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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伦!梦黎萨瞪大了眼睛差点喊出声来。她一低头,盖伦的子弹飞过她的头顶射进后面那个人的眉心。
“当心!”看见两个身影从盖伦身后闪出,梦黎萨急忙叫道。盖伦反手两枪,两个人应声倒下。
“接着!”盖伦把一把手枪扔向梦黎萨。
“谢谢!”梦黎萨唇角挑出的一丝笑意比她眼中闪过的凌光更加富有挑战性。
她很快发现船上已经多了不少帮手,在他们的配合下,她和盖伦打得十分应手。
不远处驶来几艘快艇,冲激的水波摇动着大船。
“桥上在开枪!”梦黎萨对盖伦喊道。
“上快艇!”盖伦一拉她的手。
“缆绳!”梦黎萨指着一条缆绳对盖伦说道,后者会意地一点头。
缆绳荡过,盖伦和梦黎萨腾空而起,梦黎萨的伤口撕裂般地剧痛起来。
“你还行吗?”感到她在他身边微微抖动,盖伦皱起眉头,她划破了的皮袖子里露出了染着鲜血的白衬衫。
“我想没事。”她虚弱地说,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角流了下来。
盖伦一把搂住滑落下去的梦黎萨。上帝!这不是梦黎萨吗?盖伦吃惊地想,尽管化了妆,但他还是认出了她。“坚持住,会没事的。”他柔声说道。不知为什么,他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快艇从游轮边急速驶过,划出长长的水线冲向远方。
“快追!”十几艘快艇尾随而至,莫里斯皱起眉头。搭救费拉顿特工的那个人好象有些眼熟。
第三十六章:噩梦
索雅。
又是那个灰蒙蒙的雨天,一个人走在雨雾里。那个身影他好象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又是那个废弃了多时的庄园,融在晦暗的天际里显得更加荒凉。怎么又是这,他想,为什么又是这个地方?
野草横生,冷风萧瑟,那个人停住了脚步,在地上挖掘着什么。他好奇地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一块墓碑!那个人堆起了一个墓碑!又是那块长满了绿色苔藓的墓碑!只是上面的碑文已不再模糊不清了!暗红色的字迹——雷蒙德·萨尔森先生,海蒂·萨尔森夫人之墓!
他惊恐地看向那个人,上帝!他的全身一阵痉挛,那个人的脸,那张脸不正是他自己吗?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他疯狂地转身逃走。
雨幕那一端幽幽走来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天哪!又是那个小女孩!他下意识地收住步子。小女孩幽幽的目光看着他,对他说了句什么,他听不到。小女孩轻轻摇了摇头,她漆黑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一辆铅灰色的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他象被咒语控制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向那辆车子走去。女孩子跟着他走着,他一边回头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女孩子修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两串晶莹的泪水滑了下来,在腮边摇曳着终于被一阵微风吹落,滴在湿漉漉的雨地上。车子发动起来了,小女孩跟着车子跑着,然而那飞扬的裙子却在车后越来越远。“蒙拉维!”一个凄楚的叫声。
西蒙“唿”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周围一片黑暗。一线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墙壁上。
又是那个梦!西蒙跌坐在床头,又是那个原本没有声音没有颜色的梦。但为什么这一次他看清了墓碑上暗红的字迹,为什么他听到了小女孩凄楚的呼唤。蒙拉维,蒙拉维究竟是谁?为什么竖起墓碑的那个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对了,那个庄园叫做桑玛汉。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闭上眼睛仰靠在那里,想从那个梦境中摆脱出来。奥琳卡·岱尔的身影却浮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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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费拉顿特工逃掉了,”耳边又响起沃纳·克拉姆的声音,“你是怎么搞的,帕克?你本应该和莫里斯一块回来!”
“奥琳卡·岱尔被绑架了。”西蒙低沉地回答。
“所以你决定留在费拉顿?”克拉姆掀了掀嘴角,“所以耽误了整个计划?”
