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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叛的决心和勇气。
这让李叔叔的心情略好了一些,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丝欣慰之色:“诸位爱卿莫急,阿史那德彬不过是一胆生怕死、碌碌无为之辈尔,擅自向周边突厥部众倒卖武械,私掠商队,还胆敢吃空饷。哼,朕定要亲自问一问,这老匹夫是不是觉得朕薄待了他。”
“陛下,依臣之见,还是早日遣兵平定方好,阿史那德彬虽然无材,却在突厥军中颇有人望,而单于都护府周边之地,尽是突厥族人,若是时间长了,周边那些不安于内附的突厥之众必然响应其召,到时候,凭胜州之数千府军,必难抵这数万久经训练的边军,到时候,我大唐河套一地的马场和土地若是落入了阿史那德彬之手,必然生灵涂炭,我大唐于河套之地的土地置换和土地开垦,必然受挫啊陛下。”李靖伯父起身在沙盘前站了半晌,回身向李叔叔进言道。
“诸卿觉得是直接由长安出兵好呢?还是由营州出兵?”李叔叔看了半天沙盘,似乎还在犹豫。
边上,程叔叔不知道凑到李绩大叔耳朵边说了啥,李绩大叔一开始冷着脸翻白眼装听不见。程叔叔一咬牙。又凑李绩大叔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绩大叔的表情终转和悦起来,两个老匹夫在没人注意处一击掌。似乎示意着买卖的成交,然后李绩大叔走到了沙盘边上进言道:“陛下,营州路途也不近啊,即便您下了旨意,经由进奏院以飞鸽传讯,至少也得数日。而且营州至单于都护府地路途也不近,依臣之见,直接从长安调集大军出战乃为上策,从长安出兵,经由晋阳而至朔州,皆是水泥直道,最多十数日之功,便能直抵单于都护府……”
李绩大叔很是涛涛不绝地道。边上。几位老将军也都连连颔道,很是认同李绩大叔地分析。
李叔叔同意地李绩大叔的献策。“诸卿,何人愿意领军出战!”立即一大帮的将军都奋勇争先地站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李绩大叔嘿嘿一笑:“臣举荐程知节程大人出战。”
李绩大叔这话让在场地诸人皆是一愣,连李叔叔也都不禁愣住了:“李爱卿。你不是跟……”李叔叔手指头指了指乐的两排大板牙全露了出来的程叔叔,不好意思明说这两位老兵痞之间的糗事。
李绩大叔很是一本正经地道:“臣觉得此战由程大人令军最为适合。原本臣也欲请战,只是这数日来,足疾复发,难以远行。”吹牛,典型的吹牛,边上,一帮子老兵痞一个二个全翻起了白眼。
昨天都还见李绩大叔活蹦乱跳的,刚才进屋地时候,李绩大叔的腿脚也跟八步赶蝉似的,可一扭屁股,竟然来个足疾,这不是忽悠人还是啥子。
“哈哈哈,还是你老兄弟够仁义,陛下,老程不是吹的,阿史那德彬那老小子决非老程的对手,请陛下下旨吧。”程叔叔乐得直拍李绩大叔的肩膀,仿佛他们俩人是天底下最亲密的战友一般。
李绩大叔笑得有些无奈,程叔叔确把老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看得在场地诸人皆尽胆寒,程叔叔一出,谁与争锋,至少年轻一辈的哪个也不敢吭声。
张亮刚一跳出来,就被程叔叔邀于殿外赤膊一战,不得不败退,谁都知道,掐黑拳是程叔叔的长项,光着膀子耍无懒的功夫更是无人能比,谁也不愿意跟程叔叔这个老生流氓全身脱得只剩一条兜裆布在众人跟前摆显肌肉。
到了这份上,李叔叔也哭笑不得,也知道凭程叔叔地领军之能,拿翻那个叫阿史那德彬的突厥蛮子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这时候,李靖伯父凑李叔叔耳边进谏道:“那阿史那德彬虽据单于都护府,周边尽是突厥之众,然老观其举止,不过是一无远见地霄小尔,陛下,让这程老匹夫去便是。”
“也罢,既然爱卿一心求战,朕若不允,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吧,此战,就派程爱卿出战。”李叔叔一拍板,乐的程叔叔两虎眼眯成了细
陛下您放心,别的俺老程做不来,论起领兵打仗,老个……”程叔叔厚脸皮地扬起了大拇指,换来了无数双白眼,不过老家伙脸皮厚惯了,早就无所谓了,还凑我边上,大板牙一亮:“贤婿小后生,你岳父我要上沙场杀敌,你干脆跟老夫一块去得了,顺便给老夫整出几万发炮弹,把他妈。的那阿史那德彬给炸成肉泥去。”
听了程叔叔这话,我冷汗就下来了,平时躲您老人家还来不及,让我跟你一块上战场,还不如挥刀自刎来得痛快,省得在你手底下受折磨。还好这时候李叔叔站出来仗义援手:“少给朕瞎扯蛋,贤婿的病方好一些,你就把人拉去沙场上折腾,这不是胡闹吗?程知节听宣!”
