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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样的动作之后,林盛夏来到了病床旁的空隙处坐了下来,高级病房与普通病房最大的区别或许就是宽敞,就连床都大了许多,足以容纳两个人就寝。
顾泽恺的大掌落在床边,手指上的素色戒指毫不掩饰的向旁人证明了他已婚的身份,好像自从她在边境回来之后,这个男人就巴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的老婆回来了。
他做的每件事处处以她为重心,好似这个曾经骄傲的男人被这九个月的时间磨平了锋锐的棱角,如果说她对这样的转变不动心,那就真的是自欺欺人了。
现如今的顾泽恺,或许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真正的抵抗的了他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真正爱你的男人会将自己成熟的一面留给别人,而将旁人看不到的幼稚一面留给爱人。
顾泽恺做到了,他将他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算也会忐忑不安,但那也全都是最真的他。
昨夜没有睡好,此时就连林盛夏都有了困倦,她沉默的脱了鞋袜躺到了顾泽恺的身边,就像是曾经老宅大火之后他邀请她躺在自己身边似的,脚心很冰凉,林盛夏下意识的便将它凑近了顾泽恺。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顾泽恺的手将她揽入到怀中,并排的躺在柔软的枕头上,距离近到林盛夏能够一根根的数清楚这个男人的睫毛。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两个身体上筋疲力竭的,可是对于林盛夏来说,却又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心里发酵着,结婚接近六年来不管是做什么事情他们都不曾在一起过,可是至少这一次在面对着未知的危险时,顾泽恺却选择与她并肩,这是以前的林盛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起点错了,性格又太过于骄傲,可是让她明白的代价太过于惨烈,惨烈到让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一颗完整的心来接纳对方,所以她会疑惑会疲惫会愤怒甚至无助!
安静的睁着眼睛看着他深沉的侧脸,冰凉的脚心被他压在大腿之间,片刻就暖热了起来。
这次顾泽恺是真的熟睡了,她想。
躺在他身旁的林盛夏甚至听到了这个男人微微的鼾声,就像是催眠的乐章,就连她也昏昏欲睡,很快便也陷入到了梦乡里。
这一觉,两个人相拥从上午睡到下午。
顾泽恺要比林盛夏先醒来,深谙的瞳眸在睁开的瞬间有着片刻的惺忪,沐浴在光影当中的那个女人还压着他的手臂,因为时间太长已经有些发麻酸疼,顾泽恺却依旧舍不得就这样的放开她。
自从回来之后,她很少会主动靠近自己,所以这样的机会难能可贵,顾泽恺想要多享受片刻拥有她的欢愉,尽管这欢愉自她醒来后便会再度的消失不见。
林盛夏的睫毛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着,却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顾泽恺将这幕收入到眼底,心里知道她这是醒了。
没有任何犹豫的,顾泽恺俯下身来细密的吻住林盛夏的唇,不过几秒钟过后就轻声了笑了,笑声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又疼又痒,伴随这笑声林盛夏终于睁开了眼睛。
“有什么好笑的!”林盛夏有些恼怒。
“我从来没想到顾太太会做装睡这么幼稚的事情!”顾泽恺轻声开口,沙哑的语调磁性而又性感,撩拨着女人心。
林盛夏将头发撩到耳后的动作一顿,眼神古怪的看向唇角依旧牵动着薄笑的那个男人。
“我也从来没想到顾先生会做偷…拍别人照片这么幼稚的事情!”林盛夏一句话将顾泽恺的笑噎在那里,眼角眉梢透着尴尬,这下反倒是林盛夏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如此美好的慵懒午后,就连从落地窗外倾洒进来的阳光都令人不由心软起来。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身体贴合太过于靠近,林盛夏想要抽回依旧埋入他小腿内侧的脚心,岂料顾泽恺却丝毫不放越夹越紧,就像是玩游戏似的你追我赶,多少应该能算的上是夫妻间的情…趣了吧!
