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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黛拉不由惊诧地看着马文,后者不动声色地看着冰场上的主持人和排列着的十对选手。观众席间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他们就是西黛拉·伦贝尔小姐和马文·罗宾斯先生!”伴随着主持人高昂的话音,全场静后哗然,十余道光柱霎时间投向翩翩起身的马文和西黛拉,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激动的掌声和欢呼声。
“上帝!马文,你究竟捣的什么鬼?”西黛拉一边面带微笑地向人们频频挥手致意一边用低低的声音对马文说道。
“我说过今天要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马文始终保持着那种迷人的明星风度。
“恐怕是有惊无喜,马文。我担心现在自己只能表演出《摔跤圆舞曲》。说不定这次我会摔折大腿骨。斯兰西不久就要破产了。”西黛拉不无担忧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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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黛拉有些出神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短裙勾勒出她完美成熟的女性曲线,她那雪白的肩颈和修长的双腿在玫瑰紫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晶美润泽。细细地梳理着那流瀑般的栗色卷发,她不由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她也是穿着这套著名服装设计师唐·斯卡洛先生为她专门设计的参赛服装在镜前上妆,只是那个时候她的头发很短,让她几乎懒得梳理。
“你的头发长长了,西黛拉,”马文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黑色的燕尾服,翻起绯边的白色衬衫——他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位成熟的“王子”,甚至已经继承了王位,西黛拉胡乱想着。“我想你也许会用得上这个。”她听见马文继续说道。一条镶着黑色蕾丝花边的玫瑰紫色绸带出现在她眼前,那些细小的白色亮片和她身上的银色丝结一起在灯光下熠熠闪光。
西黛拉嫣然一笑。马文替她轻轻拢起长发,镜子里他服饰上恰倒好处的几处玫瑰紫色点缀和西黛拉的服装构成了完美的组合。
《夏日圆舞曲》的音乐响起之时,全场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天花板上幽蓝的光线使冰场反射出一种神秘的紫罗兰色。蓝色和粉色的两道光柱分别打向冰场两边的马文和西黛拉身上,梦一般的感觉使安静的观众席间发出了一声轻噫。
伴随着悠扬的《夏日圆舞曲》,西黛拉和马文一前一后沿着椭圆形的冰场外沿轻柔划起,如同夏夜里吹来的一阵徐徐清风,给人们送去一片玫瑰色的仲夏夜之梦。
……他就是马文·罗宾斯,看上去比《阳光时代》的封面还要帅,你觉得呢,西黛拉?……
……听说过军火大王詹姆斯·伦贝尔吧,马文?他女儿到咱们学校来了,她叫西黛拉·伦贝尔,在一年级三班……
舞曲的节奏逐渐轻快起来,许许多多金色的光斑随同着跳动的音符漏沙一般层层点亮着冰场。他们的滑行速度也随之加快,螺旋型地向冰场中心收缩进来。
……太棒了!这么好的天气,我一定得去滑冰!如果上课的时候邓高斯不幸问起我,就说我不幸生病了,奥琳卡……
……我去冰场,罗德,难得一下午都没课……
音乐掀起了第一个高潮,灯光刹那间照亮了全场。他们在冰场中心牵起了手的同时迅速旋转起来,一团艳丽的玫瑰紫在冰上舞起了夏日火样的激情。
……快让开呀!我收不住了!……
……这简直是谋杀!……
音乐开阔的就象是夏季蔚蓝的天空,灿烂的灯光令人们沐浴在七月的阳光里。他们并肩滑行,西黛拉飞扬的长发和马文俊美的身姿亦动亦静,撩拨着人们的心绪。
……你也喜欢滑冰吗?总在这儿碰到你……
……这正巧是我想说的,伦贝尔小姐……
一串欢快的跳动音符,配合着他们轻盈的双人跳跃转身动作,牵引着观众们的心情随之有节奏地跳动不停。
……送给我吗?天哪!你在哪买到的?乳白色的阿提亚克花刀!……
……我很高兴看到你喜欢它们,西黛拉。能把你自制的火腿三明治再分我一点儿吗?
