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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月看了眼桑桐手中的盒子,又瞄了眼我的表情,最后走了过来,一把夺过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图纸,上面圈圈画画的,看不明白。
“你觉得,这点东西,就值得我放弃小一?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出来的,浪费了我将近两年的时间,再说,我现在把东西拿在手里,再是毁约,你又能将我如何?”刺月摇晃了一下盒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令我生厌,这些权利的上位者也就是如此的龌龊,信用对她们来说,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不由得,我的目光开始飘向桑桐……
“殿下若要如此,奴家也没有办法,可是事情两面,奴家来此之时,自然有所打算,既然殿下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奴家想,皇太女那里也应该非常想知道,她亲密的表弟现在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桑桐没有被他的话吓住,反而拐上了我胳臂,贴在我的肩头上,笑得妩媚,不为所动。
“你!!好,很好,奶父!让她们即刻滚出我的房间!”刺月一收手里的盒子,大声喊道,外面的中年男人立刻打开房门,却疑惑的看着刺月,没有马上让我们出去。
“多谢!”桑桐微微欠身,算是打了招呼,转头就准备拉着我绕过中年的男人。
“不过,我虽然答应你,不再纠缠小一,可不代表我就会就此放你们一码,奶父,吩咐下面人,这寒记酒楼从今儿起,不许进人,也不许出人,全部都待在楼内,连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相信明日一早……桑桐,那个一直等待你的人,就会来了。”刺月好像突然换了一个心情,原本恼怒的脸,忽然雨过天晴,找不到一丝火气,反而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个就不劳烦殿下多想了。”桑桐回头看他,依旧笑容可掬。
“小一!你可想清楚了,现在你若是应了娶我,休了他,那你们都可活命,否则的话,下场可不是你能想象的。”我的脚刚迈出房门,刺月忽然在我身后急急叫道,像是最后的通牒。
我抿了抿唇,将怀里的桑桐抱得更紧,今日前来,我没多说一句,原就是把身家性命交给了桑桐,现在让我选择,只是多此一举罢了,于是我干咳一声,看向桑桐,笑得柔软道:“哪怕明日是地狱火海,我也绝不与他分离。”
桑桐眼眶明显泛红,只是侧头与我相望,痴痴的没有言语,我冲着他微微点头,接着不再理会身后那个撒发着冷气的男人,抱着我家相公,相携而去,不论是明日,后日,还是未来,只要相依,那就绝对不是最差的结果。
“小一!”
“小一,你没事吧。”到了楼下,等待已久的毛黄子和章意走了过来,上下查看后,发现我们丝毫未损,才松了口气,只是我偷偷环视四周,却未再发现那哑巴的踪影,这时又不知跑去哪里了。
“没事,你们各自回房吧,那皇子已经把酒楼包围了,想出去是不可能了,还是留在自己的房间好,我家相公有些累了,有什么话,晚上再说。”我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桑桐只凭一个盒子就打发了刺月,而这其中的缘由,必是我料想不到的。
我现在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我们回到房内,桑桐就会把一些秘密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而目前我还不想与其他人分享这些秘密,何况,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
“不能出去了?”毛黄子忍不住回头看向酒楼的大门,不信道。
“恩,全部是他的人,抱歉,因为我……你不能去找毛大哥了。”我知道她这段时间都在寻找毛大哥,已经失踪好些天的人,再找不到,还不定出什么岔子呢,可如今正当我们心急火燎的时候,却被困于此,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哎……你们都无事才好。”毛黄子又瞧了眼大门,假笑的含糊了一下,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章意也不知想什么心思,只是望了我们两眼,也回房去了。
“怎么了?”我准备也回房,却感到桑桐步调渐慢,似乎目光在关注什么。
“没什么,走吧……”桑桐晃回神,伴着我的脚步一去往账房去,我自然也没怎么在意。
