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马文,”西黛拉搂着他的脖颈噘着嘴说道,“你忘记戴表了吗?!”
马文急促地吻住了她,而西黛拉则在他狂热的气息里闭上眼睛,迅速沉浸在了他长长的拥吻中。
“马文,你怎么了?”西黛拉面颊潮红地轻嗔道。
“对不起,西黛拉……”他抱歉地看着她,“我……”
“什么?”她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
“生日快乐。”
“谢谢。”
“我有件礼物送给你。”
“走吧,一会再说。”西黛拉挽起他。
“你先看看喜不喜欢。”马文拉住她取出一个精致的黑绒面小方盒,“喏,打开看看。”
“该不会是戒指吧?”西黛拉俏皮地冲他眨眨眼睛。
“那么怕嫁给我?”马文含笑道。
西黛拉吐了吐舌头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对打制精美的耳环,细白金扭成的花结间镶嵌着紫色细钻,滴血型的紫水晶坠子晶莹剔透,衬在浅蓝色的绒底上娇艳不可言传。
“别说你不喜欢。”
“太美了,马文,谢谢!”西黛拉热烈地拥抱了他,“我很喜欢!”
“我真高兴你这么说。”马文微笑道,“我给你戴上。”他轻轻摘下西黛拉原来那副耳环,并小心翼翼为她戴上新的一对,“你真美,西黛拉,我想不出除了给你谁还配拥有它们。”
“以后做我的首饰采购员吧,马文。”西黛拉抬起头对他说。
“求之不得。”马文含笑道。
“我们走吧,”西黛拉再次挽起马文,“你看我选的地方怎么样?”
“棒极了。”马文说着却没有动,“不过听我说,西黛拉,”他拉住西黛拉的双手,“很抱歉,但我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
“马文?”西黛拉没有听懂似地看了看他。
“我很难过,真的……哦,别这样西黛拉,”他拉回她抽回去的手,“你听我说亲爱的……”
“你答应过我的,马文!”西黛拉退了两步生气地看着他大声说。
“是的,但……”他走上前去。
“好吧,你来晚了那么久就算了,现在你又要反悔,说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西黛拉甩开他。
“我没办法,西黛拉!”马文追过去,“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噢,得了!”西黛拉打断了他。
“我实在迫不得已……”
“真的!感激不尽!走吧,罗宾斯先生!实际上我又算是你什么人呢?你来这才是迫不得已吧?!”说着她伸手去摘耳环。
“西黛拉!”马文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西黛拉挣扎着扭痛了手臂,“放开我,马文·罗宾斯!”
“别这么对我,西黛拉!”马文用力攥住她的手腕。
西黛拉安静下来,生气地瞪着马文抽回她的双手。
“别这么任性,西黛拉?”马文理了一下她额前散落的长发。
“我任性,马文?”西黛拉大声说,“我知道你忙,我没要你一定来陪我。但是你答应说陪我过生日的,还要我找一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的,马文!”她越说越委屈,“你知道我很想你,你知道我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她眼圈一红,泪水在睫毛上闪动了两下滚落下来。
“西黛拉……”
“你太不应该了,马文……”
“是我不好,西黛拉。”马文搂住她,“昨天晚上马斯顿先生通知我今天上午去布尔加基地报到,我……不能违抗命令。”
“那我怎么办?”西黛拉莹绿色的眼睛抑郁地望向远方。
“三个多月了,西黛拉,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也一直盼着这一天,盼望着我们两个可以单独呆一会儿。接到命令后我比你现在还失望,但我得来看看你,对你说声生日快乐,听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你选的礼物。我爱你西黛拉,爱了八年了,你还不明白吗?”
“好吧,马文,”西黛拉含着眼泪耸耸肩,“我没事了。”她吸吸鼻子,“快走吧,他们要你几点去?”
“谢谢。”马文拥抱了西黛拉,“我完了事给你打电话。”
“算了,”西黛拉垂了一下睫毛,“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也得准备一下‘焰火计划’了。”
“把握性有多大?”
