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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桑德拉已经爬到了楼顶,奥琳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加快了速度。她的肩头刚刚露过楼顶,猛然一股阴风迎面袭来,黑暗中一条铁棍向她头顶砸来,她急忙向旁一闪,单脚已经腾空,铁棍重重地打在旁边的水泥砖上,尖锐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鸣响。正当她打算举枪还击的时候,桑德拉的第二棍又迎头砸下来,她再次往回闪身,只感到肩头一阵剧痛,脚下一滑,整个身体摔了下去,她尖叫了一声,情急中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用力插向墙壁上的水泥缝。匕首和墙壁的摩擦声异常刺耳,她的身体继续下坠,但速度已有所减缓。
突然间仿佛有什么抓住了她的衣服,紧接着是衣服撕裂的声音。她睁开眼睛,见梦黎萨已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半截身子斜出窗外。
“抓紧我,奥琳卡!”梦黎萨着急地喊道。她的声音从没象现在这样颤抖过。
奥琳卡咬紧牙关,抬起酥软的手臂抓住梦黎萨的手掌。她的身体一点点被拉了上来。
正这时,一个持枪的索雅人闯了进来,梦黎萨一边死死抓住奥琳卡一边向旁边闪去,子弹从她肩头呼啸而过,击碎了她身旁的玻璃窗。只见梦黎萨左手一扬,寒光闪过,一片尖利的玻璃碎片插进了对手的喉咙,他一声不响地摔倒在地。但是,又有两个索雅人出现在门口。
“放开我吧,梦黎萨!”奥琳卡叫道,两行泪水从她眼中滑落下来。喊声淹没在暴风雨里。
枪声响过,两个索雅人缓缓倒在血泊里,他们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梦黎萨在绝望中发出一声欢呼,“西黛拉!”
“你还好吗,梦黎萨?”西黛拉向她跑来。
“感谢上帝。”梦黎萨轻轻闭了一下眼睛。鲜红的血水顺着她左手的指缝流了下来。
“她在楼顶上。”被梦黎萨和西黛拉救上来后的奥琳卡身体还在不住抖动。
“你在这儿歇一会儿。”梦黎萨说着对西黛拉示意地一点头。
“不,我们从三个方向分头上去!”奥琳卡咬了咬嘴唇说道。
“你能行吗,奥琳卡?”西黛拉担心地拉着奥琳卡冰凉的手。
“我没关系。”奥琳卡定了定神,“我们行动吧!”
西黛拉看看梦黎萨,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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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渐渐小了,大雨倾泻如柱,“哗哗”的声音象是许多婴儿在黑夜里哀号。雷声在云层里低声吼叫着,站在顶楼上,阴沉沉的天空仿佛伸手可及。四周围看不见灯柱的路灯漂浮在黑暗里,如同一张张惨白的脸孔。雨地上分别投映出她们灰色的影子,使周围的气氛显得更加阴森诡异。顶楼西角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方型水泥凸台,上面的扇铁门上用粗大的红漆笔写着“危险,请勿靠近”。几条电缆线,一只金属槽,除此之外空荡荡一览无遗,并不见桑德拉的踪迹。
梦黎萨和奥琳卡分别从两侧会合到一起,西黛拉绕过凸台也朝她们走来。
“小心!”梦黎萨和奥琳卡突然同时对西黛拉喊道,在一愣之间,一个身影从西黛拉身边的凸台上跃下来,一把勾住她的脖颈。她感到一个冰冷的利器顶住了她的喉咙,甚至使她微感疼痛。梦黎萨和奥琳卡同时向她奔去。
“站在那别过来!”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
两个同伴只得停住了脚步。
“真没想到,墨桑的千金也是干这一行的。人们居然还以为她只会花钱和谈恋爱!”桑德拉眯起眼睛看了看一前一后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两个女人——梦黎萨和奥琳卡。
“很好。”她缓缓点了点头,“你们真是棒极了。”她散乱的卷发贴在白的可怕的脸颊上,一双眼睛在惨淡的夜光里发出隐约的蓝光,就象是墓地里的幽灵。
“你最好放开她。”梦黎萨锐利的目光射向她。
“或许你想她和我同归于尽?”桑德拉歇斯底里般地笑道。电光闪过,她的笑容如同她魔鬼般的身材一样令人发指。“把枪放下!”她突然尖声叫道,“否则我立刻割烂她的喉咙!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就尽管试试看!”
