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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下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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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头的汗,横流一脸,叶帆的腰脊处开始剧痛,一阵阵刺骨的痛令她举步维艰。    
    她无法不跌坐下去。    
    从楼梯与楼梯间往上望,像头顶上有七重之天,哪儿才是天堂?    
    叶帆想起了自己对方淑娴说过的话,她重新站了起来。    
    然后,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扶着楼梯,再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她的头脑开始因为腰脊的剧痛而有点麻痹,不住地有些忽而模糊,忽而清晰的画面出现脑际。    
    她看到自己平躺在床上,不肯起来,也不肯让阳光照进来。    
    直至贝欣盛怒,扯起了满房的窗帘,骂道:    
    “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最凄凉最艰苦最难受吗?不是的,你看看我,还不是有苦自知地撑下去。撑下去,才会有明天,每个明天都有太阳!你不可怜自己,没有人可怜你。”    
    这番话是贝欣对她说,然后她又对过方淑娴说。    
    嘴上说着不管用,叶帆要抓着机会,为方淑娴实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    
    她又爬上了一层。    
    腰脊间的痛苦并末因她意志力的坚定而稍减,她开始痛得不只流汗,而且掉眼泪。    
    是的,她很少掉眼泪。    
    贝欣曾经教过她:    
    “流泪有用吗?”    
    没有用,那么流泪来干什么?    
    她很听话,很少落泪,只有在那次小彼得跌进水盆里,她跃起身来救它时,发觉自己终能站起来后,她忽然开心得不能自已地哭倒在贝欣的怀抱里。    
    叶帆脑里一边回忆,一边幻想,等一下,当方淑娴为她开门时,她一样会开心得哭倒在对方的怀抱里。    
    奋勇地,叶帆再走上了一层楼。    
    她差不多可以欢呼了,只差一层楼,就是方淑娴的住处了。    
    可是她每抬脚踏上一步,就痛得她连连地喘着气,实实在在的再无法走动了。    
    就只差那几级楼梯,上不了就上不了。    
    她连高声呼喊的力气也没有。    
    叶帆尝到了初而努力不懈,继而患得患失,最终却是功亏一篑的滋味。    
    人生是这样的吗?    
    如果自己跟小程的缘分也如此,那份痛楚失望与无奈,当不只此了。    
    一念及此,叶帆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她再扶着拐杖,站起身来,闭上眼睛,咬着牙关,就连连地拾级而上,终于敲了门了。    
    门开了,她整个人便摔倒在惊骇之极的方淑娴怀抱里。    
    


第四部分第8节 朦朦胧胧

    “叶姑娘!”方淑娴叫喊。    
    “对不起,我迟到了。”    
    说罢,把口袋里的生日礼物塞给方淑娴,叶帆就不醒人事了。    
    醒过来时,有几张熟悉的脸孔,都是她最爱见到的。    
    方淑娴、小程和出人意料地出现的崔昌平。    
    “崔医生,怎么会是你?”    
    “你大小姐病倒了,我能不立即飞来看你吗?”    
    “我没什么吧?”叶帆发觉自己的精神很好。    
    “这叫没有什么吗?医生说你再爬多一次这样高的楼梯,就要躺下来几个月,不担保你能不能再爬起来了。”小程说。    
    方淑娴用手背揩泪:    
    “对不起,叶姑娘。”    
    叶帆笑:    
    “你怎么了?拿我编给你的手套擦眼泪,弄脏了呢,快别哭。”    
    方淑娴紧握着叶帆的手:    
    “特地戴着它给你看,多谢你。”    
    “生日快乐。”    
    “叶姑娘,你醒过来,一切平安就好,我要赶去上班了,迟到不好,我相信这比我还留在此地陪伴你还令你开心,是吗?”    
    “当然了,下班后有空再来。”    
    方淑娴挥着手离去了。    
    崔昌平道:    
    “叶帆,你救了一个好女孩。”    
    “人救我,我救人,能救得活的,本身根本是个好女孩。”    
    崔昌平拍拍她的手,道:    
    “你休息一下,你们也谈谈,这两天我顺道来加州开会,然后,我会先回香港去。”    
    崔昌平望望小程,再对叶帆说:    
    “在香港见你。”    
    然后崔昌平退出去了。    
    房里的气氛忽而像吹起一阵微微的冷风,有一点寒意,更有三分清冷,只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终于小程先问:    
    “你决定去香港?”    
