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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心酸的是处理死者的尸体。市内的每个区都设立了太平间,凡面
目可辨的尸体,就先停在那里放两天待领,无人认领就送到火葬场集体火葬。
火葬连燃料都没有,只好从乡下抢运来大量的松木。有一个火葬场就设立在
陆军被服厂空地上,汽油浇在占地数英亩的尸体堆上,一连烧了5天5夜,
才完成这桩伤心惨目的事。
关东大地震的消息很快传遍全球,世界各地都掀起救援浪潮。从震灾发
生的第一天傍晚开始,许多国家的救灾物资就已经启程,赶运日本。
地震发生的当天,美国亚洲舰队正停泊在大连港。舰队司令安德森上将
收到了横滨发出的那个呼救无线电报,知道日本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浩劫,便
立即组织救灾物资,派船只和舰艇火速送往日本。不到两天,救援物资就送
抵横滨,当时,灾后废墟上还在冒着袅袅青烟,横滨港内浮在海面的汽油还
在燃烧。
历史上发生的其他地震与关东大地震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美国最厉
害的旧金山大地震丧生的人数不过700人,而关东大地震及其引起的山崩、
海啸、大火和龙卷风,则吞噬了十几万人的生命。据日本地震研究所今村明
恒教授的调查,仅东京一地的死亡和失踪人数就有107519人,受伤的有42135
人;加上横滨和其他灾区的伤亡数字,共死亡或失踪142807人,受伤103733
人。此外,仅是东京一地被地震和大火毁掉的房屋达375000座以上,而横滨
市80%的房屋被毁,这两座大都市都成了一片废墟。
当时有传言称,政府将放弃这两座毁灭的城市,另辟新址。
山本首相为澄清事实,特地请枢密院草拟一道诏书,宣布东京和横滨将
在原址重建。重建计划也随之制定实施。
东京建起了一座座高楼大厦和一条条现代化马路,还新辟了几座公园。
其中,隅田公园就建在灾情最惨重的陆军被服厂附近。而在被服厂原址,则
盖起了商业大厦。但政府在震后没几天就宣布在那里保留一个角落,建造起
一个公园,来纪念在大火中丧生的人。公园纪念馆里保存着与地震有关的纪
念品:一片嵌在安田花园树枝上的铁皮,一辆挂在树梢的破自行车。墙上陈
列着震灾孤儿的绘画。在公园中央,矗立着三层楼高的慰灵堂,里面安放着
5800名罹难者的大骨灰坛,中央祭坛上点着一盏不灭的长明灯。
每年的9月1日,是日本震灾纪念日。在慰灵堂都要举行隆重的慰灵祭
典。参加者总在千人以上,皇室每年都派亲王或公主参加。人们鱼贯而入,
皇宫内厅乐师吹奏起传统的雅乐。宗教仪式由30位佛教僧侣主持。上香之
后,东京佛教协会理事长致词说:“悼念大地震中的死者,是我们每个活着
的人的神圣义务。”然后,在上午11时58分的时候,也就是当年地震发生
之时,钟声响了,全体参加者为死者默哀一分钟。
(陈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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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主教之死
故事发生在公元1100年初的法国。
法兰西朗城教区的主教戈德里从英国回来了。这回他是为了向英国国王
请求捐款才去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他回到朗城区的时候心情很好。
不过,前往城外去迎接戈德里的两位副主教,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向戈
德里问候过后,他们小心翼翼地说:“主教阁下,请宽恕我们在您不在的时
候,代表您,朗城的主宰,跟市民代表缔结了一项相互信守的协定。”
主教很有兴趣地问:“什么协定?”
