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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
这一切还是在张大将军的大力支持之下才能得以在如此顺利,不然,光是交接舰只怕就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时间。等一切准备工作都结束之后,休养了两天的孩子们总算是也恢复了一些精气神,来到了我的指挥舰上,因为张大将军还必须得去处理其他的事务,他也知道我是啥人,加上李叔叔之前也交待过,所以,我现在的工作可以啥也不管,而作为这一支炮舰舰队指挥官进行训练工作。
我站在船舷边缘的甲板上,如今已经是夜晚了,明月高挂在天空上,有些发腥的海风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远处,码头的尽头处,一群少年人正以蜗牛移动的速度走走停停。我就这么悠然地瞅着这帮孩子,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
站我身后的勃那尔斤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抢上前一步瞅了瞅远处的少年,然后朝我询道:“尊敬的主人,勃那尔斤帮您把他们唤上来吧,现在都什么时候了,照他们这种走法,怕是到了明天早上他们也上不了船。”
正文 第730章 星空之下的感怀
我笑着朝勃那尔斤摆了摆手:“没关系,都是孩子,他们这个年纪,对任何事物都抱着极大的好奇心,让他们好好地看看也是好的,反正现在也没事,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先回仓里躺着。”
勃那尔斤脑袋摇得飞快:“不了,我可是答应了房成兄弟,一步也不离开您。”听了勃那尔斤的表白,我只是点了点头,说多余的话是没用的,他们两人对我来说,就跟我对他们一样同样的重要,虽然这位突厥说唱歌手有时候让我恨不得把他喉咙给掐断,但是,他却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也同样是一位极重承诺的男人,这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慢,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们的目光好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几乎是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兴奋张望四周,看看大海,看看这巨大的码头,又或者是打量着大唐巍峨的战舰,又或者是捡拾着海岸边美丽的贝壳,或者拿脚踢踢海滩上的沙子,仿佛一切都让他们显得那样的新鲜与希奇。
闲云这位年纪大不了几岁的老师更像是个顽童,房成最是无奈,不过他相当地有耐心,就是漫不经心地跟在后边,既显得无奈,又一脸温和地看着这些半大小子在跟前闹。
舰主桅上的望斗里还站着两位意志坚定的哨兵,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远处的海面,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而夜晚的传令,依靠地是一盏盏油纸所扎成地灯笼。这不是我的发明。早在中国汉代。夜晚依靠灯火传讯的方式早就在军队开始流行。
当然我们水军学部又进一步地对其加以细化,挂不同颜色地灯笼代表着不同的意思。而从明天白天开始,紧张而有序的训练就即将开始。不过现在张大将军正在登州处理其他事务,没办法来亲自视察我们的演习,不过这没关系,反正从明天开始,我们的演习要一直持续到登上倭岛的那一天为止。
从码头起头走上船他们几乎花了近半个时辰,刘越和闲云他们藉着火把地光亮登上了比码头高出数丈的炮舰甲板上时。终于注意到了已经站在船沿悠然地等待了近半个时辰的我。
“学生见过师尊,对不起,学生们方才是第一次……”刘越有些不安地垂下了头。
我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是一个新地方,为师当年跟你们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对这个世界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之心,可惜现在是晚上,你们没办法看到大海的壮丽境色。不过,你们可曾看过我们头顶之上的这片天空。”我伸出手指,指向那墨黑的天穹,那浩瀚无际地星空。我的学生们,包括我自己。还有房成与勃那尔斤,都仰起了头,在这军港里的楼船之上,仰望着那一道皓然如练的银河把墨黑地夜空剖成了两半,那纤纤繁星把那无穷无尽的夜空灿然若晖,就连那半张地月儿,似乎也显得黯然了许多。
良久,我才自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是的,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似乎也很久没有像今天一般,如此地专注地,望着那寥廓而深邃的星空。
