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的,这次她们没成,肯定会小心了,不会再来人了。”那书生仰脸可怜兮兮的恳求我,说的话却不着边。
“是嘛……”我眼眸一低,猛地伸手抓住她的右手,往上一翻,就看她的反映,可她只是想向后缩去,却没任何突发的反抗。
“干……干什么?”书生显然是被我这一手吓到了,脸色跟纸一样白。
“你是卖字画的?”我摸着她虎口的老茧,贴近她的脸,盯住她的瞳孔问道。
“是……”书生吓得都要瘫了。
“可我记得画画写字久了,中指上会有老茧,可不在虎口啊,若是虎口上有老茧,除非……是长时间舞刀弄枪的!”这个尝试本来前生看小说有过描写,后来听说这人虎口老茧很厚,我又专门偷偷去观察过章意,果然没错,按我的推想,这人绝对会武,我到不是说真想揭穿她,只是吓唬吓唬她,让她觉着自己身份有可能暴露,会知难而退,离开我家。
“我……我……我其实不是光卖字画的!”那人憋了半天,一下闭上眼睛冒了一句。
“哦,那你做什么的呢?”不让她歇气,我接着问。
“其实……”她张眼看我,很难启齿。
“不说是吧,我立刻叫人来把你扔出去。”我佯装起身叫人,却一手被那人拉住,那人手心里全是冷汗,也同时沾了我一手,怪恶心的。
“我说,我说,其实……其实我还是个木匠。”那人说罢,人整个都萎靡了下去,低着脑袋,似乎正在等待别人批判她。
“哈?木匠?”我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和我推想的完全不同,但是木匠的虎口也确实有着老茧,因为长时间使用工具的关系,在使力,工具形状方面,还真练武的很像,我们这种不专业的,也看不出分别。
“恩,你可以骂我……”那人垂头丧气的说道,有种壮士就义的感觉。
“我干嘛骂你啊。”神经病,我真搞不懂这人了。
“我有辱斯文……”那人皱着眉头,把脸埋入双手之中,都带着哭腔了。
“这和斯文又有啥关系啊……”我觉得这人的思维很穿越,要么就是我实在和这个时代脱节了。
“我是村文啊……怎么能做这等粗坯之事啊……”这书生突然放声大哭,好不凄惨,好像我揍了她一样。
“村文?干嘛的?”我不明白,这里的某种行业还不能混着别的一起干?
“就是村子里考试通过的,可以进入镇试的学子,喏,她的药好了……”门被打开,章意端着药走过来,白了我一眼,鄙视我小白。
“什么?这不顶多就是个学前班嘛,还没通过学前考试,升入小学,就有辱斯文了?”古代人迂腐到这个程度,也算是她们有本事了,村文,还村才呢,一个个的蠢材,毛病!我回瞪章意,我眼睛不大,可很有神。
“什么学前班啊,你老说些我们听不懂的,不过是够陈腐的,干木匠不偷不抢的,怕人家说什么啊,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好面子。”章意把药放在书生面前,嘴上念叨着,又准备出去,不想妨碍我问话。
“别……公子,你留下我吧,我愿意当牛做马,千万别干我走啊……我出去她们一定会杀了我的,公子,你劝劝这位小姐吧。”这女人真没人样了,竟是抱住章意的大腿,哭爹喊娘的,不成体统,就算章意不是我相好的,可这动作也算辱没了人家男人的清白,我看不过眼,上去就准备拉她,章意手比我还快,一脚踹了出去,那人哎呀一声倒在床里,半天没有声音了……
我和章意等了一会儿,看她还没起来,章意有点慌了,便趴过去看,却听他说道:“不好,给我踹晕过去了。”
听他这么叫着,我狐疑的凑过去看,却真见这人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头了,“没事,昏就昏呗,谁知道她是不是又装的,等会找谭大夫过来看看。”
“恩,也只能这样了……”章意内疚的将这人放平,还好心的给她把被子盖上,“你要赶她走?”章意想到这茬儿,回头问我。
“有这打算,她在这里我们很不安全,刚才听她说了,好像她拿了人家什么东西。”我也不瞒他,这男人就是江湖心太重,不过虽然仗义,可也不会为了外人害了自家人。
“其实我到觉着,她走与不走,我们都一样……”章意把我拉到一边儿,因为害怕那人装睡,所以声音小了不少。