刚把帐房的房门关上,我顾不了许多的伸手将桑桐抱入怀中,让他依靠在大门门板上,我抱紧了他,不停感受着怀里的温暖,此刻的我,其实并不是害怕,而只是在寻求一种心灵的安慰,我忽然有些莫名的激动,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如我这般幸运,有个真心疼我,爱我,甚至不惜为我牺牲一切的男人,我虽然身在女尊,但仍旧感受到自己是被保护的。大女人与小女人的感受,同时体会,像是生在蜜罐之中。
只是,我唯一的遗憾的是,除了之前尚算不错的物质生活外,我能给与他的,除了爱情,就只剩下生命了,我是一个普普通通,再简单不过的老百姓,即使这一路做着生意,想必那些官家也是有人授意与我交往的,我似乎从来到这里之后,就过着别人安排的生活,除了朋友是真之外,这一路的经营,生意上的周旋,看起来是我的智慧起了作用,而实质上,还是跳不出刺月给的框框。
所以,我没有环境可以成长,我还没来得及拥有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相公!相公!怎么办,我好无力,好没用。”撒娇或是懊恼,我埋在他怀里,不停宣泄着情绪,我觉得自己在刺月面前,就像是只被宰的兔子,想要挣扎,但悬殊太大。
“奴家说过了,谁也不可以抢走奴家的寒儿,任何人都不可以,寒儿只要这样就好了,那些东西,太脏,沾不得。寒儿只要做奴家一个人寒儿,其他的……都交给奴家吧。”桑桐捧起我的脸,浅啄几口,暖暖的看着我,满眼的喜爱。
是了,就是这样的态度,这种语气与动作,每次我灰心与失落的时候,他都是这样鼓励着我,溺爱着我,我只要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所以其他人怎么看我,他从来都没在乎过,我就这般被他娇惯着,保持着那前世一直拥有的天真,所以内心才能承受那么多的打击,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摔倒了,桑桐总会在我的身边,将我拉起,轻轻拭去我的泪水,吻着我的伤口。
呵……今日我才了解到,我的相公竟是这般的用尽心思,让我再离不开他,表面上一再的纵容,却在另一面上,不惜斩断一切我可成长的机会,对他产生强烈的依赖感,竟是如那刺月一般,拥有强大的占有欲,可惜,我并不讨厌,却带着窃喜,只因对象是我的相公桑桐,所以我甘之若饴。
“可是那个人是谁?”搂住他,避开他的脸,我这时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寒儿还记得,奴家是从一户大户人家出来的吗?”桑桐摸着我的头,语调平淡的说道。
“记得,你说过,你是一户人家的奶父,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被赶了出来。”就是因为他之前的事情,我记得很牢,所以我感受不到他有任何的疑点,或者说任何可能与刺月交换的筹码。
“奴家一句都没欺瞒寒儿。”桑桐将我拉开,而后牵着我来到软榻旁,跟着脱去外袍躺了上去,还不忘向我伸出了双臂。
“只是避重就轻了。”不满的嘟囔着,却还是爬上了软榻,窝进了他的怀里,这是我们交谈的一种方式,因为我们都觉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最能放松,所以我们交换心思的事情,都喜欢躺在一起,身体相贴,感受着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寒儿别恼,奴家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这其中内含之事,不便吐露,若不是迫在眉睫,奴家定会将这事儿带入土中。”桑桐似乎很怕我生气,侧身将手搭在我肩膀上,不安的晃了晃我。
“我没恼,都是因为我……怕是这次要引来相公的旧识吧。”我怎么会去生桑桐的气,要是我是桑桐,也不会把之前的那些个秘密到处说,我可不觉得那些黑暗中的东西值得我去探究。
“是,是奴家曾经的主子。”桑桐苦笑着把我的头发放平,无意识的抚摸着。
“莫非,是那位小小姐的爹?”我靠在他的肩头,反应过来。
“不……并不是这样的。”桑桐似乎有些不愿去回想,沉默了一下之后,又说道:“奴家真正的主人,是那个家里的正夫,而奴家小小姐的爹,则那个家里的侧室,并无实权。”
“莫非正夫没有女儿?”曾经听桑桐说,他教养的小小姐是这个家里的未来家主,那么若不是正君的孩子,就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正君无女。
“是,正夫只有两个儿子,现在应该是已经出嫁了。”桑桐赞许的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那么,他和相公你又是什么关系?”如果正夫没有女儿,那应该很容易地位不保,而桑桐的主子是正夫,他却要去当小小姐的奶父,莫非……一切都是那位授意的?
