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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散场了,尽管是个爱情悲剧,莼子却比看到最好的爱情喜剧还感到心情舒畅,也更加激动,她和文新挽着臂膀,在回学校的路上慢慢地行走。
“我当你要像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直到死也没有享受到爱的甜蜜,要等到你毕业也不会对我说你心里有我呢。”
“谁让你平时对我那么凶,我都不敢向你表白。”
“我凶吗?”莼子看着文新认真地问。
“还行,还行。”文新把莼子搂得更紧。
“什么叫还行,说实话,我到底凶不凶?”莼子不依不饶地问。
文新看了一眼莼子,突然松开手,双手指向天空,大声地喊道:“上帝啊,你都看到了,你可要作证啊,人间竟有这样厉害的女人。”
莼子气的上去就掐文新,嘴里一个劲儿地说:“你讨厌,我看你再说我凶。”
文新一下把莼子搂在怀里,凝视着她,把嘴唇贴近莼子的嘴唇,用力地狂吻起来。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校园的大门已经关闭,文新想叫醒看门的老师傅,莼子拦住了他。
“算了,吵醒了他,他别不给你开门还说难听的话。上回我们班里有对男女生回来晚了,把老头吵醒,老头不给开门,差点打起来。”
“你说,这老师傅的职责不就是看大门,他倒头睡觉,十个小偷也溜进去了。雇个看大门的看不住小偷,还多开一份工资,你说学校是不是冤大头?”
“别贫了,又不是开你们家的,你操得那门子闲心。”
两个人又想了别的办法,从另外一处低墙上翻进学校。看门师傅睡得沉沉的,连两个人跳墙的落地声也没能惊醒他的美梦。
两个人都不感到困倦,还想着校刊的事,明天必须把样稿送到校外的印刷厂,否则就来不及了。两个人沿操场来回地走着。
星光下,空荡荡静悄悄的操场显得格外寂静,白色的跑道线隐隐地在两个人的脚下向前后延伸出去,他们又碰上另外几对没有倦意的校园情侣也在沿操场不停地巡走。
他们来到操场旁的看台,偎在一起坐下。
“你想什么?”莼子把头靠在文新的肩上轻声地问。
文新“嗯”了一声。他还在想着校刊的事,莼子听不到文新的回答,知道他在想事,而且肯定是校刊的事,她静下心,贴在文新的背上,听着文新的心跳。忽然文新眼前一亮说:“有了。”他把莼子拉近到眼前,“我觉得可以出个影视评论,这个题材我们还没出过。”
莼子也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好主意。”
“我想好了,就写刚才的电影,然后我们搞个活动,找个电影专家给大家办个讲座,教大家如何欣赏电影。”
“好,那你找谁写影评?”
“找谁也来不及了,我包了吧。”
两个人的心像从黑暗的摸索徘徊中突然看到了曙光,敞亮,惬意,显得异常兴奋。莼子把文新的双臂放在自己的背部,搂住文新,文新也抱紧她,顺势躺倒在石阶上。
夜晚冰凉的水泥台阶丝毫也挡不住他们心中燃烧的火焰,他们在星光下,在空旷的操场边,在冰冷的石阶上热烈地狂吻,仿佛整个校园就他们两个人,他们尽情地释放,忘情地狂吻……
第三部分第37节 不打不成交
许昆对学外语感兴趣的原由是一次在家里看VCD。他的父母都是中学教师,母亲还是英语老师。上中学时许昆对英语学习并不上心,他母亲不止一次地教育他,英语是一件有用的工具,掌握它将来是不会吃亏的。
许昆的顽劣在中学就崭露头角,经常有老师向他母亲反映他在课堂上调皮捣蛋的事情,碍于同事的情面,在汇报完令他们头疼的事情之后,总是又为他的母亲找回点面子。
“许昆就是淘,脑子特好使,管严一点就是个好学生。”言外之意不是我们老师没教好,而是你们家长管教不够。
