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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柯摇摇头道:“没有。”
尹萱轻声道:“林姐姐很可怜的,爹娘都没有了。这几天我陪她玩,她平时说说笑笑的,可是我看到,只要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落寞的样子。十七叔说,落寞的人就容易发脾气,你你可别跟她计较呀。”
阿柯停下脚步,看着尹萱,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真懂事,萱妹子。如果我娘在,一定很喜欢你。”
尹萱脸上更红了,垂下头道:“我我是担心阿柯大哥你生气。”
阿柯叹息一声道:“生气?我不会我我只是担心而已。”
尹萱道:“担心?担心什么?”
阿柯沉默了片刻,摇头道:“没什么”正在此时,只听见庄外接连呼哨两声。这是警告信号,来人已到了庄前的林子了。
阿柯眼皮乱跳,忙抹一把脸,道:“我们快去吧!这种时候,可耽搁不得。”
两人赶到前庭时,厅里只有尹禹鸣、周纪宇两人在,见他进来,都站起来拱手道:“少主。”
阿柯道:“怎么回事?官府的人查上来了?”
周纪宇道:“老夫也不太明白,但是第一批探子回报说,并非官府中人,好像是江湖人士,大概有近一百人,只是,这些人中并无一人认识。”
阿柯道:“江湖人士?难道是上门来闹事?”他听见不是官府,先松了老大一口气。
周纪宇道:“闹事也不太像,具体情况我还不很清楚。因这宅子是老十二的,他正在外面安排。少主别急,这件事做得如此隐秘,官府应该不会如此快就查到的。”
尹禹鸣道:“我看呐,不是官府,也不是闹什么事,不过是这里的地痞无赖想打打秋风罢了。多给几两银子就搞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现在是不便出面,要能出去,我一顿打过去,还怕了谁不成?”
尹萱道:“爹呀,你就只知道打打杀杀。”
尹禹鸣瞪着眼睛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
正说着,黑衣蒙面的探子一批批回报,有的说:“来者大都是扬州地痞,在赌场、花楼里混的。”有的说:“没见到官府里眼熟的捕快,似乎也没有官兵。”
尹禹鸣洋洋得意地道:“是吧,我说呢。”
众人正各自暗中松一口气,却又有报:“来者皆提着刀枪,来势汹汹。”或报:“内中可能有几名高手,不可小觑。”之类。
阿柯觉得口干舌燥,想溜到后堂问问林芑云,可是,见到几个叔叔虎着脸,也不敢乱动,端了茶只管猛喝。
忽尔淩宵窜了进来,穿着一身夜行衣,道:“七哥、十一哥,我看过了,真是江湖人士,看来来者不善,不过也没什么棘手的人在里面,要兄弟们动手解决吗?”
尹禹鸣刚叫道:“我去!”
周纪宇厉声道:“慢!不能莽撞!”
尹禹鸣才刚要站起来,见老十一神色肃然,只得变成换个姿势坐,道:“老十一,你你有什么见解?”
周纪宇道:“七哥,你想想,我们现下的身分可是规矩的生意人,在这湖边弄花赏月,说有些拳脚功夫还行,但如果随便一出手就能解决一、两百个黑道上混的人,岂非怪异?”
淩宵道:“不错,十一哥说得对,我们现在有事在身,不方便出手。”
阿柯忙跟着道:“是、是,不要乱动手,我看还是好好商量商量。十一叔,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周纪宇捻着胡子沉思一阵,道:“办法?少主那日救人的时候,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阿柯一呆,淩宵道:“对,就用‘贼喊捉贼’这一招,是不是,少主?”
那日救林芑云,其实是淩宵帮阿柯策划的,阿柯听他一说,恍然大悟,一拍桌子,叫道:“不错!我们索性报官,让官家来处理。这是江湖混混明目张胆前来打劫,官府可不能不管,只是官府来了,我们”
周纪宇欣慰地道:“少主这几个月长进不少啊!你不用担心,官府的人,现在应该还不至于怀疑我们,如果还能主动报官,我们的嫌疑反而还更少些。反正凭我们庄内的人手,谅这些人也不可能冲进来,我们就让他们在庄门口胡闹一阵。
“老十七,你手下的轻功好些,派一、两个去报官吧!记住,到了官府那里,尽量显得慌乱些,多塞些银子。”
淩宵道:“这个我理会得,我们是生意人嘛,除了银子多,还有什么?”说完便转身出去安排了。
众人在大厅里坐着吃茶,不一会儿,终于听见门外喧闹声响了起来。
阿柯虽然知道李流明、苍别松两人在外守着,不会有事,但终究是做贼心虚,不安地在座位上挪来挪去,不时盯着大门方向看。
正看着,外面轰然发笑,跟著有人大声喊了什么,数十人一起大叫道:“进去搜,进去搜他个底朝天!”
