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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或多或少的钱。我并不知道这个叫做嶼子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在融资公司工作,总
之,她把你太太借的钱膨胀到一个离谱的地步,然后,在你沮丧万分的时候,就交给
你这个差事。──嶼子和你就计划盗取这笔钱。你还不了解吗?保险库里的钱是常务
董事事先拿走的,然后,你甚至还杀了人,所以,即使你说里面根本没钱,别人也不
会相信你的,而且,你一直说要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过,以死谢罪,所以,对他
们而言,这岂不是再好不过的安排吗?」
爽香说到了一个段落。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而已吗?」
酒井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
「你还真会说话呀!你这个丫头!」
他紧紧地握住刀子。
不能输给他。──爽香拚命鼓励自己。
她目不转睛地瞪视著对方的眼睛。
「如果要杀的话,就请动手吧!──可是,在你自己要死之前,最好还是再确定
一下我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多管闲事!」酒井怒言道。
这时候──玄关处的门铃响了起来。
酒井突然吓了一跳,转过头去。
爽香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飞也似地冲出客厅。
「──你还好吗?」河村问道。
「只是手肘擦到了一下。」爽香点点头道,「可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真是太危险了。」
河村摇头说道。
「如果你没来的话,我就被杀了。」
「真是的……,吓得我浑身冒冷汗。」
「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嫁给你好了。」
「喂……,我还真羡慕你那么有精神。」
河村苦笑。
「可是酒井逃掉了。」
「他也没办法再逃多久了。」河村说道,「听了你的叙述之后,也知道这个计谋
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觉得呢?」
「很明显的,酒井是被人骗了,而幕后的操纵者可能真的就是那个常务董事,我
会马上采取行动。」
河村打了几通电话,而因为爽香她妈妈已经回来了,所以他就说:
「今天晚上我会派一位警察在门口看守。」
说完之后就匆匆离去。
「──哎,真可怕!」爽香叹了口气,然后问道,「妈,你要洗澡吗?」
「你也真是的……。」真江苦笑道,「我的心脏好像要停了。」
「可是我又不是自己喜欢碰上这种事的。」
「当然啊!──你最好快点长大,快点找个人嫁了,要不然我真的会少活好多
年。」
听到妈妈这番话,爽香笑了出来。
虽然这并不是甚么很好笑的事情……。
不过──爽香觉得那个叫酒井的男人真的好可怜。
当然,他杀了矢原秋子,所以,照道理来说,她应该很痛恨这个男人,可
是……。
如果他知道那个叫「嶼子」的女人背叛了他,他会怎么样?爽香不禁想道。
嶼子。──只知道这个名字有没有用啊?
爽香心中涌起一股新的不安。
酒井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第二十三章:背德
「借款……吗?」酒井梓问道。
她好像不太了解河村问的意思,于是河村便重复再问一次:
「你有没有去借一些高利贷之类的钱?」
阿梓眨动了一下浮肿的眼睛。
「我吗?」
「对。有人说你到处跟人借钱。」
阿梓好像一副百思不解的样子。
「怎么可能……,我借这些钱要做甚么呢?」
「这个嘛……,可能有很多用途吧!」
对方一这么反问时,河村也很困扰。
「换句话说,你是毫无印象了?」
阿梓摇摇头,然后就用手摸著额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
「……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想到好像是去年,」她嗫嚅道,「我们家的电视坏
了,如果付现款的话,就会很便宜。而那时候因为再过一个礼拜就要发年终奖金了,
所以我就在某个融资公司借了一些钱。」
「那是哪家融资公司呢?」河村倾身向前。
阿梓偏头想了一会儿。
「我不太记得了。就是在那家电器行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借的。」
「那借款呢?」
「年终奖金下来时,我就马上还清了。可是,杂志上不是也常报导吗?说他们的
利息高得很吓人,而且还说如果以这种方式筹钱的话,很可怕之类的事情。」
阿梓盯著河村看,「可是,这事情和我先生之间有甚么关系呢?」
阿梓看起来好像是在五里雾中似的。──这也难怪,河村想道,因为她先生突然
变成凶杀案的重要嫌疑犯,而且躲起来了……。
「你先生好像让人给利用了。」河村说道,「如果到以前借过钱的那个融资公
司,你还认得出来吗?」
「嗯……,可能可以。」阿梓含糊地肯定道,「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先生
他──真的杀了人吗?」
虽然很不容易回答,可是不回答也实在不行了。
「没错,他杀了一个叫做矢原秋子的女孩。──不过现在还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
故意的。」
「他……,他这个人很胆小呀。连看到蟑螂,都会怕得躲起来,要我去处
理……。这样子的人竟然会杀死一个女孩子……。」
阿梓似乎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总之──」河村说道,「如果不尽快找到他,一旦他自暴自弃的话,事情就不
知道会变成怎么样了。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全力搜索中。」
「拜托你们了。」阿梓双手架在桌子,行了一个礼,「拜托你们了。」
从杉原爽香家出来之后,河村便绕到这里来,因为他听了爽香的分析,认为酒井
忠永可能会跑回家里一趟。当然,因为酒井很信任那个叫做「嶼子」的女人,而且还
做了这种事情,所以,河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下子就相信爽香的话。不过,从以往
的经验来看,河村知道爽香的话非常有说服力。所以,如果酒井开始怀疑那个叫做「?