副主教赔着笑脸说:“是这样,市民代表们请求,让他们每年交纳一大
笔钱给我们,而我们则把城市交给他们自己管理。今后,城里的赋税谣役、
司法行政,我们就全不管啦,主教阁下您也可以清静多啦,省去许多麻烦。”
原来,在12世纪初的法兰西王国,城市隶属于领主,城内的市民则是领
主的农奴。主教同时也是领主,城市由他管辖。领主为了增加收入,不择手
段地榨取市民的财富,所以市民宁愿向领主缴付一笔巨款,建立一种社会组
织——城市公社,来取得自己管理自己的权利。这种使中世纪封建城市转变
为中世纪自由城市的斗争,对城市发展当然是有进步意义的。但是在戈德里
主教看来,这件事简直是无法无天,极大地损害了他的体面和利益。副主教
刚把话讲完,他就脸色一沉,勃然大怒说:“你们好大的胆子,这样重大的
事情,你们竟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擅自作主!我将禀报大主教,追究你们的责
任!”
副主教不示弱地说:“主教阁下,请息怒。这事情当然重大,但让平民
建立公社,自治城市,已有先例,并非本城首创。康布雷、圣康坦等城市不
也是这样吗?再说,国王也已同意宣誓保障他们这些权利。听说他们孝敬国
王的礼物非常丰盛……”
戈德里主教听说国王也同意朗城自治,愣了半晌。最后,在另一名副主
教向他禀报了市民为赎取自由而缴付的那笔巨款的数额后,他终于不再怒容
满面了。接着,他跟国王一样,宣誓维护公社的一切权利。
然而,戈德里主教不仅有着贪得无厌的欲望,而且是一个不守信义的人。
不久,在挥霍尽了平民交纳给他的金钱以后,他就着手实行破坏公社的阴谋,
以便进行新的勒索。
这件事当然必须经过国王的同意。1112年春,戈德里主教邀请国王来参
加基督受难周 (基督教纪念基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周)的仪式,怂恿
国王破坏先前的那个誓言,取消公社,把城市的权利缩小到从前的范围。市
民们知道后,派人禀告国王,愿意再给他一笔巨款,请求他继续履行誓约。
但是,主教和领主们答应给国王更多的钱。贪婪的国王当然是谁给的钱多就
答应谁。结果国王宣布废止以前的协定。
领主们都很忧虑如何偿还清给国王的那笔巨款,但是,主教拍着胸脯叫
他们不必担忧。他说:“如果我不能履行诺言,你们就把我送到国王的监狱
去。”主教还说,谁为建立公社拿出了多少钱,那为它的取消也要拿出同样
多的钱!
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平民那里,城市立刻骚动起来:所有公务人员停止
了工作,各个店铺都紧闭了大门。大家决定用暴力把主教和他的同谋者置于
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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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基督教纪念耶稣复活的节日)前一天晚上,朗城市长把平民准
备暴动的消息告诉了戈德里主教,警告他明天不要去教堂做早晨祷告。狂妄
的主教挥舞着拳头大嚷道:“呸!我会死于这批家伙手里吗?”不过,第二
天他还是不敢到教堂去。
复活节第五天后,戈德里主教正在家里同副主教讨论如何向市民征收钱
款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夹杂着“公社!公社!”的喊声。不久,
拿着剑、双刃斧、弓矢、木棍和矛枪的市民队伍,逼近了主教的庭院。主教
的一个护院人一手抓矛,一手执盾,试图阻挡市民,但当他刚跨出庭院门槛,
就被双刃斧砍倒在地。一个领主想进入庭院,背上被矛头戳了一个洞;另一
名卫士边战边退,遍体鳞伤,最后在主教的餐桌旁被利箭射中倒地。武装的
平民队伍放了一把火,这些忠于主教的牺牲者的尸体,立即被投入到熊熊大
火之中。
保卫戈德里主教的人纷纷反击,用石子和木棍掷击那些进攻的人,但很
快就被人多势众的平民们消灭了。主教见势不妙,马上把自己乔装为奴仆躲
到地下室,隐藏在一个放满酒桶的小房间里,并让一个伺候他的奴仆把门口
堵塞起来。
平民们怒不可遏地高喊着,到处寻找他们的仇敌,可是连主教的影子也
不见。
群情激愤的人们找到了那个伺候主教的奴仆,但他没有说出主教隐藏在
哪儿。
正在这时,一个已经站到公社平民们一边的主教奴仆提议,到地下室找
一找。他一进地下室,就一只只地打开酒桶,终于在一只酒桶里找到了戈德
里主教。当主教的奴仆揭开桶盖的时候,戈德里主教早已吓得脸色苍白,颤
抖着说:“俘虏在这里。”接着他狠狠地瞪了那奴仆一眼说:“你这只狼!”