匕首缓缓地嵌入西黛拉颈上细嫩的肌肤,几丝淡红色的雨水顺着她的肩头流下来,西黛拉咬住嘴唇一声不响。
梦黎萨仍掉了手中的枪,“按她说的做,奥琳卡。”她侧头对她的同伴说,同时向自己身后瞥了一眼。
顺着她的目光,奥琳卡看见她的后腰别着一把手枪。她于是向桑德拉示意了一下,慢慢把手枪放到地上,突然间拔出梦黎萨后腰别着的手枪,在梦黎萨猛然向旁闪去的同时朝桑德拉扣动了扳机。而与此同时,西黛拉配合默契地一转身,桑德拉的全身震颤了一下,子弹打中了她的后心,但她却仍旧死死地箍住西黛拉。又是一声枪响,西黛拉左肘用力磕向桑德拉的肋骨,然后一低头把她摔了出去,同时敏捷地闪向一旁。
桑德拉跌落在雨地里,一动不动了。血迅速染红了周围一大片积水,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雷电交加。
“我们走吧。”西黛拉呆呆地看了她一会仍旧心有余悸。
梦黎萨点了点头。
奥琳卡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又情不自禁地转过头朝那边瞥了一眼。正当她们转身走远的时候,桑德拉的尸体突然动了动,她血红的手缓缓伸向不远处的一条电缆4020,用尽浑身最后一点力气猛地一扯,一簇蓝色的电花亮起,整个雨地通入了电流“哧哧”作响,梦黎萨等人象桑德拉一样浑身剧烈颤动着,一步也无法迈动,全身的骨头捣碎般地剧痛难捱。桑德拉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仿佛在为自己的胜利庆功。
就在这时,一道厉闪划裂长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在水泥凸台上方炸裂,伴随着几声沉闷的爆炸声,凸台里的电路系统被雷电切断了,上方的电线“噼噼啪啪”地响了几声后无声无息地断落下来,溅起一长串水花,四周围一时间一片漆黑。
“她死了吗?”过了很久,黑暗里传来西黛拉迟疑的声音。
“也许吧。”梦黎萨不肯定地回答。
她们小心翼翼地朝那边走去,脚步落处是淡红色的血雨。
桑德拉停止了呼吸,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半截电缆。雷电劈裂在她身上,使她的身体散发出一股焦烂的气味,并混杂着那种女人的幽香。临死前的那抹笑容仍然僵滞在她血肉模糊的脸上。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碧蓝色的瞳仁散满了眼眶,使她看上去比生前更具诡奇的力量。
“她死了。”梦黎萨轻声说。
“感谢上帝。”西黛拉长吁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西蒙是我哥哥,奥琳卡想着,是她出卖了他,用子弹射穿了他的头骨,使他彻底丧失了记忆,让他行尸走肉般地活着,还要反过来为他们效命。她抬头望向凄迷的雨夜,耳边又响起西蒙的声音,“对不起,但我爱你。”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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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尔时报》头版醒目的黑字标题:大剧场雨夜血案。
本报讯:位于西西里尔北部路基山系间的著名旅游胜地大剧场度假村于10月29日发生了一连串的血案。当地政府出动大批军警包围了现场,限制人员流动,禁止记者采访。但据内部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该案很可能涉及国际间谍的行动,到目前为止已发现十一人死亡。案件仍在调查中。据报道,大剧场事件在公众间引起了很大反响,很多人关心度假村村民的安全情况,更多人则希望了解案情的始末……
与此同时,费拉顿和索雅特工部都开列了各自的人员清单。
费拉顿:
比利·巴德,死亡。
维克托·斯诺,返回费拉顿。
弗莱彻·哈曼,失踪。
马文·罗宾斯,追踪西蒙·帕克,下落不明。
尼昂·辛格尔,留驻大剧场。
奥琳卡·萨尔森,伤势调养,索雅,法尔赛。
梦黎萨·亚卡兰多,寻找弗莱彻·哈曼,下落不明。
西黛拉·伦贝尔,返回法尔赛。
索雅:
莫里斯·哈维,死亡。
西奥多·康斯坦,死亡。
桑德拉·瑞咖多,死亡。
西蒙·帕克,不详。
奥琳卡·岱尔,伤势调养,索雅,法尔赛。
第六十三章:雷佳人
政府对大剧场事件内幕消息的全面封锁使这个话题除了众说纷纭的传言和猜测外再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而雷佳和它的主人亚历山大·金斯敦则再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雷佳组织近期在索雅的活动连连受挫,然而警政双方的努力不但没有得到人们的赞许,反而引起了社会的普遍恐慌。“我们都感到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社会周刊》的一次调查中有人这么说,“如果这些会触怒金斯敦的话,警察最好是别去动他的帝国。我们以前的日子还算太平,大家都宁可象原来那样。”