许昆的父亲对他很严厉,每每听到反映,回家就是一顿严词训斥加肉体惩罚,别看他老爸是个教书的先生,可教育他的方式还是“文攻武卫”。初中许昆还怕父亲,到了高中,在家里任打任罚,许昆都忍着,不出声,回学校就更加疯狂地报复向他父母汇报的老师,掀起新一轮调皮捣蛋高潮。他就是用这种手段与老师作对,弄得老师也不敢深管,每次许昆的父母问起许昆在班上的表现,就一概说挺好,比过去进步多了。
时间一长,事情总要败露,高中一年级上半学期,许昆在班里的成绩排到了最后几名。文的劝导,武的威胁,许昆一概不听。暴打总不是办法,他的身子骨发育得还特健壮,如果你不是想置他于死地的话,他根本不在乎父亲的几记老拳。所有的威逼利诱,软招硬招再也发挥不了辅助教育的效果后,许昆的父亲彻底失去了挥动拳脚的内在动力。他在学校里很是抬不起头,因为学校里头号能折腾的就是他的儿子。夫妻两人有一段时间感到灰心丧气。
许昆的母亲喜欢欣赏外国的原版电影。许昆有一次闯入父母的房间,看见他们正在看外国影片,是纯外文版的,没有中文字幕,许昆看了半天只是觉得里面的枪战挺过瘾,就是不知道电影演的谁是谁,挺着急上火,想问他母亲又不好意思开口。因他的顽劣,父母和他在家里已无任何成句子的对话。
许昆向同学吹牛,说自己家里有许多好看的外国电影,偷着拿去给同学看,同学之间也没几个能听明白的。许昆的母亲发现他动了家里的VCD光盘,对他说:“你只要自己听懂了里面的意思,哪怕就一句,片子你可以随便看。”
不知是母亲轻蔑的回答伤了他的自尊心,还是片子本身的魅力使他认为值得为英语认真学习一把,牺牲一回自己的游戏时间。于是就跟他母亲打赌,说一个月后,肯定会办到。
激将法有时就适合许昆这样的学生,他果真开始玩命地背单词,练听力,一个月后,要求他母亲当面验证。他母亲随手拿了一盘放映,并再三说明,简单的“早上好”等不能算数,必须是片子过程中的句子。许昆天生就是聪明孩子,只是不习惯学校的教育方法,学习起来倒也接受能力极强,影片放映过程中,果真就回答出了其中两三句人物的对白。他母亲心中有一种春天迟到的感觉,毫不食言,任他挑选观看。
许昆还是第一次得到别人的肯定和尊重,挑了几盘VCD就每天观看,这下学习英语的积极性一下子上来了,没事就问他母亲。他母亲也因势利导,不停地给他打气,他不仅词汇量掌握的比别人多,还跟他母亲和电视里的片子学了一口的标准口语。虽然总成绩还是排不到前列,英语却是全年级最好的。
许昆的记忆力比较好,班主任老师想让他改学文科。他的父母也觉得学文科可能会使许昆考上大学的把握更多一些,而且他母亲毕业的外语学校有同学在,报个外语专业也许能照顾一下。
他们把这想法跟许昆讲明白,希望他高中分科时转学文科。许昆天生就叛逆,别人越是说向东走,他就越向西跑,听他父母一说,死活还就赖在理科班。没办法,他的父母只好将就着他的兴趣。
许昆的数理化学的并不蹋实,因为他根本就不感兴趣,除了英语和他迫切了解外国电影的愿望贴近,其他的科他觉不出对他有什么用处。
到了高三,看他总成绩还是在后面徘徊,父母也比较着急,毕竟高考不是只考英语,而这时他又迷上了吉他弹唱。
他们又采取了激将法,答应如果他能在期中考试名次上升十名以上的话,可以给他从国外带回一把正宗的名牌吉他。这一招又很奏效,许昆的小聪明一发挥,把班里近20个同学都甩在了后面。他的父母在看到希望的同时也担心他的这股学习热情能否保持到高考结束。
第一年高考,他果然没有达到重点分数线,他父母说:“上个大专算了。”他们心里想老许家代代出大学生的历史可能就此了结。没想到许昆倒不肯,非得要补考一年。这一年他多少用了心,因为他也看到本来西装革履挺潇洒的父亲,突然之间变得不修边幅,没有了光彩照人的形象,他这个做儿子的脸上也缺少点光彩。
一努力,第二年的高考,他达到了重点院校的分数,他父亲又托老同学老蔡照顾一下。
老蔡说:“不行就报我们专业。”
于是许昆一入大学就坐到了土木系(3)班的教室,住在501宿舍,结识了其他三个哥们儿。
