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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伯杰摇摇头,额头上渗出了颗颗豆大的汗珠。他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一双犀利的眼睛,满头的乌发,可是,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因为他再也不是个无忧无虑的年轻人了。“你可以找我的同学对证。我的确在那儿。此外,如果我真想杀人,我会杀了那个害死洁西卡的畜牲,而不是那个愚蠢的法官。”
“可是,你并没有威胁韩德森,却恐吓了那位法官,是吗?”
“是的。我犯了一个错误,行了吧?我太笨了。我知道她只是在尽她的职责。可是,这一切只是太难令人接受他们是否有啥新发现?他还是逍遥法外?”
“孩子,这不关我的事。”说着,里克森就朝门外走去。韩德森仍然逍遥自在,可是,里克森觉得不宜把这事告诉他。“把授课教授的名字写下来,我们要去求证。”
小伙子在一张纸上匆匆写下名字,走过去递给他。“这可是个大教室,如果教授记不得我那天也在听课,怎么办?”
里克森仔细查看伯杰的脸『色』。他看不出伯杰的脸上表情是愤然还是恐惧。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有些科目听课的学生多达百人或超过百人。如果教授记不住某个学生是否来听课,这是不足为奇的。如果没人能证实伯杰的话,那么,他仍然是个嫌疑犯。“如果真是那样,伊恩,我想你还会有麻烦。朋友,别的学生是否看到过你?那天一定有人看过你。”
伊恩低下头。他头也不抬地说:“洁西卡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会不会是凶手?里克森不停地在思索。小伙子有显而易见的动机。他又扫了一眼屋内。从室内的陈设看,托马斯…韩德森夺走的不仅仅是女孩的一条生命。站在他面前的小伙子可能再也不会从悲剧中解脱出来。他甚至有可能因为谋杀而被关进监狱,里克森心中企盼千万不要有这么个结局。里克森感到整个屋子笼罩在悲伤之中,所以,他也急着要出去。“我们还会联系的。”
“告诉那位法官,我并非真的要那么做,好吗?告诉她,我为她的家人难过。”
里克森走了几步,说:“没问题。”突然,他回转身,又重新走进卧室里对伊恩说:“孩子,我得劝你几句,把那些照片拿下来,她已不在了,就让她去吧。你得继续你的生活。她也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年轻人坐回到桌旁,他头也不回地说:“不行,我就是做不到。”他的声音充满了深情。
里克森从伊恩家出来时,刚才说的话还在脑海里闪现——她已不在了,让她去吧,你得继续你的生活。他跟自己说:你还挺会劝慰别人呢,也许,现在你自己得先接受这些劝解。
十点快到了,里克森赶到拉萝住的套房。她已喝了三杯酒了。
拉萝打开门,里克森漫不经心地走进起居室。看来,她心情不太好。“别开门,忘了?总有一天,你一开门,脸上就挨满了子弹。”
她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谢谢。我还以为该喝庆功酒了。那人已死了,你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吗?”
他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她。“首先,我相信他不仅仅是夜闯你家的那家伙,而且,他可能正是我们在追捕的杀人凶手,是有人雇他杀人的。幕后策划者还未『露』面,说老实话,下一个可能就轮到你了。”
拉萝的心狂跳起来。在此之前,她只是猜测这两件犯罪事件可能有关,可是,现在这位探员却证实了她最害怕的事实。何况,是她释放了那家伙。“你认为有人雇他杀人?可是为什么?天啊!为什么?”
里克森的脸通红,说话的语气十分紧迫。他们俩还是站在起居室正当中,彼此挨得很近。“他认为你了解某些事情或掌握某人的犯罪根据。”他得让拉萝有足够的时间去回味他的话。此外,他还得权衡向拉萝透『露』多少为好。“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他在杀人灭口——灭了卡明斯这个口。他正在做清理的工作,拉萝,把一些属于你的未了结的零星事务做完。否则你的家也不会遭到洗劫。”
“可是我不可能会认出什么人来,没道理嘛。”
“你妹妹曾到过你家,并声称有人跟踪她。如果雇用帕克…卡明斯的人就是跟踪你妹妹的人,那么这人就会认为你也知道一些情况,因为她一定会跟你说些什么。我是说,你是她姐姐,如果她遇到了麻烦,她怎么会不告诉你呢?”
