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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萝说:“我明白了。那么,你释放了一名危险人物,一名杀人嫌疑犯,这个想法会让你不安吗?”
英格兰晃了晃杯里的酒,看着拉萝,把身子倾过桌子,对着拉萝说道:“你难道没想到,律师会请求撤诉,请求不提供供词?那些警察把他打得半死。他们打断了他的胳膊,他们”
拉萝点点头,以示赞同。英格兰是对的,即使辩护律师顺其自然,即使被告仍被蒙在鼓里,没有意识到他的权力已受到侵害,最终也会真相大白。他们都已尽了职,英格兰干得很出『色』,可警察却没尽职。
英格兰疑『惑』地说:“真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这时,侍者正在用力地拉下餐桌布,换上干净的,他们已在为明天做准备。该走了。
拉萝说:“这样的结局,对那一家人来讲是太惨了。你知道,我真替他们感到难受。”
英格兰对拉萝的同情感到有点吃惊,他说:“那么,你不该从事这个职业。”
拉萝微微一笑:“这只是一点女『性』的同情心罢了。我热爱我的职业,可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不管怎样,我想,他们是要赶我们走了。”
英格兰拥着拉萝向停在停车场上的奔驰车走去。英格兰建议拉萝到他家去,继续享受这美好的夜晚。拉萝迫不及待地同意了。拉萝想,五次约会的时间已够长了。很显然,今晚的约会必然会走到这一步。
英格兰在“极可意”大浴缸周围点上了蜡烛;两个酒杯,一瓶葡萄酒放在石制壁架上。幽幽的轻音乐从音箱里流泄出来。房间里光线昏暗,空气有点阴沉、『潮』湿。拉萝把『毛』衣拉下双肩。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香味,一种掺杂麝香味的男人气息。她不需要喝酒;她已经醉了——已经,而且是自觉自愿。
英格兰说:“看看你,连你的肩膀都是那么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把它们盖住。”他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双肩,然后,又吻她的脖子、嘴,把手伸到拉萝的背后,解开胸罩扣,把薄薄的胸罩一把扔到屋角。
“我的天,你的身体太棒了。”他粗声粗气地说:“我要你。”
拉萝看得出英格兰已是迫不及待了,他的双眼喷『射』出欲火。“你想掉到水里吗?”
“什么水里?”
“你的邻居会看到我们的,到里间去吧。”
“没人会看到我们的,我就想在这儿要你。”
他把拉萝身子扭过去,更贴近了些,开始轻柔地按拉萝的腰。拉萝张大了嘴,身子随着英格兰扭动着,她的头发倒垂着,扫着地面,有几撮头发在水上漂浮着。她真想让这世界万籁寂静,只留下这种感觉、声音和激动。这种感觉太好了,而她又是那么迫切地需要它。他们可以整夜地疯狂做爱,然后,她睡在他温暖、安全的怀抱里。明天一大早醒来,再做爱。他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和棕榈泉度假,还要一起过圣诞节和感恩节。她要去买几件比基尼,一打『露』肩的黑礼服。拉萝正憧憬着将来充满阳光的日子。
就在此时,一切结束了。
英格兰既没叫,也没呻『吟』、叹气。他就这么结束了。她等待着,企盼着他能继续下去,可是她明白,他已结束了。
英格兰把她拉了起来,喘着粗气,吻了一下她的脖子。没一会儿,喘息声停止了。“想到浴缸里面去吗?”
拉萝结结巴巴地说:“我噢,我们本可以”她看着英格兰跨进水中,拿起酒杯。拉萝明白,如果现在建议他进卧室,继续做爱,让她也享受那份快乐,只会是白费口舌。事办完了。英格兰闭着眼,头往后昂着,好像拉萝不存在似的。
“好家伙,今天过得真够呛!今天,我的一位当事人冲进来威胁我,说是要指控我,因为他必须每月付给前妻五万美元。神经病,太可笑了。要不是我,他就要付十万美金。相信我,如果不是为了钱,我只会接手刑事案。可是,那些无赖是没钱付的,所以”他啜了一口酒,慢慢张开眼,然后,又合上。另一只酒杯还是空的,他并没想去斟满它。
拉萝赤『裸』『裸』地站在那儿,南加州的夜晚总是有几分凉意。拉萝开始打量起四周。院子四周围着一圈白『色』的栅栏——很漂亮,也许是他前妻的主意。但是,外人还是能透过栅栏看到院子。拉萝想,也许,邻居从栅栏缝里看到她光着身子的样子了。不知他们是否看到她刚才弓着腰,双手触地?
