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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电梯因为国崎的关系而「停了下来」,接著是客人们就搭电梯下去
了……。
换言之,凶手并没有使用电梯。这一点是很明显的。
当然,如果凶手是在这些客人当中的话,那就另当划论,不过这种犯案手法可能
不是大学生做得出来的。
爽香当然无从了解,如果有相当的内情的话,一切又另当别论……。
「这样子啊!」爽香喃喃道。
假如凶手是客人以外的人,逃走的途径只有一个,就是安全梯。
不然的话,就是还躲在这个阁楼里……。
不,应该不会这样子才对,因为凶手当然会想到尸体被发现之后,警察就会跑来
调查。
应该是走安全梯。
爽香想走回里面那间小房间看看。
只野出神地坐在秋子的尸体旁。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
爽香打开自己刚才和安西布子上来时走的楼梯间的门。凶手当然不可能一直待在
那里。
爽香一直望到最下方。──凶手是走这里出去的。
而且可能是拚命地逃出去的。
然后……一张脸突然浮现在爽香的脑海里。中年的、给人「灰色」印象的男人。
──一个让人联想到老鼠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衣领竖了起来,而且他在爽香等候明男的时候,还瞥了爽香一眼才走
开的。
她想起来了,那时候,那个男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是不是那个男人啊?如果那个男人当时是到这栋大楼里来的话,便的确有可能马
上就不见踪影了。
警笛声在楼下停了下来。爽香从楼梯间跑回那间小房间。
「警察──。」她对只野喊道,可是只野好像根本没听到。
爽香死心地走向电梯那里。
「──已经早上了。」河村刑警说道,「我送你回去,你应该累了吧?」
「真抱歉。」爽香说完之后打了一个哈欠。
有人死了,这种举动虽然过于轻率,可是爽香实在是累坏了。
「你不需要道歉的。」
河村让爽香上车,「我会好好地把你的事情向你们学校说明一下的。」
「那……,可是──。」爽香含糊其词。
「我知道。你担心的可能是滇田今日子的事情吧?」
「对。她还要考试。」
「你这种个性会吃亏的。」河村笑著说完之后就开动车子。
一大早,路上还很空。
「你提到的那个男人,如果再让你看一次,你认不认得出来?」河村边开车边问
道。
「嗯,应该可以。」
「那这样子可能会很有帮助,我会再跟你联络。」
「那就麻烦你了……。至于大麻的事情……。」
「我们是没有办法闭上眼睛不管的,不过大家都是学生,所以可能不会处罚得很
重吧!」
「可是……,好奇怪。」爽香说道,「人……竟然会自己摧毁自己的身
体……。」
「大概是觉得年轻的时候甚么事情都可以做吧!反正身体一直都很年轻、很健
康。──可是一到了三十岁就没办法这样子了,我如果能早一点和安西老师!不,其
实这种事情是甚么时候都可以的。」他自己说了之后,好像觉得很不好意思,「杉
原,你跟丹羽怎么样了?昨天晚上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没有回答。河村瞥了一下后座。
「杉原──。」
爽香已经睡熟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河村笑了一下,决定把车子开得慢一点。
今天是礼拜天。
──爽香也不记得自己甚么时候到家,怎么走进房门,钻进被窝的。
等她注意到时,她是还穿著衣服──其实正确的说法是把裙子脱了──就窝在床
上,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啊……,累死了。」
即使在床上坐了起来,爽香还是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根本不想做任何事情。
只是──她还有一些事情放不下心。
「必须起来了。」她说服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穿著内裤洗脸,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走楼梯下去。
「妈……,你在家啊?」
爽香一走进客厅──河村坐在沙发上,她妈妈真江正好端茶出来。
「爽香──」
「哈罗──你好。」
爽香跟河村点了一下头,然后,她才发现到自己的样子。
爽香叭哒叭哒地跑了上去……。
──十五分钟之后,爽香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知道了些甚么吗?」爽香问道。
「嗯,我跟那个叫做只野康之的人他爸爸谈过了,他说保险库里有现金三千万
圆。」
「三千万……,出人意料的少嘛!」
「你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还特地把钱放进那个保险库
里。」
真江去泡了咖啡来。
「爽香,我要去医院了。」
「好,我晚一点也会去。」
「那我就走了。」
真江对河村行了个礼。
「杉原先生情况怎么样?」
「嗯,逐渐在康复中。」
「那真是太好了。」
「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
「妈,我没有关系的啦,你快点走吧!」
真江一走出去,爽香就端起咖啡慢慢地啜饮。
「我还比较担心我妈妈的身体呢!」
「太过勉强,日后就会病倒。」
「对呀。──我哥哥又根本不太去看我爸爸。」
爽香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可是却还是觉得无法理解。
「然后,」河村坐直了身体,「我想让你看几张照片,只野提供了一些可能知道
如何开那个保险库的人。」
「好。──啊,你等一下。」
电话响起,爽香站了起来。
「──喂?」
「明男啊!」
「昨天晚上很抱歉,我妈妈突然身体不舒服。」
「啊,怎么了?」
「嗯,她说呼吸困难,而以前都没发生过这种情形,所以我没办法离开她。真的
很不好意思,一切都还好吗?」
「嗯──,根本没办法说一切都很好,反正我想明天的早报会登出来。」
「是不是发生甚么事了?」
「反正我没事,今日子也很好。」
「那就好。」
「那我们明天到学校之后再说,看看午休有没有办法碰个面。」
「好啊。」
「你妈妈在睡觉吗?」
「没有,她起来了,我告诉她要去给医生看一下。」