“怎么说?”我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可还不能确定,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你想啊,上次杀手来了一次了,死在咱们这里,谁杀的,大家都闹不明白,而且那死法,很像江湖中有名的杀手雅将,你说如果他们是个杀手组织,那后面的人大概会以为雅将混在我们当中,所以救了我们的性命,但东西毕竟还是丢了,如果这人从我们这里出去了,被那帮人抓住了,心里还记恨我们将她赶出,诬赖东西在我们手上,那我们没拿到东西,反而被人栽赃,再看他们杀手组织的架势,似乎那东西很重要,那么就算有雅将在我们其中,那他们也会不惜余力的干掉我们,一来为了东西,二来嘛……杀我们灭口。”章意严肃的给我解释其中道理,其实我之前也有想过,可总觉得她在这里很可怕,反正那些人都是要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不如让她滚出去,这样她本身的威胁性就没有了,我们只要专心考虑外来杀手的威胁就行了,不然等日后内外夹击,不是全完了嘛,谁知道这混蛋按的什么心。
“你说,雅将真的存在吗?”我斟酌了一下,之前的事儿也怪异。
“那是自然,杀手排行榜第一位呢,说是来无影去无踪,我就想见她一面。”章意憧憬的模样,就跟我女儿追星一样,哎……少年时哪个不爱做梦呢……
“行了,别怀春啦,那你说下次再来杀手,我们等着被抹脖子?”这人是丢也不成,不丢也不成,我可犯了难了。
“要不,留着她,搞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再说,不然咱们不能白白的送死,起码握个把柄在手上,再说官府的人最近在这附近也加强了巡逻,我觉着这事儿不简单,再不行,等她身子好了,再赶她走,只要她出了这个门口,对方的目标总会转移的,何况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章意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将就着办,我哀怨的侧过脸去,看着床上装死的女人,心里连杀她的心都有了,这要是外面有人告诉我,送她出去,能让我们都安全了,我第一时间将她送出去,死她一个,幸福我全家。
“也只能这么定了,我让毛黄子多盯着她点,太危险了,你啊,也少靠近她,她脑子也不太好。”见人第一面就抱人大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是抱了章意的大腿,这要是抱了桑桐的,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你是害怕她……”章意做了个举刀的动作。
“就怕有什么阴谋啊……”我又习惯性的摸着胸口的护身令牌,想着文书领走说的话,心情沉重。
“你和桑桐不是要成婚了嘛,她说她是木匠,咱们就试试她,看她到底行还是不行,这东西半吊子做的肯定有破绽,等她做好了,咱们找个老师傅一问就知道了。”章意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放下心,也给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行,就这么办……”我勉强笑着,反正狐狸尾巴总有露出来的时候……
“喂,章意……将来……将来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人啊……”商量完毕,我们一同出门,他去找谭大夫,我则回去继续练习烧烤,顺便找毛大哥问问,有没有见过卖蜂蜜的,可就在岔路口要分手的时候,我嘴贱,想到自己就要成婚,也担忧起章意的婚事,毕竟我们也有过说不出来的微妙过去。
“我?哈哈哈,肯定不会找小一这样的……你适合居家……而我……”章意潇洒的挥了挥拳头,豪爽的笑道:“我要个能与我一同上天入地,仗剑江湖之人,我们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作为,夫妻同心,遨游江湖……”
“啊……那还真不好找……”我仔细想过认识的每一个人,还真不认识什么黑社会的……
“若是雅将在此,我立刻就嫁了……”章意玩笑着扭头走去,我则摸摸自己的手,细皮嫩肉的,哎……配不上啊,果真是配不上……
