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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不速之客并不是不受欢迎的。它的头微昂着,正对着我,我不知道在它的千百对夏眼中。我变成了什么形状?但我却十分友善地看着它。手中的拖鞋老早丢下去了。
我很少如此靠近又如此安闲地欣赏过一只蜻蜓。它的确很美丽,像一幅出自名家的图案画。身下6条纤细的长脚,支持着全身的重量,尾巴长长地拖在后面。色彩斑斓,它的身体构造和色彩的调合,都是完美的艺术创造。
思想人类用来掠过天空的飞机,原始的灵感不正是从它的身上得来的吗?
对着这一位远来的客人,我不知道如何招待它?也不能对它说一句西洋人的口头禅:“我能帮助你吗?”不过,假如这就是它要找的光和热,那么它已经找到了:如果它是为了逃避外面的黑暗与风雨,那么它已经逃开了。
在这里,它将是安全的,在灯罩下面,不必担心灯光烧的着它;有灯光保护,不必担心壁虎来吃掉它。等到明天早上也许会天晴,它也会安全地回到它的世界里去了。
微风吹动着窗帘,外面仍在风雨中。我关上小窗,回到床上,让台灯开着,但是,我相信我会睡得很安稳,虽然我平常不习惯开着灯睡觉的。
自然之道
迈克尔·布卢门撒尔 费希 译
在加拉巴哥群岛最南端的海岛上,我和7位旅行者由一位博物学家做向导,沿着白色的沙滩行进。当时,我们正在寻找太平洋绿色海龟孵卵的巢穴。
小海龟孵出后可长至330磅。它们大多在四五月份时出世,然后拼命地爬向大海,否则就会被空中的捕食者逮去做了美餐。
黄昏时,如果年幼的海龟们准备逃走,那么这时就先有一只小海龟冒出沙面来,作一番侦察,试探一下如果它的兄弟姐妹们跟着出来是否安全。
我恰好碰到了一个很大的、碗形的巢穴。一只小海龟正把它的灰脑袋伸出沙面约有半英寸。当我的伙伴们聚过来时,我们听到身后的灌木丛中发出了瑟瑟的声响。只见一只反舌鸟飞了过来。
“别作声,注意看。”当那只反舌鸟移近小海龟的脑袋时,我们那位年轻的厄瓜多尔向导提醒说,“它马上就要进攻了。”
反舌鸟一步一步地走近巢穴的开口处,开始用嘴啄那小海龟的脑袋,企图把它拖到沙滩上面来。
伙伴们一个个紧张得连呼吸声都加重了。“你们干吗无动于衷?”只听一个人喊道。
向导用手指压住自己的嘴唇,说:“这是自然规律。”
“我不能坐在这儿看着这种事情发生。”一位和善的洛杉矶人提出了抗议。
“你为什么不听他的?”我替那位向导辩护道,“我们不应该干预它们。”
一位同船而来的人说:“只要与人类无关,也就没什么危害。”
“既然你们不干,那就看我的吧!”她丈夫警告着说。
我们的争吵声把那只反舌鸟给惊跑了。那位向导极不情愿地把小海龟从洞中拉了出来,帮助它向大海爬去。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然而,随后所发生的一切使我们每个人都惊呆了。不单单是那只获救的小海龟急急忙忙地奔向那安全的大海,无数的幼龟——由于收到一种错误的安全信号——都从巢穴中涌了出来,涉水向那高高的潮头奔去。
我们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愚蠢透了。小海龟们不仅由于错误的信号而大量地涌出洞穴,而它们这种疯狂的冲刺发生得太早了。黄昏时仍有余光,因此,它们无法躲避空中那些急不可耐的捕食者。
只见刹那间,空中就布满了惊喜万分的军舰鸟、海鹅和海鸥。一对加拉巴哥秃鹰瞪着大眼睛降落在海滩上。越来越多的反舌鸟群急切地追逐着它们那在海滩上拼命涉水爬行的“晚餐”。
“噢,上帝!”我听到身后有一个人叫道。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对小海龟的屠杀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年轻的向导为了弥补这违背自己初衷的恶果,抓起一顶垒球帽,把小海龟装到帽子中。只见他费力地走进海水里,将小海龟放掉,然后拼命地挥动手中的帽子,去驱赶那一群接着一群的军舰鸟和海鹅。
