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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潜的脚由于缠着绷带,打着夹板,没法穿袜子,脚放在被子里又怕碰着,只好整个伤脚光着。丛笑买了点细毛线要为他织一双露脚趾的袜套,两个人在一起时,丛笑手里就织着那双袜套,和肖潜聊天。
袜套很快就织好了。
“来,试一试,合不合脚。”丛笑亲自为肖潜套上袜套,一下子,脚上就有了暖融融的感觉。
“谢谢你。”肖潜对丛笑由衷地表示感谢。他忽然觉得自己从前想从丛笑身上得到那种肉体接触的快感的想法是那么龌龊和卑鄙,其实他现在得到的才是真正的爱,一种纯洁的,没有任何功利和卑鄙龌龊意念的,最美丽最纯真的爱情。
丛笑在肖潜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忽然她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她盯着肖潜毛衣里边的衬衣领子。
“咳,多久没有换衬衣了?”
“一个多星期了,这不没法回家换洗吗?”
“宿舍没有留几件?”
肖潜难为情地说:“这件是最干净的了,其他的都在床底下呢。”
丛笑蹲下向床底下探了探头。
肖潜说:“别找了,回头再把你熏一跟头,里面净是没洗的袜子。”
丛笑从床下拉出个大盆,里面团了一堆换下来还没洗的衣服。丛笑一翻,果然里面就卷着几双各色的袜子,从散发出的呛人气味就知道这些脏衣服已经在床下蛰伏了很久没见天日了。
“你就天天在这屋里待着,也不嫌呼出的气都是袜子味。”
肖潜笑笑:“没事,我们几个都嗅觉迟钝,要不就是闻臭不臭了。”
丛笑走到窗前,想把窗户打开,肖潜刚要告诉她后边有臭河沟,没来得及说,丛笑已经把窗户打开了半扇。奇怪的是今天窗外飘来了一阵肉的香气,臭河沟的气味仿佛一夜之间飞向了遥远的地方。后面有个小餐馆不知什么时候开的张,肉香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真香啊,闻这味道,我就想我妈做的菜,还有点饿了。”丛笑满足地吸了一股菜肴的香气,仿佛那香气也可以果腹充饥。
肖潜凑到她跟前,低头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女孩特有的清香。
“我更喜欢闻你的味道。”说罢面颊贴近丛笑的脖颈,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着。
第四部分第45节 重返球场
丛笑抓起肖潜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两人沉浸在身体互相接触的温暖中。
门一下子被踹开了,穿堂风嗖地从屋子前端跑到后端,打开的窗户也“啪”的一声合上了,两个人的手同时缩回,回头一看是许昆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他进屋时总是用脚代替手。
许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味道与往日不同,好香啊,嘴里直嚷嚷道:“你们俩做什么好吃的,也不叫上我?”
“是外边做饭的气味。”
“我不信,肯定是又给你补骨头汤呢,放心我不吃肉,就喝口汤。”
许昆走到壁橱,看看里边的电炉上是不是烧着什么,他什么也没看见,还是感到有些奇怪,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知道他俩没糊弄自己。
“我都饿了,这么香的炖肉,学校的食堂咋就做不出来呢?”许昆咽着口水,抱怨着学校食堂菜肴的乏味。他一转身看到地上盆子里的一团脏衣服。
“我说,老大,你把它拉出来干什么?这么香的肉味非要夹着臭袜子味闻,你变态呀。”
“看都是谁的袜子,你丫都扔在我的盆里啦。”
许昆见丛笑也在一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还没顾上洗呐。”
“什么叫‘没顾上’?你什么时候洗过。”肖潜揭着许昆的短,“我就想像不出珍妮怎么和你一起待着,是不是你先伸出脚给她熏晕,然后再干坏事。”说得许昆直搓火:“你就当着我大嫂的面挤兑我吧。嫂子,你看我在这屋是一点地位也没有吧,肖潜对我就跟地主对农民似的。”
丛笑也被他们的玩笑话逗得十分开心,她很温和地说:“放那儿吧,一会儿我给你们洗。”
“那多不好意思。”许昆忙装出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又对肖潜说,“看,这才是嫂夫人。”
“别装了,放我床下,熏我好几个月,你就好意思了?”