“可她就是没告诉我,我以前已向你解释过了。”
“拉萝,我知道,可是他却不知道啊,好好想想。”
她在思考,屋里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听得见。
拉萝终于回答:“我明白了。现在有什么新情况?洁西卡的男友怎么办?”
“他说那时他在大学里听课。我们还得去加以证实。”
“你认为他说真话了吗?”
“说老实话,这可是个难题。他非常爱那个女孩,而且悲愤至极。我不知道他悲愤到何种地步。”里克森『摸』『摸』小胡子,又继续说:“托马斯…韩德森已从医院里出来了。昨天,在科斯塔梅莎,我的一位同事看到他正和别人一起去法院。”
“见鬼!上次我还听说他在卡梅里洛州立医院呢。他出来了?”
“是的。”
“那么,韩德森应该来亲吻我,而不是来杀我。我可没对他做什么,是我决定释放他的。”拉萝想,太棒了!真是滑稽。她不是把杀人犯送进监狱,而是在给他们自由。
里克森说:“是的,别向外人说他已出院。”
“别的线索尤丽的嫖客呢?他们中的某一个可能杀了她和萨母。这个名叫帕克的家伙夜闯我家并不一定说明他和凶杀案有关。”
里克森叹了口气。尽管他还得把伊夫格林牵扯进来,她在这点上的看法无疑是正确的。“我们已讯问过了名单上的大多数人。他们大多都在工作,而且都有几十个证人。当然,我们没法追查打到旅馆里的电话。”突然,他想起和布雷萧的对话。“我问你一点事。你有一位当律师的好朋友嘛?”
“里克森,我的朋友都是律师,不是律师就是法官。”
“拉萝,他是个男人。有人打电话到警察局,询问这件案子的嫌疑犯,他声称是你的密友,他想从局长的儿子口中套出情况。”
拉萝站在那儿想了一会儿。“我想得到的只有本杰明…英格兰。他是托马斯…韩德森的辩护律师。我们曾有过约会,可现在他在城外,我妹妹死后,我还没跟他谈过呢。我想他明天要回来了。”
里克森取出一本小记事簿,潦草地把英格兰的名字记下。“我会查清的,韩德森,嗯?许多人和韩德森的案子有关。”
“这没道理。他不会连和我也不谈一下就打电话去问这件案子的情况。”
“也许他不知道你在哪里。”他想,这人也可能是个嫌疑犯。作为一名刑事犯的辩护律师,他能够取得法院方面的情况。拉萝的这位男友可能给伊夫格林打电话,声称那家伙是替本地一家警察机关当线民的,这样就很容易把他释放了。不论是谁,只要他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又该说些什么,那他就能办成这事。侦探摇摇头,办这件案子就像没用捕网捕蝴蝶。每当他认为自己掌握了一些线索时,这些线索又会倏忽而逝。
拉萝走到沙发边,蓦地俯身躺在沙发上。喝下的酒、失望感、几天以来的压力一齐涌上心头,“我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声音又细又尖,“可是,现在你却告诉我,我是下一个有人真的想杀了我,我亲手放了那个杀了我妹妹的凶手。天啊!”
此时,她感到里克森热乎乎的气喷在她颈背上,他冰凉的手放在她脖子上。他温柔地说:“放松点!你现在需要的是颈部按摩。”
当他开始给拉萝按摩时,拉萝不禁肌肉僵硬。“放轻松,我不是大灰狼,”他近乎耳语地又说道:“拉萝,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他的大腿正靠着她根根肋骨,擦着她的胸脯。透过他的衣服,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而且,她也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并不是像大多数男人身上散发的那种香水味,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男『性』气息:雪茄、咖啡、汗。今晚,这气味并不难闻。过去,父亲把她放在腿上时,她都能闻到这种气味。
里克森还在给她按摩,拉萝却在想,如果拥有这么一个男人是什么滋味呢?一个带枪的男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这时,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的双手轻柔,富有肉感,就好像他戴着一双天鹅绒手套。她的身体有所反应,她想象这双手正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寒噤:她怎么了?这可真是太蠢了!