音乐掀起了第二个高潮,彩色的光环交叠辉映。马文挥洒流畅的倒滑和轻跃使得那一个接一个精彩紧张的抛翻动作发挥地淋漓尽致、挥洒自如。
……真不敢相信,马文!冠军耶!……
……得好好庆祝一下!你觉得好利来的那只七层鲜奶蛋糕看上去怎么样?……
绚烂多彩的夏季在冰上那一道道滑痕间不断撩起,融化在音乐中,融化在彩灯里。很长时间没在一起滑冰了,然而这套不知练了多少遍的《夏日圆舞曲》早已深深地烙进了他们心中。记忆在那熟悉的旋律里变得格外清晰真实,他们似乎比当年配合的还要默契。交错、翻转、跳跃、旋滑……冰上倒映出他们协调的身影,这对被全世界广为佳话的情侣永远都是那么光彩照人,令人艳羡。
“西黛拉,”马文在西黛拉的旁边犹豫了一下后低声说道,“自从奥琳卡死后,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生疏了许多。”
西黛拉一边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转身一边看了看他。事实上她实在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些事情,这使她绿宝石般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
“还记得八年前吗?那是我第一次告诉你我爱你,而你不只使我非常狼狈,而且让我第一次感到了痛苦。”马文的手臂揽住西黛拉纤细的腰枝轻捷地反向滑去。
记得,你甚至说我没心没肺!西黛拉耿耿于怀地想着。“可马文,那时侯我才16岁。”
“的确。但八年了,我一直有种感觉,我似乎很难完全走进你的心里,西黛拉,在你的生活里,远有一些东西比我的爱重要得多。”
一个扣人心弦的双人凌空翻跃,接一组优美的扇面螺旋。
“没有我,你的生活仍旧生机勃勃,但没有你,我的生活却完全不同。”马文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伤感。
弧线形交错,附以单脚720度转身。
“我羡慕你的笑脸,羡慕你快乐的声音。羡慕梦黎萨和奥琳卡,有时候我也会羡慕弗莱彻、比利,还有维克托,甚至凯瑞。我是认真的。”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忧郁。
圆舞曲进入了最后的高潮。
“于是我问自己,她爱你吗,马文?也许你从始至终就弄错了!”他准确地将她抛起,她裙角边的鸵鸟毛如云地飘散开来,“但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一生里最爱的女人……”几缕金发垂下他的眼帘。
西黛拉稳稳地落在地上。一个疾停转弯,细碎的冰屑如尘飞扬,马文俊雅的身形翩然圈至。
“你没有弄错,马文·罗宾斯。我一直是爱你的……”西黛拉泡沫般的声音在他的双手托起她时飘入他的耳鼓,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模糊了他的视线。
《夏日圆舞曲》在高潮中停止了,他们也以这个优美的结束造型成功地完成了整套表演动作。掌声和灯光辉煌了一身,几颗晶莹的泪滴依稀闪动在西黛拉浓密的睫毛上。其实,我真的一直是爱他的——一个声音在西黛拉心灵深处默默响起。
第八十四章:怀疑
在五分钟内,弗莱彻始终忙着把眼前的牛排、火腿、鸡丁和中式板鸭就着大杯的雪莱酒送进他的肠胃里。
“你的脑袋都快钻到盘子里去了,弗莱彻。”坐在他对面的西黛拉敲敲盘子说道。
“我正恨不得这样。”弗莱彻头也不抬地说道,顺手抓起另一只盘子里的生鱼片塞进嘴里。
西黛拉皱了皱眉头,“那东西不是这种吃法,你就不能沾点调料在上面吗?”
“太麻烦了。”弗莱彻口齿不清地边说边把调料倒进嘴里,“这样效果不是一样吗?”他抹了抹嘴巴,对咧着嘴巴瞪着他的西黛拉视若无睹。
“我真替你感到羞愧。”西黛拉看了他一会,一脸恶心地说道。
“所以我对你说要选个单间。”他意尤未尽地看着空盘子,贪婪的目光又投向西黛拉面前的蛋菜饼和多米尔色拉。“你几乎没动它们。”
“我不饿。”西黛拉回答。事实上我看着你就已经饱了,她心想。
“那太好了。”弗莱彻舔了舔嘴唇在西黛拉怪异的目光下把她的盘子搬到自己面前,“别那么看着我,西黛拉,我又不是外星人。”他边说边盘算着从什么地方下嘴。
“我记得你对这样的东西一向嗤之以鼻。”
“但那不是对于一个饿了整整68个小时的人来说。”弗莱彻狼吞虎咽地说道。
“来吧,弗莱彻。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遭到抢劫了吗?”