“奴家只是个奴隶,一直都是奴隶,在他未嫁进府中,奴家便是奴隶了,而他嫁进来之后,除了奴家成为他的奴隶外,一切都没改变,寒儿可知,为什么那正夫无女,却在如今仍然稳坐正夫的位置吧。”桑桐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子,像是看穿了一般,然后不等我回答,又道:“因为家主需要他,极其的需要他,应该说,整个千镜的官家都需要他,他对于千镜来说,是一个无价之宝。”
“那是什么意思?”国宝级的人物?我睁大了眼睛,拉着桑桐的手,让他接着说。
“他的身份表面上只是一个小官之子,可实际上,却是先帝的私生子,而他掌握的,全是千镜,乃至四国的所有消息,不管哪里风吹草动,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桑桐说起那个人来,不免感叹,像是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有崇拜,也有遗憾……
“那他嫁给了谁?”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随便嫁给一个小官,但是因为血亲,更不可能嫁入皇家。
“当今左相,是这个朝局中,没有偏颇任何一方的人,却也是大家不敢妄动的人,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桑桐幽幽的说着,一丝忧虑又浮了出来,罩在双眉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一很无力,她没有强悍的背景,也没有离奇的身世,更没有无双的武艺和头脑,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为了家庭,努力打拼的女人,可是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比那些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厉害,她天生没有权利,因为接触不到,也有一部分,是桑桐不想让她接触,她被保护的很好,不论是爱人,朋友,还是敌人,大家都在用个人特殊的方法,以不同的目的,隔离着小一。
所以她明白政治的残酷,可无能为力。很着急,但是暂时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不过并不代表她真正在这里没有起到作用,小桑的事情过了,大家就能明白了~于是飞出去继续码字,我不要上黑名单,5555
第119章
平躺在账房内的大床上,看着怀中的男人双眼紧闭,呼吸均匀,我却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一直拼凑着之前桑桐给与的信息,仿佛一个个定格的画面,重新播放起来。
首先,是桑桐的身世,他与我一样,都是个孤儿,自小被左相府买了进来,因为容貌俊美,所以被分到上一等的奴隶院,准备等年纪长了,再分配给各房的男人们,要是运气好,还能给院子里的管事,小姐们看中,收入房中。
只是,我与他的遭遇不同的是,我被寒家的家主选中,预备要成为寒萧的妻主,即便被百般欺负,也算是有床睡,有饭吃。可桑桐却是不一样的,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走,那以他圆滑的性格,还有容忍的性子,在这样的大家族里,做为一个奴仆,应该不至于太过悲惨,至少左相家的人,不会让自己的奴仆变得像牲畜一样。
只可惜,那个人嫁进来了,以一介小官之子,却作为左相的正夫身份,风风光光的嫁入了左相府,多少人羡,多少人妒,却没有一人敢多嚼舌根。据桑桐说,左相府里曾有一位当宠的侧夫,兵部尚书的嫡子,也是位风华绝代的人物,有才有貌,更有家世,怎么看都比那位小官之子来的尊贵,所以在这位正主嫁入之后,心中很是不服,甚至多次挑衅,不把这位正夫放在眼中,可到头来,却在一天清晨,被一个小奴发现其尸首浸入水井之中,腹中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这事一出,按道理应该是大肆彻查的,起码也要把死因弄个透彻,谁知非但左相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