“等着为我叫好吧。”
马文看了看表,“你现在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在附近转转。你先走吧。”
“西黛拉,你还在生气。”
“没有,我并不象你想的那么小气,马文。”
“我打电话给你。”马文吻了她一下。
西黛拉笑笑点点头。
螺旋桨转动起来,伴随着“嗡嗡”的声音,飞机离开了地面。沙土在西黛拉脚下打着旋,她眯起眼睛看着飞过头顶的飞机裹紧了外衣。
------------
又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沿着湖滩缓缓走着。她想起她16岁那年在美丽的卢森庄园开的那个生日宴会,那时侯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八年后的今天,她孤孤单单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漫无目的走着。八年的时间,她好象失去了一切。冒险和离奇的特工生活依旧吸引着她的热情,但总在某些时候,她会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乏和落寞,比如现在。
她去临近的一座小镇上看了一场暴笑电影,但她觉得那一点也不好笑。然后她走进一家小餐馆要了她简单的午餐。小镇不大,人们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他们打着招呼,谈论着镇子上的新闻趣事。我在这只是个陌生的局外人,西黛拉对自己说。走在小镇热闹的街市上,她买了许多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她只是觉得这样能使她的心情稍微好一些。
“嘿!小心!”随着喊声,一群十七、八岁的中学生踩着划板从她身边擦过,把她的东西撞掉了一地。“对不起了!”男孩子冲她挥挥手,背后的女孩子对她笑笑。她没有去捡它们,只继续心不在焉地走着。路过一个小教堂,她便走了进去。
一排排座椅静默在教士们的赞美诗中,教堂昏黄的灯光使得那些圣像显得格外肃穆。一缕夕阳透过拱型的花玻璃照在圣坛上穿着黑袍的神甫身上,他的白发泛起雾一般的光华。
“……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去。”
“……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去。”
“赏赐的是上帝,收取的也是上帝。”
“赏赐的是上帝,收取的也是上帝。”
“上帝的圣名是应当称颂的。”
“上帝的圣名是应当称颂的。”
“上帝是全能的,是正义的,是没有偏袒的。”
“上帝是全能的,是正义的,是没有偏袒的。”
“所以不会无缘无故地审判一个人,让他受苦难。”
“所以不会无缘无故地审判一个人,让他受苦难。”
“人之受苦,原因在于自己。”
“人之受苦,原因在于自己。”
“简言之,人犯罪,就必须受苦。”
“简言之,人犯罪,就必须受苦。”
“人所以受苦,是因为自己有罪。”
“人所以受苦,是因为自己有罪。”
“我们全心全意赞美上帝,”
“我们全心全意赞美上帝,”
“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
“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
“上帝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同时,”
“上帝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同时,”
“也创造出了地狱和天堂。”
“也创造出了地狱和天堂。”
“天堂和地狱分别是善者和恶者的归宿,”
“天堂和地狱分别是善者和恶者的归宿,”
“人们不应对我们所在的世界有所指责,”
“人们不应对我们所在的世界有所指责,”
“因为上帝最终都会给人们公正的判决。”
“因为上帝最终都会给人们公正的判决。”
“人们都应虔诚地侍奉上帝,”
“人们都应虔诚地侍奉上帝,”
“纯净的心灵会使这里没有血腥、淫欲和欺骗。”
“纯净的心灵会使这里没有血腥、淫欲和欺骗。”
“上帝永远接纳在疲惫中彻悟的孩子,”
“上帝永远接纳在疲惫中彻悟的孩子,”
“使他们不受伤害。”
“使他们不受伤害。”
……
