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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认真地解释起来:“雅茗,上次是个误会。我有事找朱仲谦帮忙约他吃饭,正巧遇到张雨朵他们,我爱面子,信口胡说的。我们俩压根就没谈过恋爱,高中时关系铁,所以现在有吃有喝的他就想到我,就这么简单。”
都是同班同学,杜雅茗自然知道张雨朵她们这么多年也不改欺负汪真真的好习惯,理解地笑笑,但一想到两人高中时好成那样,还是半信半疑地歪头问:“你们两个,难道真没可能吗?”
汪真真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摇摇头,然后似乎无心再继续这个话题,低着头胡吃海塞。
杜雅茗识趣,也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是现实的女孩,在她眼里,除了是高中同学关系比较亲密以外,汪真真确实哪一点都配不上如今的朱仲谦。
她环视四周,就见朱仲谦正与一个年轻知性的漂亮女孩微笑聊天,那女孩穿着优雅却女人味十足的晚礼服,齐耳中分的短发利落干练,对面的朱仲谦英挺高大,两个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非常登对。
杜雅茗捅了捅专心吃东西的汪真真,汪真真抬起头看到前方那一幕,满嘴的肉都忘了吞咽,就那么愣愣看着。
过了一会,她才慢慢地又低头吃东西,只不过已经食不知味。
杜雅茗一直在她耳边讲话,说着她所知道的事情:“看到了吗?那是省电视台台长的女儿,刚从英国回来,靠着老爸的关系一进电视台就是力捧的主持人,听说台长老爸最近一直在给女儿物色乘龙快婿。”
她喝了一口红酒:“朱仲谦到底是块大肥肉啊。”
汪真真又看了一眼那边正相谈见欢的男女,心想猪头原来喜欢这一类型的女孩子,自己以前都不知道。
她又想起田侬曦来,不由问:“他跟那个田侬曦真吹了吗?”
杜雅茗耸耸肩:“不清楚,应该吹了,听说那位田小姐最近又开始见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对象了。哦对了,她和朱仲谦也是相亲认识的。”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上一辈走动得比较多的,都会安排自家儿女见面,老人家嘛,把门当户对看得很重的。”杜雅茗说话的口气像极了汪妈,她笑着打包票,“你看吧,朱仲谦不会单身太久的,他老爸上次忙到心脏病发,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今年催着他结婚抱孙子呢,我爸和他爸老是一起钓鱼,上次两个老头还撺掇着安排我跟他相亲呢,我说相什么亲哪,做了三年老同学,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要是能来电早来电了,真是笑死人了。”
汪真真一听朱爸差点挂了,高中时还在他家蹭过好多次饭的,朱爸虽然不苟言笑,但经常给她夹肉吃,把她的碗叠得高高的,她揪着杜雅茗的胳膊急问:“朱叔叔心脏病?现在怎么样,还有危险吗?”
“没事了吧,现在朱叔叔三天两头约我爸钓鱼呢,两个老头还经常打打太极学学拳什么的,日子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清闲舒服多了。”
汪真真放下心来,又听得极其认真,花了点时间消化完这些信息后,好奇问:“雅茗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哪?”
杜雅茗爽朗一笑:“我们两家就隔几幢房子啊,不过我不太见得着朱仲谦,她妈说,他回国后一直一个人住的,不肯搬回家。”
她朝汪真真挤挤眼:“说不定金屋藏娇哟。”
汪真真心领神会,贼兮兮地也跟着笑了,捂着嘴凑到杜雅茗耳边,搞怪道:“实不相瞒,那个神秘女人就是在不才小的我。”
杜雅茗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弯腰大笑。
两个女孩笑得前仰后合。
那头朱仲谦也早察觉到餐桌旁两个站在一起喋喋不休是不是交头接耳的女人,心想自己就离开一会,就被这白痴给彻底忽略了,自己看了她好几眼,就没见她自己哪怕一眼过。
他心里不是滋味,找了个借口打发了主动上来聊天的女人,径直朝餐桌走去。
他认出汪真真身边的杜雅茗来,手很自然地伸向汪真真的盘子,把她的盘子整个抢了过来,拿了块寿司放进嘴里吃着,跟杜雅茗寒暄:“过来采访?”