拉萝在找寻着衣服,她告诉英格兰:“我想我该回去了,今天,我也够累了。”有些衣服已湿了,是被从浴缸溅出的水弄湿的。她拾起胸罩,塞进皮包里。
“现在?”英格兰吃惊地张开眼睛,脸上的肌肉突然抽紧了。“你想让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家?现在?”
拉萝看也不看他一眼,“对,你刚才说你已很累了。今晚的约会到此结束。”拉萝边说边蹬进裙子。
“睡在这儿吧!明早,我开车送你到办公室。现在,我太累,开不动车。”说完,他又靠在浴缸上,闭上了眼睛。
拉萝又吃惊又气愤。“本杰明,我已准备好了。请你开车送我回家,好吗?”
英格兰闭着眼说:“你叫辆出租车吧。”
拉萝气得把空酒杯一脚踢进水中,“你是头蠢驴,一头自私的蠢驴!”她气冲冲走进房间里,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她站在门外台阶上,等着出租车。她告诉自己:到此为止。车来后,她坐到车后座上,告诉司机她的去处。
三十分钟后,当车子开到她的住处时,拉萝已在后座上睡得香喷喷的,司机叫醒了她。拉萝的皮包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翻了许久,找出一些零钱,一一数到司机手掌上。
房里漆黑一片。拉萝脱下鞋,拿在手上,她的双脚疼极了,头也疼得厉害。她掏出钥匙正想开门,突然,她看到门缝下塞着一张小卡片。她拽出小卡片,想看上面写着什么,可太黑了,看不清。拉萝把鞋一扔,打开门,急忙把灯打开。
拉萝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差点尖叫起来。她瞥了一眼卡片,发现是郡司法行政办公室送来的:有人闯进她的住处。七时三十分,警察发现了她家的警报声,赶到了现场。那正是本杰明开车来接她离去不久。
拉萝打量着遭劫的屋子。所有的东西都堆在地板当中,整个房间一片混『乱』。放在新沙发上的几只靠垫也被划破了,里面的填塞物就像大雪球似的,散得到处都是。
拉萝愣愣地站在那儿,瞪着双眼。虽然,在洛杉矶,每隔一秒钟,都有一桩民宅被盗案发生,可是拉萝还从未遭遇过,她觉得受到了侵犯。他们把她每样东西部翻过了。她的心狂跳不停,她觉得该坐下。但她又不能破坏现场,所以,她向车库走去,心里祈望着,除了门柄上,夜盗者能在其他地方留下指纹。在她的“美洲豹”汽车里给郡司法行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后,拉萝把车库门大开着,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取证人员还在屋里忙着,拉萝站在后走廊上和一位警官交谈。夜闯者是弄坏了窗子后进来的,所以,一位警察正在用榔头把一块胶合板钉在窗上。拉萝把一簇玫瑰花上的已凋谢的白玫瑰摘下。她抬起头,看着这些警官,显然,在一片喧闹声中,难以听清他的话,“什么,你真的以为这不仅仅是夜盗?”已是凌晨三点了,拉萝累得要命,脑子也不听使唤。
“对,有价值的东西一样不少,可是房间却被翻得底朝天。”这位警官近四十岁,修饰得很得体。只是,他的制服太小了点,紧绷在身上。拉萝能看出他穿着防弹背心。“大多数夜盗者在翻了一通之后,通常会拿走电视机,镭『射』唱片,音响或别的贵重物品。实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花生,剥出花生仁,扔进嘴里。他问拉萝:“想吃花生米吗?”说着,递给拉萝一颗。
“不,谢谢。那么,他们在找什么呢?什么目的?”