他和珍妮交往的事使他在校园里小有名气,毕竟一个中国学生和老外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在当时绝对是一道风景线。他还在班里把他和珍妮的交往添油加醋地吹嘘一番,牛皮就传到了系里,全系都知道土木系(3)班的一群糙人里出了个和老外相好的,不识他庐山真面目的还以为土木系(3)班有一个中国猛男,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把老外套到了手;见过他的人发现许昆除了结实的身体,并无其他优点,马上搞不明白他的形象有何特殊之处,竟引得老外看不到满校园里还有那么多酷男帅哥,于是就常有人拍着他厚实的肩膀说:“哥们儿,你丫小母牛十八岁,牛大了。”一方面表示佩服,另一层意思也是老外看上你丫哪儿了。
这天许昆和珍妮上完课,珍妮说她明天还有一次中文测验,要一个人回去准备一下,于是两人就在外语教学楼前分了手,珍妮回宿舍,许昆则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游走。
第三部分第38节 引蛇出洞
许昆看到前面的树林,心想不能和珍妮在一起,到树林里看看别的情侣在一起亲密也多少是一种排遣。于是就顺着树林中的石子铺成的小路往林子深处走。这里的环境使他又记起以前他约陈晓涓来这里的情景,于是就顺着路直奔那个木条椅的位置而去。
木条椅还在发挥着当年的作用,上面正有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吻着。许昆的贸然闯入让他们吃了一惊,从条椅上猛地坐了起来,三个人的目光短暂的对视片刻后,许昆转身要走,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到来破坏了这对鸳鸯的情绪,实在不好意思,他并不是出于恶意故意打扰他们。
“你丫站住。”背后传来一声喝斥,像磁铁一般把许昆的身体吸在原地。许昆回头见那男生正对他瞪眼,他立马就觉得血往头上涌动。
“说什么呢?”他也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我说你丫有病,连道歉也不说一声就走。”对方的口气很冲,对许昆的冒犯显得怒气未消。
“这是校园,我走路关你屁事。”许昆心想我都要走了,本身就是觉得对不起,你还事事的没完,谁怕谁呀。
“我看你是找抽。”对方一下子上来,许昆也不示弱地迎了上去。两人走近,可以看清对方愤怒和互不服气的面部表情。
“呵,是你。”对方好像认出了许昆,许昆也觉得在什么地方和这小子见过一面。
“你不是那个傍外国妞儿的小子吗?你丫够牛的。”
许昆也想起了对方就是那天要敬珍妮酒的男生。
“少废话,你要干嘛?”
“干嘛?我想会会你,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了,你丫够本事的,那老外是不是没见过中国玩意儿,拿你开开心呀?”
“你丫找抽吧。”许昆见拿他和珍妮开涮,火气一下子就顶到了头顶,两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的女生喊着别打了,见拉不开,跑去找人了。一会儿呼啦啦又来了几个人,许昆和对方本来已停手,因为一对一谁也没捞着便宜。对方见自己来了许多帮手,立刻腰板直了起来,他一挥手,几个人一齐上手,许昆左挡右推,身上挨了无数重拳,鼻子被打得直冒血。许昆见对方人多势众,对打下去只会吃亏,就找个机会脱身,他往后跑了几步,与对方拉开一定的距离。
“怎么样?小子,不打了?那就老实点,回头把洋妞领来让我们玩玩儿。”
许昆咬着后槽牙说:“孙子,你别得意,我不卸你一条胳膊我是你孙子。”
“还嘴硬。”几个人又要扑上来,许昆转身就跑,只听见身后传来几声嘲笑。
许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回到宿舍,对肖潜说了他挨打的事,他觉得特没面子。
肖潜本以为许昆是在外逞强和别人动手吃了亏,开始还想挤兑挤兑他,听了许昆的叙述,一下子也火上心头。
“你把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