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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用的家伙。弯腰从黑T恤身上扒下他仅剩的半件褂子,“嘶啦”扯成两半,给阿伟围在屁股上,免得露出他那血渍斑斑的臀部惹人注目,两片破布前后一遮,怎么看怎么象小日本相扑的屁股帘。我憋着笑,架起阿伟的胳膊,决定开路,刚一迈步,裤腿让人扯住了。妈妈的,还有没敲晕的?想让我补一下是吧?
我霍地转头怒瞪。咦?扯着裤管的小手哆哆嗦嗦,但还是紧紧扯着,好象我的裤管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干什么?你!”我压低了声音问,这小女人,刚才还怕得象我要吃了她似的,现在胆子倒大,想干什么?就这小斤两难道还想帮他哥讨公道?!
这位连娣妹子紧紧拽住我的裤管,哆嗦着瞪着我的脚丫子,半晌没吱声。
女人!就是麻烦。我狠狠白了阿伟一眼,瞧你招惹的麻烦!一抬腿,打算赶快离开这些大大小小不知所谓的麻烦。才一动,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我的小腿。
“干什么,快,快放开!”我虚张声势地低吼着,鼓鼓的胸脯紧贴着我的小腿,看不出她身段倒好,呸呸,什么时候了还想些有的没有的?!
“求,求求你,带我们走,带我们走吧!”她拼命地瞪着我的脚丫子,始终不抬头看我一眼,我都快以为自已的脸是长在脚丫子上了。“你,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求求你!”她突然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中一双泪盈盈的眼睛执着地瞪着我。另一个女孩不知所措地缩在一边看着我们,此时好象得到了什么启发,一下子爬到我脚边,也不说话,使劲磕头,“咚咚”作响。
这架势可把我给吓到了:“这是干什么!别这样,别这样!”实在没招,我回头怒瞪阿伟:“你的老相好,你还不说句话!”
“这,这”阿伟吱吱唔唔,憋出句话来,“阿锐,要不,就,就带她们出去?!”
“你!”我气得连鼻子都冒烟了,吃了不够还要带着走,这死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了。他心虚地别开头,不敢再瞧我的火眼睛睛。
一个抱大腿的死活不让走,一个磕头虫“咚咚咚”磕个没完,一个捂着屁股不吱声。我怕了你们了!!没好气地对抱腿的连娣说:“还不放开!再不走,一个都走不了了!”
“啊?!”连娣不敢相信地低呼一声,立即爬起身,也把磕头虫妹妹拉了起来,两个女人畏畏缩缩地挤在我们的身后。
“走吧!”我命令。
“等一下!”阿伟突然叫道。又怎么啦?我瞪着他等解释。
“那个,那个,”他期期艾艾,扭捏半天,在我忍不住要掐死这家伙之前,终于开口,他悄悄在我耳边嘀咕,生怕人听见似的:“阿锐,那个黑哥上衣口袋里有几张照片,你帮我全拿过来。”
照片?这家伙不会连写真集都让人给拍了吧?我也不搭话,跨步走到瘫在墙根的黑哥身前,从他上衣兜里果然搜出了三四张照片,我顺手在他身子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没有了,就这几张。估摸着这流氓原来打算拿这几张照片好好诈我们一笔,谁知没等拿出来,就先开打了。
打眼一看,噗!我忍不住笑喷出来,“阿伟,没想到你的屁股还挺上照的啊?”照片另一女主角连娣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阿伟悻悻地接过照片,仔细地塞进了裤兜里。
我当先轻轻打开包厢门,大厅里狂乱的乐声一下子喧嚣直扑耳膜,到处是打扮得奇形怪状的红男绿女,厅正中现场摇滚乐队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我轻轻朝后甩了下头,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地慢慢溜出房间,喀嚓,我把门给牢牢反锁上了,等这几个家伙醒过来,我们老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哥姐儿几个装作没事人似的,挤过人群晃悠晃悠地慢慢挨到了大门边,没人打正眼望我们,好,要的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偷偷地溜出了门,两个女人脸色苍白,要是再装一会儿,我看非晕过去不可。
走到门口四个人赶紧跳上一辆的,哎,对了,我的爱车!我跑下出租车,把两轮的爱车死活给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备厢。就这样,在的士司机唠叨抗议声中,四轮汽车屁股后露着俩自行车轮,载着惊魂未定的我们四个,飞一般地驰离这危险之地,逃出生天。
第二十九章 快刀许
“往前开!开远点!”我招呼着。wwW;
“到底去哪儿?”司机不甘不愿、不冷不热地问。
至于吗?不就多扛了辆二轮吗?晚上交警都下班了,谁逮你?!我回头看看,两个小女人缩在一块,一声不吭,俩人只占了后座小半边,大半位置倒是阿伟受伤的肥臀给占了。车颠一下,他就苦着脸支唔一声。还是得找个地方瞧瞧。
去哪儿呢?医院?不行。刀伤枪伤什么的,医院都是要报警的,别屁股没治好,先进班房蹲几天。
我沉吟片刻,还是问问地头蛇:“师傅,附近有没有什么私人诊所、小医馆什么的?我这兄弟挂了点彩。”
司机斜眼打量我们一眼,倒也上道,没多问,回过头把直了方向盘往前开,一边说:“前面有个小诊所,医生姓许,前几天有个客人手让人砍了几刀,直奔那儿去了。要不要去看看?”