自嘲着同样背身而去,释怀的准备投入桑桐怀抱……不过……天还是好冷啊……
第七十四章
大过年的,我们反倒都不能歇着,反而提心吊胆的私下盯着那书生,我现在很怀疑她第二次昏倒的动机,怕是以为这样,我就不会赶她走了,第二天起床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少,也奇迹般的可以下地了,只是一说让她离开,就跟犯病似的,手软脚软,走不动道儿了,让人看着都要跟着生闷气,可又与章意商量好了,不能赶她出去,她到好,省了出去干活的力气,白吃白住,整个就是一无赖,特别是看到我家桑桐的时候,竟是……竟是流出口水来了,要不是我手暂时性残疾,非把她打得满头包不可。
“秀……”我半抱着桑桐让他扶着墙慢慢站起,这是谭大夫吩咐的,和复检一样,为了增强腿的活动能力,防止肌肉萎缩,等站住了,再考虑行走,总之,要一步步来。
“在呢,啥事儿?”我叫的是那个书生,看那德行,瘦得跟个猴子似的,还取个文雅的名字,叫秀,喊她都让我想吐,特别是她趴在桌子上,吃饱了晒肚子的模样,跟个痞子一样。
“你不是咱池莲的吧。”我遮挡住这书生的视线,省得她老盯着我男人看,这女人也真能装,看着外表唯唯诺诺的,什么都怕,可那眼神就不地道。
“嗝……唔……我从埋乡旁边的小村落,青屯过来的……”秀儿都打着饱嗝了,还往嘴里塞着馒头,也不怕撑死。
“你到过埋乡吗?”我没听说过这个村落,可埋乡却真是熟悉啊。
“到过,青屯翻山过来就是埋乡,但那是大地界,咱们混不下去,卖字画的可多了去了,于是我琢磨着池莲不错,总有需要写信对联啥的,就过来了。”秀儿抹了把嘴上的馒头屑子,而后也许是觉着自己的动作不雅,又紧张缩回袖子里,不想让我看到那只抹了屑子的手。
“哦……”我抱着桑桐让他坐下,好好歇会儿,练这么一会儿,浑身都是汗,也真难为他有这毅力,“那你过来的时候,埋乡有啥情况?”我想到文书很有可能去那里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不是又变了。
“什么情况?都是有钱的姐们,你想去那边讨生活?可千万别去啊,我跟你说,那里不是普通人可以生活的地方……”秀急急说着,想让我断了念头。
“那里不好吗?听说都是郡守的侄女当了县官,那不是更加繁荣嘛……”我倒了杯茶递给桑桐,却被他拉着坐到了他的身边,他紧靠着我,闭目养神,听我们说话。
“是更好了,可不是咱们穷人更好了啊,富人靠着关系可以买官,可以欺压良民,杀了人,花点钱就能出来,反正能从我们这里榨钱的地方,绝对不会漏掉,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秀儿咬牙切齿,似有切肤之痛,这点她到是没说假话,我的客人不少,人来人往,总会落下闲话,我都听着,记着,也观望着,不过,我这前夫的新任妻主也不是什么好的材料,刚刚上位,就急着搜刮民脂民膏,不是她活得不耐烦了,就是她后面有人撑着,私下授意的,若不是她那郡守姑姑,就有可能是更上面的人,而这搜刮的钱……哼,怕也不是用在什么好去处。
“这样啊……”仔细想想,这人也不可能知道文书的行踪,也算我多问了,反正我也不会再去埋乡,被人认出可就尴尬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姐你可别见怪。”秀儿捏着衣角,有点害怕的挪着屁股,向我这边儿探了探身。
“说……”我搂住桑桐软软的身子,懒洋洋的回道。
“小姐你看你这儿有宅子有钱的,还有……还有这么漂亮的男人,可没必要去埋乡,那里总没这儿好。”秀儿说着还忍不住窥视我的桑桐,可桑桐听到人家说他漂亮,倒是睁开了眼睛,算是正眼瞧了这人,礼貌的问候式点头谢过。
“行了,你是怕我们全家都跑了,把你一人丢下,然后没人保护你,你就被人杀了吧。”我还能猜不出她这点心思?我白了她一眼,抱起桑桐就准备回屋去了,这男人还是自己藏起来好。
桑桐看我这举动,自然明白我气闷的原因,他到乐得如此,抱着我的肩头,偷偷亲着我的耳垂,算是向我讨好。
“我就看不惯她那贼样。”嘟嘴不满,刚进了房门,我就把他放在床上,一头扎进他怀里撒娇。
“奴家看来,这人啊……呵呵……真有本事。”桑桐故弄玄虚的笑着,伸手理着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