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嗨,村上春树-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牢固世界之一。但这只有坐惯优良沙发长大的人才会懂得。就像读好书、听好音乐长大的一样⋯;⋯;买好的沙发却需具备相当的见识、经验和哲学。虽然花钱,但并不是出钱就可以的。”当你需要赞美某人的沙发时,不妨借用村上的这番沙发哲学,相信他(她)一定听得心花怒放,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从“洞穴”谈到“气味”,再从“胖女孩”谈到“沙发”,其实村上的作品不是用来分析、归纳的,而是要用心去读、去感受、去想像、去回味。对我而言,村上文学总是那么特别,那么引人入胜。当然阅读村上需要一点耐心,然而一旦你进入村上的世界,也就进入了一个独特的、令你无法抗拒的异次元空间。而这个空间的景象,也只有靠你自已去体会了。     
    最近又有一趟旅行,带哪本村上去读呢?可是手边的村上又都已经读过了,Why not⋯;⋯;?村上的书是值得一读再读啊!


第一部分自述:灵魂里住着一个中国

    (编者注:以下是《中国时报》驻日记者洪金珠的访问村上春树的全文。采访对话时间约为20世纪90年代末。)    
    洪金珠:您在《发条鸟年代记》曾经写中国大陆、满洲等地的事情,还在《寻羊冒险记》中写一个酒吧老板陈桑,有人说您的小说对中国、中国人有很特殊的描写,甚至认为“中国”是您创作的原点,您对这种说法看法如何?     
    村上春树:我是神户人,那里有不少中国人,我的同班同学中有中国人,我生活的周围一直有中国人,“中国人”对我而言是很自然的。另外,我父亲于战争中曾被征调到中国大陆;他是在大学时代被征调当兵,他的人生因为那次的战争有很大改变,小时候父亲虽然绝口不提战争的事,但他常常讲中国风土民情,“中国”对我而言不是实际的存在,而是一个很重要的“记号”。     
    我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小说出现的不是韩国人而是中国人?我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把我的记忆影像写出来而已。中国对我而言不是想写而刻意去想象,“中国”是我人生中重要的“记号”。    
    洪金珠:您在大学时代曾经搞过学生运动,这是否也相对影响到您后来的写作?     
    村上春树:当年搞学运的人很多,我不过其中的一员罢了。学运对于我的小说并没有什么影响,那次的学运倒是让我“对于文字失去信赖”;例如,有一个字眼叫做“革命”,当时我们一听到这个字眼就心跳加速,兴奋得不得了,觉得这个字眼非常正确、有正义。但事情过去后才发现“革命”不过是个“语汇”罢了;我因此对于“好听的语词”不再有信心,从此我也不想借用人家的语言,我只想创造自己的新语汇。     
    我个人最理想的表现是:以最简单的文字表现最艰难的道理,但一般人却以很难的字眼表现非常简单的道理。     
    我的小说是描写人们共同的经验,往往让读者于阅读后有一种医疗效果。    
    洪金珠:您内心是否也有一般人的不安?     
    村上春树:我已经有一定的岁数,也有人生的目标,不安是没有的。我年轻的时候有不安,当时日本一直在成长,年轻人只要有工作,通常不会有不安感,然而现在的年轻人即使有工作,也还是有不安。     
    洪金珠:您是否有什么宗教信仰?     
    村上春树:没有。我父亲是一个和尚,他原本是个学校的老师,由于家里世代都是寺庙的住持,后来他也成为家传寺庙住持,我父亲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我则完全没有任何的宗教信仰。     
    洪金珠:由于您连续写《地下铁事件》,台湾的读者非常担心从前的“村上春树”再也回不来了,您最近是否有新作?     
    村上春树:我正在写新的小说,预定明年1月可以完成。是一部与从前的作品完全不一样的恋爱小说,题目还未确定。不用担心,“村上春树”就要回来了。写法跟以前相似,但内容与过去都不一样。我向来不喜欢做重复的事,每一次都挑战完全不同的题材。     
    我以前的小说偏长,现在写的恋爱小说属于比较短的小说,并且彻底地琢磨、简化文字,让小说更加紧凑兴奋。我自己也写得很兴奋,是一部有点不可思议的奇妙小说。这部小说在明年1月完成,1999年1月12日是我50岁的生日,我希望把这部小说当做自己50岁的纪念,算是我文学生涯的新纪念碑。     
    洪金珠:您长年在国外生活,是因为故意想与日本保持距离?让自己更看得清楚日本吗?     
