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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也晚了,还是想想复习的事吧。”肖潜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没把补考当回事,补考的前几天还和王伊竹一起品尝了禁果,两人也是那时分的手,结果肖潜当时一点参加补考的心情都没有,丧失了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一晃已经过去了四年光阴,历史的旧账必须由他本人来偿还,现在有点悔之晚矣的悲伤。
许昆是肖潜的难兄难弟,他也把第一次补考的机会丧失了,现在只有华山一条路可走了。
“怎么复习,我可是一点都记不起来当时讲什么了。”
《高等数学》对他俩来讲就像一部用甲骨文写就的历史丛书,别说能弄懂里面记载的编年大事,就是认上几个单字也算是掌握天大的学问了。
“我找丛笑,你呢,找文新帮帮你。”
“只好如此了。”许昆懒洋洋地说。
“那这个假期,过完春节就回来复习,说好了可不许再瞎折腾了。”肖潜向许昆建议着,忽地脑子里又想起老蔡的话,自言自语地说:“要是能像老蔡说的那样找个认识的人帮忙就好了。”
“就老蔡?他除了认识我爸,就认识他媳妇,他能帮你找谁去。”许昆撇了撇嘴。
学校在假期里开了个补习班,大部分都是基础课教研室开办的,专业课还没听说哪个人补考不过,不过愣有补考《政治经济学》的,不知是补考的老兄脑子进了水,还是教此课程的老师故意地刁难人,这等不着边际的课程根本不会有人考试通不过的。
补考高等数学的人数占了一多半。大一时老师在课堂上白讲课没人愿意听,现在则必须交上80元补课费,权当是欠账后必须付出的利息。
补课安排的时间是10天,共20个学时,上课时大家听起来还挺有兴趣,看来真是摘的瓜不如买的瓜甜。
丛笑为了能使肖潜把最后一门补考通过,假期也没休息,跑到学校来陪肖潜补课。她也交了80元补课费,因为必须交钱才能领到听课证。她来听课的目的是怕肖潜有什么地方不理解,好帮助他一起复习。
老师上课并不是从头讲起,而是只讲怎么解习题,对于当初根本就没听过课的肖潜和许昆来说,和听中科院考古教授讲甲骨文的含义差不多,听了两次课后许昆就旧病复发,再也不去上课了。肖潜也想打退堂鼓,丛笑制止了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坐在教室,任补课的老师洪亮的声音冲击自己极力抵制接听的耳膜。
丛笑为他记着课堂的笔记,晚上拉上他去一起自习,她还给肖潜讲老师课堂上没讲到的内容。
“不行,这样不行,根本没用,我一点也听不明白哪儿是哪儿。” 肖潜准备和许昆一样放弃这个机会。
“听着,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振作起来,这难道比你追求我还困难吗?”丛笑的语气十分严肃。
“比那困难,这不一样。”肖潜有些抵触地说。
“没什么不一样,只要你用点心,把习题全背下来也不过三十几道题,而且老师讲过了,补考的内容和题型不会出补课的范围,你就真的连这么一点儿付出都不肯。”丛笑认真地和肖潜讲利害关系。
“为了我们能参加比赛,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形象。为了你的前程,也为了我的心,我再一次求你。”丛笑眼泪快要流出来了。
“好了,我不多说了。”丛笑的这句话有些最后通牒的味道。
“好吧,我再听你一回。”
肖潜终于耐下心开始听丛笑的讲解,几天过后,心里也觉得高等数学并没有从前有抵触心理时那么难懂了。
许昆自暴自弃的态度令肖潜很为难,他又不能只顾自己通过,扔下许昆一个人不管。他几次劝许昆,可都不见效果,许昆就是听不进去,我行我素地消磨着最后一点时光,肖潜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了。
果然像老蔡讲的那样,许昆最后成了四处找老蔡落地的那个不幸的人,每天像张网等着鸟儿落地一样四处寻找老蔡的下落,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就像你今天正好18岁却犯了个错误,别人不会再认为你和昨天一样是个未成年人,思想不成熟,而对你网开一面。你现在必须为自己的一切行为承担责任,因为你已是个成年人了。
第五部分第62节 爱情末班车