杜雅茗见他们这么熟悉到吃一个盘子的地步了,眼睛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打转,忍不住打趣:“是啊,顺便来撞破你俩的奸情。”
汪真真插话进来,一开口就是雷死人不偿命:“错!我俩只有‘情’没有‘奸’的!”
朱仲谦脸一黑,当着外人面不好发作,心说别得意的太早,有“奸”你的那一天。
他充满恐吓意外地瞪了她一眼:“下次还想吃就给我老实闭嘴。”
汪真真很识相地闭嘴,顺便夺走了被抢走的盘子,自己溜一边开吃去了。
剩下朱仲谦和杜雅茗两个人。
杜雅茗继续打趣:“我说朱总,上次婚宴可真够绝情的啊,见了老同桌就忘了老邻居了,好歹住了同一个小区好多年,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她狡黠一笑:“上次别人喝醉了没看见,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拉着汪真真偷偷溜去哪了?可别告诉我你们俩是重温高中时代的美好回忆去了哦。”
“重温高中回忆?”朱仲谦莞尔失笑:“我这人一直向前看,这种无聊浪费时间的事情从来不做。”
杜雅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重温记忆这种事嘛,无聊不无聊,那要看跟什么人一起了,朱总,你说是不是?”
朱仲谦举杯和她碰了碰:“杜记者,我不是你的访问对象,采访那一套,省省吧。”
杜雅茗知道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也就笑笑再追问,大家都是成熟男女,敏感话题点到为止,反正时间长了,当事人想瞒也瞒不住。
两个人又聊了会长辈的话题,然后朱仲谦脖子一转,全场扫视了一圈,就发现汪真真人不见了。
他刚想找人,就听到会场里传来刺耳的火警警报声。
所有的交谈戛然而止,在场众人听到火警都愣住了,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冲进来说:“对不起大家,酒会结束,楼下酒店发生火灾,请大家马上从消防通道离开。”
经理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上了年纪的男士们倒是处变不惊,绅士地先让女士离开,年轻女孩们则惊叫出声,个别已经忘了维持优雅仪态,抬脚就跑,那表情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下楼。
而窗外,已经可以看到楼下黑烟滚滚,金色火焰犹如火龙,看上去触目惊心。
消防车还没有来。
杜雅茗也面露担忧,饶是她这个见过识广的记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突发情况,出于记者对于新闻的职业触觉,她并没有选择逃命,而是马上打电话回台里,安排同事过来进行突发事件采访。
此时朱仲谦的眉头深深皱着。
他来回看了两圈,没有见到汪真真。
为防意外,电梯已经停止使用,,来宾们都在蜂拥往安全通道走,杜雅茗边打电话边跟着人流,想招呼朱仲谦和汪真真一起走,却见他疯了一般地朝安全通道另一个方向跑去。
“哎,朱仲谦!你去哪?”
没有人回答她,朱仲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而窗外,火势渐大,不断有惊恐的人们跑出着火大楼。
此时汪真真正坐在无人的洗手间小隔间的马桶上,专心发呆。
她刚才吃得太凶猛了,一不小心把一滴油腻肉汁滴在了新买的漂亮裙子上,这条裙子归属权属于朱仲谦未来女友,他只是借给她穿,她明明提醒自己千万要小心的,谁知一个晚上不到,就把这条漂亮裙子给弄脏了。
汪真真心里一慌,趁着朱仲谦没察觉,赶紧放下盘子跑到洗手间洗裙子。
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她卖力搓了很久,那块污渍还是没有完全洗掉,水渍的面积却越来越大,那一大块湿掉的地方硬生生毁了整条裙子的美感。
汪真真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觉得自己没法出去面对朱仲谦斥责的脸。
他一定一定又会嫌弃她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她除了是个会把事情弄糟的白痴笨蛋以外,真的什么也不是了。
她有些难受。
今晚看到的,听到的,都让她感到难受,胸口闷闷的,于是只好拼命吃东西,想要把自己沉浸在美食里,可是为什么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他一定会鄙视地看着她说:连一件裙子都保管不好。
长大以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曾经他是个胖子,她是个穷人,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他,就算出了丑,也知道身边的猪头会无条件地包容她。可是长大了,他变得那么优秀,她却还是那个没出息的汪真真。
她跟不上他的脚步了,他已经不是坐在她身边的猪头,他跑在她前面,他们的距离在他的奔跑中拉开了很远很远,已经没有追上的可能。
杜雅茗、田侬曦,甚至今晚看到的知性美女,只有他们才能与他并肩走在一起。
汪真真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恍然认识到,现在想跟猪头做朋友,都变得有点勉强了呢。
“真真!真真!你在里面吗?”
