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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此男恨恨地咬牙,“他这比赛成绩还不是证据?有种去验尿!”
裁判老师又问我:“227号,呃,”他低头察看了一下记录本,“林锐同学,你怎么说?”
怎么说?我能怎么说?难道真去验尿?这一验肯定验出十七八点外星分泌物!难道说我吃了兴奋剂?这不是冤枉人吗?怪只怪我没克制自己,一不小心就鹤立鸡群成了人类的偶像啊!事到如今,我能怎么办,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把这只死猫给吞到肚子里了。
“你胡说!林锐从来没服过什么兴奋剂!昨天比赛也就吃一块我自己做的巧克力!”尹小妹跳了起来,愤然大声反驳。
“你,你是他什么人?你就一天二十四小时没离开过他?你做证?哼,什么巧克力,谁知道是什么东西!”310号阴阳怪气地说。
“你,你”小丫头气得浑身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一手拉过她,回身就往本系看台走:“别说了,小尹,这种人不用理会!”
唉!这项奖金估计也泡汤了。
第三十五章 面友
黄主任五十刚挂零,今年才刚坐上本系的头把交椅,平时见着谁都笑眯眯的,只是此人崇尚国外作派,整天梳着个油光可鉴、一不小心能滑死苍蝇的大背头,遇事必说“OK!OK!”,号称OK黄。wWw;
千米决赛结束不到一个钟头,我便奉旨晋见系老大OK黄。
“林锐同学?坐,坐,”OK黄一见我就笑眯眯地招呼,亲切地让我坐在系办的大沙发上,我也不跟他客气,大咧咧地就坐下了。
“林锐啊,你的名字我是早就听说了,今天倒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啊!”OK黄一付拉家常的样子,我倒有点纳闷了,什么时候我林锐的名声这么响亮了?连系主任都久仰久仰?
“怎么样?学校生活还适应吗?”OK黄坐到我对面,并不入正题,拐着弯问起学习生活来。
哼,敌不动我不动,我随口应道:“还行。”
“呵呵,小连最近还好吧?我跟她可是老朋友了,最近倒是没怎么联系。”OK黄眯着眼,慈祥地问候道。
“小连?”谁啊?我一头雾水。OK黄见我不上道的样子,忙提示:“就是连可容连女士啊?!”
“噢!~~~”明白了,OK黄就是容姐在咱们学校的内线,大概让我进修什么的都是托这位先生办的,现在是来套近乎了。“她最近出国了。”
“噢!”他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又笑着问:“林锐啊,你跟小连怎么称呼啊?”
怎么称呼?奸夫!这当然摆不台面来说,呃!我迟疑着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这个,新认识的朋友,朋友!不是很熟。”
“噢!~~~”OK黄点点头,拖着长声恍然大悟似地应了声,好象掂出了我的份量,笑容倒是半点都没走样,却开始打着官腔问正题了。“林同学,”他慢慢踱回崭新的办公桌后,扣着指头在桌上轻轻地敲着,状似为难地说:“今天我找你来,为了什么事,大概你自己也有些数。”
哼,不就是什么兴奋剂的破事吗?我不吭声,看他到底要说出什么花来。
“这次的校际运动会,是我们泽城工程学院和大学城其他学校第一次联合举办的,上级非常重视,这个,意义也十分重大啊!”他踱着碎步漫声说道,“你这次在千米赛跑出了超纪录的‘好成绩’,本来这应该是你自己的荣誉,也是我们系和学校的荣誉。但问题在于,这个,这个成绩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泽城大学方面有运动员投诉你使用兴奋剂,泽城大学也已经正式向此次运动会的组委会递交了投诉书。OK,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既然有了这样的投诉,我们就必须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OK?你明不明白?”
我冷笑着应道:“明白,我怎么不明白?!”
这些年我泽城工院虽说是搞得风生水起,但校领导们一个劲地想着能升本,向教育部递了好几次申请都被打了回来。前阵子泽城大学搞了个联合办大学城的思路,很得省里的赏识,借着全国一股子把大学往大里搞的风潮,我们学校据说也向泽城大学伸出了橄榄枝,这要是能做成校校合并,咱学校里的上层阶级们就都能齐齐地往上升一个档次。最近这些事传得纷纷扬扬的,校领导也都是恨不得能找个机会拍拍泽大的马屁,以示忠诚。OK黄这次逮着了这么个好机会,探来查去的又觉着我没什么大背景,这不拿我开刀献媚,他还更待何时?
