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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走到路边,没多久只见六骑快马呼啸而过。匆匆一瞥,他已看清那六人个个块头硕大,背插砍刀,全是江湖打扮。
正用手遮住口鼻以躲着扬起的尘土,楚烈又看见了那远去的六骑又飞快的掉头朝自己奔来。
心里正在讷闷,他已看见了一个熟人。
同时也明白一桩麻烦事也来到了眼前。
“果真是你。”“鬼秀才”杜元诗在马上桀桀笑道:“好在我眼睛尖,要不然岂不当面错过。”
楚烈冷漠的看了一眼马上的六人,道:“姓杜的,看来那天饶你不死饶错了。怎么?好了疮疤忘了痛,你莫非想再挑起战火?”
“我操你个六舅!”
“鬼秀才”虽称秀才,出口可比村夫更粗鄙。
他骂了一声道:“没错,我是专程来找你的,今非昔比,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再嚣张。”
楚烈皱起眉道:“你倒大霉了,姓杜的。”
“我呸,今天我就要替我们镖主报仇,把你这狂夫淬尸万段。”
六个人一同跨下了坐骑。
最左边一名留着虬髯的大汉打量了一眼楚烈,道:“阁下杀了人还口出妄言,看来已到泯灭人性的地步。”
楚烈没说话,他慢慢的抽出长剑。
是的,在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多余。
一见人家抽出了长剑,“鬼秀才”杜元诗哇哇怪叫道:“各位,你们瞧瞧这人,我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替徐镖主报仇?”
他话一说完,已首先抢攻出去,一把铁扇搂头盖脸的罩向楚烈。
楚烈长剑一挥立刻封住了来势,这时候五柄砍刀分从五个方向斩向楚烈。
冷哼一声,楚烈手中剑翻飞如带,毫无所惧的和这六人战成了一团。
拚斗的人总是愈打愈凶狠,愈打愈眼红。
楚烈本来尚未使出全力,但当他感觉到人家似乎全都和自已玩命的时候,他一腔怒火已燃在眉睫。
尤其使那五柄砍刀的人个个身手不俗,楚列若再心存仁厚,那么他也知道这才是对自己最残忍的一件事。
秋风起,黄叶落。
楚烈长剑突然勾起一抹光华,他已使出了“朝来寒雨晚来风”的剑招。
于是只听数声惨嚎,拼斗的人已有三人打着转子,洒着鲜胁,滚出了战圈。
那三个人有的断臂,有的破肚,更有一人半边脸都被削掉而楚烈也在左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痕,皮肉翻卷处血迹无情的涌了出来。
“你你是谁?”
虬髯大汉乍见同伴二死一伤,也惶声望着对手。
冷漠一笑,楚烈道。“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现在再问这些裟不是晚了?你们既要杀我,又怎会不知我是谁?”
“蹬蹬!”
虬髯大汉连退两步,哑声道:“是你,楚烈?”
“不错,正是楚某。”
虬髯大汉一回头,瞪起眼睛对“鬼秀才”杜元诗吼道:“杜元诗,你还真会给咱们‘大风会’捅漏子啊!”
“鬼秀才”杜元诗混身一颤,辩道:“回回堂主,这姓楚的先行挑衅,是他把咱们‘大风会’的招牌踩在脚底啊!”
这虬髯大汉姓吴,单名一个成,外号“飞胡子”是大风会外三堂的一名堂主。
他转头对楚烈问道:“楚烈,想必你早已知道“龙虎镖局”为我大风会所属?”
楚烈点点头道:“不错。”
渐有怒容,“飞胡子”吴成吼道:“那你存心是要与我大风会过不去了?”
楚烈也是一腔怒火,他冷语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梁子也已经结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是一阵蹄声传来。
从“鬼秀才”杜元诗脸上浮现的喜色看来,楚烈已预感到来的人恐怕又是对方一伙。
果然又是六人六骑飞快的来到现场。
这六人一下马就看到场中血腥的场面,带头之人正是大风会外三堂总执事董景林。
只见他一张脸气成了酱紫色,转头喝问:“吴成,这是怎么回事?”
