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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打发,日落西山,我抱着自家相公去厅里与众人吃饭的时候,还能看到她默默站在毛黄子身后,低调的进门,坐在离我最远的位置上,一声不吭的吃饭,我也没当众给她难堪,只当是没注意,因为下面的好戏要等半夜才能上场。今天若是不解决这心中的倒刺,我怎能安心带着家眷逃难,不是有人说,攘外必先安内嘛。
“妻主,吃这个……”桑桐贤惠的为我布菜,完全和原来我初认识他时那样,温顺乖巧,那股子风骚劲都收的干干净净的了。
“你需要补钙,不然怎么能走?”我伸手为他盛了碗骨头汤,也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吃到那么好的饭菜。
“呵呵……这新婚啊就是不同……都甜着咱们了……”毛大哥乐呵呵的说道,还不停瞟着正在埋头猛吃的章意,怕是越看越中意,到是我面对毛大哥,不大好意思,因为新婚之时,桑桐那沾了体液和鲜血的帕子,就是给了毛大哥,作为处子的证明,这种事儿让别人参合,我心里的坎儿还不那么容易过。
“看你说的,等黄子姐成婚,你还得被甜一次呢。”满嘴塞菜,我尽挑好听的说,只是这次毛黄子没有回嘴,到显得心事重重,吃不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向窗外,似是有什么急事。
一顿饭,桌上的几人各怀着心思,并非表面那么和谐,更多的是眼神之间的交流,越到后面,反而吃不下什么,心里紧张的要命,手也发寒,我面上笑的,可暗地里真怕计划会失败,或者章意有什么意外发生,到是结果如何,我此刻已然不怎么想知道了。
吃完晚饭,秀儿早早离开饭桌,一句话都没说,我抱着桑桐起身,与章意擦身而过,瞬间对视,一切便心有灵犀了。
“你和他到真是默契……”刚关上房门,就听到床上的桑桐低低一句,飘着酸气。
“怎么了?不是你说要找个武艺好的嘛,我本来想找毛黄子的,可你今天也看到了,她心神不宁,怕是会破坏了咱们的计划。”我坐在床边,拦住桑桐的腰,耐心解释着。
“寒儿……晚上……小心点……唔……”桑桐将我拉入床内,又把我的手放在他大腿上来回的摩挲。
“遵命便是……”晚上……那还真够刺激的了……
第八十二章
又是一夜的激情,我却难眠到半夜,身体因为考虑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抑制不住的发抖,有新鲜,也有一丝恐惧,更有那种因为被冒险心理刺激,而萌生出的亢奋,即便身体已经很疲累了,大脑也不愿陷入昏睡状态,变态的清醒。
“恩……寒儿……”我起身想要去拿衣服,身边的人儿却翻了个身,将手环在我的腰上,待我回身去看,却发现他双目紧闭,应该是梦呓了,于是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这男人的额头,希望他一夜好眠,不被其他所影响。
“相公,我很快就回来了……等我啊……”不敢大声,就这么将头埋入他怀里低低说道,手摸过他的长发,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他那娇柔的面庞,若是说前世的丈夫让我体会到夫妻间的相濡以沫,那这世的他,则是让我体会到深爱入骨的感情。
收拾好一切,将门窗锁好,不让风吹进我们的小窝,我整理了一下腰带,默默地顺着墙根,拐进了深黑的小院之中,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应该是章意悄悄把她引出来,然后在院子的角落进行威胁,再根据她的表现,我们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说实在,我也不知道我会期望秀儿有如何的表现,因为不论怎样,我们注定要成为陌路。
今日月亮很大,却闪着银色,而不是橙黄的微光,天气依旧寒冷,却较之冬日,少了一份刺骨,我悄然躲藏在事先准备好的干草垛旁,内心矛盾的等待演员们上场,也同时担心着章意的安慰。
沙沙沙……风吹过空旷的庭院,一些灰尘和落叶,被卷离了地面,四周安静的令人恐惧,我裹紧了棉袄,为了今夜,我还多穿了几件,完全裹成了球状,就这么缩在干草垛里,抵御着寒风,时间仿佛又回到一年前,我还什么都不曾拥有的时刻。
啪啪啪啪啪啪……我精神一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正从里院传来,我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将自己紧贴在干草垛上,不让外面看出一点异样,借着昏暗的夜色,集中精神,睁大双眼,努力看清来人。
声音渐近,我低下了头,露出半个眼睛,不太清晰,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不停的奔跑,时不时转身回顾,似有人追上来了。
“你……你究竟是谁?”听那不太清楚的人影发出一声怪叫,我定了下心,正是秀儿,看来君已入局,她身后跟上来的,也必定是章意了。
无声无息,要不是我看着秀儿面对的方向,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还有一人,那人一身墨黑,只露出一对双眸,看不清面容,我不觉感叹,这章意的行头也真够齐全的,这么短的时间内,竟是能找出这么一套夜行衣。
“你……”秀儿倒退几步,后又想到什么,又是往前走了几步,定定的站在那里,疑惑的说道,这个举动让我心中一紧,莫非章意有什么地方让人看出来了?