    “我继母再婚的婚期定了。”    
    “你是说,你会再回美国来?”    
    “我不知道,这儿未必需要我。”    
    小程没有回话。    
    叶帆倒抽了一口气问:    
    “如果我们邀请你,你会到香港去吗?”    
    小程竟有点冲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表情,他说:    
    “小帆,我有件事打算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    
    “这次你的勇敢行为,令我深受感动。”    
    “慢着。”叶帆是个感情上很脆弱,自尊心极强,而又相当敏感的女孩子。“请别对我寄以太重期望,英勇行为,可一不可再。”    
    她忽然间害怕了。要是小程告诉她,就为了这次她要遵守承诺的行为,令他感动了,因而向她示爱,那是她不辨悲喜的一回事。    
    叶帆不要用这种行为场面去做成一种对她的恻隐和施予。    
    小程仍然继续说:    
    “不,这番话,我想过好几次要对你说,都说不出口来,现在,我觉得非说不可了。”    
    叶帆的心开始怦怦乱跳。    
    她不知道那番小程打算要说的话,会带来一个什么样后果。    
    “小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难得的女孩子。从今次的事件,看得出你对承诺的重视,我跟你的个性一样,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会答应下来,一旦答应了,不管我怎么困难,我都不会食言,否则,我会很痛苦。为此,我真不敢轻率地对你许下什么承诺。”    
    叶帆呆呆地听着,她意识到她将会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答案。    
    “小帆,我曾有过一个过去了的爱情故事,很简单,我深爱的女孩子跟我分手了,但我感觉到我仍不能忘记她,在这种情况之下,把我的承诺给予另一个女孩子,说我会尝试去爱她,一如我曾爱过一样,我怕那是违心之论。”    
    叶帆拍拍小程的手,道:    
    “你真好,这么负责,这么坦诚,这么的尊重自己和别人的感情。”    
    “小帆,我其实很愿意有朝一日,会有一种突如其来的自信,知道我确能做到只爱你一个,那么,我会来找你,不论你在美国,在香港。”小程说:“我要说的话就是这些,并且感谢你对我那么好。”    
    “小程,你的这个故事没有人知道吗?”    
    “从没有自我口中提起过。”    
    “那是个美丽的故事。”叶帆说:“最简单的故事最美丽,多谢你。”    
    “你会到香港去?”    
    “会的,康复之后吧。”    
    “希望我有一天会来看你。”    
    “对,希望有一天在香港见到你。”    
    小程退出去之后,叶帆忽然觉得很疲倦,她很快很快地就入睡。    
    睡醒了一觉,睁开眼睛,发现依然故我。    
    小程在她跟前曾说的话,依稀又在耳畔说了一遍。    
    叶帆的眼泪从眼角流向枕边。    
    怎么哭了呢?    
    不是说流泪没有用?    
    人往往有软弱的一面,往往不能自控地做着一些没有用的事。    
    她自己亲自说过的话:    
    “失恋不等于失去自尊。”    
    那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喜欢音乐的人那么多,有人欣赏莫扎特,有人欣赏贝多芬,各适其适,并不影响音乐家本身的声望与品质。    
    人与人之间的投缘与选择,不也是同一道理。    
    原来假装开心、大方地活着是这么辛苦的一回事。    
    叶帆别无选择,怀着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已深深受创的心,来到香港。    
    无论如何,见到贝欣是太太太高兴了。    
    她们原以为都有说不完的话,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彻夜畅谈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尤其是那些在信内、长途电话都无法传真的感情与描绘的情事,都会当面谈。    
    是晚,她们团坐在床上。贝欣问:    
    “累吗?”    
    “还好。”    
    “兴奋?”    
    “是的。你呢?”    
    贝欣说:    
    “到底盼到你回来了。”    
    “我是指你的婚期。”    
    “嗯。”贝欣笑笑。    
    “他很风度翩翩。”    
    “你说高骏?”    
    “还有谁?”    
    “对。还有谁。”    
    “恋爱故事是不是要讲一千零一夜?”    
