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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派来的。”我断言道。
“错,是冲着我来的,却不是我的人,小一,再深一步,你可就不能再知道了。”文书一推我,我一个踉跄往后退去,下意识去捏了一下胸口的牌子,仿佛救命符咒一样。
“行了,早点的事情,我们就说到这里,只是……呵呵……姐姐我做了那么多,总要给点……茶钱吧。”文书表情一变,精明恢复在眼里,直让人恨不得能看出两个铜钱来,我微震一下,会意的从口袋里套出一两银子放在文书手里,心道,用一两银子换来一个救命的牌子,值了!
寒暄告别,如往次一样,可我却知,大概今生再难相见,只盼上天有好生之德,让这夫妻二人还能有团聚之日,我心如明镜一般,这人怕是要去参与什么政治活动,日后翻天覆地,谁知会混成什么模样,运气好,扶摇直上,运气背,莫名横死,前途茫茫,我想文书是知道的,只是,我不懂的是,到底是这个小文书都被人寻到加以利用,还是说她原本根本就不是文书,只是被人安排在此的呢?那为何她的家人却从不知情,也许她根本就是个特务?可惜再无人解答了。
从衙门出来,不由回头深深望了一眼文书书房的位置,这次断定再不会来了,我三次进入衙门,三次不同的心情,三次不同的处境,忽然想到文书与毛大哥之间深刻的爱情,这样的世界里,人都身不由己,我又拿什么去苛责桑桐呢?难道非要等双方再不能见面,再来后悔,没有给过对方机会?我想文书也这般后悔过吧,10年夫妻,要是当年更加疼爱他的话,该多好,如今却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拥他入怀,某一种哀伤涌上心头,我深深的担忧,若是国将不国,那如蝼蚁般的我们,该何处容身?
怀揣着全家的希望,我跑回了毛家,二话不说,就让毛黄子收拾东西,带着毛大哥住到我家去,毛黄子先是不肯,说是我家房子太小,根本没法住下那么多人,我哪里顾的了那么多,这指不定文书何时就走了,她说的事情,我也一知半解,心里清楚不妙,却猜不到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不如早将她们都带了回去,也好安心。
毛黄子不依,毛大哥到是难得的爽快,逼着毛黄子去收拾东西,毛黄子无奈,只能点头,只是住处之事,到家再做商量。
“小一去了衙门?”毛大哥许久没出过房门,看着比上次见还要苍白。
“是,我见着她了……”我不爱拐弯抹角,这样的谈话,我希望只说一次,也防隔墙有耳。
“她……还好吗?”毛大哥颤着声音问道,压着自己的情绪,却管不住自己的眼泪。
“很好,不过要离开了。”我不知道她去哪里,只是原话带到。
“是吗?终是要去的……奴家清楚了……”毛大哥擦干眼泪,心灰意冷般起身,不再多留片刻。
“大哥,她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是……情深似海,至死不休。”说完这句,就见毛大哥从袖口里拿出一样物件儿,竟是和那文书拿的相同,一模一样的扇坠,虽然已旧,可却让我觉得温暖,心生羡慕。
“她还说,她绝对不会娶那何家的少爷,让大哥放心。”我继续补充道,我想大哥还需要时间回味。
“奴家……奴家会等……不管她死了还是活着,奴家定要等她回来……”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毛大哥,迈着无比坚定的步子离去,只留我一人,闭上双目,站与原地,良久……
她们收拾她们的,章意还在外面卖艺,我让毛黄子等他回来,一同到我家住,我准备先回家看看,怎么改造一下房屋,好住下这么些人,这时我才后悔,若是当初买了那套大的该多好,也不知道这里再建房合法不合法,算不算违章扩建,要不要交地皮钱什么的,这日后还要再想法子扩大生意,这么多人要养活呢,还要存钱,为了将来做准备……
就这样,我只不过2天的时间,就把心中的伤痛抛个一干二净,只因这世上还有许多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我们要活着,还要活的幸福,不如跳出那个框框再往外看,会发觉原来的自己不过是进入了死胡同,外面的世界才是无比宽广,心也会跟着豁达起来,对与桑桐,依旧有爱,却不再强求,希望他也能恢复如常,不必介怀。
只是……
“你就喝点药吧……你这三日不喝药,还连带着心病,又开始发热了,你这样是不是想死啊……”我刚跨进院门就听到谭大叔焦急的声音,这次可是真急了,声音都不再收敛了,桑桐到底怎么了?