他的话确实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人们永远无法忘记金斯敦是如何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全面征服了奥地华政府,使它至今仍一蹶不振,原因就在于它的政府和警察局“多管闲事”。当时恐怖蔓延了整个世界。“有些人喜欢胡来,”金斯敦淡淡地说,“让别人毫无办法。”几乎所有国家的市民都不希望自己的政府和警察们“胡来”,使得金斯敦“毫无办法”,索雅人当然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当记者采访一个警察的妻子时她摇头说,“但每次我快做好饭的时候都担心他是否能回来吃到它们。我和吉米结婚已经有20年了,而且即将有个外孙或外孙女,我实在不希望有任何不幸的事情发生。”有些地区的警察局和政府机关门前出现了反对其继续采取行动的抗议活动,甚至有威吓事件发生。
“人们害怕亚历山大·金斯敦。”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机要人员说,“他们宁愿臣服于他的帝国,在他的积威下小心翼翼地生活,这种心态倒很象中世纪多邦王朝统治时期的人们——瞻前顾后、自私自利、胆小怕事。最可怕的其实不是金斯敦,而是自作聪明的人们对他气焰的推波助澜,以至于在雷佳根本没采取任何行动的时候就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但很多人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等到金斯敦扭断他脖子的时候,他就知道究竟是谁自作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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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拉顿。查法兰克。11月。
城郊一栋豪华的别墅掩映在树林间,门房里带枪的守卫和车库中的名牌轿车标明着别墅主人的身份和地位。事实上就在二楼那间小型台球室里,聚集着三名雷佳最重要的头脑——奥利森·格威尔、查尔斯·凯普森和莱昂休·磨拉卡。不久之前,他们刚刚结束了同几名黑社会其他家族首脑的会谈。
“拉根看上去不太合作。”磨拉卡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格威尔目测着球的路线,“30度角比较合适。”
“他向来不太合作。”奥利森·格威尔俯下身准备击球,“何况我们最近又遇到了点儿小麻烦。”
“拉根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一旁的查尔斯一手拿着台球杆一边从磨拉卡那里点起一支香烟,“他比起撒法尔差远了。”
“他似乎想插手更大宗的军火生意。”磨拉卡道,“老板要是知道了准会不高兴。”
“异想天开!”格威尔不屑地说,一只球被击入球洞,“就算他要插手也该早点行动才对。西黛拉·伦贝尔和塞拉昂集团签定了合作协议,那张漂亮的合同还是查尔斯下令签署的,伦贝尔夫妇那么能干的儿子现在又出任总裁,把墨桑治理得井井有条,他居然野心勃勃地想横插一马,来个三族鼎立,真可笑!”
“他是想抬高黑手党的身价。”磨拉卡笑道。
“那他应该去造原子弹,那样不但黑手党可以身价百倍,他也能一夜之间在黑社会上扬威立万。”查尔斯弹了弹烟灰,三人哄堂大笑。正这时,电话铃响了,磨拉卡笑着走了过去。
“喂?……是,先生,”他敛去了笑容,语气变得十分恭谨,“……在,先生,请稍等。”他转过头去叫道,“奥利森!”
格威尔放下球杆走过去。“是老板。”磨拉卡把话筒递给他。
“是我,亚历叔叔,”格威尔接过话筒道,“……大约半小时前吧……”他的语气要比磨拉卡随便一些,“是的……这些您尽管放心……不,还没有……我正要找拉塞尔,索雅人太嚣张了,天晓得他最近在干些什么!……也许需要让他们吃点苦头,长点教训……是的,亚历叔叔……按您说的做……好,我们周五动身……是的,他在。”他看了看查尔斯,后者嘴角叼着半颗香烟正俯下身微抬右肘,“啪”地一声,台球纷散开来。“……请稍等,”他对查尔斯打了个榧子,“老板叫你。”他扬了扬手中的话筒。
查尔斯走过去,顺手熄灭了香烟,“是的,先生……很顺利……一共是72亿9千7百万,利多34亿5千万,北乌19亿,贝尔梅斯16亿5千万。麦克莱恩和撒赛组织都很乐于听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