“行!”估摸着也是个黑诊所,整治阿伟这么点外伤应该没什么技术含量吧?
司机听我应话,呼地一踩油门,车蹿出去,在街角猛一拐弯,钻进条小弄堂,七拐八弯地到了一片破宅子前,停下。
“到了,就这儿!”
“这儿?”阿伟和我同时叫出来,虽然有心理准备黑诊所门面好不到哪去,但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就是中间那间,怎么样?下不下?”司机不耐烦地催促。
“那就下吧?!”我回头招呼,几个人都下了车,司机麻利地收了钱,嗖地一声开车蹿出了巷口。
这里简直是闹市里的棚户区,满目的违章建筑挤占了每一寸地方,真想不到城市里还有这种地方。房子上垒房子,棚子上搭棚子,要不是为了勉强留条道走路,估计这儿的房东连窗户眼里都能搭出个棚子来。就这样,这条一人巷和小街的交角上空还伸出了无数帘子、盖子、杆子,加上密密麻麻如蛛网的电线。一眼望去八旗飘扬,内衣裤叉花花绿绿挂满了巷子窄小的一线天空,连边上歪立的路灯杆上都不能幸免。
正路口一家小小的门面,什么标牌也没有,就在墙根角落上画了个小小的红十字,油漆斑驳,在昏黄的路灯下,没我这号小强眼神谁看得到哇?门内黑洞洞的,过道上连盏灯也没点,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黑诊所。
妈妈的,可别在这儿让人给黑喽!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阿锐?”阿伟呲着牙忍痛征询我。
得,当今世界谁怕谁啊,何况今儿个我吸精,啊呸!应该是吸星神功大成,想黑俺们,哼哼!
“你们俩,到这儿就别跟着我们了!”我回头对着两个跟得紧紧的女人说,心痛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票子,想想,心里滴着血又给加了两张,递过去:“我也不管你们跟那帮流氓到底是什么关系,好人做到这儿也差不多了吧?!这点钱拿着,该去哪儿去哪,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万一见面就当不认识,也算承你们的情了!”
连娣瞪着我手里的几张票子,拼命地摇头,好像这不是钞票倒是什么会咬人的玩意,只是一个劲地说:“不,不,我,我们求求你,求求你!别,别”磕头虫妹妹眼见着眼眶就红了,双腿一软,又要跪下。
“别切!唉,我怕了你们了。”怎么办?算了,先搞定手上这闯祸坯的伤是第一要务,她们爱跟就跟吧!
掺着阿伟,迈步当先而入。
黑咕隆咚的,也瞧不见个人,我顺着走道半挟着阿伟往里进,一边试探着低喊:“许医生?许大夫?有人没有?!”