第六十章
“桐儿究竟怎么了?”我推开本就半掩的门,急冲冲的问道,连脚边的板凳都被踢飞了,却丝毫不觉得疼。
“小一,你终于回来了。”谭大叔端着个药碗,看到我回来,满脸透着欣喜,只是眼眶下那疲倦的痕迹,让他比之前显老很多,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之前不过是保养的比较好而已,我顿时心生愧疚,自己的事情,还要大叔替我操心,真是不该。
“桐儿怎么样了?”我来到床边,低头看那桑桐惨白枯瘦的手,一条条细细的血管,格外明显。
“都怪奴家不好,那天不该多嘴的,却不知你在门外,哎……你走之后,他就开始发着高烧,什么药都不肯吃,急死人了,再这么下去……”谭大叔将药放我在手里,不停的自责,我知道他也心里不好受,也许开始是好心,却变成了这样。
“不怪你,是我不好,太为难别人了。”我一路过来,再经过文书一事,自然想通,本就不是桑桐的错,我何必硬要把感情强加与他,大叔当然更是没错,反到是提了个醒,让我没有犯下大错。
“哎……你劝劝他吧。”谭大叔挫败的扶门而出,大概也没想到,做月老会做出这等事端吧。
“桐儿……别变扭了,喝药吧。”我端着药,感受着里面的热气一点点消散,这药反复热不好,会减少药性,所以得早点让他服下。
“寒儿还回来做什么?”桑桐睫毛颤动,却未睁眼,只是稍稍把头偏向里边,让我只能看到他半边脸。
“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回来,只是这几日出了点事儿,我出去办一下。”我说着两人都清楚地谎言,心里却希望这是真的,前2日的事情要是没有发生该多好,我若是没有偷听,说不定就这么稀里糊涂娶了他,到时候爱与不爱谁说的清楚,人果然糊涂要比清醒幸福,只是眼下,再也回不去了。
“是阿,这是寒儿的家……”桑桐往被子里缩了缩,我见状习惯性伸手帮他拉被,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死死的不放手。
“这也是桐儿的家……”我任他抓着,却有种陌生的感觉,好似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让我深深的喜欢过,可如同昙花一现,他便不再是他了,而我的爱情也随着梦境,虽醒犹痛……
“小姐,可不可以答应奴家一件事儿?”桑桐的脸几乎都要贴到枕头里了,由于脖子扭的离开,青筋都爆了出来,好似扭曲的很痛苦。
“你说,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既然是不可能抛弃的责任,那即使是每夜被情毒蚕食,我也不能放任不管,任他自身自灭。
“奴家死了以后,请小姐赐座孤坟……咳咳……”桑桐不停的咳嗽,抓我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白皙的脖子,染上一层浅红。
“胡说什么,你好好吃药,就能好起来,别想那么多了。”我最受不了他这死字,我就算有过恨他的念头,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去死,而此刻,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幸福,哪怕幸福的交换是离开我,说不定这也许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奴家对不起小姐……小姐就算此时认为奴家又是耍什么手段也好,还是说恬不知耻也好,咳咳……奴家……奴家不想死在外面。”桑桐咳的更厉害了,最后说到激动之处,控制不住的转过头,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想要触摸我的脸庞,眼眸中的泪水像是一片迷雾,遮住那曾经明亮的双眸,那曾经的温柔。
“我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允你,只要你好好吃药,你要是不能喜欢上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以后要是有真心爱的人尽管去寻,我……我一个人惯了,也会活的很好,要是你想让我陪你下半辈子,不用你以身相许,我自会养你,如果你怕人说闲话,我就做你妹妹,妹妹养哥哥天经地义,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可是你……你不能死……”我鼓起勇气,拉过他在空中伸展的右手,握在我的手心,希望他能相信,不过,这时的我,除了想让他好起来外,真的别无所求了……
“寒儿……你……你怎么那么傻,奴家不配……还是让奴家去了吧,只要日后寒儿某天忽然想起奴家这么个人,偶尔过来看看奴家……咳咳……奴家……”桑桐与我双手紧握,却似乎还想贴我更紧,我本是犹豫该不该那般随便,毕竟现在的性质已是不同,可敌不过他那渴望的眼神,我俯身过去,将他揽入我的怀里,这男人……真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哎……又再气我,你明知我的心意,若是你死了,你还想我能好活到哪里去?这不是逼我与你同行吗?”我对他是不忍,是痛心,是猜忌,可更多的还是依赖,我承认我没有他并非不能活下去,可他死了,又是用如此激烈的方式,我的灵魂怎能平静,那种永远都不可能弥补的悔恨,我一点都不想品尝。
“寒儿……奴家……不该的……咳咳……”桑桐用力往我身上依,抬起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脸庞,那样哀怨懊悔的语气,连我到现在都觉得他对我还是有情的,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不过是哄我而已,可我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只要他好,骗我又何妨?
