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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命令。”赛勒斯看了看她冷冷地回答。
“就象杀我父母一样,对不对?”西黛拉咬了咬嘴唇。
爆炸声不断响起,整个货仓摇摇欲坠。
“得马上离开这!”西黛拉冲梦黎萨和查尔斯喊道。
“从左边出去!”查尔斯大声说道。
“当心,西黛拉!”梦黎萨一声惊呼,只见西黛拉头顶的天棚向下坍塌下来。西黛拉慌忙向旁边躲去,一大段钢管迎面砸来,西黛拉不由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赛勒斯已抢到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西黛拉只感到赛勒斯的身体一震,随即向前扑倒下来。他皱了皱眉头,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西黛拉被他压在身体下面,赛勒斯浅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了她的脸孔。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轻柔地擦拭着他嘴边的血迹,赛勒斯缓缓闭上眼睛,刹那间他们仿佛回到了圣灵节夜的圣地亚城。
“西黛拉你怎么样?”梦黎萨和查尔斯迅速跑了过来。
“我没事,梦黎萨。”西黛拉对她的朋友说。
查尔斯用力搬开砸在赛勒斯背上的那段铁管,把他扶了起来。一层细密的冷汗从赛勒斯的额头上渗出。他有些站立不稳。
“凯普森先生!”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查尔斯。
“在这,贝尔曼!”查尔斯听出了贝尔曼的声音。
一些人从火光里快步跑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查尔斯的贴身保镖贝尔曼。
“小姐。”贝尔曼朝梦黎萨躬身致意,然后转向查尔斯,“格威尔先生正在外面对付拉根,我们从这边走!”
“伯利昂提的那些家伙呢?”查尔斯边走边问。
“已经料理了。”贝尔曼回答,“外面又来了不少军警,您和小姐先走。这两位是……”他早已认出了劫持梦黎萨的赛勒斯,一时间拿捏不准。
“不用计较。”查尔斯简单地说。
外面的混战异常激烈,货场之上一片狼籍,枪声不绝于耳,死尸随处可见。他们刚刚走出货场,一批军警便迅速围了上来。
“车在那边!”贝尔曼一边迎击一边喊道,“我来断后!”
“这里交给我,贝尔曼!”奥斯瓦尔多和他的手下出现在军警后方,“你跟着查尔斯!”
必要的时候就干掉她——那是克拉姆的最后一道命令。赛勒斯的枪口突然指向梦黎萨。查尔斯一把把梦黎萨搂进怀里,子弹在他们身边炸开,赛勒斯稳稳的枪口追踪而至,查尔斯用身体挡住了梦黎萨,面对面向赛勒斯扣动了扳机。而与此同时,西黛拉的枪托狠狠砸向赛勒斯的头部。血滴溅到西黛拉的脸上,她愣愣地接住了赛勒斯倒下来的身体。
直升飞机在他们头顶盘旋,情况万分危急。贝尔曼的车子冲到查尔斯的身边。
“你带着伦贝尔小姐先离开这!”查尔斯命令道。
“保护好她,贝尔曼。”梦黎萨看着查尔斯把昏死过去的赛勒斯放进车里,对贝尔曼说道。
“是,小姐。请尽管放心。”贝尔曼应道。
“梦黎萨……”车子发动起来,西黛拉伸手拉住她的朋友,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头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能见到梦黎萨了。
“这危险,赶快离开!”梦黎萨急促地说道。
“那你呢?”西黛拉不安地问道。
“我会没事的。”梦黎萨紧握了一下她的手。查尔斯对贝尔曼做了个手势,车子开动起来。
“梦黎萨!”她们拉在一起的手被迫松开了,车子急速冲出货场,掠起梦黎萨如烟的金发飘散在她眼前。
“多保重,西黛拉。”梦黎萨默默说道。她的眼睛在西黛拉的车子消失的瞬间完全黯淡下来。匆匆一别,她当初在罗浮堡和奥琳卡亦是匆匆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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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雅。法尔赛。维多利亚大酒店。
身着浅灰色西装的马文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边向酒会上的宾客致意点头边和格里芬先生攀谈着。格里芬是索雅金公主电影公司的总经理,在商界是屈指可数的人物之一。许多知名作家、导演都愿意和金公主合作,他所挑选的演员也都是些世界级的明星。
“如果早知道你在法尔赛,罗宾斯先生,”格里芬说道,“酒会就不会在今天才举行了。我想我们可以算是朋友吧,而且我和你的一些经纪人、导演和朋友都有相当不错的交情呢。你到索雅这么久却不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是不是听到了一些谣言,诸如——”他打了个手势,“金公主经营不善,导致破产清算,总经理格里芬一夜之间分文不名,或者……”两人都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我只是来索雅度假的。”马文略带歉意地说,“前段时间接的片约实在太多了,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所以也就没去打扰朋友们。尤其是象你这样的大忙人,格里芬先生,金公主一天都不能离开你,否则发生了破产清算我就成了最直接的罪魁祸首了。我可不想坐牢。”两人又笑了起来。