“飞胡子”吴成肃容道:“禀执事,‘点子’因住了,只是扎手得很。”
董景林一瞄楚烈,他只觉得这个人有一种隐含怕人的气势。
他望了地上尸体一眼,道:“好狠的手段,好隼利的剑法,不管阁下是谁,今日大风会若讨不回公道,岂不让江湖同道耻笑?”
楚烈也实在懒得多费唇舌,他淡然道:“既如此,那还等什么?”
董景林正想独自一人上前,“飞胡子”吴成趋前道:“禀执事,此人是楚烈。”
董景林心中一跳,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好难看,就像突然遭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好,好!姓楚的,你我素来道不同,彼此也都互相尊重。你先挑我龙虎镖局,又残我同济在后,这血债是该怎么算法?”
怒极而笑,董景林目眶尽赤。
楚烈撇撇嘴唇,淡然道:
“如果你们存心护短,不问事情原由,那么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当然,再算下去恐怕只有愈算愈算不完了。”
“你是吃定了我大风会?”董景林吼道。
“不敢,你们可是人多势众,是个大帮会,我楚烈两肩扛着口,怎么敢惹你们。”
江湖,江湖!
在江湖中闯荡,不管是跑单的或是捻股,讲得全是一个颜面,争的也全是一口气。
楚烈的态度言词已让这位“大风会”的外堂执事下不了台。
纵使对楚烈他多少有些忌惮,也实在不愿招惹这个瘟神,但在己方已有人殒命伤残之下,他心中一口怨气就算要咽也咽不下去了。
解开血债只有用血。
董景林暮然挥手,于是一场血战又即展开。
这一回楚烈感受到的压力要比刚才大得多,只因为董景林的大风会外三堂的执事,功夫自是高人一等。
再加上他带来的五名手下全是堂中一时之选,另外原先在场的“鬼秀才”杜元诗和“飞胡子”吴成和一名手下,总共九个人轮攻楚烈一人,想也知道楚烈战来是多么的艰苦。
战况一发不可收拾。
楚烈心知肚明,今日若想全身而退,恐怕难上加难。
所以打一开始,他就用上全力,以期多灭一个敌人就多一分生机。
下棋的人喜欢用险棋。
过招的人也有人喜欢用险招。
楚烈平常与人对决,不太喜欢用险招,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已被逼得不频频用上险招。因为他知道他不是铁人,时间拖得愈久,他就愈多一分危险。
因此在三次险招用过之后,他又撂翻了三名对手。然而自己的背上却又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渐渐的,楚烈双眼望出去,敌人的面孔已变得有些模糊。
他心头大骇,明白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所造成的现象。
他拚命的挥舞长剑,一套“朝来寒雨晚来风”的剑法,已经轮回使到第六遍。
然而敌人的攻势依旧连绵不断,此起彼落。
他们居然全有一种共识,那就是稍沾即走,打得是拖延战,看出了楚烈的力有未殆,想要活活的把他累死。
这真是一场苦战。
楚烈打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艰难、这么拚缠的苦战。
苦,苦在心里。
一生傲骨的他,除了咬紧牙关,苦苦撑着外,他一点也不愿让敌人小看了他。
眼前的景象已模糊到看不清敌人的地步。
楚烈冷汗洋烊,混身浴血,他把长剑舞成一道密密实实的帷幕,只有这样他才感到安全。
毕竟,毕竟他已到了看不清敌人什么时候用招,什么时候进袭的危险地步。
就在楚烈已经到了绝望,自忖必死的时候,一条白影倏地从天而降,落入了场中。
楚烈已看不见来人是谁,不过他感觉到敌人的攻势一下子已经全被来的那人挡住了。
他拄剑在地,眼一黑就这么站得笔挺的晕了过去。
他果真英勇标悍,连失去知觉也不肯倒下,怎不令人心惊?怎不令人胆寒?
有这样的一个对手,难怪许多江湖人士一提起楚烈之名,全都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是谁?”
董景林怔怔的望着这个美艳动人、清丽绝俗的女人,他诧异的问。
花扬雪冷峻的望了这些人一眼,森冷道:“楚烈的朋友。”
敌人的朋友当然就是敌人了。
董景林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他错怔了一会,有些不忍道:“姑娘,大风会在此与楚烈做江湖了断,姑娘若硬插手,便是与我大风会为敌了。”
冷然一笑,花扬雪道:
“你们这么多人围攻楚烈,还好意思抬出大风会的招牌,我看‘大风会’三个字也可丢到臭水沟了。”
“你你敢辱没我大风会?”
