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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里看到了您。
当时我的心情很复杂; 既兴奋,又感到很亲切; 而且还有些难为情。我想说两句心里话; 可以吗?说句老实话; 画面上的您没有那天见到的您有生气。看得出来您是在拼命地做; 可就是给人一种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的感觉。我这外行人跟您说这种话; 请您不要介意。看了之后有点吃惊; 就给您发了这个邮件。
天气会越来越冷; 请您多注意身体。
原冈没想到会收到您的电子邮件; 感到有点意外。
您是前天看的吧?最糟糕的一次让您撞见了。那天不但因感冒身体不大好; 还收到了NHK 卫星电视台的声色考试落选的通知,不顺的事都赶到一块了,真是惨极了。
大学毕业时曾报考过几家主要电视台; 结果都落选了; 北海道啦四国电视台啦也去应试过; 也都没能成功。最后只抓到了一个工作; 就是现在干着的这个一年合同的工作。
我这个人不愿说什么在这个小小的地方电视台工作也很有意义之类的漂亮话。我早已决定这辈子要做个播音员。尽管这很难实现,而且在众人面前很难说得出口,但我认为既然决定了走这条路,就应该去奋力寻找那种机会更多的地方。
本来动机就有点不纯; 却又总是一直碰不上好的机遇,的确让人感到悲哀。
啰锣嗦嗦写了一大堆无聊的东西。要是有机会能见到您该有多好。
谷口美佳子
读了美佳子的邮件; 觉得很有意思。您虽年轻但为人很直爽。的确是这样;一个人既然有野心就不应该说在不起眼的地方混混也行这类话。我考虑过了我是不是可以为您做点什么。我大学时代有个同学现在电视台做制片工作,我们经常见面在一起喝喝酒什么的; 现在应该在负责信息节目的部门工作。您想不想跟他见一面?随便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给您安排。大概不见得能马上跟工作挂上钩; 但没准儿有可能搞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原冈真的可以这样做吗?我真高兴极了。
在地方呆得时间久了; 东京那边的事情就会生疏了。我最近一段时间曾经反复思索过这个问题,就是机遇这东西到底呈什么形状呢?就说我们这一行吧; 有的是先做一段地方的合同播音员; 然后变成中央台主播的; 也有的是由卫星电视选拔上来; 最后才有了自己的节目的。我一直想象在这部分人眼里; 机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怎样做才会得到它的青睐呢?
但是今天我懂了。机遇这东西会若无其事地飘然而至。看上去很诱人; 我要狼吞虎咽地把它吞下去的。每周二、四、六是我上电视台演播的日子; 如果是周一或周五的话,我整天闲着,什么时间都可以。山梨离那儿很近; 晚饭后坐最后一趟梓号特快就能赶回来。无论地点在哪儿我都会去的; 等着您跟我联系。
谷口美佳子“还能再见到一次那女孩儿。”这种激情带来的心态变化在抱女人的手上也能体现出来。
“您真厉害!”在原冈的身底下希轻轻地叫了一声。问她什么厉害; 希说了几句露骨的话。每见一次面她都变得越发大胆。前几天她竟然翻开了旅馆备好的商品目录; 要求给她使用性器具。
当原冈告诉她说“这种东西不是你希这个年龄使用的东西”时; 希笑他太落后,告诉他说:“我的朋友也为他男朋友来的时候使用,家里经常放那么一两个性器具; 人家说会用的话很舒服的。”
当他问她:“那么希那儿也用那种东西吗?”