屠杀过后,空中满是刽子手们饱餐之后的庆贺声。那两只秃鹰静静地立在河滩上,希望能再逮住一只落伍的小海龟来做食物。此时所能听到的只是潮水击打加德勒海湾白色沙滩的声音。
大家垂头丧气地沿着沙滩缓缓而行。这帮过于富有人情味的人此时变得沉默寡言了。这肃静也许包含着一种沉思。
施舍的树
谢尔·西弗斯汀 陈丹燕 译
从前有一棵树,她很爱一个男孩。每天,男孩都会到树下来,把树的落叶拾起来,做成一个树冠,装成森林之王。有时候,他爬上树去,抓往树枝荡秋千,或者吃树上结的果子,有时。他们还在一块玩捉迷藏。要是他累了,就在树荫里休息,所以,男孩也很爱这棵大树。
树感到很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男孩长大了。树常常变得孤独,因为男孩不来玩了。
有一天,男孩又来到树下,树说:“来呀,孩子,爬到我的树干上来,在树枝上荡秋千,来吃果子,到我的树荫下来玩,来快活快活,”
“我长大了,不想再这么玩,”男孩说,“我要娱乐,要钱买东西,我需要钱。你能给我钱吗?”
“很抱歉,”树说,“我没钱。我只有树叶和果子,你采些果子去卖吧,卖到城里去,就有钱了,这样你就会高兴的。”
男孩爬上去,采下果子来,把果子拿走了。
树感到很幸福。
此后,男孩很久很久没有来。树又感到悲伤了。
终于有一天,那男孩又来到树下,他已经长大了。树高兴地颤抖起来,她说:“来啊,男孩,爬到我的树干上来荡秋千,来快活快活吧。”
“我忙得没空玩这个,”男孩说,“我要成家立业,我要间屋取暖。你能给我间屋吗?”
“我没有屋,”树说,“森林是我的屋。我想,你可以把我的树枝砍下来做间屋,这样你会满意的。”
于是,男孩砍下了树枝,背去造屋。树心里很高兴。
但男孩又有好久好久没有来了。有一天,他又回到了树下,树是那样的兴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过了一会,她才轻轻他说,“来啊,男孩,来玩。”
“我又老又伤心,没心思玩。”男孩说,“我想要条船,远远地离开这儿。你给我条船好吗?”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把我的树干锯下来做船吧,”树说,“这样你就能离开这里,你就会高兴了。”
男孩就把树干砍下来背走,他真的做了条船,离开了这里。
树很欣慰,但心底里却更难过。
又过了好久,男孩重又回到了树下。树轻轻他说:“我真抱歉,孩子,我什么也没有剩下,什么也不能给你了。”她说,“我没有果子了。”
他说:“我的牙咬不动果子了。”
他说:“我没有树枝了,你没法荡秋千。”
他说:“我老了,荡不动秋千了。”。
她说,“我的树干也没了,你不能爬树。”
他说:“我太累,不想爬树。”
树低语说:“我很抱歉。我很想再给你一些东西,但什么也没剩下。我只是个老树墩,我真抱歉。”
男孩说:“现在我不要很多,只需要一个安静地方坐一会儿,歇一会儿,我太累了,”
树说,“好吧,”说着,她尽力直起她的最后一截身体,“好吧,一个老树墩正好能坐下歇歇脚,来吧,孩子,坐下,坐下休息吧。”
男孩坐在树墩上。
大 树
'西班牙' 麦斯特勒斯
有棵很高很大的树,树顶似乎已溶入了天空的蔚蓝。
有人从树下走过,惊奇于它的高大,失声喊道:“多美的树啊!”然后继续自己的行程。
第二个人走过,也为这树的美打动,不过他没有开口。没有停留。
第三个人又走过去了,可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树的存在。
终于,过来两个狂人,其中一个人想爬上树去,可在眼看就要爬到树顶的时候跌了下来,跌破了脑袋。其时有人看了看,他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
他的同伴也力图爬上树去。由于比前一个人有更多的狡猾和更多的韧性,他最终爬到了树顶。从那里,他俯看世界——原来是极小的,极小极小的,躺在他的脚下!