“乖,你把药喝了,我什么都原谅你……”我顺手端过碗来,放在他的面前,我相信只要我给他空间,他一定也不会想要寻死的,假设这次他还是想博取同情的话,那我也算给他台阶下了。
“奴家不喝……奴家已经没脸……”桑桐窝在我怀里,难得的哭得畅快,仿佛要把长久以来的憋屈,都发泄出来,只是他刻意压抑的哭声,让我的心犹如被人狠揪一般,生疼生疼的,不由低下头,双臂抱的更紧,双手扶住他的腰间,路上被风吹凉的手指,顷刻间,温暖了起来,我的双眸也渐渐凝上了雾水。
“都过去了,桐儿,不是你的错,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了,是我不好……”我心里清楚,这件事情上,我们双方似乎都没错,可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却又都是错了的,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却又不能一刀斩断,还不如就这样,含糊度日,直到分离的那一天吧。
“寒儿……”桑桐紧紧抓住我,在我怀里不停叫着我的名字,即便下身不能动弹,还依旧想融入我的怀抱,这次看来……我真的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也许是再也不想经历前几日那样的生活,我与桑桐打那之后,都很默契的对那揪心的事儿绝口不提,桑桐经过我每日的保证,也终于开始好好的喝药,慢慢的调理身体,只是睡觉还不踏实,总在午夜里惊醒,寻找我的身影,最后被他闹的实在没辙,本是不想再住一起的,却还是打了地铺躺在他的床旁,只是再不同床。
要说还是那文书想的周到,也是事先调查清楚我家的大小,竟是买了我家旁边的宅子,在毛黄子来的那天,将房契派人送到我的手里,还嘱咐我,让我找人把那宅子的门封了,从我宅子里打门,融成一个。可说是旁边的宅子,却也离的老远,经人砌墙圈地之后,我的家竟然大了三倍出来,两家之间的道路,被毛大哥改成了院中小径,两旁种满了鲜花,以及……我的辣椒盆景……
“行了,东西都搬过来了吗?”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强壮的女人们搬着陈旧的家具,往里边去,还不停朝门外车子上看,检查是否少了什么。
“老板,你放心好了,一样不会落下的。”搬运工头和我算是旧识,曾经我家买床的时候,她被店家聘用,给我送过。
“知道你们用心,这次多谢你们了。”老规矩,我给了几个铜板打赏,随后再安排其他人手,将搬进来的家具分到里院去,那里是毛黄子一家的新居。
忙忙碌碌一个上午,终于帮她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房间,剩下收拾的问题,就交给她们自己处理好了,我估摸着时间,该给桑桐喂药了。
顺着小径出来,我转的有点迷糊,因为两家的大门合并成了一个,我总觉得我与桑桐的院子太过暴露,这人来人往,隐私没有保障,便趁着他们为外面砌墙的功夫,也把我们的石榴院圈了起来,再把大门拆了,往外挪了一点,算是留了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