希将裸着的膝盖搬到脸部; 从缝隙中冲着他说了句:“谁知道呢。” 便娇憨地笑了起来。希虽然已经有了订了婚的情人; 但她把跟原冈的关系看得很开; 她认为她跟原冈的事与跟她情人的事完全是两回事。正因为如此她愿意跟原冈做更有趣的事情,愿意跟他做一般人不做的事情。她的身体一直在哀求着他的抚慰。三十八岁的原冈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占便宜; 有时又会觉得很麻烦。今天晚上的感觉是前者。他开始在心里琢磨自己今天的打法。先让这个最近有点狂妄的女人在下面滴溜溜地转; 使劲儿折腾; 然后让她产生痉挛; 最后呢,再让她跪在那儿苦苦哀求他。
他粗暴地换了个体位。因为她的肤色浅黑; 中心部分跟中年女子的颜色还不一样; 就像雨后艳丽的南洋花那样浓重,看上去湿漉漉的。
按道理讲; 因为都是女人; 结构就应该是一样的。可女人中心部位的味道、气味儿却都不一样。亲吻时的口臭一般来讲是没什么大的差别的; 然而人体中心部位不仅有其个性,而且这种个性还不太好形容。女人们将这个能够体现其强烈个性的地方藏到内衣的最里边。
“已经不行了。”
希像撒娇的孩子似的开始扭动身体,意思是让他赶紧行动。原冈爬了起来; 一开始角度偏了一点; 撞到了花瓣上; 很快就顺利地进入了身体。喘了两次粗气之后,原冈开始想,这个女孩子的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湿得太透了一点; 一开始的刺激少了一点。
似乎没有烦恼这些事的必要; 希的里边已经开始有了反应。那是一种像蛇腹在慢慢呼吸的那种感觉。原冈完全无视这种反应; 他喜欢按自己的打法来打。用整个屁股来冲撞; 这是原冈这个时候的特点。没过多久在女的内部开始了设圈套的准备工作。那是一种准备将侵入进来的猎物抓得紧紧的一种非常隐蔽的动作。为了不上那个圈套,原冈每次都要动很多脑筋。第一次知道女人的滋味是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时使用的是一种很普通的方法。按朋友指教的那样,脑子里浮现着数学的因式分解公式; 然而一般都是还没等排上几个数字就撑不住放了出来。二十几岁以后每次做爱的时候,他脑袋里常常想的是自己拿手的卡拉OK里边的歌词或第二天招待客人时的坐位顺序。现在原冈趴在女人的身上,为了转移视线,他开始想妻子典子的事。“自己为什么在那之后没有追问她呢?”在典子出差住的饭店,那个被人说成是妻子情人的男人也住在了那里。而且从男人房间听到的声音和从典子手机里听到的声音完全一样。换句话说原冈抓到了确凿的证据; 可一旦要行使这个权利他却又踌躇不定了。
如果把这些事情告诉典子她会怎么样呢?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一定会找各种理由反驳他的。而且最后还要加上一句;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按她的性格; 接下来就应该是质问他; 你这么看我可为什么还跟我结婚呢?总之两人之间就会发生一场激烈的口角; 在那之后两个人又会几天不说话。年轻的时候还招架得住; 可现在原冈不具备那种能够承受得住这些的气力。
“有味儿的东西就把它封上盖儿。”虽然这种说法是一种可笑的比喻,可不管怎么说原冈现在是不想惹起什么事端。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原谅了典子。他没有一点想饶恕她的意思。怎么能原谅背叛了自己的女人呢?他是在寻找一个既能惩罚典子又可报复那男人的好办法。而这个好办法现在他还没有想出来。
总之自己现在工作也忙; 跟女孩子来往也需要时间。还要再有点时间才能慢慢地考虑典子的事情。对自己一边跟别的女人保持着肉体关系; 一边却在为妻子的不守贞节而恼羞成怒,他一点都不感觉矛盾。
离婚,再婚。要说两个人当中谁付出的代价大; 那当然是自己了。典子当时独身一人; 可自己有老婆孩子。自己抛弃了老婆孩子; 并把房子也让了出去。对能做到这一步的自己,典子应该诚心诚意跟着自己才是。可她却背着丈夫和别的男人住到了同一个饭店。她也真做得出来啊!丈夫为了她失去了多少东西; 她有没有想过这些事。
跟希的事; 也就是跟现在自己身体下边活蹦乱跳的女孩子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妻子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如果典子跟别的男人睡过一次觉; 我就要跟别的女人睡上一百次。
如果典子哼出一次快感的呻吟声; 我就会让一百个女人发出呻吟声……
没多久他发现自己的思绪开始支离破碎。希的数重花瓣开始喘着粗气; 在一点点地收缩。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给我一点时间。原冈拼命地想用对典子的憎恨来填充自己的大脑。他想如果典子真的背叛了自己的话; 自己会跟她断然离婚吗?离婚,离婚,世上恐怕没有比离婚再麻烦的事了。从钱财到个人用过的餐具,什么都得商量解决,而且还要树敌很多。
“你所做的事; 我想上帝一定会都一一看着呢。”
说这话的是已经分手的前妻的母亲。他还记得那是个老基督教徒; 是个很难缠的老太婆。他猛然省悟到; 对了; 说起来; 那老太婆不就是美佳子的外祖母吗?