“不,没有。”弗莱彻抽空说道,“我只是把钱都花光了而已。最后的十几个加拉赫支付了克瑞斯汀娜的房租。”
“谁是克瑞斯汀娜?”
“我的新房东。”弗莱彻回答说,“对不起,西黛拉,但我能再要一份摩罗斯炖菜吗?就是很扎实的那一种。”
“好吧,弗莱彻。”西黛拉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道,“我是否还应该顺便叫辆救护车,以免你把肚皮撑破后不能被及时送进医院?”
“如果你钱包里的钱还够用的话,我的啤酒喝光了。”弗莱彻一边指了指空酒瓶一边说道,遭至了西黛拉一个巨大的白眼。
“在班加罗街附近?”听到弗莱彻租的房子在那条臭名昭著的贫民街上,西黛拉不由撇了撇嘴,“不过倒是挺符合你目前的状况的。”
“有钱人都是这么傲慢无礼。”吃的兴致勃勃的弗莱彻耸耸肩说道。
“你的信用卡呢?”
“全都透支了。”
“我是指马斯顿先生给你的那一张。”
“早就被停用了。”弗莱彻这才逐渐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你不会是被解雇了吧,弗莱彻·哈曼?”西黛拉研究性地看着他问道。
“我想差不多了吧。”弗莱彻呷了一口啤酒,“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非常感谢,西黛拉。你是富人里难得的几个慈善主义者之一。上帝会保佑你的。”
“好了,弗莱彻,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了吧?”西黛拉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叉子一边说道,“这些天你一直呆在什么地方?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方式和你取得联系。”
“我以为你有了马文就不再需要我了。”弗莱彻咧嘴一笑。
“如果你再继续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马上就离开这!”西黛拉怒道。
“噢,等等!帐单怎么办?”弗莱彻忙道。
“你自己结吧!”西黛拉没好气地说道。
“可我分文不名啊,西黛拉!我会被扔进监狱的!我就知道所有的有钱人都是一样,既冷酷又心狠手辣。嘿,西黛拉,你干什么?”看着西黛拉抓起提包往外走弗莱彻忙拉住她,“生气了?别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我不是刚刚还说过你是富人里难得的几个慈善主义者之一吗?好吧,我道歉。”
“事实上我刚刚从索雅回来不久。”弗莱彻燃起一支香烟后说道。
“你一直在索雅?”
“不是一直。3月份我私自回来了一趟。我本以为可以救出梦黎萨,事实上在375次快车上我和维克托已经把她从那几个索雅人手里救了出来,但我没想到教父会突然出现。”
听到“教父”两个字,西黛拉的心脏不由狂跳了几下。
“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机器。”弗莱彻眼前又浮现出赛勒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对西黛拉说了一遍,又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实在让人担心,全世界的人都在抓她,除了雷佳的查尔斯·凯普森,几乎没人去保护她。特情署推三阻四,其实就是坐视不理,甚至下令禁止我们的人返回费拉顿。当然,全世界都认识了梦黎萨,她在他们心目中的价值自然就受到了很大影响。说实话,西黛拉,梦黎萨的身份也的确吓了我一跳,她竟然是金斯敦的女儿,难怪那么与众不同。你其实早就知道她的事情了吧?”
“哦。”西黛拉含混地点点头。
“她的死让我非常难过。”弗莱彻的目光暗淡下来,他和梦黎萨的关系一直相当不错,“肺癌,这听上去有多可怕。”他徐徐吐出一口烟雾。
西黛拉垂下了眼帘。
“先是比利,然后是奥琳卡,现在又轮到了梦黎萨,我们的人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死了。”沉默了一会弗莱彻缓缓说道,“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总部阻止我们去营救她们,阻止我们进行调查,他们说这些任务会另外有人执行,但实际上那些人没能保证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安全。她们是我们行动组的成员,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奥琳卡为什么会突然暴露身份,追杀梦黎萨的各方里还有一些相当神秘的人物插手。”
“你到索雅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些事,是吗?”
“可以这么说。我担心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也许是个可怕的阴谋。我的行动很可能惹恼了特情署的官僚,他们停了我的那张特殊的信用卡,为此还给我惹了一些小麻烦。如果今天不是碰见你,我很可能就在脸上蒙上女人的丝袜去抢劫中央银行了。”
“那么你查出什么结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