丛笑也笑了,她对许昆说:“没什么,一会儿我帮肖潜洗的时候,顺手也帮你洗了。”
“那谢谢了。”
丛笑一眼看见许昆床上的吉他,说:“听说你弹吉他唱歌特好,能给我唱一首吗?”
“没问题。”许昆爽快地答应着,拿起吉他,边弹边唱了一首齐秦的《大约在冬季》。唱完了,丛笑为他鼓掌。
“太好了,比本人唱得还好。”
“那是。”许昆脸皮厚得一点也不知道谦虚。
肖潜见丛笑高兴,心里也十分敞亮,就顺着丛笑的话说:“许昆最拿手的就是二次作词,给别人的曲子填新词。”
“是吗?那今天我能听一首吗?”
“没问题,冲你对我们老大那么好,我专门为你改编一首《沂蒙颂》。”许昆的神情像是说这个要求不在话下,他说唱就唱:
电炉火,火正旺,
我为我阿哥熬那个骨头汤,
续一把红梅味精晶莹透亮,
添一勺加碘盐,味道更香。
愿亲人早日养好伤,
为系里披战装,
重返球场,重返球场。
……
一曲新编的《沂蒙颂》唱得丛笑和肖潜乐得直不起腰。许昆唱完突然看了下手表,说:“不行,我得先走了,我的珍妮宝贝儿说好5点半等着我呢。”
他拿起件外套,和肖潜丛笑告别,就冲了出去,边跑边说:“老大,今天我们去看通宵电影,不回来,你们可以待上一夜。”
许昆的脚步声消失了,肖潜示意丛笑把门关好,插上,这样可以没人来突然打扰他们。
“你们宿舍的人真有意思,对了,还有一个叫秀才,另一个叫……”
“杨跃。”肖潜接着丛笑的话说,“我们屋里的人能文能武,秀才文新在学校文学社,听说还是个主力写手。杨跃还会演电影,他的眼睛可大了,许昆老说是牛眼嫁接的,要是能发光,夜里可以照明用。”
“他们都和你处得好吗?”
“你看呢?”
丛笑笑了一下,又捧起肖潜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晚饭丛笑又买了不少的东西,把肖潜喂了个肚儿圆。然后两人一个躺着看小说,一个复习功课。丛笑就这样陪着肖潜,不使他寂寞。
10点过后,楼道里开始热闹起来,到了晚自习结束的时间,学生们都回到宿舍洗漱,准备睡觉了。
丛笑想走,肖潜说:“你现在出去,还不得成为众矢之的呀?”
于是丛笑就又在肖潜的身边坐下,等着外边的喧嚣逐渐平息下来。
宿舍楼里的灯已经熄了,两人并无困意,就着窗外马路上路灯透过的光亮,在一起说着心里话。
第四部分第46节 “船长”的老婆
“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肖潜向丛笑试探着他的想法。
丛笑没回答,不知她是默认还是否定。肖潜贴近她的小脸,看着她的眼睛。
丛笑伸出双臂抱住肖潜:“你爱我吗?”
肖潜还没有听过女孩这样问的,他有点情不自禁地说:“爱。”
“不,你说,你爱我。”
肖潜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肖潜一连说了好几个我爱你。
丛笑非常满足地把肖潜搂紧,吻着他的双唇,肖潜也轻吻着丛笑细润的皮肤。
“你爱不爱我?”丛笑忽然又问起刚刚问过的问题。
肖潜说:“你要我说上一百遍吗?”
丛笑点点头:“现在开始,我不说结束不能停下。”
“好吧。”肖潜就一口气说着我爱你,直到这口长气断掉为止,丛笑在一旁不住地抿着嘴笑。
“你和别的女孩也说过同样的话吗?” 丛笑接着追问。
肖潜想了想,咬着牙说:“没有,这话我就和你一个人说过。”
“没有说过,为什么还要想答案呢?”。
“我真没有。”肖潜恐怕丛笑知道他和王伊竹的事情,极力想表白自己。
丛笑看着肖潜急于表白的神情,笑了笑,又把面颊贴在肖潜的胸口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
“怎么样?心跳正常,我没撒谎吧。”肖潜开着玩笑。
丛笑说:“没撒谎,你当初为什么骗我说你是建筑系的学生呢?”