可没等我怀疑,那黑色的影子,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完全没有和秀儿有任何的交际,伸手就直戳了过去,那力道根本就是想当场让她致命,没有一点反悔的余地,我当场吓得站了起来,不明白为什么章意会想杀人灭口,我当时只是吩咐他要小小试探,这一下,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救命啊……杀手来啦,杀手杀人啦!”秀儿好在因为腿软,避开了那利刃,接着连滚带爬的往我的方向跑来,我害怕被她看见,只能侧身弯腰,偷偷绕着草垛,往另一个方向跑,就在我从草垛东边跑到西侧的时候,一把飞刀直直插入我身后的草垛,力量很猛,草垛都跟着抖了起来,草屑乱飞,而秀儿则狼狈的扑倒在草垛那面,我与她也只有一个草垛之隔,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杀我?你……你若是杀了我,东西……东西你可就找不到了。”看不到秀儿的样子,我完全被这一紧塞的气氛感染了,连呼吸都怕惊扰到对方,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章意怎会出手如此狠毒,这要是秀儿慢了一步,可就是绝命的事儿,我不觉担忧,这世上的人都会演戏,难道我又看错了一次?
“死!”从刚刚的脚步声,到现在惊心动魄的飞刀的表演,我终于听到那黑衣人说的第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听声音似男非女,有点像章意,又不太像他,我不知道是不是章意故意把声音憋的如此的。
“你……”秀儿显然被这个字吓破了胆,只说了一字,却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我很想借此站起来和章意打个照面,至少警告他一下,别演的太过,可弯着腰,却怎么都没下决心站起来。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要活!!!”停顿了没几分钟,秀儿跟神经了一样,不停的念叨,而后在我看不到的情形下,就感觉草垛一下失去了那边的压力,弹动了几下,而后脚步凌乱,有尖刀落地之声,又紧接着,脚步开始有规律的由近向远,两人一前一后,我没闹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等那脚步声消失,才敢从草垛后伸出脑袋,跟着发慌的搜索了一下地面,只有那柄飞刀,没有血迹,而秀儿和章意却不见了踪影,越想越是糊涂帐。
“怪了?剧本不对啊……”我确实事先有交代章意,装成杀手,探她口风,最好能把她偷了什么,准备有什么意图都套出来,而后也吩咐他把嗓音憋的像女子那般细致,可从开始到动手,章意只说了一个字,完完全全就是灭口的举动。
站在这里自然想不明白,我考虑之后,决定跟上前去,实在不行,破坏了计划,也不能让章意闹出人命,想到这里,我开始担忧秀儿的安全,不放心的我也顺着刚刚她们跑过的位置,往院外跑,可没跑个几步,就又听到两人整齐的步伐,很急促,我本来想躲,可路上正好没有障碍,于是硬的头皮上前,却缓缓松了口气,来人并非秀儿和章意,而是毛大哥与谭大叔。
“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我放慢脚步,做出散步的姿态,夜袭之事并没有告诉毛大哥,主要是怕他担心,更怕他善心大发,泄露了计划。
“不好了,不好了……”毛大哥愁容满面,急得原地打转,连谭大叔也绷着脸,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是不是我相公有什么了?”其他的人,我并没有太多担心,因为她们基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只有我们夫妻单独一个小院,那么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桑桐。