叩叩叩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异常和谐的气氛,林盛夏嘴角的笑淡了,直至消失不见,沉默的下床走过去将门打开。
是影来了。
“顾先生,调查的结果出来了,那个记者找到了。”影一如往常面无表情,一身黑色西装将结实身材包裹住,似乎注意到林盛夏领口处的纽扣没系好,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
而林盛夏闻言心里自然是咯噔一下,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是吗?
我是今日第一更的分割线,看来今天比昨天要快一丢丢哟,乌龟大央继续爬,感谢喜欢本文的每一位读者,爱你们
从影的口中林盛夏终于知道为何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这个记者的原因,原来早在他离职之后就换了新名字,并且再也没有从事过记者这一行业。
黑色宾利内,林盛夏从未像是现在这么紧张过,甚至就连手指都越发的泛凉起来,之前代表夫人所说的关于母亲的那些往事又再次浮现在脑海当中,她不知道这一次找到这个记者能够给她带来怎样的消息,如果能够找到那张底片自然是最好的,可林盛夏总是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的简单。
突然,冰凉的手指被宽厚有力的大掌握紧,夹带着霸道与独享的力度,林盛夏抬起头来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却见他的视线落在窗外,英俊的脸部轮廓被窗外的光给照的通透。
“顾泽恺,我的母亲一定不是当年放火的凶手!我一直都是这么坚信着!”林盛夏的声音伴随着引擎熄火的响动,戛然而止于面前这座并不大的小院门前。
影率先下了车去敲门,说明来意之后来开门的老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车内,尽管从外面他理应什么都看不到才对。
过了很久,他敞开了小院的门示意人进来。
这是一座位于郊区极为清净的小院,林盛夏刚踏进院内的时候便注意到刚刚抽芽的石榴树与葡萄藤交错分布着。
淡淡的墨汁味道从空气当中传来,院子内的石桌上铺着宣纸与笔墨纸砚,未干的墨迹已经向他们无声的说明刚才这个老人到底在做什么。
阳光将顾泽恺的身影拉的很长,当年的大火不仅仅是林盛夏心里的痛,自然也是顾泽恺心里的。
她因着那场大火失去了母亲,而顾泽恺因为那场大火失去了父亲,直到现在母亲还躺着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从刚才在车上,顾泽恺便再也没有放开她的手指,就连下了车之后也不过是转为十指紧扣罢了,她的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浮动,稍纵即逝。
跟随着老人走进了房间内,阳光瞬间被挡在了门外,看样子这是一间书房,桌面上凌乱的摆放着很多书籍与宣传单,最为令林盛夏分心的却是放在最上面的一份拍卖会宣传册。
又见那尊白玉佛!
最近见到这份宣传册的几率实在是太过于频繁,就算是林盛夏想不注意都困难。
“你是林未央的女儿?而你是顾宿廷与董佳南的儿子?你们是为了当年那场大火的消息来找我的是吗?”老人缓缓转身,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沉默的等待对方回应,宠辱不惊的。
“当年就是您写的那篇报道?也是您发现了我母亲的车停在外面连钥匙都插在那上面,并没有熄火对吗?”
盛希便糖部。林盛夏的手心里冒出薄薄的汗水,而顾泽恺则是用着意味深长的冷眸注视着眼前的这个老者
正文 惊蛰·335 失控边缘
有笼鸟挂在室内,叽叽喳喳的叫着。
老者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从桌子上抽出张纸巾来擦拭着手指上的墨渍。
他的动作很缓慢,缓慢到让人以为他不会开口了,林盛夏只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口,反观在这种时候顾泽恺却越发显得沉稳着,深谙的瞳孔内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当年的报道的确是我写的!”许久,对方终于有了回应,老者的视线移到两人交握的十指上,似笑非笑的捏了一撮鸟食撒进了笼中。
“照片呢?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现在还有底片吗?”她从未像是现在这般迫切过,就连往日里的冷静都烟消云散,寻找多年的真相即将有了眉目,林盛夏怎么可能不激动?