OK黄满意地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啊!”他停了一停,又说:“这样,你先回去把今天的事写个情况说明,然后我们再派人深入地核查核查。你还有其他比赛吗?”
我向后一仰,四肢大摊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回答:“还有一项四百米接力,好象在明天比赛。”
OK黄大手一挥,作了决定:“呃,这个,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这项比赛就先不参加了,找别人替一下,OK?”
什么叫弄清楚?什么叫不参加了?呸!我霍地站起身,大步迈到OK黄跟前,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地,皮笑肉不笑地正告他:“黄、主、任!第一,泽城大学方面所谓的兴奋剂投诉毫无根据,难道仅凭他们泽大一个运动员的信口雌黄就可以说我服兴奋剂?成绩好就是服兴奋剂?这是什么理论?要这么说,破纪录的个个都吃伟哥了?第二,弄清楚?敢问领导要怎么个弄清楚法?找人证还是物证?还是做尿检?嘿嘿,我还真没听说过大学校际运动会有谁做过这种检测!”
“我是无所谓啦,您黄主任可是前程远大。要是做出什么检测结果,说我服了兴奋剂,那是咱泽工院有史以来的特大丑闻,要是说我根本没服药,哎呀呀?!”我瞅着OK黄啧啧地摇头叹息,“那您对泽大的领导们也没个交待啊?!难,难,实在是难!”
OK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这点拍马的小心思让我连刺带讽地一讥,气得鼻子都歪了。
“这样吧!”我大度地挥挥手,“我也不为难您了,有什么事我帮您担了吧?!这个破尿检我是肯定不会做的,这个比赛嘛?哼,我也不稀罕参加了,我不陪您玩了还不行吗?OK?”
奶奶地,害我都学上了鸟语,回去可得刷刷牙!
我把脸涨得跟紫茄子似的OK黄一个人丢在了办公室,施施然地摔门就走。呸,这回可亏大发了,做牛做马的不但没赚到钱,还把系老大给得罪了。
“我们回去!”我对苏裳说道,看看周围,咦?小丫头这个时候居然不在,“伊成然呢?”
“她说去大赛组委会说理去,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回来。”苏裳回答道。
啧,算这小丫头片子还有点良心,知道为我叫屈。只是这种事情狗皮倒灶、水太深,不是光靠她这么个学生喊喊就有用的,我这事主又根本不想深究,免得被人挖出什么秘密。她这喊算是白喊了。
郁闷啊!这一郁闷,肚子立即心有所感地咕咕叫了。俗话说得好:要化郁闷为食量,把悲愤溺死在食物中吧!
拉着苏裳的小手,我振作精神,意气风发地挥手向前:“走!我带你去吃号称‘三碗不够饱’的泽工院杂酱面!”
虽说是号称泽工院杂酱面,其实这家小面馆跟我们泽工院靠不上多少边,只不过是因为开在泽工院大门对面,平时挤挤挨挨的又大多是我们泽工院的学生,店小也没个正式招牌,于是众食客以泽工院杂酱面呼之。
店面小,老板脾气不小,仗着他家的面好吃,酱够味,价格又比食堂的便宜,所以一向里鼻孔朝天,连店里的小妹都是用下巴看人的。谁让咱读书人穷的居多呢?大伙也只好吃归吃,骂归骂,就当作没看见他们的拽样子。骂多了,居然也让这小店骂出了名声,加上他这料确实够味,渐渐的竟然经常有人不远万里地从市区过来,就专门为了吃他这面条。客人一多,这店家的心肠就更黑了,味道是没变,这面碗却越变越小,一碗也就够一个MM吃饱,哪里喂得饱一个大老爷们!于是这家店子又多了一个别号“三碗不够饱”。
“老板!五碗杂酱面!”一进店门我就大喊,拉着苏裳找了张还算干净的靠窗四人座坐下,还不到十一点,店里已经大半坐满了。服务员小妹拿了本点菜单施施然地走过来,唰唰几笔写好,扯下张单子丢给我,临走前还白了一眼:“嚷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苏裳皱着眉看看有些油腻的桌子,掏出纸巾仔细地擦擦身前桌面,又帮我把桌前给擦干净。“嘿嘿,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向苏裳解释,“这儿弄的吃食还算干净,桌子有点脏主要是那个小妹不勤快!这小妞整天自以为美得惊动党中央,想当明星想疯了,你呆会瞧着,她连送面条都走的模特步!”两人坐在一起,倒象是回到了杭城初识时,她天天蹭饭的那些日子。
不多久面就上来了,果然服务员小妹扭着超标准的猫步,一步三摇地扭过来。我一使眼色:瞧,我说得不错吧?!苏裳会心地掩嘴轻笑。
小妹“咣!”地把两碗面条和两小碗蛋花汤从托盘里拿出,重重放到桌上,说:“先吃着,还有三碗再等会儿!”
