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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九人齐声应诺。
“好，既然成为我的仆人，那么我现在给你们取一下名字。”杨凡眼珠一转，落到了那个年岁最大的老者身上。
在这里，属他的年龄最大。
“嗯……我给你取名‘杨大’。”杨凡目光一一扫过其余人，在目光定格的时候，会轻念一个名字：“杨二……杨三……杨四……杨九！”
这些人的年龄，自然瞒不过杨凡这名高阶药师。
从杨大到杨九。
终于，杨凡自踏入仙途一来，终于拥有九名属于自己的绝对忠诚手下。
实则上，他的目光看得更远，日后重返北秦，若要与三幽老魔分庭抗礼，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的。
而这些水手，不久后都将晋升高阶。
金丹高阶在渔阳国绝对是少之又少，称之为凤毛麟角也不为过。杨家老祖那样的筑基期强者，都能居为一派掌控者，更何况金丹高阶级别的强者。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杨凡妥善处理了在天乐园山的许多事物。
终于在这一天，杨凡向叶姓大长老提出告辞。
“你要离开……这么快？”叶姓大长老有些吃惊。
之前讲述在天澜殿中的经过时，杨凡也透漏过自己斩杀玄幽魔君亲传弟子的事情。
叶姓大长老早知杨凡会离开天乐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内海如此之大，玄幽魔君收到弟子的死讯，恐怕需要一些时间，再赶过来复仇，也很需要一段时间。
“是的，我要离开，或许某一天会回来，或许再也不会回来。”
杨凡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感情。
天琴内海并不是他的故乡，但自己却在这里呆了十几年的时间。
“你的两个弟子，老朽会妥善安排，你大可放心。”
叶姓大长老并没有挽留，脸上甚至有几分歉意和愧疚。
在玄幽魔君这等内海风云强者面前，整个天乐园堡垒，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杨凡明白，叶姓大长老已经是仁至义尽，他需要为天乐园数千家族子弟的安危大局考虑。
“老朽也忠心希望，某一日你能重返‘天乐园’，而你的权利长老之位，我会让整个天乐园家族，替你延续一万年。”
叶姓大长老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深意和期待。
他显然能看出杨凡的潜力，日后未必不能成为内海风云强者，甚至达到那寥寥无几的至尊强者。
“好，大长老的这份情杨某领了。”
杨凡何尝不明白叶姓大长老的意思。
放眼整片茫茫无尽的天琴内海，杨凡所去的地方很少，唯一有些感情的地方，就是天乐园堡垒。
因为在这里，他度过了人生最长的修炼时间。
随后，杨凡又去徐立洞府一趟，留下一些珍稀灵丹，说明来意。
徐立是杨凡尚信得过的朋友，二人聊了半日，直到深夜才分别。
三日后，杨凡脚踏遁光，穿梭云霄，一去不返。
默默注视他离去的，有叶姓大长老，徐立、薛仁等高层。
此外，还有两名弟子。
傅平紧握拳头，信誓旦旦的道：“我日后一定要晋升元婴高阶，为师尊出气。”
“但愿我们能和师尊早日重逢。”
傅雪明眸里流露着尊敬感激、依依不舍的感情。
然而，这师徒之间的下次重逢，却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第430章 悟通，最后的瓶颈
天琴内海，孔雀王领地海域。
某个偏僻之地，一个荒芜人烟的小岛，只有方圆几十里的大小。
像这样的荒岛，在内海有很多，大海难降临时，绝对会被彻底淹没。甚至偶尔来一次海浪，也难以幸免。
原本，这小岛上还有少量土著和妖修的踪影。
但是在半年前，这岛上妖修踪影全无，只剩下少量人类修士。
附近海域有少数妖修知道，这小岛上暂时落居了一名高阶强者。