西黛拉在他们平和深沉的声音中入了定,她从未曾如此虔诚地聆听过那些赞美诗,也就当然从未如此细心地体味过其中的含义。她确实去过很多比这里更宏大的教堂,她确实也听过不少比这些更动听的的祈祷,但从没有一次象现在这般使她忘却一切,完全投入地拜领着圣父的教诲。她的心灵在那些朴素而美丽的词句中被洗涤的干干净净。她仿佛感到自己飘忽不定的心突然有了归附,有了依托。
圣子的神像在教士们的赞美诗中显得更加庄严神圣,他身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辉,点亮着西黛拉的眼眸。他仿佛在注视着她,仿佛正在与她用心交谈。
……
“……我们信仰上帝,”
“……我们信仰上帝,”
“因为我们信仰至真、至善和至美。”
“因为我们信仰至真、至善和至美。”
“侍奉上帝的心永不疲惫,”
“侍奉上帝的心永不疲惫,”
“永不孤独。”
“永不孤独。”
……
上帝啊,西黛拉闭上眼睛默默祷念着,原谅我不曾做你虔诚的信徒吧。但现在我开始感觉到了你伟大的力量和宽厚的襟怀了。我的苦恼只有你才知道,孤独的我也只有你肯收留。感谢你,仁慈的、无所不在的主……
走出教堂,她一时无法从那种滑越时空的氛围中摆脱出来,不知不觉间已是满天星斗。
我的生日就要这样过去了吗?她看着别人家里温馨的灯光和地上那个孤独的身影。
她终于决定去买一块生日蛋糕。为什么我不能一个人呢?她问自己,上帝会与我同在。
第三十一章:生日
山林间一个废弃的小木房里,西黛拉在蛋糕上插上最后一支蜡烛。月色斜射入窗,在蛋糕上投下蜡烛纤长的影子。
噢不!我忘了买火柴了!她绝望地想。上帝在惩罚我吗?但为什么?我是有罪的吗?“啪嗒”一声,一串泪珠打落在木桌上,在夜光里一闪一闪的。西黛拉闭上眼睛,感觉泪水不停的从眼中溢出来,滑下去。她开始小声呜咽,最后趴在桌上伤心地哭了起来。没有人安慰,当然也就无人打扰。
突然“啪”的一声,她眼前一亮。一个青黑色的火机点起一簇金红的火苗跳跃在她面前。
站在桌旁的人拥有一个魁伟的身材。她抬起头触到了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在摇曳的烛光下昭示着他的迅猛和孤绝,甚至冷酷。她抽搐了一下。她见过他!
“赛勒斯·霍克……”虚无的声音飘进动荡的烛火里。她栗色的卷发凌乱地垂下额头和肩膀,她浓密的睫毛上仍旧闪烁着泪光,但那双眼睛,那双莹绿色的眼睛告诉他,一个带着怡人幽香的女人曾用她修美的手拉起他揽住她纤细的腰枝,带他跳完了一曲圣地亚的午夜华尔兹,而那个女人从此便如同一团玫瑰紫色的雾停驻在他铅灰色的世界里。今天,他竟然在这里遇见了她,而她竟然就是墨桑集团的现任董事长,已故的伦贝尔夫妇的掌上明珠——西黛拉·伦贝尔。
他转身准备离开,而西黛拉修美的手再次拉住了他的大手,不知是因为那只手太过冰冷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微微抖动了一下。
“坐下来呆一会好吗?”她的声音甚至比她的眼神更使人无法拒绝。
“今天是你生日?”火机一根一根逐次点亮了这24支彩色的蜡烛,烛光映着他那张染着苍凉的完全刚性的脸孔。
西黛拉默默点了点头。
无语。
蜡烛一点点滴溅在乳白色的生日蛋糕上。西黛拉被符咒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你……许个愿吧。”赛勒斯低沉的声音流露出了一丝温柔。
两行泪水滑下她苍白的面颊。
“伦贝尔小姐……”赛勒斯微微皱了皱眉头。
“许了愿就真能实现吗?”西黛拉悲哀地说道,“我曾经许愿,希望我的父母和哥哥能够永远幸福健康,希望我的朋友们可以在一起快乐地生活,可是……可爹地和妈咪死了,斯兰西失踪了,今天,在我24岁生日的时候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没有笑脸,没有祝福,没有生日歌,我甚至连火柴都忘了买……”蜡烛一根根熄灭了,只剩下她含着泪花的眼睛在月光里一闪一闪的,如泣如诉。“为什么……”
无语。
西黛拉突然失声哭了起来,推开椅子奔出门去。
月光如水,照着那块滴满了蜡油的蛋糕。
赛勒斯用手指在落满灰尘的木桌上默默画写着。过了好一会,他缓缓站起了身,抬眼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冬夜。
走出这间废弃的旧木屋,他看见西黛拉蜷靠在一棵树下,月亮在她身上投下树枝班驳的影子。他情不自禁地涌起一阵怜惜和亲近之情。他朝她走过去。
“我终于知道孤儿的感觉了。”她用手指轻轻擦掉留在面颊上的泪珠。
“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