这态度我也是见怪不怪了,招呼着苏裳:“来,尝尝!绝对好味!”酱香夹杂着些许葱香扑面而来,肚子顿时就咕咕声大作我深吸了一口气,香啊!酱料是肉末子加上冬菇和笋丁做的,配上葱、蒜、姜、海椒米在香滑的软面条上铺了浓浓厚厚的一层。我迫不急待地一边示范一边向苏MM讲解:“把酱和面拌匀!搅一搅,挑起一大筷,象这样呼噜,呼噜,吸嗦!”我抹着眼泪感动地把面条往肚子里塞。
“有这么好吃嘛?连眼泪都出来了!”苏裳挑着面条并没有送进嘴,却歪着头好笑地看着我,“看你吃面条倒好象比我自己吃味道还要好些。”
我满头大汗,边喷眼泪边得意:“那是,什么叫秀色可餐?你要是天天看着我吃饭,什么三碗不够饱,吃他个十七八碗你都不会叫饱!”这该死的辣椒,叫我是又恨又爱,不吃嘴里没味,一吃保准眼泪汗水狂喷。
顾不上解释我的眼泪,我闷头苦干,席间只听见我吸嗦吸嗦狂吞面条的噪声和苏裳轻尝浅品的轻响。
店里的客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小小的店铺里人声鼎沸,一屋子吸嗦吸嗦以及或大或小或温柔或豪爽的打嗝声。
“你的面条!不好意思,挤挤,拼个坐!”服务员小妹熟练地以水蛇功穿过人群,给我们送上面条,同时也带了个没座的客人过来。说是不好意思,她却大大咧咧,一脸你爱让不让的表情,好意思之极。“坐这儿吧!”小妹也不等我回答,把面条“咚”地放到桌上,招呼着后来的客人。“可以!”那人回答。
挤挤就挤挤吧!我端着我的面碗往里挪挪屁股。哎?这个声音我好象那里听到过?“咕咚”一声,我喝掉最后一口蛋花汤,抬起头来。
那人一见到我的脸,立时脸色铁青,倒退一步,一脚踩上了服务员小妹,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店铺。店里一下子安静了一秒钟,人人回头关注,发现并无什么*杀人的事件发生,大伙无趣地不再理会,店子又恢复了嘤嘤嗡嗡地嘈杂。
嗬,原来是你啊!
我缓缓站起身,亲切地向受惊的某人打招呼:“嘿嘿,许大医生,近来好啊?!怎么,你这么能赚钱也来吃‘三碗不够饱’啊?”
许立狠狠地瞪着我,两条端秀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他磨着牙齿低声说:“别叫我医生!”服务员小妹闻声也狠狠地白了我一眼,一转脸又温柔地问许立:“先生,你点些什么?”
太可恶了,明明是这家伙踩了小妹的脚丫子,为什么吃白眼的却是我?帅哥到那里都吃香啊!我愤愤不平地想着,琢磨着是不是该开发开发俺的异能,搞个什么整容功夫出来,帅哥立等可取。到时候我白天叫做林帅哥,晚上叫作帅哥林,漂亮MM送上门,咱娶一个丢一个,哼!
快刀许看也不看小妹,盯着我说:“杂酱面!”
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杂酱面!服务员小妹眼见得不到帅哥的青睐,悻悻地写了单子,回头就走,临别又给了我一个大白眼。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苏裳大约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低气压,她询问地望着我。
“没事!我就是跟许兄有些价值观上的不同。”我严肃地点点头,对苏裳说。许立瞅瞅我们俩,渐渐放松了表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对面。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既然大家都是“三碗不够饱”的面友,我就大方一回,原谅许某人无证行医,缝个屁股还企图敲诈勒索的不良行径吧!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教导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