“好吧,但无论如何你现在不能再跟我们捉迷藏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干些什么?我这里碰巧有个相当不错的剧本,里面的男主角对你很合适。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噢,格里芬先生,你真是个工作狂。干嘛不象我一样好好休个长假呢?我们可以一起去登山,听说你在大学里是搞运动的。”
“主意不坏。但象你说的,金公主真的一天也离不开我。而且,罗宾斯先生,就算放过你,其余那些制片公司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已经暴露了。还有那些记者和影迷,他们才不会在乎你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呢。”
“看样子我最好去参加特工训练,”马文笑道,“那样我也许就不会在小石城被当场擒获了,而且搞得那么狼狈。”
“我看了当时的报道。”格里芬笑道,“很让人同情。”
这时,又有几个人朝他们走来。“嗨,马文!真高兴又见到你!”其中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向马文打着招呼,“我猜你就躲在法尔赛的什么地方。”
马文和格里芬含笑起身。“你好,克瑞斯。你今天晚上实在太迷人了。”马文一边替她拉开座位一边说道。
“我正要告诉你,克瑞斯即将出任我们这部新片的女主角。”格里芬对马文说,“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导演我也不用介绍了吧?”
“见到你很高兴,斯潘塞先生。”
“我也是。”
“还有这位,是我们新任的总监艾迪·索夫先生。”
“幸会。”
众人握手寒暄后,格里芬开始介绍他的新剧本,艾迪·索夫自然竭力配合,连斯潘塞导演也大为推赞这部以二战为背景的爱情影片,至于克瑞斯,当然非常希望能和这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两届奥斯陆影帝联袂主演。很多人都会羡慕她的,而且她也许会一举获得本年度的最佳女主角金像奖。马文则始终面带微笑不失幽默地参与着谈话,心中却十分烦躁——西黛拉一定参与了萨丁市塞万货场的暴力事件,那绝不只是黑社会组织间的又一场火拼。焦点就在梦黎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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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尼昂·辛格尔正在法尔赛和费拉顿特工总部通话,“我搞了点小动作,8035正被一群记者、影迷和影视公司包围着。我想他不可能有时间做出令我们不高兴的事情来,而且在这种他早餐喝了几品脱牛奶都可能有人知道的情况下,他似乎不太可能轻举妄动。有的时候我们需要一些没有受过专门训练的帮手,效果常常令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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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拉顿。路旺达。拉什私人诊所。
西黛拉没有想到这座私人诊所竟然拥有如此先进的医疗设备,这使她的焦虑稍微减轻了一些。诊所就设在拉什医生的公寓里,在雕花的镂空铁门外挂着“拉什私人诊所”的牌子。他们在迫近黄昏时来到这里,贝尔曼在路上便给诊所打了电话,所以他们一到,抢救立即紧张而有序地开始了。
贝尔曼陪着西黛拉在拉什医生的客厅里等候。“请尽管相信拉什大夫和这里的设备,伦贝尔小姐,”贝尔曼安慰西黛拉说,“两年前我胸口的子弹就是在这里取出来的,它离我的心脏只有一厘米远。他是这方面的专家。那位先生会没事的。”西黛拉神情恍惚地冲他笑了笑。
已经快四个小时了,阴云不断在她心中蔓延。一路上,躺在她怀中的赛勒斯始终昏迷不醒。血流个不停,染红了她的衣服。当他的枪口指向梦黎萨的时候,她的枪托便毫不犹豫砸向他,而赛勒斯对她却毫无防范!查尔斯的子弹射入了他的胸膛,他转向她的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闪过的居然是一抹痛苦的柔情,刹那间使她忘却了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门被打开了,还挂着口罩的拉什大夫走了进来。西黛拉和贝尔曼同时站了起来。
“大夫,他……”西黛拉突然停住了。这个期待已久的结果突然让她感到恐惧。
“暂时脱离了危险,小姐。”拉什大夫平静地说道。
“感谢上帝!”她闭了一下眼睛,两颗又圆又大的泪珠滴落下来。贝尔曼走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具体情况怎么样?”贝尔曼问道。
“伤的很严重。”大夫回答说,“肩窝和肺叶两处中弹,右肋和左侧腿骨有轻微弹片划伤。头部严重淤血,虽然面积不大。脊部骨折。我已经把弹片全部取出来了,幸亏血清还算够用。他失血太多了。希望不会发生什么别的意外。如果他能够平安地度过今晚,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的体格相当不错,我想不会有问题的。”贝尔曼说道。
“希望如此。不过我得承认,贝尔曼,”拉什微笑道,“他的确比你还棒。”
“也许你能再含蓄一点,大夫。”贝尔曼笑道。
他们的话使西黛拉的心放下了一半,她挺了挺身子,“我能去看他吗,大夫?”