Z子」的女人的话……。
动作必须快一点。──河村站了起来。
「你知道了吧?如果你先生跟你联络的话,请告诉他到警察局去自首。你先生是
被人家利用了,所以虽然他的确动手杀了人,罪刑很重,可是却不至于被判死刑。对
他而言,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出面把一切事情说清楚。──你应该了解了吧?」
河村这番热切的说法,似乎让阿梓很感动。
「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坚定。
河村一走出酒井家,就用车子里的无线电拜托在酒井家前面钉稍的警察好好看
著。
然后,他就打开警笛,让警车驰骋在夜晚的道路上……。
──阿梓好不容易想到要离开沙发,喝杯咖啡提提神时,电话铃就响了起来。她
浑身打哆嗦。不知道为甚么,她竟然无法马上接起电话。她直接意识到是她先生打来
的。
「──喂。」阿梓低声道,「喂……,喂?」
话筒中传来一阵微弱的、称不上是声音的气息。
「老公。──你在哪里?」阿梓说道。
「阿梓吗?」
没想到她先生的声音竟然和平常一样。
「是我啊,这不是当然的吗?」
阿梓还稍微笑了一下。
「抱歉。──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酒井淡淡地说道。
「先不提这个……,刚才警察来过家里,你去自首好不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
和你在一起的。」
「阿梓。」
「啊?」
「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就可以了,要说实话哟!」
「──甚么事情?」
「你……是不是有跟融资公司借钱?」
「刚才那个警察也问过我这件事情,简直是胡说八道嘛。」
「真的吗?」
「我──这么胆小的人,如果借了那么多的钱,一定连晚上都睡不著的。」阿梓
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道,「不是吗?」
停顿了一会儿。──这是一段既沉重,又悲哀的时间。
「对呀!」酒井说道,「这倒是真的,你连到超市买个东西都会一直注意钱
包。」
「是呀。──如果你不在,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我求求你,回来重新开始
吧。」
「阿梓,我──。」酒井没有把话说完。
「一切……都是在做恶梦,也许要花上几年才有办法醒过来,可是我愿意和你一
起等待。老公,我求求你。你现在在哪里?你从哪里打电话来的?」
她听到酒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年轻,还会有许多人来追求你的。」
「你──。」
「保重。」
电话断了。──阿梓当场跌坐了下来。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
「活著」的他了。阿梓心里如是想道。然后,她就握著已经没有声音的话筒哭了起
来……。
「大垣?」只野说道。「我当然信任他啊!他是公司的常务董事,事实上,一些
小事情都是由他做决定的,怎么样了?」
──虽然身体舒适地陷在沙发里,可是只野看起来总有一种不太沉著的感觉。
河村盯著只野问道:
「这次的事情,我们是觉得有些地方可能会跟大垣常务董事牵扯上关系。」
「怎么说?」
「只野先生,」河村说道,「您那个阁楼的保险库里应该不只装了三千万而已
吧?」
只野的表情有一点改变。
「你为甚么会这么想?」
「大垣常务董事好像的确想把那笔钱据为己有,而那个叫酒井的男人只是被他利
用的一颗棋子而已。不过如果为了得到那笔钱,不择手段地杀了人的话,三千万这个
数字不是稍微嫌少了一点吗?」
只野好一会儿接不上话。──他可能是在「评估」各种事情吧!
儿子牵扯上丑闻的事、企业形象,以及金钱等等事情……。
可是这种人终究还是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东西」。对这种人而言,许多职员的辛
苦根本毫无意义可言,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守住公司」。因此──可能连他儿子都
排在第二顺位吧。
「凶手抓到了吗?」只野说道。
「还没有。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被人利用了的话,可能会出来自首,把事情
的经过都供出来吧。」
「是大垣计划的吗?」
「大概是。──还有女人牵扯在其中。」
「女人吗?」只野歪著嘴笑道。「大垣这个人──经常和女人纠缠不清,我以前
也提醒过他要注意一点。」
只野站了起来。精神抖擞得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年龄。
「你要好好他再调查一次哟。──仔细调查一下大垣。」一副准备结束谈话的口
吻,「至于我儿子……,他应该不必负甚么刑事上的责任吧?」
「开舞会并不犯法。」河村说道,「可是,关于抽大麻这一点──。」
「我儿子没有抽大麻。」
「对,那个学生就可能会被盘问。」
「我的确太宠我儿子,这一点我已经在反省了。」只野说道,「其他还有别的事
情吗?」
「电话可不可以借用一下?」
「请。」
河村联络他的警察同伴。
「──怎么样?──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吗?」
河村转向只野那边,「您是不是派大垣常务董事去出差?」
「没有,明天下午还要开会呢!」
「哦。──喂,查一下东京都内的饭店,虽然可能没有用真名登记。」
河村连珠炮似地说完后便把电话挂断。
「大垣跑到哪里去了吧?!」
「我觉得很危险。」河村说道,「这虽然可以说是他自作自受,可是……。」
才一敲门,门就马上打开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出来应门的嶼子说道。
「我也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一下呀!」
酒井进去之后,反手将门关上,「你叫饭了啊?!」
房间服务的餐车上面盖著一片布。
「我以为你马上回来……,现在都已经冷掉了。──怎么办?」
「没关系。」酒井说完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只要是两个人一起吃就一定会很
好吃。」
「对呀!」嶼子露出微笑。「──你饿了吗?」
「嗯。对了……药呢?」
「我带来了。」
嶼子点点头,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褐色的瓶子。「一个人一半,只会睡著
而已。只是可能从此以后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让我看一下。」
酒井把手伸了出去。
「我们现在先忘了『这件事情』吧!」
嶼子把瓶子放回皮包里。「快!我肚子快饿扁了!」
酒井稍微笑了一下,而且是像小孩子一样,笑得非常快乐。
听到敲门声时,焦躁地在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