李叔叔一正容,诸人也都肃容听命,程叔叔也不例外,平时胡闹可以,但是正事上,程叔叔还是很会看眼色地。李叔叔很阴险,立即下令程叔叔这个老妖精为行军大总管,苏定芳为行军副总管,薛仁贵为前军总管,裴行俭为后军总管,领步骑共计三万,直出长安,直接顺着大唐修筑的宽阔水泥直道风弛电刹般经晋阳直抵朔州,汇同朔州、胜州、云州三州府军,共同讨逆。
“若是突厥部族随同阿史那德彬反乱,那就一齐拿下,我大唐,啥都不缺,缺地就是干活的劳力。”李叔叔狰狞的扯了扯嘴角。程叔叔、苏定芳等即将领军出战的武将们鼓起胸肌大声应诺,杀气腾腾地窜出了参谋院,准备出兵事宜去也。
看到事情处置得差不多了,李叔叔也顺过了气来,坐到了矮榻之上,示意大伙也都坐下歇息。抿了口茶水之后方自叹道:“朕这数年来,呕心泣血地整治军务、军备,为了加强和凝聚我大唐军人的战斗力,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可是有些人,总是给朕找这样那样的麻烦。着实让人气恼得很哪!”
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诸位朝庭重臣皆尽无言,不是大家不愿意开口,而是开不了口,大唐这数年来的军事改革,说句实话,已经触及到了一些军方高层人员的利益。
虽然也有忠君爱国者一力支持李叔叔的改革步伐,比如李靖伯父、李绩大叔这些名将,还有李道宗等这些宗室名将,可是,依旧有些人觉得李叔叔是在削他们的兵权。为什么?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参谋制度的出现,这些经过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培养出来,又经参谋院的大唐名将们严厉调教的参谋们虽然只是对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提供他们分析出来的军情,还有提供相应的建议,听不听,自然是由最高指挥官一言而决。
对于军队内发生的任何违反军纪的事件,他们无权作出处置,但是参谋们却拥有一项特权,那就是每战之后,必须将每一次战斗的经历和军队内部问题原原本本地整理出来,递交大唐参谋院。他们不仅仅是一群具备了军事素养的谋士,同样也是责任重大的,负有监督军队内部军纪、军规的监督员,如果这位最高官事指挥员想吃空饷,想虚报战功,又或者是干啥子违法之举,这些参谋皆会一律向上呈报,然后由朝庭委派官员来查明事实真像再行处置。
另外,原本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一位最高军事指挥官到任之后,会将其手下的家将和亲兵往军中安插,一来,使得他能在最短的时间不受干扰地统一军事指挥权,二来,也让他能灵活地指挥军队作战指如臂使,这是从古至今领兵将领的传统做法。
正文 第850章 军事改革的阻力(下)
过,随着李叔叔的诏命的下达,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接替了绝大部份的军队内的中下级军官的职权,他们都是死忠于大唐的顽固份子,但是对于上级的命令的执行绝对是一丝不芶,可是军事指挥员想要搞点什么小名堂,却是想都不用想的。
而且这些学员他们不仅仅是中下级军官,同样也是军事政治思想教导员,他们的职责不仅仅是用新方法来训练士卒,而且还要教育士卒们文化,详细地讲解军规军纪,并且还教将士们读书认字,提高士卒的素质,摆脱兵痞习气。
可就是这一系列的改革,让某些地区级的最高军事指挥员十分的不爽,似乎觉得这是他的兵,他想干啥就干啥,不说其他的,在光是大唐的四十三个都督府中,有二十七个反对进行军事改革,其中还有七座都督府甚至抗命。
不过,这些抗命的都督大都是心中有鬼之人,而且李叔叔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不会打没有准备的帐,那七个抗命的都督皆被锁拿进京,很快,吃空饷,拥兵自重等罪名皆被一一查出,罢官去职,流放千里,永不叙用。至于那二十七个反对进行军事改革的都督,也都被李叔叔下旨大加斥责了一番,李叔叔的一番雷霆手段下来,再没人敢在此事上明着跟朝庭对着干。
不过,阳奉阳违之事依旧时有发生,这让李叔叔很生气,可又不能把全天下的大唐高级将领全给换掉。那样绝对会惹出大祸。
李叔叔的烦恼让大家都陷入了默然。而我。其实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滴,说来也简单。只不过,当着这么多军方重臣地面。本公子才不愿意去吐露心声。免得日后这帮老兵痞中有几个不满军事改革地人的话,万一暗地里收拾本公子,虽然不怕,可是始终犯不着去得罪人。
李叔叔地目光扫了过来,我赶紧摆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妆扮成一尊泥塑菩萨,李叔叔地目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又移了开去。不过,老流氓嘴角微微一弯,我心中暗暗叫遭。老家伙该不会是瞧出甚子破绽了吧?