他若无其事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他手中已有一把花生壳,他并没把它们扔在走廊上,而是扔进另一只衣袋中。“真是太邪恶了!好像有人在找你,可是没找到,就『乱』发泄一通。你看,靠垫被刀子划破了我看到过另一个相似的犯罪现场是与毒品有关,那次,他们在寻找藏匿毒品的地方。”
拉萝陷入深思之中。她想到了洁西卡…范…霍恩的男友,他曾在法庭上威胁过她。由于韩德森被关进了医院,那么,他的发泄目标只能是她和英格兰。这个小伙子会不会哪天从法院开始跟踪她,在知道了她的住处之后,来实现诺言了?她用双手紧紧抱着身体,直哆嗦。这个年轻人深爱他的女友,为她的死而悲痛欲绝——可能的。
她问:“我该怎么办?”
“有人找你的岔子吗?”他看着天空,说着。空中升起了一层薄雾,但他仍能看到星星。“是你处理韩德森案的?”
看来,她已是臭名远扬了。“是的”当然,在身为地方检察官和法官期间,她审讯过数百名被告,要想数清她的敌人,还真得花上许多时间。
警官接着说道:“桑德斯通法官,如果我是你的话你明白,我就会另找一处暂住一段时间。至少住到我们处理完证据,并发现一些线索之后。我可不愿意在某个晚上再到你这儿,发现你遭到和沙发靠垫一样的命运。”他吃完了花生,拍拍手。他说得很认真,两眼盯着拉萝,然后,他往前迈了几步,和拉萝站得更近了。拉萝往后退了几步,又把双手抱在胸前。
“我有一个报警器,还有报警钮。”
他说:“让我们来看一下,这些玩意是否值得一买。警报响起来之后,报警器公司向我们报了警。可是,当我们赶到这儿时,闯入者早已溜走了。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去避一阵子。依我之见,有人在追踪你。他们也许会再来找麻烦。”
拉萝气得猛地一摆头,厉声说:“太棒了!”警官给她提供了她所需要的情况——有人在追踪她。
拉萝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树和其他绿『色』植物,问道:“我现在可以进房间了吗?”虽然,警察就在她身边,她依然怕得要命。也许,他们还潜伏在外面,手中拿着枪,随时准备向她开枪。在这个事件发生之前,有时半夜醒来,她也会胆颤心惊地听着外面各种各样奇怪的声响,胡思『乱』想。她处理过这么多的犯人,每逢黎明时分,这些犯人总是到梦中纠缠她。有时,她会梦到各种血淋淋的犯罪现象,而她自己则成了梦中的受害人。
拉萝很茫然:去什么地方呢?该做些什么?“难道你认为我今晚住这儿不安全?我是说,难道那个闯入者今晚还会来?”他俩走进房间,拉萝停住脚步,检查了一下活动玻璃门是否已锁上。
别的警察已收拾好仪器,离开了房间。这位警察也急不可耐地想离开,他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也许不会在今晚。我建议,明天,你搬出去住,别太紧张。”
拉萝说:“谢谢。”警官走后,拉萝关上门,扣好双保险锁,好像这样就能平安无事。此时的拉萝已陷入了荒谬、不能理智思维的境地。拉萝暗自思忖:明天上班时,她得戴上一个头罩,这样,别人认不出她,就会称她为“一个不相识的法官”。
拉萝摇摇晃晃地上了床,心想,马上就能入睡。可她错了。听到一声狗叫,她腾地从床上跳起来,心怦怦跳得厉害。听到一辆小车子驶来,她又惊得滚下床,脸朝下,趴在地毯上。当第一束黎明之光透进卧室时,她已决定马上搬出去。
拉萝精疲力竭地度过了白天。今天是星期二,晚上,她要到欧文大学授课。她数次拿起话筒,想取消今晚的课,可是又改变了主意。她想:也许,我还是该去讲课,这样,还有希望睡个好觉。
但是,晚上的课非常令人失望。她讲授的是警察现场的合法职责,听讲的都是主攻警察学的学生,他们将来要从事执法工作。是拉萝主动要求上这门课的,她认为要阻止警察滥用职权,给这些准警察上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她要让他们明白,如果他们越雷池一步,会产生怎样的结局。在今晚的教室里,只有六位学生来听课。韩德森案件结束之后,她上课的教室总是被学生挤得水泄不通。学生们想了解法庭会如何处置两位捕警:被告会起诉他们吗?他们会被捕入狱吗?他们还会返回岗位吗?她想:今晚他们可能在准备迎考。
离开教室,拉萝向电脑实验室走去,她要去看一位朋友,也是一位教师——埃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