    村上春树:我留在日本或到国外都没什么差别,因为我只要有个电脑到那里都可以写东西。到国外旅游时,没有电话的打扰,可以有更多的经验及新朋友。     
    我每天的三餐多是蔬菜、水果及鱼类,在美国或其它国家旅行时,大多都很容易吃得到,因此也没有特别的思乡感。我以前一直想逃离日本,因此长期住在美国,后来又因为想多了解日本而回日本;我一直想逃开日本这个“大家庭”,我觉得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自由”,但日本这个“大家庭”最缺乏的就是“自由”。     
    如果问日本人,他们最喜欢的字眼是什么?他们会说喜欢“努力”、“忍耐”、“和气”等;“自由”往往排在最后面。这也表示,日本是很缺乏“自由”的国家,所以才让我一直想逃离日本,想逃离“家”。比如,我的小说从来不写“家人”,因为我从前一直想逃避这些。     
    我到国外后,果然得到我要的自由,但所做的事都让我觉得寂寞。我觉得自由是好事情,但自由不是最终的目的;自由后还要想人生应该如何,所以我回来做我应该做的事了。


第一部分自述:打破孤立的藩篱

    (编者注:《纽约时报》委托国际笔会成员、曾以日本为背景写过小说的美国作家杰伊•;麦金纳尼对村上所做的这篇长篇访问,访谈中谈到了的新老日本作家的分歧、东西文化的关系、个人写作追求等问题。本文有删节。)    
    在去对村上春树采访的途中,我碰巧从演《为什么我恨哈姆雷特》剧院的遮蓬旁走过,顿时令我浮想联翩。这叫我想起,我们给村上春树发出的邀请函,称他为三岛由纪夫的继承者。这个先入为主的见解,可称得上是恰切地表现了对近来日本小说发展的无知。村上春树与三岛的相似,主要在于他们都是日本人,但除此之外别的相似处却非常牵强。三岛是杰出的浪漫派文学家之一,富有英雄情感的悲剧家,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唯美主义者,一个浸透西方文化修养的人,但在生命的尽头,他却转变成一个日本军国主义者。    
    而村上春树,我认为,甚至在写比较不可思议的主题——比如对绵羊的痴迷——的时候,他的感情仍含有对现实的怀疑。他的叙述者必定是平常人,一个当代东京人的翻版,一个三十来岁的城市男人,跻身不愠不火的白领行当,比如广告和公共关系;在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一个被动的人,对生活没什么企盼,无论发生什么,都以一副迟钝的泰然态度相对。他的座右铭兴许是“毋庸大惊小怪”。如同绝大多数日本人,典型的村上人物认为自己纯系中等之人,援用村上先生小说《挪威的森林》的话说,他出身“普通家庭”,“不特别富,不特别穷。有一处实惠的平常住房,小庭院,丰田皇冠。”但意外的事情,却又很有可能降临在村上先生小说的反英雄主人公身上。女朋友自杀身亡。朋友变成绵羊。心爱的大象消失得踪影皆无。不过,要是他们有心借机发财,却非遭诅咒不可。    
    村上先生的主人公身处边缘,与一个要求其成员完全投入的社会保持一定的距离,他们只愿在社会边缘飘荡。这种对集体的拒绝,对当代日本读者必定有巨大的吸引力。这并不是说,他的作品对于我们没有同样的吸引力,但却明显代表着一种对村上前一辈主题的突破,比如,川端康成厌世的唯美主义者,谷崎润一郎刻板的贵族,以及三岛受折磨的青年人。    
    麦金纳尼:开始以职业作家身份写作时,你想到过要反叛像三岛那样的日本老作家吗?我们都熟悉青年作家的影响焦虑和弑父意图;父亲必须被杀死,要为儿子们腾地方。    
    村上春树:在日本,我前面一代的三个重要作家,是三岛、安部公房和大江健三郎。他们当中,我必须说,我最喜欢安部,最不喜欢三岛。我几乎没读过三岛,因此我想我与三岛间没有什么相似点。    