“阿锐,你说是不是这儿呀?别说没个人,我看连个鬼都没有哇?”阿伟叽叽歪歪地抱怨着,吓得两个小女人一下子哆嗦着贴到了我的后背上。
“说什么呢?!你屁股还要不要了?”在狭窄的过道里这个半扶半挟的姿势实在很难让我施展弹指暴栗功。
话音未落,过道左边突然打开了一扇小门,伸出个人头来。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从背后照射过来,让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眉眼一团漆黑,就俩眼珠子闪着幽幽的绿光,还真有点象恐怖片里出现的角色。
“啊!~~~~~~~~~鬼啊!”两个女人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被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给吓断了,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我没被这家伙吓到,倒是被这两个女人的恐怖叫声吓得小心肝扑腾扑腾地。
对方明显也被女人吓呆了,他楞了几秒,突然大吼:“停!~~~~~~~”
这一声如惊雷如霹雳,活生生地把女人的哭叫声从中撕断,磕头虫妹妹还因为一下子刹车太猛,开始不住地打嗝。
他不再理会两个女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看看阿伟,最终把目光驻留在我的脸上:“找许医生啊?我就是。”
这家伙往退后了一步,整个人都站在门内的灯光里了。
呃,说实话,他实在是不象一个医生,更不象是个开黑诊所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实在是好看得有点过份,几乎,注意,是几乎,比我都要帅上那么半分。眉清目秀,睫毛比女人还长!中性化的脸庞带着那么点懒洋洋的颓废,连扶着门框苍白的爪子都纤秀得象钢琴家的手。是哪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跑这儿兼职来了吧?!
我哼哼叽叽地对这家伙说:“我们要找许医生,就是据说治外伤不错的那个许医生!你?”对此人的专业资格,我严重地表示怀疑,虽然一般来说,在这种黑诊所里,十个有九个半是没什么专业水平的。
小白脸半眯着眼,又大大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也没答话,冷不丁地甩手飞出样东西。还没等我来得及眨眼,嗖!笃!一柄寒光烁烁的手术刀已经牢牢钉在我耳垂边的板壁上了,刀柄还在嗡嗡地轻颤。
阿伟张大了嘴,呆呆地瞪着这把离我喉管不到一厘米远的锋利小刀。磕头虫妹妹再次被惊吓得连嗝都止了。
算,算你牛!有点真本事。我抹了把冷汗,反手把刀拔了下来,恭恭敬敬给这位飞刀黑医递上:“许医生,您这手可厉害!”
他退开几步,有气无力地招呼我们进去,耷拉着眼皮谦虚道:“也没什么,道上的朋友都管我叫快刀许,治点外伤还不在话下。进来吧!”
屋子里杂七杂八的器械堆了一地,一张单人小床充当的检查台挤在角落里,床上疑似白色的床单凌乱地堆着,想必某个家伙也把这床兼做了自己的睡床。内墙角一扇旧木的小边门紧闭着,可能是通往医生的私人房间,也说不定是个秘密逃跑通道,哪天警察来逮就用得上了,嘿嘿!
我在肚子里心怀恶念地YY着,拖着阿伟进了房间,两个女人一步不离地赶紧跟进,好象生怕身后有什么东西从黑暗里蹿出来咬她们一口似的。四个人一进去,顿时把这不大的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想挪动一步都得好好考虑一番,免得踩着许神医吃饭的家伙。
“病人躺床上去。”
阿伟听话地转身,趴到狗窝一样的检查台上。
许大医生从床边台架里掏出个盒子,打开盖,从一堆寒光闪闪的刀子剪子锉子里随手挑了把长嘴剪子,唰!利落地剪开阿伟的屁股帘和小裤叉,露出还在不住往外渗血的寸长刀口。这下子两个女人尴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躲又没处躲,红着脸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切,都吃干抹净了,还装什么纯情呢?!
“许医生,怎么样?”我探头问。
架子挺大的快刀许头也不回,“嗯”地应了声,拿起手边的药棉,浸了什么汤汤水水往阿伟的屁股蛋子上抹,又闷头从盒子里挑出针线,十指飞梭,在阿伟臀部做起针线活来。这一串规定动作让我看得眼花缭乱,倒是娴熟得很,就我这外行看看也能瞧出三两分科班出身的味来,不过这位既然混这种地方,类似的业务自然也是少不了地,缝缝切切做多了,起码也算个熟练工人吧?!
许医生飞快地给阿伟穿上最后一针,一边收拾家伙,一边说,“行了,这几天别碰水,有条件就来换几次药,不换嘛也死不了。”
“谢谢您了,许医生。”阿伟感激不尽地对救臀恩人示好。
谁知这家伙毫不领情,惫懒地一撇嘴角,说:“别叫我许医生,你看这儿象医生待的地方吗?我叫许立,你们叫我立子也行,叫我快刀许也成,就是别叫我‘医生’!谢嘛,也甭谢,给钱就行了。”
果然,在这种地方的家伙都不会是正常人,瞧他那一脸弃妇样,不是让哪家医院给开除的,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叫你医生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