“妈的,老子就不信搜不到!”
几人不觉诧异,怎么一上门打劫便开始搜家了?
三人一起走到门前,正见到李流明满脸涨红,骂骂咧咧地被苍别松和淩宵推过来。
周纪宇道:“怎么了,老十二?”
李流明怒道:“丢那妈,什么东西,硬说老子这里窝藏了什么小翠玉,老子这里是窑子吗?”
苍别松也骂道:“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老子再早十年,一巴掌拍散了他!”
只有淩宵冷静地道:“少主,七哥,这些人不像是寻常打秋风的样子,硬说什么这里窝藏了翠红轩的小翠玉,要冲进来搜。”
尹禹鸣怒道:“什么意思,老夫出去会一会!”
几个人怒气冲冲地向庄门走去,阿柯突然一顿,回头对一个小厮轻声道:“你快去请林姑娘来。”那小厮应了,转身就跑。
阿柯走出庄门,吓了一跳,只见外面空地上围了一百人不止,举着无数火把,将空地四周照得通亮。火光中,可以看到大多数人都拿着棍棒,有些还提着刀枪。
自己这边就十几个庄丁,实在是势单力薄,个个都脸色煞白,可是庄主就在后面督阵,也不能拍拍屁股就跑。
好在苍别松带来的秦家兄弟,也是两个铁塔一般的人,往门口一站,对方胆气就稍微小了一点,只是怎么也不走,放声高叫:“把小翠玉交出来!”
“妈的,抢我们雷老大的姘头,想死了吗?”
“再不交出来,爷们拆了你这破庄!”
尹禹鸣提气喝道:“谁是掌伙的,何不出来一叙!”
这一声灌注内力,喝得人人心头剧震,当先一排的人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在地上,顿时人群如退潮一般向后退去,只有十几个人仍站着不动。
当先一人走上两步,拱手道:“在下雷震峰,扬州‘铁棠会’的,这些都是我的手下;不知阁下是”
周纪宇凑到阿柯耳边道:“少主,人多眼杂,难保没有什么血剑联盟的人混在里面,你还是先避一避再说。”
阿柯乐得轻松,忙点点头,转身进去。
尹禹鸣道:“你们是哪个会的我不管,这么闹上来是什么意思?要香火钱,也不是这般要法吧?”
雷震峰嘿嘿一笑,道:“这位老爷子误会了。我们‘铁棠会’几十家当铺青楼,说缺钱那是笑话。只不过我们楼里昨日走丢了一位姑娘,有人看见是进了你们这庄子了”
尹禹鸣道:“呸!放屁!自己的姑娘跑了,找我们算什么意思?谁看见姑娘进了这庄子了,叫他来见我!”
雷震峰也不急也不恼,始终嘿嘿地笑,摇着扇子在场中走来走去,道:“老爷子其实也大可不必这般恼怒。大老爷们逛逛窑子,找几个姑娘,那也是平常事。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我雷震峰还怕缺了女人?只不过,这一位是我们翠红楼的头牌,啧啧,别说其他人了,就是府尹大人,那也是常惦记着的,可不能丢啰!”
周围人都呵呵大笑,不少人又大声叫道:“把人交出来!”
“咱小翠玉是寻常人可以请的吗?”
“惹了府尹大人,一链子锁了,去蹲黑牢房!”
“看老子把你庄子烧了!”
人群再度往前挤过来,举着刀枪乱叫乱嚷。
雷震峰使个眼色,两、三个满脸横肉的走到他前面,扯了褡裢,赤着上身,拿刀子把毛茸茸的胸脯拍得通红,道:“今儿个不交,别怪爷们不客气,有种就把爷们杀了!”
