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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奥琳卡,西黛拉表现得特别高兴,两个人一直在兴趣十足地谈论着时装、美食和她们的旅游,而莫里斯则多数时间在和马文交谈。电影明星和富商之女,他们倒是很般配的一对,莫里斯心想,尤其是两个人都懂得如何享受生活,而且似乎只关心这一点。
回到房间后,莫里斯冲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奥琳卡被西黛拉拉去看午夜肥皂剧了。大多数女人都喜欢看那些无聊的滑稽表演。他没有看到那个路西娅·伦巴多,但她应该在这。康斯坦已经提前来到了渡假村,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露面。他是个千面手,莫里斯心想,真不知道他会以什么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和他相比,伦贝尔和罗宾斯的改伴实在不值一提。
这时门铃响了。
“请进!门开着!”莫里斯道。
门打开后,一个穿蓝色制服的服务生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进来,“这是您要的夜宵,先生。”
“噢,我想你是搞错了,小伙子,”莫里斯道,“事实上我刚刚吃过晚饭不久。”
“您是莫里斯·哈维先生吗?”服务生问道。
“是的,我是。”
“那就没错。您十分钟前打的电话。”服务声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
“噢,见鬼,康斯坦,”莫里斯笑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变得这么年轻的?看上去倒象只有二十几岁。”
“但事实上我已经四十岁了。”康斯坦笑道,“我们漂亮的搭档不在你这吗,莫里斯?现在可是黄金时段。”
“别开玩笑了。”莫里斯笑斥道,“她大概还在和伦贝尔小姐看肥皂剧,或者谈论拉斯维诺的撒旦俱乐部呢。伦贝尔小姐和罗宾斯先生也在这里。”
“我看见了。一个染黄了头发,一个粘着大胡子,骗骗那些近视的记者和影迷也不错,否则渡假村就得人口爆炸了。”
“你在干这个?”莫里斯指了指餐车。
“不不不,”康斯坦摆手道,“业余的,临时借了套衣服而已。火腿?”
“不,我真的刚刚吃过。”莫里斯倒了杯葡萄酒。
“别忘了我是来这度假的。”康斯坦边嚼着火腿三名治边说,“沃德·耶尔丁,牙科医生,住在C3楼205房间,58岁,丧偶鳏居。”
“妙极了,那么耶尔丁先生,这两天有什么趣闻吗?”
“我知道你并不太爱你太太,亲爱的莫里斯,象你这样一个富裕的珠宝商应该有一个相当拿的出手的老婆,而不是只会打扫房间和围着锅台转的家庭主妇,我倒给你物色了一个相当不赖的人选,很有味道,就住在B2楼的413房间。”
“很有味道?你已经知道了?”莫里斯笑道。
“一来我形象不佳,二来老了点,她多半没兴趣。你不同,英俊,而且风华正茂。”
“说点实质性的东西吧,康斯坦。”莫里斯笑道。
“我想你最关心的是先把窃听器放进她的房间。”
“你做了?”
“到目前为止还一切正常。”他打了个手势,“她每天只是打打球,游游泳,或者跟着‘大班车’一起活动,晚上也很规矩。”
“别急,我们会有所发现的。”
“当然。你准备什么时候接近她?”
“明天,如果有机会。”
“当然有。我想她明天还会参加大班车的活动。”
“是个好消息。还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目前还不太好说。奥琳卡知道我也在这吗?”
“还不知道。”
“最好先别告诉她。我们俩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也许会更有利。”
“说的不错。”
第五十七章:大剧场计划(2)
第二天大班车的主要活动之一就是去登东区的杜罗峰,从峰顶可以俯瞰渡假村和及其方圆500里的景色。山势并不很陡峭,但路线曲折复杂,也没有任何人工设施。果树、野花和溪水构成旅途幽雅的环境,这些倒也都很合登山爱好者的口味。
今天的导游除了那位能说会道的艾贝尔先生和迷人的卡米拉小姐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很棒的小伙子,名叫麦卡锡,是威克利夫先生老朋友的孩子,最近刚到渡假村,负责大班车一些带有危险性的活动,比如登山、狩猎和赛马。他不太爱说话,听艾贝尔先生说他原来一直在西部他父亲开办的小型采矿区里工作。
也许是因为奥琳卡优雅的气质和温和的谈吐,这个年轻人自然而然地消除了一些心里隔膜——毕竟他和来这度假的大城市的富有者们不属于一个阶层。他时常走在她身边,回答她的一些问题,再后来便主动介绍沿途的景致,或者谈些其它的话题。不过每次有莫里斯在旁边时,他都会很自觉地避开,于是莫里斯便很乐意地请他代为照顾一下表妹,自己则有意无意地经常出现在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的路西娅·伦巴多身边。她看上去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一些。
“请注意你们的脚下,女士们先生们,那些圆滑的石头上长满了湿苔藓,我想是因为这一段水源丰富的原因,”卡米拉用她动人的声音大声说道,“所以我们得特别当心不要滑倒了。”
“说的不错。还记得去年吗,卡米拉?”艾贝尔说道,“我正在这里讲的手舞足蹈的时候?”