肖潜忙诡辩道:“我没骗你呀,我说我是学建筑的,马路也是一种建筑呀。”
“你就骗我吧,反正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了。”
“那就做船长的老婆吧。”肖潜把她抱住,两个人又吻在一起……
第四部分第47节 人算不如天算
肖潜的伤势一天天见好,医生说一周后可以拆夹板,做些轻微活动了。肖潜近三个月没上课,他想向系里申请期末考试免考,自己懒得写申请,就想把这事推给班长朱一民。朱一民平时最喜欢别人求他办事了,不过让他替肖潜写申请他还是不大情愿。
肖潜说:“我一写东西,脚就疼。”朱一民说:“你用手写,碍着脚什么事了……”没等他说完,肖潜就给他把话堵了回去。
“你今天晚上到我们屋里看VCD,顺便把申请给我带来。”
朱一民一听晚上肖潜请他看VCD,忙不迭连声地答应了,反正就那么几行字,不费劲的,还能落个人情,又能看VCD。
晚上,朱一民把申请免试的报告交给肖潜,肖潜一看果真是出自班长的手笔,竟写了足足两页,搁在肖潜也就能转三行。
《申请》中痛陈系足球比赛夺冠的重要性,肖潜立下的汗马功劳,受伤后他怎么想学习,可就是力不从心的苦楚,最后才提出希望系里免试的要求。此文堪称诸葛孔明《出师表》的翻版,有点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心软的人肯定眼泪要流出来。
“操,怎么看怎么像自我吹嘘呀,回头系里一生气别再不批了。”肖潜签字之前犹豫着,他怀疑这篇看着直起鸡皮疙瘩的《申请》能否得到系里的认同。
“放心,我给你亲自办这事儿。”朱一民一口包了下来。
“快点放VCD啊,可别蒙我。”
“你丫急什么,一会儿没人来查了再看。”
朱一民不肯回宿舍先洗漱完毕再来看VCD,就在501宿舍里等着。几个人聊了会儿天,直到熄灯后一段时间重新来电时,才开始放映影片。
影片是部三级片,对性急于渴望了解的大学生只有通过这种方法来了解男女的真实世界。为防止声音过大,招来麻烦,声音开到了几乎无声的状态。朱一民第一次在501宿舍看这种片子,感到特新鲜,一个劲儿地说听不见,不过瘾。
杨跃说:“全是哼哼唧唧,你丫听他干嘛,你以后干这事还想学外国鸟叫呀。”
肖潜说:“你让许昆给你配点音,他学的最像。”
朱一民让许昆学学里边是什么动静,许昆说你明天请吃小炒才行。朱一民说:“肖潜明天你自己交申请去。” 肖潜忙说:“许昆给点面子,学一段。”
于是许昆就嘴里“Oh;yee”的学着片子里男女发出的呻吟声,逗得大家忍不住地笑。
朱一民挺顺利地就把肖潜免试的申请办了下来,这是501宿舍的人记忆当中班长第一次为别人办了件好事。
许昆得知肖潜免试的申请得到批准的消息直埋怨朱一民。
“操,我身上踢球弄得全是伤,我也得办个免考。”
朱一民说:“你丫的伤几天就好,又不影响你上课,你丫活该。”
许昆说:“我自己找系里去说去。”
第四部分第48节 等着那个飞贼
系里管批免试的负责人看了许昆早已结痂痊愈的伤疤,说:“这不能算,你怎么也得是个骨折,或者缝了几针才凑合呀。”
回到宿舍,许昆说:“你们说,我怎么就能缝上几针,让系里给我免试呀,总不能打架吧?”
“你丫也就打打架,能弄个皮外伤。难道你还见义勇为伤了不成?”杨跃本来是想挤兑一下许昆,没想到却给他出了个主意。许昆大喜过望地连着说了几句:“对对,我见义勇为去。”
许昆干什么事都是一根筋,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