「对呀,这样子比较好。──那我们就明天见了。」
「好。」
挂掉电话之后,爽香就走回沙发。这时候,河村已经在桌上摆了几张照片了。
「怎么样?你昨天晚上见到的中年男人有没有在这里?」
马上有一张脸吸引住爽香的注意,可是为求慎重,她还是一张张地望过去。
「──怎么样?」
「嗯,就是这个人。」
爽香指著其中的一张。
「我知道了。」河村点点头。「果然是他。──他是这些人当中,唯一一个和他
们公司有关系的人。」
「他是谁?」
「他叫做酒井,听说很得总经理的信任。可能是缺钱才会做这种傻事吧!──你
可不可以为我们做证?」
「好啊!可是我也只是在前门那里看到一下而已,并没有真的看到他走进那栋大
楼里。」
「我知道。可是他还是必须说明一下,为甚么那么晚了还在附近徘徊。」
电话铃又响了。
「──喂,杉原。──啊,今日子。」
「昨天晚上很抱歉。──怎么样了?」
「我被人以涉嫌杀人逮捕了。」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河村先生现在在我家,他说凶手马上就可以找到。」
「哦。──太好了。」
「你不必太担心啦。」爽香说道。
「哦。爽香,前天哦……。」
「怎么样?」
「明男他妈妈打电话给我,我都忘了告诉你。」
「明男他妈妈?她说了些甚么?」
「甚么──同学会怎么样之类的事情,我跟她说我不知道,可是我后来愈想愈担
心,你知不知道啊?」
停了一会儿。
「嗯。」爽香肯定道,「没关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会再跟你联络。」
「拜托你了。──那个叫秋子的人举行葬礼时,我也想去。」
「我们一起去。」爽香说完就把电话挂掉。
明男他妈妈……,早就知道同学会是假的。
爽香「了解了」。昨天晚上,明男他妈妈的「发病」根本不是偶发事件……。
「怎么了?」河村问道。
爽香垂著头,紧咬著嘴唇伫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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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死亡威胁】
那个女孩不停地尖叫。
她的声音大得好像连几百公尺之外都听得到,而且让人觉得连死人都会被吵醒。
为甚么不安静下来!这家伙!安静一点!好不容易才「杀死」的,怎么还会醒
来!住口!不要出声!
酒井继续勒女孩的脖子。虽然他觉得女孩不应该还会发出声音,可是女孩的尖叫
声却丝毫没有减低。
然后,突然之间──女孩睁开眼睛,「笑了出来」,而且还是打从心底愉快地笑
了出来的。
酒井全身让冰冷的恐怖感攫住,手便从女孩的脖子处离开,不过这次却换成女孩
伸手抓住酒井,然后她便笑著──而且是大声地笑著,猛烈地摇晃酒井的身体。
「不要!我已经──已经停手了!你也停下来!拜托你不要!」
这次换成酒井尖叫了。
「──醒醒。」一个沉静的声音传进酒井耳里。「没关系了,镇定一下……。」
是做梦。──没错,刚才是在做梦。
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在做梦。
连我潜进那个阁楼、杀死那个女孩的事情,也全都是在做梦,一定是这样,没
错。
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忍受发生那种事情嘛……。
我和嶼子在床上……,一切事情都是从现在才要开始,一定是这样子的。
「你流了好多汗。」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浦边嶼子低下头来看他。
「──现在几点了?」
酒井在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情况之下,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晚上七点。」嶼子说道,「你去洗个澡吧,这样子就会舒服一点。」
酒井照著她的话下了床,现在最轻松的方式就是听著别人的话行动。
在脱衣服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是在饭店的一个房间里。
昨天晚上那件事情和睡在这间饭店之间,有一段很长的空白。
总之──他照著指示到浴室里冲个澡。
洗完脸,用放在里面的刮胡刀剃好胡子之后,感觉上已经像样多了。
──酒井走出浴室时,嶼子坐在沙发上喝威士忌。
「终于像个人了。」看到酒井之后,嶼子笑道,「──要不要喝?」
「不要……,现在不要。」
酒井突然觉得异常疲惫,便在床上躺了下来。虽然他没有睡意,可是却累得四肢
无力。
「怎么样了?」酒井望著天花板问道。
「到处都在播报这则凶杀案。」嶼子说道,「如果镇定下来的话,就必须离开这
里了,或者是就在这里……。」
嶼子说了一半,便没再继续下去。
「怎么了?」
「你的名字也登出来了。」嶼子说道,「重要嫌疑犯。被通缉也是早晚的事
了。」
酒井不自觉地坐了起来。
「你说甚么?」
他的声音相当微弱。
「你的脸让人看见了,有人指认说你在出事地点附近出现,就在那栋大楼旁
边。」
酒井马上就想到了。
「──是那家伙──杉原爽香。──我在大楼附近碰到她,我当时想说反正要把
她给杀了,所以也没在意。」
「运气真不好。」嶼子摇摇头,「让杉原爽香看到,却顺势杀了其他女孩。而那
个叫国崎的也失败了,他没有让只野他儿子抽到大麻烟。」
「嶼子……。」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嶼子满脸笑容地看著酒井。
「──抱歉。」酒井垂下头来。「我失败了。」
「我们是一起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嶼子站起来,走到床边,「你要逃
吗?如果要的话,我会跟你去的。」
「嶼子。」
「可是,即使避人耳目,躲在深山里生活……,有人来敲门的话,就得提心吊胆
个老半天,──这种生活也很悲惨。」
嶼子温柔地抚摸酒井的脸颊。
「──我自己一个人承当就可以了。」酒井说道,「你又没有关系,不是吗?国
崎那家伙甚么也不会说,一切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做的。」
「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