因为这荒岛实在毫无价值，又小的可怜，即便少数低阶妖修知道，也不会因此过去触犯高阶之威。
小岛某处山丘中，隐匿着一个洞府。
杨凡在洞府中一坐就是半年，既没有修炼，也没有炼丹。
他的大半心神都浸入了仙鸿空间。
推演仙鸿诀下一境界，是他迫在眉睫的事。
这一日，他如往常一般，盘坐在仙鸿空间灵株园。
他手上荡漾着淡淡的绿色光圈，身前的绿土地上，播种了一颗种子。
在杨凡催生之术的作用下，那颗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变化。
先是一点点饱满，充满生机，随着进一步的膨胀，最后下皮破开，露出一丝丝细微的根须，扎入土层之下。
杨凡双眸里透着一丝明亮的晶泽，注视这一过程，脑海中闪过种种明悟。
经过前两次的顿悟，他已经初步确定了仙鸿诀的演化路线。
甚至于，连下一境界的名字都确立好了。
但还剩最后一个瓶颈，就能成功。
“衍根期……衍根期……元婴强者凝结出元婴，可以初步遨游天地，摄取天地灵气，故而他们的气脉极为悠长，近乎用之不竭。”
“而衍根期，就如种子植物的根须扎入土层中，汲取大地中的养分。而大地也是天地的一部分。”
“那么我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让体内生命绿种与整个大地联系起来，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晋升衍根期应该是畅通无阻……”
杨凡一次次推演参悟，对生命自然多出了更多的体悟。
但最后一个瓶颈实在太难，让他短时间内无法悟通。
故而，在这期间，他一次次在绿土地上催生种子，观察种皮破开，根须渗入土层的那一过程。
“我明明已经悟通了九成九，甚至连‘衍根期’下几个境界的过程，也都有一个大致轮廓，却偏偏难以迈出这最重要的一步。”
杨凡深吸一口气。
隔纸如隔山，进一步便可踏入前所未有的无上殿堂。
而留在原地，他依然只是蕴种期，一颗生命绿种的开始，顶多也是纵横同阶，却无法做到真正的逆天。
杨凡有一种直觉，生命绿种，处于生命诞生之，是整个演化过程的最初，也是最弱的……
如果能踏入下一境界“衍根期”，实力绝对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此这般，杨凡又在仙鸿空间连续顿悟半年。
半年后，他豁然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服下‘源灵丹’后，我的参悟能力的确强了，现在却发现，自己在参悟过程中，哪方面好像出现了偏差。”
这个偏差，并不是指演化过程的错误，而是杨凡在某个细节方面的偏差。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杨凡沉思良久。
既然暂时无法悟通，杨凡索性站起身，在仙鸿空间绿土地上逛荡起来。
与一年前在天乐园相比，此刻的生息之地，已经多出了一些生机活力。
原本空无一人的“仙来居”，现在多出了九个手下，也就是原天行舟的九名水手。
在服用凝化丹之后，杨凡的这九名水手，已经有三人踏入金丹高阶。
杨凡让他们抓紧时间突破，同时也安排人改在仙鸿空间。
仙来居中，耸立着一座座古色古香的阁楼景色，宛若画中的仙境。
此外，杨凡的仙鸿居，灵兽园，灵株园，中心战斗区域，也都发生了偌大改观。
“我有很多低阶材料，以及法器、灵器等等，你们帮我近一步淬炼‘天行舟’。大小不变，但要使它的材料更加精炼。”
杨凡走到仙来居时，给这九名中心手下安排任务。
这九人都被杨凡打下灵魂烙印，故而可以被召唤进仙鸿空间。
以杨凡目前在仙鸿空间的开荒权限，可以带二十人进来，目前还没到这个上限。
杨凡隐隐也觉察到，这些人常年呆在绿土地上，身体机能也在渐渐蜕变，潜力得到进一步的扩展。
生息之地，目前有方圆七八里的大小，相比外界不算大。但仙鸿空间及近无限，日后潜力难以估测。
呼……
杨凡长吐一口，心神退出仙鸿空间，开始在这荒芜的小岛上兜风。
这岛上荒芜一片，却并不代表完全没有生机：树木、杂草，野花什么的，都不算少。
“这里的空气、土壤，和仙鸿空间都不一样。”