“噢,当然,艾贝尔,不幸的事情总是在你最得意忘形的时候发生。”
“这是哲理。我热情地拥抱了大地,嘴巴尝到了这些新鲜苔藓的味道。不过说实话,它们的味道还不错。”
“你的口味一向很特别,艾贝尔。”卡米拉笑道,“再往上走我们将有一段奇妙的旅程。那就是穿越多各维古山洞,我们在山脚下发给大家的火折就会派上用场了。”
“我看我们改变一下方式吧,卡米拉。我们先不向亲爱的旅伴们描绘多各维古山洞里的种种奇妙之处,而保持这种神秘感,一会再共同揭示它。不过现在我想请你再讲讲关于多各维古的那个传说,真的,那故事我百听不厌。”
“真是好主意,艾贝尔。关于多各维古有这么一个传说,在18世纪中叶维吉尼娅女王统治的时期,在嫁给安拉逊王子之前,女王曾和她的情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卡米拉的声音很快使人们集中起了精神。
突然一声尖叫,路西娅·伦巴多的脚底一滑,身体向后摔去,就走在她后面的莫里斯急忙向前跨了一大步,于是伦巴多柔软的身体便整个落进了莫里斯怀里。在导游和旅客们表示了足够的关切之后,卡米拉继续她的故事,而莫里斯则找到了接近目标的时机。
“你真的还好吗,女士?”看到伦巴多惊魂未定的样子,莫里斯表现出得体的关切。
“就算还好吧,先生,”伦巴多冲他笑笑,“只是有一点心动过速。刚才谢谢你。”
“愿意效劳。莫里斯·哈维。”
“路西娅·伦巴多。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一样。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伦巴多……小姐?”他注意到她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是的,来渡假。你呢?那边的是……你太太吗?”
“不,是我表妹。前几天从法尔赛来这看我母亲。我陪她到这来渡几天假。”
“你们长的不是很象,哈维先生。”伦巴多看了看那边正在和麦卡锡说话的奥琳卡。
“我象我父亲。”莫里斯说道,“那小伙子看上去还不错。”他看看麦卡锡含笑道,“我想我最好别总缠着奥琳卡表妹。”
伦巴多也笑了笑,“是还不错。他似乎很喜欢你表妹。当然,我要是男人也会和她搭话的。又漂亮又有气质。”
“噢,我感觉你是在说我呢。”莫里斯有一点窘困地说道,“不过说实话,我倒很感激刚才那片苔藓使我能有机会认识你这样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士。”
“你真会说话,哈维先生。你太太一定感到很幸福,能有你这样能干的丈夫。”
莫里斯只是笑了一下便移开了话题,“这里真不错!你不象本地人,是从哪来的?你也很喜欢‘大剧场’吗?”
“我住在古特劳市。”伦巴多道。一阵风吹过,她皱了一下眉头咳了起来。
“怎么了,伦巴多小姐?你不舒服吗?”莫里斯不由道。
伦巴多一边咳一边冲他摆摆手。她的肺好象不太好,莫里斯心想。
“也许你该去看医生。”
“一点小风寒。别让它搅了我们的兴致。”
“你的戒指很漂亮,”莫里斯由衷地说,“这么纯质的祖母绿宝石很少见。”
“是吗,谢谢。”伦巴多高兴地说,“你对这个很在行吗?”
“在行?我想可以这么说吧!”莫里斯不由笑道,“事实上我是做珠宝生意的。”
“真的!多不错呀!”伦巴多道,“在哪?”