人们纷纷拥了过来。一位平民举起点燃的蜡烛照了照戈德里的面孔说:
“是他!主教大人在这里呢!”
主教被揪住头发从桶里拖出来,一直被拖到门外的小路上。尽管主教苦
苦哀求,并向大家许愿发誓,今后永远不再做他们的主教,愿意拿出一笔巨
款,并且离开朗城,但他的农奴们决定不饶恕这只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恶
狼。一个农奴举起双刃斧,狠狠地砍破了主教的头颅;另一个用利剑割断了
主教的手指,把他的戒指取了下来。这个曾经是朗城最尊贵的人物的尸体,
现在被剥光了衣服丢在地上。
戈德里的尸体龇牙咧嘴地躺在路边,凡是走过这躺着尸体的地方,几乎
没有一个不投掷泥块和大声辱骂的,不少妇女朝他“呸呸”吐唾沫,而且谁
也没想到要埋葬他。
后来,朗城的平民还是遭到了国王的镇压。新任主教在布道时说:“圣
徒彼得(基督教圣经故事中耶稣12门徒之一)说,奴隶应该诚惶诚恐地服从
自己的主人。农奴不顾上帝和人类的法规,在公社中用强力使自己摆脱主人
的合法权力,都要被开除教籍,接受惩罚!”
但是,朗城平民并不理会新任主教的话,他们继续发动起义。最后,新
主教被迫让步,同意城市由平民自治,只是把“公社”的名称改为“和平的
机构”。
国王也认识到,城市自治有利于反对领主独立,加强王权集中,这对巩
固他的统治是有好处的,因此在1128年批准了新主教被迫同意的让步;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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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纪后,城市“和平的机构”才被法兰西国王取消。
(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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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被绑架
在南美洲的西海岸,有个国家叫厄瓜多尔,它面临太平洋,面积45万多
平方公里,人口六百多万人,大部分居民分布于中部山地中的盆地内,多数
居民信奉天主教,西班牙语为国语。
1988年1月16日上午8点48分,厄瓜多尔总统费夫雷斯·科尔德罗乘
坐的大型喷气式客机,在位于瓜亚基尔市郊的陶拉空军基地着陆。他是应空
军总司令的邀请,来为基地军官举行授勋仪式的。
井然有序的欢迎仪式结束后,总统在国防部长、空军司令以及荷枪实弹
的卫队的簇拥下,开始对基地作短暂的巡视。他们边走边说,一直来到铺着
猩红地毯的检阅台前。
基地全体官兵列队整齐,向总统行注目礼。9点整,空军总司令豪尔赫·安
德拉德宣布:“授勋议式现在开始!”
军乐队奏起了厄瓜多尔国歌。科尔德罗总统神情肃穆,身板站得笔直,
目光中透着自信。他并没有感觉到潜在的危险。
侍从副官乌塞洛·德尔加多却已经感觉到了。在陪同总统对基地进行巡
视的短暂十分钟里,他觉得整个基地寂静得有点让人感到窒息。一些在建筑
物附近和树丛间走动的伞兵突击队员手里的枪支也没有关上保险,整个气氛
中有一股隐隐的杀机……他没有告诉总统,因为这仅仅是他的感觉而已。他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靠近总统,寸步不离。
9点15分,国防部长萨拉萨尔在国歌奏毕之后致辞,并向身旁的总统表
示祝福。当国防部长伸出手臂与总统握手的一瞬间,只听见侍卫副官大喊一
声:“总统,卧倒!”随即一个猛扑将科尔德罗总统按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排密集的枪弹飞蝗一般射向检阅台——是从附近的树丛那
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