偷偷抬起眼角瞅去,李叔叔依旧是一副懒神无气地表情,我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李叔叔给咱留面子就好办,一会逮着了机会。再悄悄把咱的绝妙主意递给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既没有任何的风险。又能得到李叔叔的嘉奖,说不定李叔叔一动心。多送给本公子一些种马和母马,那就更妙了。
这时候,李靖伯父身为大唐军神。大唐军方份量最重的将领,终于出言打破了这个显得有些尴尬地场面。向李叔叔相劝道:“陛下,臣以为,军事改革之事事涉国家之稳定,非十数年之功而不可为,急是急不得,只能慢慢地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个朕也清楚,呵呵,是朕心太急了,想我大唐精锐近百万,要做改革,确实非是三五年就可成事,若是真这么容易地话,那朕何必如此烦忧呢?”李叔叔很快便振奋了精神,抚须长笑了起来。
办完了正事,李叔叔对大家勉励了一番之后,拍拍屁股就开始溜跶,而我,也自然向诸位长辈告辞之后,拍屁股还溜,可没想到,半道上,李叔叔的大内侍卫就跳将了出来,言说李叔叔这会子正在前边溜跶,唤我过去陪同。
一抬头,果然李叔叔在大道左侧地小径里边朝我勾了勾手指头:“贤婿,随老夫来。”我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李叔叔后边,李叔叔背起了手,一脸得色地给我介绍起他这花园里的各种名贵花卉起来,我只能耐着性子应承。在花园里溜跶着,慢慢地也就行至了栖凤阁。
“走了这么久,老夫也有些乏了,贤婿进来坐坐罢,老夫有话要跟你说。”李叔叔步子不停地朝里边走去,我自然也只能跟着他走入了阁内。坐了下来之后,李叔叔开了口:“嗯,昨儿个你跟老夫言说的事情,老夫业已办妥了,这些人也太大胆枉为了,要不是贤婿你让老夫知晓此事,还真不知道波斯王子给老夫送地这些个马奴,都是些宝贝。
老夫已经让那些波斯马奴全全负责御马园的一应事务,那个尚乘局尚乘奉御不能横加干涉。老夫可也不希望这些大食和汗血良马再跟前汉一番,花了那么大的本领,百十年后连个水花都不溅一下就没了踪影。”李叔叔冷哼了一声。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
由得一凉,本公子自己建立一个私家汗血宝马场的计李叔叔瞅见我方才还笑嬉嬉的嘴脸转瞬之间变得无比的失落,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好了,莫在老夫跟前摆那副作派,你且放心,你帮了朕这个忙,朕自然不会忘记贤婿。你地要求,朕也没说过不答应你。”
“啊,那小婿就先多谢岳父大人的厚待之恩了。”听到了李叔叔这话,我不禁喜出望外,还好,李叔叔没有忘记咱地苦劳。
“呵呵呵,你啊,喜怒形于色,也太容易让朕看透了。”李叔叔抚着长须摆了摆头苦笑道。“还不是岳父大人目光毒辣,换作旁人,想来也瞧不破贤婿的心思。”我很厚脸皮地道。
李叔叔呵呵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改变了话题:“贤婿,你觉得我大唐的这个军事改革之策有何遗漏没有?别想给老夫打马虎语,方才你在参谋院里边的模样早被老夫瞧在了眼里,只不过,那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罢了,老夫才放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