于是这世界宣告他是天才。
继续走过许多的人。他们像最初一个人那样,停留片刻,赞叹天才:“跌下来的那人或许也是一位天才,不过命运不曾加恩与他罢了。”
这些人是有知识的。
又走过更多的人。他们像第二个人那样,不说什么,也不停留,只愤愤地想道:“也许那到达树顶的人跟跌下来的人是一样的狂人,不过命运加恩与他罢了。”
这些人是聪明的。
又走过无数的人。他们像第三个人那样,继续他们的行程,想也不想,根本无视天才或狂人的存在
这些人是绝大多数。这些人正是建设着或破坏着的人,因为这大地是他们的呀!
鲦鱼的故事
周志文
鲦鱼是一种群居的鱼类,这是因为它们没有太大的能力去攻击其他鱼类的缘故。所有没有太大攻击力的动物都是群居的,通常它们有一个比较具有“智慧”及活动力强的首领,其他的便追随在它后面,亦步亦趋地,形成一种极有趣味的“马首是瞻”的生活秩序。
德国动物行为学家霍斯特曾经做了个实验,他将一条鲦鱼的脑部割除,这条鱼竟然还能维持相当的一段生命。当这条鱼被放入水中时,它不再限制自己必须游回群体,它已经丧失了一条正常鱼的抑制能力,相反地,这条暂时精力十足的鱼可以任自己喜好而游向任何地方。令人惊异的是,其他的鲦鱼这时都盲目地跟随着它,使这条无脑的鱼成为鱼群的领导者。
如果将之拿来解释人类行为,可能不见得完全合理,但就人类与其他物类事实上具有的某些共通性而言,鲦鱼实验为人类至少提供了一个警讯式的启示。
当然,这个例子的讽喻意味太浓,人类首领级的英雄人物不可能是无脑的动物;而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一个被喻为大智大慧的领袖后面永远跟着成千上万甚至不计其数的群众。人类历史上,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鲦鱼的故事,无脑的鲦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大群的追随者;摇旗呐喊的群众把当时的场景烘托成热闹非凡的喜剧,幕落了,当故事融入历史之后,却都成了悲剧。
所以,研究历史的人,即使世故地不发一言,也充满了悲哀的气质。
海鸥之死
'英' 约翰·罗兰 袁庆春 译
在北大西洋海岸,鸥群是最常见的。在这里的一个星期里,我们看到了数以千计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海鸥。有灰翅的食鲜鸥,有来自北极的大黑尾鸥。
夜晚,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寂中,我们便听到海鸥一阵阵不安的叫声。
白天,当它们发现鱼群时,则会传来一阵兴奋的喧闹声。它们微微摆动双翅,在风谷浪尖自由自在地翱翔。它们熟知海风一切作难的把戏,并且有对付的办法。它们是杰出的飞行家。
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鸥群有时也会在海边的礁石上打盹。但我们很少看到死海鸥。虽然在海岸上常常有海鸥的羽毛,偶尔也会发现一只海鸥翅膀,但死海鸥的确是极为少见的。有人说是海鼠在我们发现之前就把死鸥弄走了,也许是这样吧。
在我们生活在海边的这些日子里,只有一次我看到了一只濒死的海鸥。
那是一个温暖无风的下午,我发现海边一块大礁石的顶部有一只体大的食鲱鸥。它似乎在歇息,低垂着头,胸脯紧贴着岩石,如同一个老人正在睡眠中度过他的余生。不时地,这只海鸥挣扎着摇摇晃晃地走几步,随即又扑倒在岩石上。
了解大海和海鸥的人都知道海鸥是怎样休息的。无论在水中或是在岸上,它们总是把头迎着风休息。仿佛是一座性能优于机械风标的风向标。因为机械式的风向标还会受微小气流的影响而摆动。这只海鸥当我看到它时,却以其尾部迎着风,我知道这一定是一只病重的海鸥。动物只有在它临近死亡时才会失去它最普通的本能。这只海鸥距我不到两百英尺。通过双筒望远镜,我看到官的眼睛几乎一直紧闭着,嘴垂靠在岩石上。
在那一整个下午,这只海鸥一直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