“你啊你,只想着你男人,怎么不想想别人,出事的是章意!”谭大叔上来就拧了一把我的耳朵,我活了那么大,确实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做过了。
“章意?给人打伤了?是不是秀儿?兔崽子!我就知道她不是好玩意儿。”我刚刚还看到章意好好的在院子里威胁秀儿,虽然手段狠了一点,可外人和自家人,相较之下,我肯定心疼自己人,何况对方还是章意,我火头起来,便想继续往原来的方向奔,心里觉着,铁定是章意在前面被人伤了。
“你是不是半夜出来傻了啊,什么秀儿,什么章意啊,你睡糊涂了吧,哎哟,小一啊,你不会也伤风发热了吧,谭夫郎,你可要给她看看啊,这要是她也……这日子怎么……哎……”毛大哥揪着袖口,听完我说的,当场就落泪了,我则被谭大叔一把拽住,在我耳边道:“你们的计划失败了,章意昏倒在门口,看样子是正准备回房拿夜行衣,还没换呢,奴家的妻主正在给他诊治,好像……好像是中毒了。”
“什么?失败了?没去?那……那刚才那个黑衣服的……是谁?中毒?谁下的?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事实,我极力的想证实,之前穿着黑衣的定是那章意,可谭大叔说的一番话,则让我的心如同浇了一盆冰水,寒冷刺骨。
“你说什么黑衣人?”谭大叔没有理会我激动的情绪,只是挑了挑眉毛,不解的问。
“你没看到?哎呀不说这个了,章意怎么样了?”我烦躁的挥了挥手,虽然我心里只有桑桐一个,可朦胧中也惋惜过我与章意,听到他出事,我自然不可能冷静。
“生命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奴家的妻主正在救治,看看到底是中了哪种毒,不过……那个秀儿已经不在房里了。”谭大叔拦住我想要冲往章意房间的身体,说着我十分不愿想起的事实,那就是秀儿的处境。
“秀儿她……”完全可以用一句谎言打发了这一切,如果她死了,我们没有出去,也不会得到消息,相信杀手会把她处理的很干净,我们反正也准备好了离开,大不了用文书的保命符挡过一时,以后就当再也没有见过秀儿,完完全全从记忆力抹杀,她活是她运气好,她死也不是我们下的毒手……不必自责……吧……
“我去找她,你们把人都集中在一起,杀手刚刚来过了,大家都要小心!”甩开谭大叔的手,高高喊过一句,让她们提高警惕,随后发疯一般往门外狂奔,判断着她们大概会走的位置,因为没有说几句话,所以以秀儿的脚程,我应该还来得及。
“哎……就算她死了,说不定杀手还来寻我们的愁,万一她的尸体暴露了,我们说不定还会被嫁祸,摊上官司,顺便就当杀人犯处死了呢,再说了,就算她死了,我们一样不安全,何必多条人命呢……”口灌着北风,却依旧不停的念叨,矛盾如同一条粗粗的绳索将我的灵魂绑住,我不知该如何选择,救她,留下她,杀手不会放过我们,让她死,我们一样不一定有好结果,我才重生一年多,还不想死,可更不愿意看到别人去死,生命虽然可以轮回,可成为某个人的人生却只有一次,死了便再不是原来的那个我,这样的道理,也是娶了桑桐之后,我才了悟的。
前世风景已如同梦境,那个曾经有孩子有家庭,生活优越,生活在平安自由的现代化世界中的我,已经不存在了,对于我的前世的亲人们来说,我是死了,而对于桑桐来说,身为小一的我,则是他一生的依靠,可见,生命只有一次,并非错误。而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剥夺身为秀儿的人生呢?即便我做不了什么,可也不想见死不救。
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她去的方向,可凭借着直觉,这不大的地方,总有遇见的可能,以秀儿出门的习惯,一般总是向左,我不仅暗笑,以往注意这些,不过都是监视她的成果,而今,却成为我想要救她的线索。
狂奔的绕过我可能发现她的街道,尽量都走那些凌乱的街道,特别是那些看上去有打斗痕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