刘越目光望着星空,嘴巴无意识地张得老大,目光里蕴着一股子深深的敬畏,还有赞叹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渴望,又或是人类对星空由然而生的那种依恋感,很复杂的目光。边上的赵宏更是发出的无意识地惊叹声,渐渐地他们总算是都从沉醉之中清醒了过来,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他们知道,我,他们的师尊,在这里守候了这么久,并不是光为了让他们瞅一眼这美丽的星空那么简单。
等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到了我的身上之后,我先笑了笑,朝着刘越道:“越儿,看着那星空,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震憾!”刘越不加思索地就回答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憾,学生从来没有想到过,也没有注意过,原来我们头顶的星空竟然会如此的美丽,学生实在是找不出词来形容他的博大,那种无边无际至无穷的感受。”不愧是我的学生,没有拿文言文来忽悠我,而且他也很明晰的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我跟你们也一样,每当我望着这夜空的时候,总会想,大地总会有尽头,而海洋,那一片未知的世界似乎比大地要更加的辽阔,而当你抬头望着天空,那里,只会有一种深深的,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似乎能把我们的目光吸引在上边。它能让任何一个把目光停留在它身上的人,感受到它的壮丽与光辉,我们在它们的跟前,就好像是苍海一栗般的渺小,或许只有这时候,才能让那些妄自尊大的人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我扫了一眼,不仅仅是我的学生,闲云,还有一些亲兵,和着教职工都从甲板的四面八方朝着这边汇聚了过来,他们也同样以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我。观众的多少对我的影响不大,反而人越多,我的思潮就能更如泉涌。
我抬起了头,以一种诗人式地哲学家的目光看着这片浩瀚而美丽到了极点的星空,缓缓地道:“你们要记住,任何一个人,他们如果永远都只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脚下,停留在自己的身边,那个人,说明他缺乏勇气,缺乏向上的精神,一个人,或者是一个民族,如果他们不愿意抬头仰望星空,就不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伟大,还有那种无穷尽的的希望,希望,就在那儿,在远处,在星空的尽头,但他同样也在你们的脚下。”
我再次地低下了头,望着眼前的人们,一字一句地道:“不管你们今后的路在何方,你们要牢牢的记住,我们华夏民族,我们大唐帝国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强大的帝国,是一个大有希望的国家和民族!我希望你们要懂得仰望天空,学会思考,学会知识和技能,掌握你们的命运,做一个关心国家和民族命运的人。”
“谢师尊之教诲,学生一定会铭记师尊的苦心。”刘越等人齐齐向我俯首施礼,而其余诸人,也同样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悟,或若有所思,等我领着学生们进入了船仓之后,他们依旧留在甲板上,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我这不仅仅是在教育我的学生,我也同样是在教育这些大唐军事学院的师生,我需要他们明白,他们也是大唐的一份子,每一个大唐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不管你的贡献大还是小,尽力去做,那才能对得起生你养你的这片土地。
反正我这些话都不怕被人听去,这些话儿绝对没有一丝的私心,况且在大唐这个时代,可不像是后世,因言获罪在盛世大唐那简直就是笑话,我这话绝对不是吹牛或者放屁,也不是无耻的自我标榜,而是事实。
真正的盛世不仅仅是经济发达,民生殷实,而且是一种气象。它不仅是一个经济指标,还应有一个人文指标。在这个社会里,充盈着宽容、大度、自由的氛围,它允许每一个公民都能葆有自己的个性,允许他们发出自己的真声音,不管这种声音在当局者听来是否有些不和谐。拿这个标准来衡量,大约只有唐朝堪称盛世。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只有在唐朝,李白可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杜甫可以写他的《新安史》《石豪史》,李绅可以写“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样的《悯农》诗,而清朝的文人却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之类的诗句都可以导致文字狱,想像力倒是很丰富,就为这么四个字掉了大批的脑袋,这就是辫子王朝盛世的经典之作。