“有什么不敢?我还想教训你们这些以众凌寡,恬不知耻的无赖哩!”
花扬雪话一说完,素手连扬,一条雪白内裹钢丝入发的丝带已经缠向了董景林。
董景林手中钢刀一劈,意欲阻挡,奈何丝带甚软,钢刀连个着力点也没有。
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妙”,董景林已被丝带尾端诡异的一弯一折,给击中了肩头。
可怕的是那条丝带在着身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对方手中传来。
于是只听一声骨头碎裂声,董景林大叫一声,再也握不住手中钢刀,整个人脸色惨白的险些痛晕了过去。
花扬雪一招得手,她停也没停,丝带倏地一个转弯,立刻卷向了董景林旁边的一名汉子。
可怜那汉子根本连看都没看清,脖子就被丝带缠住,他想叫,还没叫出来,脖子已经被丝带往回一抽给扭断了。
这一下可怕至极的神功,立刻把其余之人给吓得魂不附体,个个暴退数尺,避过丝带的有效距离。“‘
董景林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垮着半边身子,口里招呼一声,人已跳土坐骑,绝尘而去。
带头的一走,其他的人那敢恋战?
于是乎一片马嘶,这些人刹那间全走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具死尸。
花杨雪收好丝带,她立刻回身来到楚烈面前。
当她看到楚烈人虽晕了,却仍柱着剑屹立不倒时,整个人已被他这份倔强的傲骨给震惊得心跳连连。
匆匆检视了一下楚烈的伤口,花杨雪连点数指,封住了他几处大穴。
然后她一把抱起他,跨上一匹大风会遗留在现场的马匹,立刻催骑急奔,消失在大路的尽头。
小桥、流水、人家。
这一间农舍建在竹林里,依山傍水,清幽得让人不禁赞叹一句:好一块人间净土。
时值黄昏,农舍靠边的一间屋子里,一盏如豆的油灯已经点燃。
花扬雪坐在床边,一脸焦急的望着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的楚烈。
斜飞入鬓的眉,挺直孤傲的鼻,刚毅不挠的唇,瘦削性感的双颊;花扬雪心里不禁一声轻叹:多让人心动的一个男人。
站了起来,花扬雪又焦急的来到窗前,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就在她望眼欲穿时,她已见到一匹快马来到农舍前的小桥边,而一个老头力气奇大无比的拧起一个郎中模样的人下了马,便一路奔来。
她心中一喜,立刻迎出门外。
等到那老头来到服前.,倒使我们不觉吓了一跳。
因为这老头不是别人.止是解语姑娘驾车的老白,一根旱烟管长年不离手的老白。
“姑娘,大夫请来了。”
老白一进门就把他身后的郎中给推进屋里。
“辛苦你了。”
花扬雪说了一声,立刻把郎中迎到屋里。
这郎中也明白让人给强押了来.一定向严重的病患等着治。
他二话不说,立刻趋身卜前.来到床前.把药箱子放下,就挽袖搭脉,替楚烈量起了脉象。
大夫摇摇头没有说话。
花杨雪不敢出声,她一直等到大夫缩回手后,方躬身问道:“大夫你看出了什么?”哑的嗓子道:“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花扬雪心头一跳道。
“他似乎已经喂过一些补血、补气的药物,是你喂的吗?”
花扬雪点点头。
“想必姑娘也懂得歧黄之术,当知该个人能够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我我知道,我只想多集一些人的意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花扬雪一阵晕眩,忧心道。
想了一下,这郎中道:
“这人失血过度,再加上发力运功不当,造成了体内一股滞气不通。姑娘是明白人,他已失去了造血的功能,现在就是有最珍贵药材,恐怕也无济于事,除非”
“除非什么?”
花扬雪一听有一线生机,紧张的追问。
这郎中摇摇头道:“唉!很难,很难!”
“大夫何妨一说。”
“有一个法子倒可一试,那就是打通他体内不畅的气血,然后引导他本身乱窜的真气过奇经八脉,或许可能刺激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