到了毕业的年龄还没有尝过爱情是什么滋味的人还大有人在,看着班里那几个胆大的,有傻福气的一个个都在校园里出双入对,在大家面前毫无顾忌地当众亲热,真让一帮体液憋足了的小子们无法忍受爱情的诱惑和内心的寂寞,这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都憋足了劲,说什么也得搭上爱情的末班车。
“爱情”号列车虽然不紧不慢地开着,但空座所剩不多,潇洒的“帅哥”已经为大部分漂亮“美眉”占好了座位,肖潜这号的还弄了个卧铺,于是最后挤上车厢的一干人马就迫不及待地挨个询问某个男士和小姐旁边的空座位上是否有人,有的干脆一屁股坐下不肯起来,坚持要和对手一争到底,走向不知终点的车站。
“爱情”号专列最后上来一群看似未见过火车的姑娘,这是一个大专班的学员,在她们班主任的带领下,满列车挨个车厢搜寻空座。
大专班的班主任是个40多岁的女人,她的名字叫李淑君。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几道年轮碾过的痕迹,但从她的细眉凤目中还是可以看出她曾经有过的风采。她所带领的大专班多一半都是女生,三年的学制下来,也已经到了该毕业的年龄。和大多数班级一样,大专班里的名花也早就有主,剩下的虽比不上名花异草,可也说得上五官端正,有几个更是出类拔萃,关键是身材线条好。她们以追求更高、更好的奥林匹克爱情目标的恒心抵挡住了班里几个男生的围追堵截,坚持为自己找一位学历要高过自己的男生为伴,这是班里大多数女生的普遍想法。李淑君也明白班里女生的想法和目标,她又一贯喜欢为学生牵红线,于是这天她就找到朱一民,问班里的男生还有多少没有找到女朋友的。李淑君曾经教过土木系(3)班的结构力学,对朱一民班里的男生还有印象。
朱一民见李老师要给班里男生介绍女朋友,心想这也是为班集体做好事,就满口答应了下来。他回到班里跟大家一说,大家直撇嘴,说:“你没问问她,她为什么就看上咱们班男生了呢?”
朱一民辩解道:“我问了,她说咱们班男生朴实。”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说:“别净是一堆歪瓜劣枣吧。”
朱一民有些生气地说:“你们以为自己都是正品呀。爱谈不谈,我还不管了。”
肖潜替朱一民辩护着:“你们就权当看场破电影,还吃亏了不成?谁不去举手,我把门,别想进电影院。”
“我要去,我也去。”几个男生都开始暴露狼的本性。
和大专班的联谊会日子选在了“三八”妇女节。李淑君率领的这支寻爱小分队已经和她认识的三四个系的男生见过面了。队员人数也不像开始那么浩大了,有几个女生已经找好空座就位,剩下的确实是些困难户,有几个则是目标更长远,不希望一下子就陷进爱的泥沼。几对有情人在李淑君的手下牵线成功,也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和信心,她总的来说是个热心的人,尽管在大学里干媒婆这差事有点那个,可她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就是有点闲不住,所以学生们还是挺喜欢李淑君的,还不时地和她开开玩笑。
她皮肤有些黝黑,有人给她起个外号叫“黑俊妈”,一方面表示她也曾经是归于美女类的,另一层意思是她毕竟是妈妈辈儿了,不久这雅号就被叫走了嘴,成了“黑骏马”了。
“黑骏马”一共带来九个女生,开始大家还都以为准是些贼不上眼的女生呢,见了面才知道大多数人都要比胡东芳强不知多少倍,几个男生暗自吃惊,怎么在本大学混了快五年了,都以为剩下的女生全是茄子地剩下的老茄子了,没想到校园里还有这么一块番茄地,而且还结着几个“圣女果”,于是班里一下子就冒出几个抡开膀子就要动手摘的家伙。
许昆上来就直奔其中一个比较标致的女生,把桌子上的零食一个劲儿地往对方嘴里喂,像是早就和对方熟的不能再熟。本来杨跃是来凑凑热闹的,他没想到校园里还剩有这等姿色的女生还待人认领,心中好不后悔把感情给了胡东芳,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从心里就往上涌,他也装做是个还没开过锁的“童”钥匙上前就与一个女生攀谈了起来。
看到联谊会上融洽的气氛,李淑君的脸上荡漾着春风,心中颇有几分得意,她也没想到她领来的最后几个女生,在经历过太多的冷落后会在这里遇到春天。她对朱一民和肖潜说:“怎么样,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都还不错吧?”