“当然。”拉什回答,“不过他正处于昏迷状态。”
那样也许最好,西黛拉心想。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了,西黛拉默默走到床前。赛勒斯静静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西黛拉纤长的手指轻理着散乱在他额上的发缕,然后缓缓移上他灰白色的脸颊。她的身体在她触到他肌肤的时候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原来以为从那以后就再不会见到他了。时间似乎比他们实际分别的日子还要久远,而爱与恨却丝毫未曾磨灭。当赛勒斯抱住她挡住了那段砸落下来的铁管,扑倒在她身上的时候,便仿佛昨日重现,她又找回了那份曾令她痴迷不已的感觉——那个男人并不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并不是索雅特高科的教父,只是单单纯纯的赛勒斯·霍克。
滴瓶里的血清一滴滴注入赛勒斯的血管,屏幕上的波形图显示着他微弱的心跳。静落落的房间里,一切都似乎停滞了,只有往事在青白色的灯光里交叠呈现。哦,赛勒斯,这个男人和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将使她一辈子刻骨铭心——刻骨铭心的爱,刻骨铭心的恨,令人无从相许,亦无法割舍。
第七十八章:追中四日之布里埃斯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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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
费拉顿。亚达加斯加。布里埃斯马戏团。
一声尖锐的枪响惊扰了正在演出的布里埃斯马戏团。在人们尚未来得及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辆轿车已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来,引起一片惊叫。紧接着是刺耳的警车声响,扩音器里传来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我们是国家警事局!这里已被封锁!所有人留在原地!重复一遍!我们是国家警事局!这里已被封锁!所有人留在原地……”听了这些之后,马戏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人们喊叫着四散奔逃。走钢丝的小姐们纷纷从钢丝绳上掉了下来;训兽师急急地跳下表演台,于是一大群狼狗尾随着他跑进了观众席;表演电锯美女的魔术师扔掉了魔术棒逃之夭夭,留下露出孔洞的美女的头嘶声尖叫;马钻火圈的指挥员慌乱之中撞翻了大火圈,幕布熊熊烧起……
“见鬼!在这种地方抓人简直是开玩笑!”奎尔特警长看着前面的那辆轿车迅捷地穿越在杂乱的人群里。他永远都这么出色,他想着,只可惜他一直为金斯敦效力,甚至包括他的女儿。
查尔斯一边开车一边担心地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梦黎萨。她疲倦的脸庞苍白如雪,眼神暗淡而宁静,似乎已准备去接受另外一个世界。
“振作一点,梦黎萨。”他握住了她的双手——它们是那么冰冷。
梦黎萨淡然一笑。唇角边的那丝熟悉的冷漠和孤绝一直便是查尔斯心中的伤楚。正这时,他们的车子猛地一震,伴随着刺耳的轮胎擦地声,车后起火,查尔斯急忙打开车门,拉着梦黎萨跳出车子,闯进慌乱的人群中。
车子爆炸了,火苗“劈劈啪啪”地响着,尖叫和哭喊声在烟雾中轩然抬起。“该死!是谁开的枪?!”奎尔特警长生气地喊道。惊慌失措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