杨凡喃喃低语道。
仙鸿空间映射大千世界，绿土地更是神秘不可估测。
然而，在那片广阔无限的世界里，只有两种颜色的土壤，一种是黑色，一种是绿色。
甚至于，杨凡怀疑，那并不是真正的土壤，或者说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土壤。
“土壤？大地？”
杨凡眼睛蓦然一亮，捕捉到一个关键性问题。
“仙鸿空间绿土地上的土壤，没有水分，更没有其它的养分，但这个世界上的土壤却有。”
杨凡眸中的晶泽明悟之光更盛。
“原来……我的偏差是出在这里。”
杨凡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阻碍自己突破最后一个瓶颈的问题所在。
“我如果晋升‘衍根期’，必然如种子的根须一般，汲取大地中的力量。而绿土地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土壤，与现实世界里的土壤、植株的生长是有差别的。”
杨凡立即盘膝坐于这座小岛上，闭目打坐，但心神却渗入了大地。
晋升衍根期，必须了解这大地中的奥义。
这广阔空间，上有天，下有地。
衍根期的奥义是将生命绿中进一步延伸，攫取大地的力量。
一旦成功，整片大地将会成为杨凡坚实的后盾。到那时，他也会如元婴强者一般，能初步摄取浩瀚天地间的力量，灵气源源不断，举手投足间携带天地之威。
渐渐的，杨凡的全知感官，毫无保留的渗入这片大地，并观察附近植株杂草的生长。
可是，在现实空间中，杨凡的催生之法，并不起效。
他必须体悟一颗种子漫长而无聊的生长过程。
一晃眼，一年时间过去了。
杨凡在这期间感悟大地中的种种玄奥，经历一个个植物的生长到死亡。
“明白了……我终于悟通了。”
杨凡深吸一口气，体表隐隐闪烁着一丝丝不太纯正的绿色光晕。
在那绿色光晕中，仿佛还带着少许杂色，一种新的力量，在他身上渐渐萦绕。
“我再感悟三年，便可以真正冲击‘衍根期’，最多十年，定能踏入全新境界……”
杨凡心无旁骛，心神踏入玄妙的境界
……
孔雀王海域中心区域，一座萦绕七彩之光的岛屿。
这座岛屿方圆万里，放在天琴内海，并不算特别大。
然而，这岛屿上的灵气极为浓郁，进进出出的，高阶妖修频频可见。
这里俨然是妖族的地盘、大本营。
因为此地几乎看不到人类修士的踪影。
咻咻——
某一刻，远方天地间骤然射来两道黑色光影，那强大的遁光和气势，让岛上妖修心神颤动。
“是人类元婴期强者！竟敢擅闯孔雀王大人的地盘……”
一名四级妖修大怒，惊呼道：“人类修士来犯，快去通报，通报！”
霎时，岛屿附近汇聚了上百高阶妖修，其中更有两名化形妖修。
嗖嗖！
两名人类元婴强者身形顿住。
其中一人是一位枯瘦黑袍老者，面色阴冷，散发出的气息让人心神难安。
如果杨凡在此，一定会惊呼：“阴魂上人。”
的确，此人正是“阴魂上人”，相比天澜殿，他两鬓出现了一些白发，更加苍老了一些。
阴魂上人身旁站着的是一名黑衫青年，面若冷玉，站在阴魂上人身旁，一眼不发。
此人身上的气息，与杨凡之前杀死的邬禁，极为相似，但一身修为却晋升至元婴初期。
“瞿越师侄，我知道你为师弟报仇心切，但此地乃是孔雀王地盘，你只管沉默，一切交给我。”
阴魂上人低声道。
“好，孔雀王之名，如雷贯耳，今日我倒要见识一下。”黑衫青年瞿越淡淡地道。
听闻此言，阴魂上人稍松一口气，他这个师侄不到百岁便踏入元婴期，心高气傲，容易得罪人。
“来者何人？”岛屿上，一名尖嘴利爪的化形男妖修冷喝道。
“我乃是内海‘玄幽魔君’的师弟，今日携师侄瞿越一起拜访孔雀王大人。”
阴魂上人恭敬有加的道。
“玄幽魔君？”那两名化形妖修闻言，面露敬畏之色。
“你们稍等，我派人去请示孔雀王大人。”
另外一名化形女妖修颔首道。
不多时，有人传信过来：“孔雀王大人有请。”
然而有妖修带领二人来到岛屿上一个七彩宫殿，这宫殿上，闪耀着七根颜色各异的孔雀羽，每一根都长达上百丈，气势雄伟壮观。
踏入这座七彩宫殿，一股压迫心神呼吸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