的。此外,孔庆东博士还有一个“死对头”,那就是著名的“哲学乌鸦”黎鸣先生,他将金庸的武侠小说斥为“精神鸦片”和“垂暮者的童话”,我希望有机会组织这两个人进行一场“华山论剑”。
好了,该说的话都说了。寒冷的西风吹得窗户哗哗作响,我们能经受得住冬天的考验吗?
赛妮亚
2004年春节于鄂尔多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