这边也好像已经到了极限。他的思绪像是被什么人用铁夹子突然给切断了; 脑袋里被涂上了上千道的白粉笔。原冈不由自主地将体内的一切都放了出来。
真是太感谢了。那么就星期六晚上六点见。青山那一带的意大利餐馆对一直蹲在乡下的我来说是个耀眼的地方; 但我会鼓足勇气去的。
不过我真的可以接受原冈先生的热心关照吗?要是您还是多惠子姨母的先生的时候; 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您的好意……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厚着脸皮去的,去撞撞我的运气。更重要的是我很想见原冈先生。为了不让您再说我缺乏生气; 我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再去。
谷口美佳子
一天晚上原冈在一进门的衣架上看见了典子新买的大衣挂在上面。因工作关系原冈一看就知道那是用上好的开司米做的。他想都没想就伸手翻开了大衣,看了看领子上的标签儿; 是非常受欢迎的意大利名牌产品。他在心里估了个价; 大概要值三十几万日元吧。典子究竟为什么要买这么贵的东西呢?因为典子比一般的事务型小姐挣的要多得多; 所以在穿着方面一直就很讲究。不过买这种东西也有点太奢侈了吧?看着看着; 一直重重缠在心头的疑惑又开始慢慢地抬起头来。
是那个叫浅沼的男人买给她的; 还是为了给浅沼看典子自己买的呢?不管怎么样原冈觉得他都不能原谅这些。
最近典子把工作带回家来干的时候比较多。常在家里用电脑打计划书或报告书什么的。两室一厅其中的一个房间用于原冈专用的工作室; 因客厅比较宽敞一些,典子在客厅的一角放开了自己的资料。这倒没有什么。可一看到每天晚上都坐在客厅椅子上打电脑的典子他就觉着别扭。每天一回来原冈首先看到的是沉着脸面对电脑的妻子。
那天晚上也是如此。从放在书架上的CD机里边传出了不可思议的音乐旋律,他记起典子曾说过最近要接一个蒙古的民族乐团来访的宣传工作。可这些跟他原冈没什么关系。紧张的接待工作之后; 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回到家里听到的是自己不想听的音乐和妻子用电脑打字的机器声。为什么就没有人替自己想想呢?
看到他回来,妻子便将正在打电脑的手停了下来说了句:“您回来了。”典子说,最近皮肤有点干燥的感觉; 所以一回到家里就马上卸妆。没有化妆的典子眉毛显得薄了些; 脸看上去也显得很松弛、懒散。因为连口红也没擦; 在荧光灯下看上去显得有点冷冰冰的。原冈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挖苦她两句的想法; 他很想对她说:“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吗?”
“你今天回来得真早啊。”典子说。
“啊,明天他们就从成田走了; 所以今天吃完饭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是吗?我给你沏杯咖啡吧。”
好的。原冈回答道。典子说话时给人的感觉有气无力的。然而嗓子已经渴得不行了。刚才陪着客人喝了不少日本清酒; 这会儿渴劲儿好像开始上来了。他很想喝一杯浓浓的热咖啡; 可他又不情愿自己去沏。他从心眼儿里不想让典子站起来。因为手头正在干的工作如果被什么打断时的典子,不管她怎么想控制自己; 那种不愉快或焦躁的情绪肯定会从她身体和动作的每一处渗透出来。随便洗一下就放在那儿的咖啡杯没经预先加热也是常有的事。而且就是沏好了咖啡也不会再有像以前那样两个人边喝咖啡边这个那个地聊上一会儿的时候了。典子把咖啡放到了丈夫跟前;又将另一杯放到了自己的电脑旁边。总之就是工作太忙; 这就是她的解释。
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还能叫家吗?他把这些太冲太狠的话卷到舌头里边去; 丢出一句跟他心里想的根本不着边的话:“你买大衣了?”
话说出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