尹禹鸣怒极反笑,道:“你这是吃定我们了。看来,不让你们进去瞧一眼,是不肯善罢了?”双手背在背后,暗中运气。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慢慢走近。
尹禹鸣劲力提到六、七成,正准备一招“拳打三山”,将几人一起撩出去,摔个满地开花,忽然肩头被人重重地压住。
尹禹鸣一惊,却听见周纪宇在身旁笑道:“大家都是出来混迹江湖,凭的不过义气二字,缺了钱,有兄弟,女人跑了,自有公道,是不是?
“也许,是我们庄里哪个兄弟蹚的浑水,这样吧,待我们先进去查一查,一刻之内,必定给各位一个交代。来呀,送茶水点心,好生伺候!”
只见庄里应声而出几十个小厮,一些捧着茶水、点心,另一些则搬出小几、椅子,一会儿功夫,就在场中摆了十几桌。
众人见到热腾腾的茶水、精致的小吃,一时有些呆了,不知道这庄的人,为何突然如此恭敬。
尹禹鸣也大惑不解,周纪宇低声道:“进来再说。”便扯着他往里走,一面大声笑道:“请啊,请啊,不用客气,我们查了,立刻就出来告之。”
雷震峰觉得不对劲,叫道:“喂,等等,你们这是”
周纪宇笑道:“雷门主若是不放心,来来来,跟我们一起进庄来看看。”
雷震峰见他答得这么干脆,反而犹豫,回头看了看身旁的一个老头,见那老头略一摇头,便道:“好吧,你们进去先查查!不过,我们耐心可很有限,一刻之内,可得有个交代。”
周纪宇满口答应道:“是、是,那是当然!”便拉着尹禹鸣进去了。
尹禹鸣道:“老十一,你这是干什么?”
周纪宇皱紧了眉头,低声道:“怕是圈套,进屋再说。”
两人匆忙进了前庭,见府里的管家正跟李流明说着什么。李流明脸色微变,吩咐了他两句。那管家连连称是,急匆匆地赶出门,路过尹禹鸣身边时,也没了平日里啰嗦半天的问好,自己便一头大汗地出去了。
尹萱跑到尹禹鸣身旁,紧张地拉着他的手。
尹禹鸣道:“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李流明沉声道:“还不太清楚,有探子报说,后山上似乎也有来历不明的人。”
苍别松道:“老十二,你是不是得罪了江湖上什么人,他们专程来找碴的?”
李流明一脸委屈道:“我得罪什么人?这十几年来安安静静地做生意,何曾去蹚江湖的混水?门口那个什么雷震峰,又是什么铁棠门,老子可是连听都没听过!
“或者是有人故意找碴,也说不定。毕竟,我们才来这里两个月,人生地不熟,地头蛇欺生,也是常有的事,不如再跟他们说说看。”
尹禹鸣道:“说什么?要我们向他们伏低做小,每月供些孝敬钱?我呸!我们‘覆云楼’可没脸做这事!老十、老十一、老十二,准备家伙,妈的,不用等其他人赶来,我们几个就先把他们收拾了!”
苍别松大声答应着,挽起袖子就要动手。
李流明道:“这个还是先看看再说,毕竟,我们离开庐江到这里来,就是想要清净一点,避避风头的,闹大了可不太好。”
周纪宇道:“七哥,你别动不动就拳头解决嘛!我想,这件事可能不简单。”
尹禹鸣道:“什么不简单?非要诬告说我们窝藏人,却又不闹到官府去,还不是想趁机占便宜,这种事我看多了,闹到最后,也无非是比谁的拳头硬而已,你说不简单,那到底哪里有鬼,说出来听听?”
周纪宇沉吟道:“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老十七,你轻功好,亲自到后面走一趟,探探来者的虚实。”
淩宵道:“是,小弟也正想如此。七哥,你先静一下,楼里的其他兄弟正往这里赶,我看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到时候人多势众,多半对方自己就先撤了,毕竟,这里并不是我们的地盘。”说着站起身,几步跨出大厅,跃上房顶去了。
李流明略一迟疑,也跟着站起来,抓着头发道:“不行,老子也得去看看,妈的不能让人给阴了。”说完便追着淩宵出去了。
尹萱也道:“爹,你别急呀”
尹禹鸣怒道:“你不要插嘴,一边待着去!”尹萱气哼哼地走开。
尹禹鸣自己怒气冲冲地喝茶,周纪宇坐着沉思了一阵,慢慢地道:“七哥,少主那天晚上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尹禹鸣道:“什么话?”
周纪宇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