她想翻个身,“我——我没事,泰德,我像个孩子,真不好意思。让我起来。”
“嘘!”他的双手移到她的背部,隔着衬衣按摩着背部。“睡吧,我们明天再谈。”
拉萝闭上眼睛,好几次她几乎要进入梦乡,可一次次地又睁开眼。他的双手还在她身上游移着,这或许是她的幻觉。但是,她可以确信她感到他触『摸』了她。她想感受他的触『摸』,这真成问题。“泰德,谢谢你替我按摩,可我想睡觉了。”
他的双手沿着背部,滑到了前面。他靠在她背上,拂起她脖子上的头发。她吸了一口气,他一定要吻她了。她闭上双眼,等待着。她憋住气,心跳很快,她相信里克森也能感觉到。
什么也没发生,她听到了关门声。里克森走了。
( 转载)
第一卷 第十六章
翌日,拉萝朝法院走去。因为是星期天,所以,停车场里几乎空无一车。她想再去审阅亚当斯案件的卷宗,再打几个电话。而且,她也不愿呆在小屋里。昨天一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法入睡。她一直在想泰德…里克森,他是什么类型的情人,衣服脱去,他会是什么样子,他进到她体内会是什么感觉。她相信他已结过婚,因为他戴着一只戒指。她所诉讼的人中还没有未婚却戴结婚戒指的。如果她真到了要从警察那儿寻求『性』满足的地步,那么,她的事业也就真的完了。
她是个异常敏感的女人。今早上,她觉得自己昨晚像是看了一场 x 级电影。她暗自思量,如果他真的和她发生了『性』关系,那么,她也就不会这么想入非非了。就这点而言,女人真是不可思议。她们总想得到她们不能得到的东西,而她也不例外,并不喜欢真正的被侵犯。男人似乎永远也没认识到她的这个心态。
可是,昨晚上里克森抚『摸』了她,他的抚『摸』是如此小心翼翼、富有诱『惑』力。她摇摇头,走出美洲豹汽车。她必须尽快地把这些念头赶出脑海,要快。真是不像话!她没时间考虑这件事,他一定会以为她已急不可耐,孤注一掷了。她是这样吗?当生活失去了往日的宁静时,这也是独自面对生活必然遇到的挑战。可是,她现在需要有人陪伴,拥着她,安抚她的痛楚。
可她坚信这人绝不会是泰德…里克森。
因为是周日,法院门口没有警卫,拉萝只得伸手到皮包里拿钥匙开门,走进大厅。今天早上她出门时,曾到埃米特家待了一会儿。埃米特说他已安排了一家公司今天把他的东西搬到她的住处,并把设备安装起来。昨天,电话公司已来装好了线路。
大楼里的空调系统不是关闭了,就是装上了气温控制装置,几乎没有一丝风。
正巧这一部分又没窗子,所以走在里面,拉萝感到十分闷气、难受。
一走进办公室,她就照两位社会工作人员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打了电话,然后,又留了她在法院的电话号码。她们本来应该通过她与乔希联系的电话号码,还有他的地址。想到此,她感到内心的挫折感愈强烈了。难怪维克多…亚当斯会失去理智,打了那个社会工作人员。他们的制度太严格了,他们的优越感也太强了。昨天,连她都想朝她们俩的脸打几拳。
葬礼在周一举行,她得给乔希买件合适的衣服。
桌上的电话铃响起了,她一把抓起话筒,是里克森。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什么都知道。”
“噢,真的。”
他放低了嗓门说:“你睡得怎样?”
她清清嗓子。如果昨晚他睡在她旁边,她一定会睡得好得多。“还行,你呢?”
“不错。”一阵尴尬的暂停后,他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我想就伊夫格林法官问你几个问题。”
“伊夫格林?为什么?”
“伊夫格林说你放了帕克…卡明斯。依我的判断,谁安排放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