“我很抱歉。”
“我不得不暂时把你停职。”有人下了他的枪,把他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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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看了看周围简单的摆设。由于他在索雅特高科里特殊的地位,他们对他还算照顾。
“她一直给你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是不是,西蒙?”桑德拉碧蓝色的眼睛象两泊幽深的湖水直视着他,“你格外关心她,很留意她的生活。你有时还会梦见她吧?听到她被绑架的消息,你只想到尽快把她救出来,所以你让莫里斯他们赶回来,而自己却留在了布尔加。因为你必须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而且只相信自己的能力。你这么做很反常,西蒙,幼稚的象个恋爱中的傻瓜。但你不是普通人,记得吗?你是索雅特高科的高级特工长官——西蒙·帕克。”
西蒙默默看着她。
“你已经爱上了奥琳卡·岱尔,西蒙。”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西蒙的眼睛,“相信我,”她站起身,“我也是女人。”吻了他一下,她转身离开了。
我爱上她了吗?西蒙问自己,是的,她一直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桑德拉说的一点也不错。那么,如她所说,我已经爱上了奥琳卡·岱尔吗?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令他震撼的幻觉,想起接受了考验的那个雨天她在雨水和夜光中闪烁不定的单薄的银白色背影,想起她跳下他的车子闯入雨里投进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他的呆坐,想起桑玛汉庄园她看着他时那一动不动的盈盈目光……哦,也许,是的,他对自己说,我大概是真的爱上她了。
第三十七章:友谊
“噢,你们从哪来?”打开门,梦黎萨热烈地拥抱了奥琳卡和西黛拉,“什么时候回来的,奥琳卡?”
“昨天晚上。”奥琳卡回答。
“这里还不坏。”西黛拉边说边打量着四周。
“是啊,相当不错。”梦黎萨边走边说道,“我得暂时避避风头。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看见奥琳卡和西黛拉各拎着一个大提袋,梦黎萨笑嘻嘻地问道。
“明知故问。”两人同时朝她作了个鬼脸。
“你休息两天就可以出来了。”西黛拉道,“外面好象已经太平了不少。你能在千军万马里逃出来,谁还指望现在能把你抓回去。你还在睡觉吗?”
“我正准备找点东西吃呢,”梦黎萨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来的真是时候,我可以不用吃泡面了。”
“哈,我在路上说了什么,奥琳卡?”西黛拉大声说道,“我就知道她天天都在吃泡面加番茄沙斯。”
“不。”梦黎萨微笑道,“事实上我刚刚还在准备给自己煎个鸡蛋呢。”她清瘦的身体使那件并不宽大的睡裙显得空荡荡的,白色衬着她几乎同样苍白的脸颊。
“你还好吗,梦黎萨?”奥琳卡不由想起她和金斯敦的那次谈话,“你看上去很让人担心。”
“作为交换,这些东西我们拿回去了。”那一边西黛拉一边把火腿、蔬菜、水果等食品放进冰箱一边把快餐面塞回提袋里并认真地巡视着四周,“你不该抽这么多烟,梦黎萨,尤其是现在!”她从卧室里举着盛满烟头的烟灰缸冲梦黎萨大声喊叫,奥琳卡也责备地看了她一眼。
“这简直是洗劫!”看着西黛拉连烟灰缸也塞了起来,梦黎萨不由笑叫道。
“说对了!”西黛拉毫不留情地说道。
“讨论一下我们的晚饭吧,大师们。”梦黎萨一边走过去打开唱机一边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和奥琳卡早就在路上把菜谱写好了。”西黛拉高兴地说。
“对。牛排、花椰菜、卡吉尼亚馅饼,多米尔色拉……”
“太棒了。咱们现在就动手吧!”梦黎萨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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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在太闷了,梦黎萨,”西黛拉一边切着火腿一边说,“对你的身体不好。而且西蒙·帕克被停职了。”
“真的?祝贺他。多久?”
“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奥琳卡一边洗菜一边说道。
“我还以为是一辈子呢。”梦黎萨撇撇嘴。
“我要鸡蛋,梦黎萨!”西黛拉说道。
“贡比炸的真精彩。”梦黎萨边把鸡蛋递给西黛拉边说,“我在新闻里看见你在接受记者的采访,作为受害者。”
“你怎么向集团交代?”奥琳卡问。
“保险是做什么用的,梦黎萨?”西黛拉笑道,“在色拉里多放些香蕉怎么样?”
“好主意。”梦黎萨吃了几片她刚切好的香蕉说道。
“在游艇上救你的那个人是谁?”西黛拉搅着色拉酱,“是查尔斯吗?”