    我丝毫没有对前代作家的反抗意识,或者叛离诸如川端和谷崎等作家的意思。要说有区别的话,我想应该更确切地说,是与这些作家无关。我的意思是说,直到29岁我动手写长篇小说,我从未带着真正的兴趣读过任何日本小说。1960年代在神户,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怎么喜欢日本小说家,所以就打定主意不读他们。那时的美国文化生机盎然,它的音乐、电视节目、汽车和衣服,样样东西都深深影响着我。这并非是说,日本人崇拜美国,这说明我们只是热爱那种文化。那么鲜亮、明媚,有时似乎像是奇幻世界。我们热爱那个奇幻世界。那些日子只有美国才撑得起那种幻境。    
    我是独子,十三四岁时,我在自己房间里独自听美国爵士乐和摇滚乐,看美国电视节目,读美国小说。神户是港口城市,有很多旧书店,我很容易买到非常便宜的美国平装书。像是打开一个百宝箱。我大多读精悍的侦探故事和科幻小说——雷蒙德•;钱德勒或者埃德•;麦克贝恩或者米基•;斯皮兰。    
    后来,我发现了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和杜鲁门•;卡波蒂。他们与日本作家是那么的不同。他们在我房间的墙上打开一扇小窗。我想,我的经历注定要与阿根廷作家曼纽埃尔•;普伊格相似,他成长在对好莱坞电影的献媚环境中,以后走上小说写作道路。    
    麦金纳尼:我认为,可用一些共通的特征来解释日本年轻一代作家。我仿佛觉得,我们都有一个相当共同的参照背景,即国际流行文化的积淀——莱昂内尔•;特里林大概会说是低等文化——但无论好和坏,这种积淀似乎是给意大利、瑞典、日本和美国的作家提供了共同的试金石。    
    我想严肃的美国作家,在处理电影、电视和摇滚相关的话题时,他们依然感觉到不自在。在年轻一代日本作家身上,我看不到这种拘谨。我想知道,这是不是部分地、有些悖缪地缘自日本人时时感受到的海岛孤独和差异意识。我能意识到一种尖锐的吁求,想用最便捷上手的武器,闯过把日本和其他世界隔开的鸿沟。    
    村上春树:是的,非常正确。在这个层面,也许是有些非民族性,但是并非我自己追求的。如果那真是我所追求的,我想兴许我得把故事背景放在美国。如果我真把故事放在纽约和旧金山,写起来就容易了。    
    但是,你知道,我的首要追求是,透过纽约和旧金山发生的同样事物的另一侧面,反过来描写日本社会。你或许也应称其为日本本性的东西,那种你扔一个又来一个的东西,所有那些堆起来显得极其“日本”的东西。我认为我的小说将愈加朝这个方向发展。    
    十几岁的时候,我想,要是我能用英语写长篇小说,那该是多么棒啊。我能感觉到,我那样写的话,会比我用日文写来得更直截。但是,凭我有限的英语熟练程度,是不可能的。在勉强用日语写出第一部长篇小说前,我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为什么我直到29岁才写出小说来。    
    因为我得创作,靠自我创造一种用来写我的小说的新日本语言。我不能从现存的语言中借取。在这个层面上说,我认为我具备原创性。雷蒙德•;钱德勒是我1960年代的崇拜对象。我读了十几遍《长久的告别》。他的主人公都很独立,他们独自生活的方式给我印象深刻。他们孤独,但在追寻一种体面的生活。    
    如你所知,日本是一个有极度群体意识的社会,要想独立很难。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都想更加独立,但是很困难,他们受到孤独情绪的折磨。我想,这也是年轻读者支持我的作品的一个原因。    
    麦金纳尼:你作品的主人公总有某种性格,这些性格与雷蒙德•;钱德勒的主人公性格相近,多疑,玩世不恭,生活在社会以外某个地方。但是,他未必清醒地视自己为反叛者。    
    村上春树:从风格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