老者的眼神很奇怪,不过这次并没有拖太久就开了口。
“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要知道真相!关于那场大火的真相!”林盛夏不由的向前走了一步,却被顾泽恺重新扯回到他的身旁,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似的伫立在林盛夏的身后,俊冷的五官透着冷。
“关于当年的事情,你知道什么?”顾泽恺的声音有着隐隐的嗜血,鹰隼般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对方,表面上看起来更像是一头蛰伏在丛林当中的野兽,只等合适的时机反扑过来。
“真相是什么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就算是在当年我也不过就是一个记者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真诚,并不掺杂任何的虚假。
林盛夏听到对方这样说心里自然是失望的,她原本以为找到了当年的记者就能够离事情的真相更近一些,却不曾想到或许这注定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顾泽恺见此情形伸出手来揽在林盛夏的肩头处,大掌落在林盛夏的背脊缓缓的轻抚着,似乎是在平复着她的情绪般,动作温柔。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套房子虽然处在郊区的位置但价格不菲,凭着你当年做记者的收入,或许就算是加上现如今你的退休金,再下去百年你也不可能买的起!”
顾泽恺涔薄的唇瓣勾起岑冷的弧度,他的视线似乎环绕了四周一圈,再度落在那个老者脸上时,倏然一暗。
“顾先生也不用威胁我,事情的真相若是我这种身份的人知道了,你以为我还有命活到现在吗?你们做事不就讲究个斩草除根?”
老者的声音中气十足,但他说的的确也是实话,林盛夏自然也明白,当权在位者的手都不干净,不过是或多或少罢了。8
顾泽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眼底闪动着危险的光芒,大掌倏然的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的突显出来,用力之大就连骨节都泛青。
“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可以肯定的告诉林小姐你!”老者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瞳落在林盛夏的脸上,语气里带着莫名的惋惜。
林盛夏微微抿着樱唇,不知道他接下来所说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
顾泽恺的眼神也同样落在老者的身上,周身透出冷凝窒息的气息,搂住林盛夏的手臂也越发的收紧起来,甚至牵动了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请说!”林盛夏沁水的眼眸划过复杂的情绪。
“顾宿廷在外面应该还有一个女人,那栋别墅八成是金屋藏娇的地点,至于那场大火到底是顾夫人放的,还是林夫人放的,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按照我当时拍摄的照片来推断,林夫人在大火之前应该是一直等候在外面,否则出事之后钥匙也不会一直都插在车里面!我要说的就这些,你们夫妻二人现如今风头正劲,何不一起去找真相,毕竟那是你们的血亲!”
老者的话刚一说完,顾泽恺大掌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他面前的硬实桌面上,力道之大甚至让那桌子连连晃动了几分!
“不可能!我的父母很恩爱!”这句话顾泽恺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说出口的,他的声音里透着极端的冷,两道冰冷的视线直接落到老者的脸上。
“你的父母恩爱不恩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的不过就是事实罢了!”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摆弄宣传单,布满皱纹的手指缓缓滑动在那尊白玉佛上,眼神里似有怀念。
林盛夏注意到老者手中的动作,她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心,从进入到这间书房开始她就注意到了那份宣传册,那尊白玉佛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能够吸引住顾弘文?又有什么魅力能够令元牧阳为之在意?
“这尊白玉佛,对你很重要吗?”林盛夏淡淡的开了口,她总觉得这东西频频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并不简单,顾泽恺曾经说过这尊白玉佛的持有者是本市的一个老教授,可看这名老者的样子,似乎知道的要比顾泽恺更多一些。
老者闻言动作一顿,似乎没有想到林盛夏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19TJF。
“对,很重要!只可惜我没有钱将它买下来物归原主!”这话语里的深层含义令林盛夏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心,物归原主?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顾泽恺似乎还没有从刚才老者的话语打击中回过神来,他攥紧的手掌许久都没有松开,指甲甚至深陷入皮肤内,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够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够了!我们回去!”顾泽恺面色极为凝重,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林盛夏的视线转而落在顾泽恺的脸上,他额头处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