若是李白等人生在那个辫子王朝,怕是早就给诛了九族,中国还有个屁的诗仙诗圣。想到了这,我气的直地都差点往天上吐唾沫了。
没有个体生命的张扬,只有整齐划一的思维,只允许一种声音,这样的时代即使很富庶,也是称不上盛世的。更别说那个叫什么大清的辫子王朝了,康干盛世完全是文字狱吹出来的,除了人口增加了,其他啥也没增加,甚至比起明朝来倒退了无数步。而且这个人口增长,其主要原因竟然是美洲植物玉米、蕃薯、马铃薯的大量推广,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正文 第731章 报告长官:鸡蛋
那个所谓的“康干盛世”结束后不到半个世纪,鸦片战争就爆发了。就是这样的王朝,竟然还有后世的某些无良人士给他们翻案,还搞什么中国历史上的黄金时代康干盛世,但最后专家委员会没通过,因为委员会都是一群西方蛮子,他们认为康干是黑暗时代而非黄金时代。
我当时听说这消息,差点没把自己的大牙给笑掉,没想到那些西方蛮子甚至比某些刻意无视历史本来面目的所谓某某专家、叉叉会长更了解中国的历史,什么大清帝国、什么千古一帝,什么康干盛世,我呸!全是一帮蹲在阴沟边的王八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了,无聊地瞎扯着自己的蛋拿来玩儿。
或许有人说我偏激,但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打小到现在,我都是一偏执狂,对那个朝代除了反感,有的就是厌恶和无尽的失望,没别的情绪可言。至少在我眼里,对明朝和后面一个朝代都同样地失望。
方进了船舱,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回头朝着房成问道:“怎么样了?房柱那些家伙去买鸡蛋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房成挠挠头:“小的也不太清楚,那房柱兄弟说登州城里边鸡蛋不多,已经都被他们给买的差不多了,可数量还不够公子您所说的大半,所以,他们准备连其他的鸭蛋什么的也全部都收购,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就回来了一部份人在那儿装车呢,想必运那东西得十分小心,所以怕是现在还在半道上走着吧。”
“哦!”我点了点头。回过了头来:“勃那尔斤。你再领些人,沿路赶过去,遇上房柱他们的话。帮他们一把,记住了,都给我小心着点,告诉他们,谁敢打破了一枚蛋,那就得赔本公子十文钱。”
“小的遵命。”勃那尔斤大步腾腾腾地走出了舱门。吼了几声,立即拉着一票人飞快地下了船,朝着码头那边齐步跑去。
闲云瞅我半晌:“俊哥儿你这是在玩甚子把戏,你买那么多鸡蛋干吗?想给这些将士改善生活?”
我看了闲云一眼,咧咧嘴角,门牙一亮:“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怕是这些人没一个愿意吃,嘿嘿嘿……”
可能我笑得有些邪恶,闲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些畏惧地望着我。这位小哥已经搞不清楚我到底想干啥了,我地学生们却都是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在他们看来,师尊做任何事情,自然都是有他的目的。
“呵呵,本公子自有妙用,明天一早,你们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把目光转向了刘越他们。“我有一个艰巨地任务要交给你们,你们能做得到吗?”我背起了手沉声道。
“请师尊吩咐便是,学生一定尽力。”刘越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缩,这很是令我满意。
我回到了我的单独阁舱,拿起了数张白绸,这是三边都缀上了旗穗的白色绸旗,只不过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物。我的几个弟子和闲云都是一头雾水地瞅着我。
“画数字零,给为师在这几面旗上都画上巨大的,标准地零蛋,记住了,可不许画出偏差。为师可就总共只准备了不到四十面这种白绸旗。”我很严肃地道。
刘越他们全都愣住了,根本就搞不明白这是啥意思,我也没多做解释:“明天早上之前,必须给为师全部画好,这就算是你们这段时间来,需要交予为师的第一份答卷。”我笑得极其猥琐,嗯,心里边开心极了,我要让大唐皇家学院的水军学员们好好地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丢脸,怎么丢脸能丢到姥姥家。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