“是盖伦。”梦黎萨看了看奥琳卡。
“啊?”西黛拉吃了一惊,奥琳卡转过身去取油。
“盖伦也是我们的人吗?”西黛拉问道。
“不。”奥琳卡看了看梦黎萨,既而说道,“他是雷佳人。是查尔斯通知他的。当时我没有办法找到你,因为你已经出发了。”
“哦……”西黛拉看看她们两个。
“我猜的果然不错。世界真小。”梦黎萨低头刷抹着牛排,“其实这也没什么,奥琳卡,”她抬头对她笑笑,“我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恐怕今天我不会吃到这些好东西了。”
奥琳卡冲她释怀地一笑。
“他认出你了吗,梦黎萨?”西黛拉问。
“不知道。希望我在特工学校里学的化妆技能得到了超常发挥。”梦黎萨耸耸肩。我想他是认出我了,梦黎萨心想,那么,他知道我是他老板的女儿了?
桌上摆好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柔和的烛光使她们杯里的紫红色葡萄酒更加晶莹,银白色的餐具也随着摇曳的烛火一闪一闪的。
“我们三个好象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梦黎萨含笑抬起酒杯。浅红色的烛火染上他苍白的面颊。
“是啊。今天很难得。”西黛拉的唇边露出一丝温柔的浅笑。
“为了我们的友谊。”奥琳卡眼波流转。
酒杯轻轻碰在一起,三个人的心中都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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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费拉顿之行怎么样?”夜深了,她们随意地散坐在地上。
“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奥琳卡仰靠在墙上,“我想我再也找不回过去的那种心情了。”
三个人一时无语。
“不过很多地方还都在。”奥琳卡继续说,“学校、电影院还有那条小吃街……而且,我还遇见了利安……”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利安?那个小提琴手?”西黛拉不由问。
“他怎么样?还在做小提琴手吗?”梦黎萨问。
月光浅浅地照在奥琳卡美丽的脸庞上。她闭着眼睛,从那两排修长的睫毛间静静滑下两行清泪,“他死了。”
“奥琳卡?”梦黎萨和西黛拉都吓了一跳。
“在亚达加斯加机场我就看见了他,他去接他的未婚妻露易纱。当时他并没有看见我。那天晚上我去一家餐厅吃晚饭,当响起那曲《无眠海之夜》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说‘奥琳卡,这些年你去哪了?’,‘我是利安·桑托斯,你不记得我了吗?’,我说‘你认错人了,先生,我不叫奥琳卡。’,后来有一天我在伊甸长堤上又遇见了他,他说‘你看奥琳卡,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接受了分手的事实,而且也有了未婚妻。我们不能象好朋友一样在一起聊聊天吗?’‘别告诉我你不是奥琳卡,你不再是那个中学生了,但你仍是我的初恋。’我们去了从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屋,我告诉他我一直在国外一家公司里工作,交了个男朋友,我们很相爱。他说他不再做小提琴手了,在一所学校里教音乐课,业余做做乐团的顾问。露易纱是他学校的同事,他们快要结婚了,问我能不能留下来参加他们的婚礼。我说恐怕不行,我这次是来亚达加斯加出差的,很快就得回去了,我说走的时候会去向他们道别的。他听了以后很高兴。突然有一天马斯顿先生找到我,他很生气地问我利安是谁,他说索雅人已经盯上了他,为了不使他泄露我的过去,上级命令我除掉利安。但那怎么可能?我说我会干掉跟踪利安的索雅人,请他们再给我一点时间。但晚了,我赶到利安住处时他已经死了,子弹打穿了他的心脏,血流了一地,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是一名索雅特工。我急忙赶去露易纱那,发现她也死了。同样型号的子弹,同样的位置。利安的葬礼上,珠宝店送来了他为露易纱定做的结婚戒指……”
房间里一时再无声息。
利安的影像反复出现在奥琳卡眼前。八年前为了参加特工培训她和他分手了,八年后他们的重逢却断送了他的性命。然而她却不知道,八年前当她打电话说分手后他是如何疯狂地赶向圣法兰,在车祸中失去了左手,从此再也无法为她演奏那曲《无眠海之夜》,八年后他又因为她被子弹打碎了那颗仍然爱着她的心。
第二十八章:绑架
西黛拉·伦贝尔最后一次地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