熟悉又带着急迫的男声在此时响起,汪真真一下子坐直了,是猪头的声音。
“真真,你在里面吗?”他又高声问。
汪真真终于想起来要回应,声音有点弱:“我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跟你们说啥呢,那么就感谢大家,陪我一起走这个慢慢滚床单之路,哈哈哈
第44章 火灾大楼
她站了起来;手刚打开隔间小门还未推开;门就“哗”一下被强力拉开;朱仲谦一脸铁青地看着门里的她。
她茫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硬闯女厕所,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会躲在这里发呆。
她想解释裙子的事情;刚张嘴“我”了一下;下一秒;手就被他一把拽住;整个人被他往外拖。
“快跟我走;楼下着火了!”他带着她飞奔,三言两句说明了一下情况。
汪真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有“呜呜”声的警报声响起,只是她在想心事,没放在心上,连洗手间里的人跑光了都不知道。
楼下的浓烟弥漫了上来,空气里隐约有烟味,猝不及防之下汪真真被烟呛了一下,整张脸都挤在一起。
朱仲谦听闻蓦地停了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冲回到洗手间里浸湿手帕,然后塞到汪真真手里。
“拿着。”他口气恶狠狠,“捂着鼻子,听着!要是我们今天逃不出这里,死之前你要给我个交代!”
汪真真愕然:“什,什么交代?”
朱仲谦自然没有再跟她多废话,拉着她的手冲向安全通道,因为刚才的拖延,这层楼跑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而越往下走,烟味越重,他们两个捂着口鼻,脚步不停歇,跟随其他层跑下来的人一起往楼下跑。
汪真真完全不敢说话,她怕一说话烟就呛进嘴里,她这辈子还从未亲身经历过火灾,此刻真的身临其中,却并不觉得恐惧。
她想:猪头正牵着她的手呢,他现在那么厉害,一定能带她离开这里的。
她满心依赖,更紧地抓住了朱仲谦的手。
朱仲谦仿佛此刻与她心有灵犀,感受到她此刻心头的恐惧,狂奔中仍不忘回头给她一个眼神,那一眼里含有太多内容,汪真真却瞬间读懂了。
他在对她说:别怕,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烟雾弥漫的楼道里,她眼角湿润,突然有点想哭。
慌乱中,有个从楼下狂奔而来的男人推搡了汪真真一把,汪真真一个措手不及,“哎呀”一声,被推到了墙边。
她平时穿惯了平底鞋,今晚新买的高跟鞋有七厘米,本就跑动起来不方便,这么一推搡,就把脚给扭伤了。
她痛得弯腰,捂着脚踝,倒抽一口凉气,结果不小心吸进了好几口烟,顿时咳嗽个不停,眼角都可怜兮兮地咳出了眼泪,样子看上去实在很可怜。
“猪头!”她哀怨地叫了他一声,像只危急时刻向主人撒娇求救命的小猫。
朱仲谦几乎想撕了那男人的心都有,但他的头脑清醒,当下最重要的不是报仇而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没有使劲折腾够这个蠢货呢,他还不想那么早死。
“到我背上来!”
由不得汪真真说“不”,他二话不说就拎小鸡一样把她拽到自己的背上,常年锻炼比一般人更强壮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背起一百多斤的汪真真来不费吹灰之力,脚步灵活敏捷,速度比两个人一起跑时更快。
汪真真伏在他肩上,捂着口鼻,把头埋在他颈间,乖顺地像只小兔子。
看着朱仲谦脸颊上流淌的汗,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