    “市场上不流行过长的长篇。”贝欣分明不愿意谈下去:“谈你的吧,会更可爱。”    
    叶帆笑:    
    “他没有来。”    
    “会来吗?”    
    “大概不会。”    
    “为什么?”    
    “他忘不了以前的那段恋情,需要重新对自己,或者对我考虑。就这么简单。”叶帆耸耸肩。    
    “嗯,那就让他慢慢考虑吧!”    
    “我就是这么想。”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    
    再没有话值得说下去了。    
    于是贝欣说:    
    “要睡了吗?”    
    叶帆答:    
    “好建议。”    
    都各自睡到床上去,可是,都一样的辗转反侧,睡不牢。    
    这还好,叶帆和贝欣都有经验,早早睡着了,明早醒来,清醒地躺在床上知道要爬起来继续奋斗的那一刻,其实更难受。    
    宁愿睡得朦朦胧胧的,站到地上去,再走到人前时,才清醒过来,继续干活,会舒服得多。    
    高骏和贝欣的婚礼,是城内的热门话题。    
    婚礼的场面不是浩大,而是矜贵。    
    几乎只有城内的顶级富豪,而又与高家、贝家有超过二十年的交情的,才会收到帖子。    
    最奇怪的是那些章翠屏都早忘了的老朋友,在章家树倒猢狲散时,一个都不曾出现的豪门富户中人,都逐一出现,通过各式渠道,让章翠屏知道,他们应该是有资格被邀请之列。    
    “奶奶,请柬发给他们吗?”    
    “为什么不?免费上演好戏,看齐红脸白脸,煞是热闹,我老了,爱热闹。”    
    贝欣没有多说话,她体恤章翠屏的心。    
    几十年前,她曾有过的架势跑回来了,正如她说:    
    “当年章家把我嫁出去,那种风光比起如今,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生几十年,风水轮流转,我倒有福赶上这场热闹了。”    
    那间举行婚礼的会所特别为当晚的全城官盖云集,加强守卫及加买保险。    
    城内的影画杂志及报刊也真不少,都被谢绝采访这场逢重矜贵的婚宴。    
    最后不知谁个负责应付传媒的高氏高级职员向高骏献计,说:    
    “独家采访,独家照片,价高者得,全部捐给公益金去,顺便做做宣传。”    
    高骏没有反对,他心上着眼的不在于这种小事,就由得手下喜欢怎么摆布都好。    
    从今之后,他的筹码大了,可以计划如何进一步地在商界政界拓展他的版图,实现他的野心。    
    婚礼假城内最高贵的会所,整座包起来举行。    
    一切的安排由高家交给公关公司主理,新郎是漫不经心,一掷万金,为求气派。    
    新娘子呢,心静如水,任由摆布。    
    贝欣没有兴奋,亦无悲哀,她只知道要落力地演好这场戏。    
    身上的一袭由圣罗兰特为她设计的,简单之极的乳白色长及脚踝的套装,高贵大方。头上没有婚纱,却戴了顶小小的,有半截网型面纱罩在眼前的小帽。    
    贝欣戴着的首饰只有两件。    
    章翠屏送的一只八卡全美足色方钻戒指,是用最流行的铁芬尼镶法,即是方钻两旁镶了两颗三角钻石。    
    章翠屏代表伍玉荷,也就是代表戴家买给贝欣的另一颗心钻,发放着清水般泛蓝光泽,六卡,九九色、无瑕疵,用一条很幼细的白金碎钻颈链,戴在颈项上。那条白金碎钻颈链是远道来贺的表兄伍泽晖送赠贝欣的。显然,伍泽晖是很高兴表妹得到如此好的一个归宿。    
    叶帆穿得很轻盈,一身的淡黄,蒂的出品。是专责服装的城内服装师为她订购的。    
    章翠屏很保守,一件墨绿色的真丝暗花旗袍,镶起了枣红色的绦边,戴上了一条通体碧绿的翡翠佛珠型的颈链。    
    在一个布置得辉煌清雅兼而有之的礼堂内,这三个女性都各有夺目之处。    
    嘉宾鱼贯进场,主人先以酒会形式招待,再行入席。    
    新郎与新娘都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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