肖潜一个劲儿地贫道:“谢谢,谢谢,我代表班里的男生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最后一线阳光。我请您跳舞。”说罢就挽起李淑君走到教室中央跳起舞来。李淑君平时就喜欢跳舞,在肖潜的带动下更是一种身心的享受。
来的女生当中只有一位受到了些冷落,她个头不高,一副瘦弱的样子,她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她周围的伙伴被这个班里的男生包围着。
“你怎么不吃东西呢?”不知什么时候,土豆走到她的面前和她说上了话。女生有些腼腆地说:“我不太想吃。”
“吃吧。”土豆说罢亲自为她拿起一根香蕉,女生连连道谢。
“不用谢,你会跳舞吧,一会儿我请你跳舞。”土豆一脸诚恳的表情,女生笑了笑,接过香蕉吃了起来。
许昆身边已经围着两三个女生在听他白话,许多人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许昆这样的看起来毫不出众的男孩却招女孩子喜欢,后来有人说这是一种叫做“女人缘”的东西在起作用,也许他前生真的是女人草身边的护花使者,今生才有这么多的女孩子还他的风流账。
土豆和那个矮小瘦弱的女孩跳舞,这使人不由想起了小人国的传说。杨跃也搂着一位颇有风韵的女生在跳舞,看得出女生的眼睛不住地对杨跃放电,杨跃更是将计就计地和女生套着近乎,看来还真有点搭上列车的旅客要一起携手下车的样子。
联谊会正进行得热闹的时候,门被撞开了,胡东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一进教室就大叫杨跃,杨跃只好放开舞伴儿。这次联谊会是专门为独身的男生举办的,所以班里的女生只邀请了张淑平,张淑平不受这个刺激,拒绝了,于是班里的男生就自己搞了起来。
第五部分第63节 要有好戏看了
胡东芳的嗓门挺大,她那粗壮的身躯像个扩音器,就像歌剧演员一样。她线条粗犷的音色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和杨跃的身上,于是有人小声地说:“要有好戏看了。”
杨跃看着胡东芳有些气急败坏地问:“干什么?”
胡东芳说:“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这儿说。”杨跃有些不耐烦。
“你和我出去一下,我有事,真的有事。”
杨跃还是有些不情愿,肖潜怕破坏了现场的气氛,就让杨跃先出去一趟。杨跃和胡东芳走了出去,肖潜走到杨跃刚刚松开的女生身边接着请她跳舞。
女生问肖潜刚才那位是不是杨跃的女朋友,肖潜点点头。
“怪不得呢,上来就酸溜溜的。”
“是啊,他是有妇之夫,还是和我们班其他人多聊会儿吧。”
楼道里突然响起哭声,大家赶紧出门一看,杨跃正怒气冲冲地朝这边走来,胡东芳则蹲在地上捂住脸痛哭着。朱一民和几个男生赶紧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他们到了近前,看见胡东芳的脸上有一个通红的手掌印,大家全明白了,这是杨跃犯狗脾气了。
几个人赶紧劝着胡东芳,责怪着杨跃,说什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胡东芳边哭边对着朱一民愤愤地说:“朱一民,你有病。”
说得朱一民半天愣在那里,不知胡东芳挨打这件事关他什么事。
爱情末班车接纳了最后几个人,最成功的就是土豆,他和他那比常人小一号的情人很快就在校园里出双入对了,杨跃给两人起了个外号叫“小2”和“根号2”。
杨跃也许就是想玩玩儿潇洒,胡东芳这个大醋坛子真的和他较起真来,他倒没了脾气,过了没几天,就见他和胡东芳又和好如初了,也许胡东芳的死心塌地让杨跃感受到了爱得一塌糊涂比爱得清醒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