“西西里尔市区。也许我有机会请你去参观一下我的珠宝店?事实上我那里碰巧也有一块很纯的祖母绿,我想也许可以打造一副耳环,我觉得你很合适这种颜色。”
“听上去很诱人,”伦巴多说道,“说不定我会有时间去一趟。我想晚回去一两天不会有太大问题。”
“伦巴多小姐是做什么的?搞艺术的吗?”
“我在化妆品公司工作。”伦巴多笑道。
“怪不得。”莫里斯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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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伦巴多对着镜子仔细化了妆。真麻烦!她想着,翻出一些药片丢进嘴里,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打开电视。
“……分析家认为,目前雷佳局势的动荡很可能会导致黑社会的又一次大洗牌。在最近的几起牵涉雷佳的事件中,警方均取得了明显的优势……”
“啪”的一声,伦巴多改换了频道。
“……丝黛雅沐浴露,只为你娇媚……”屏幕上一个几乎全裸的女人从浴池的雾气中款步走出。
“嘀嘀嘀嘀……”伦巴多枕头下面发出声响。她走过去,从枕头下取出一只无线电话,看了看显示屏上的代码号,打开按键,“路西娅·伦巴多,B2-314……你好,流浪汉……我想还没有……当然,我会当心的……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我不能一直呆在这儿无所事事……好了……明天七点钟……明白……右数第三个……懂了……但愿如此……好,就这样。”她关掉了电话,在床边坐了一会,呼了口气后关掉电视,并把闹钟上到了六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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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伦巴多从墙角的草丛里拾起一只绿色的派克迪网球准备离开右数第三个网球场的时候,莫里斯告诉自己是该他出场的时候了。
“早啊,伦巴多小姐!”他满面春风地迎上去,“一个人吗?”
“早,哈维先生。”伦巴多把有些松散的辫子重新系好,“来打网球吗?”
“来看看。早晨的空气真好,可惜我表妹不喜欢打网球。我猜想你一定是个好手吧?”
“只是喜欢而已。”伦巴多笑道。
“也许我们明天早晨可以一起打网球,如果你没有其它安排的话。”
“噢,当然,我很愿意。你看,一个人来度假虽然无拘无束,但也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我们说定了。”莫里斯高兴地说,“一块去吃早饭怎么样?网球场边那个快餐厅的土司味道很不错。或许你有别的什么安排?”
“哦……不,”伦巴多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我是说我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好吧,当然,我也很喜欢那的土司和布丁。”
他们在快餐厅外面的一张圆桌边坐下来,各自要了他们的早餐,伦巴多顺手把球拍和网球放在身边的坐椅上。他们边吃边谈着自己喜欢的运动和食品。
一个年轻的黑人侍者推着一辆小餐车,询问用餐的客人们是否还需要一些刚出炉的小甜点或者大剧场自行酿造的维咖司葡萄酒。
“那小伙子看上去很健谈,”伦巴多看着和客人们调侃的黑人侍者道,“前几次到这来好象没看见他。”
“是吗?我每次来的时候他倒都还在。他叫蒂姆,有3/4的印加血统,16岁的时候就在这干活,是个有趣的家伙。你要不要点甜点,伦巴多小姐?烤的相当不错,象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士都对它们着迷。嗨,蒂姆!你昨天的牌赢了还是输了?”他大声对蒂姆打着招呼。
“啊,早晨好,哈维先生!一杯维咖司是吗?”蒂姆推着车走过来,很熟练地打开一瓶葡萄酒给莫里斯倒了一杯,“有位这么漂亮的女士,你看上去更精神了,先生。”蒂姆开着玩笑,“您不常来吧?”他问伦巴多。
“只是来的时候没见过你。”伦巴多说道。
“这真糟糕,我是说对我来说。能为您这样迷人的女士服务该有多幸运,当然您也会发现我的服务在整个大剧场都是一流的,您来点什么呢?”
“你给伦巴多小姐推荐吧,蒂姆,既然你的服务是那么出色。”莫里斯笑道。
“噢哦,您听上去多么言不由衷。”蒂姆笑着抱怨道,“我建议您试试这种、还有这种,另外这两样也不错。”他边说边把那些精美的小甜点放在伦巴多面前的一只银色托盘里。
“噢够了,蒂姆,吃不了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