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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另一些则卖与大石油公司。当时整个的美国经济也潜伏着一股奇怪的、
不详的暗流。股票市场上列名的股票虽然疯狂地攀高但将要发生经济困难的
警告与预兆也可闻可见。
对所有的石油冒险客来说,这是一个严重的时期;对我来说则特别困难。
我必须照顾我自己的暴发的商业利益——我自己的油田、油井公司。而后,
经过了这许多年,我也买下了我父亲的公司的大量的股票。现在,他的健康
情形开始变坏,我发现在经营那些公司的工作上我也必须担任更为积极的角
色。
1929 年,股票市场垮台。次年我父亲发了一次心脏病。他虽已年高七十
有五,仍勇敢地、严酷地与病魔争战几个星期,但这一战役终于在1930 年5
月31 日失败而与世长辞。情形简直不容母亲与我有更多的忧伤,我们必须使
他的生意畅行,使他的公司照开。联邦政府十万火急的催着赶快解决那些财
产的遗产税问题。这些以及其他的一切事务必须获得立即的照应,而每况愈
下不景气的经济因素更使这些事情的处理愈觉复杂。很多人劝我清算一切—
—不但把我亡父的所有卖掉,连我自己的公司与事业也一起卖掉。
“商业情形只有越来越坏,”他们预测。“经济将要彻底解体!”
我的看法并非如此。我深信美国的经济大体上是健全的——三q~——
而并非出卖。
很多石油公司的股票皆以前所未见的低价出卖;这真是然可观的好买
卖。我开始构想建立一个完全一贯作业,包容一切的石油组织,不仅自行探
勘与生产,而且也自行运输,炼制,甚至包括零售生意。
在商界也和政界一样,与多数人所持的信念与态度背道而驰,是不容易
的。商人如果与流行的意见背道而驰,必须要想到将会遭到的阻碍、嘲弄与
咀咒。当我三十年代经济大恐慌时决定大大购买股票,并建立一个自行包容
一切的石油企业时,我所遭逢的情形正是如此。我的朋友与相识,更不用说
那些竞争者了,认为我这种发狂的购买将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于是,当我宣
布我买下在加利福尼亚开业的七大石油公司中的一家公司时,既使那些在过
去支持我的人们也慢慢相信我简直是发疯了。
大石油公司可以收买独立经营者的公司,而且过去常是如此。但是一个
独立经营者要收买一家大石油公司?这简直是离经叛道——妄想天翻地覆!
尽管如此,我迳自实施我的计划,因为我是放眼未来。我所控制或我有
大部分利益的石油公司过去只是从事找寻石油,并将其从地底下弄出来。但
是为了使这些油以及将来所钻的新井产生的油有可靠的市场,我必须投资在
一个需要原油、有适当炼油设备,且有发售便利的公司。在加利福尼亚只有
七家这种公司,这几家的公司依次为:加利福尼亚标准石油公司——这家公
司太大了,显然绝非任何独立油商所能吞没得下与消化得了的。壳牌公司的
情形亦复如此。其次是联合石油公司,但这家公司自有其原油的来源。通用
石油公司亦有自己的原油来源,而且这家公司完全是一家闭关自守的公司,
其股票不在市场上买卖。这就只剩下了三家公司:富田石油公司,这家公司
当时已处于破产的情况之下,并不是一个诱人的发展目标:德克萨斯石油公
司,也是大部分由自己的原油来供应;最后这就只剩下潮水联合公司了。
潮水联合公司看来是最合理的选择了。这家公司自己所有的原油只能供
应其炼油厂原油需要的一半,另一半则须向其他的石油生产者去买。潮水公
司也有一个很好的市场销售组织,其产品在消费大众心目中也有一个很好的
名声。
在我看来,把我的公司与潮水公司联合起来会有很大的利益。我那些公
司——其中包括乔治·F·盖蒂公司与太平洋西方石油公司(Pacific Western
Oil Company)——可以保证使其原油生产有出路,他们可以保证潮水公司
的炼油厂可以源源不绝地获得原油供应,抑或,藉彼此公司间的相互作用,
可以作大规模的经济运用。如此节省下来的利益可以让消费者享受低廉的油
价而受惠,亦或以让潮水公司的34668 位个人股东分享较高的红利。
1932 年3 月我以每股2。5 美元的价钱买下了潮水公司的1200 股普通股,
而开始了我自己的潮水公司。在以后的6 个星期内,我把我的股权增加到4
万1 千股。但我能够完全控制这家公司已是20 年以后的事了。到那个时候我
的石油生产公司与我势必买下数以百万计的潮水公司的普通股。当我开始以
1932 年时的萎缩价格购买时,我的猜想并没有错。在以后的5 年内,潮水公
司的普通股上涨至每股16 元之多——其股值最后且升到这一数字的好多
倍。
取得潮水联合公司的控制权可并不容易。需要冒很多的险,遭遇很多反
对,还需要摆平很多法律上的争执。曾经遭遇到不计其数的危急情况,结果
如何是危疑不定。
我第一次想在潮水公司的经营上获得一个发言权,发生在1932 年5 月,
我挟带着我自己的4 万1 千股,外加126000 股记名股,出席那年的股东大会。
在最后时刻,那些记名股被撤销了。我的努力归于失败。我买了更多的股票,
并且试图把我的观念灌输给潮水公司的董事们,但他们并不以我的看法为
然,因而发展为一场长期的争战。何以如此,我想有几种原因。首先,因为
我是一个外来者,我在董事会那种执拗的气氛里一无经验。
“保罗盖蒂应该留在他所惯在的那个地方——钻井场上。”潮水公司的
一位董事,当人家告诉他我正从四面八方买进这家公司的股票时,就曾这样
不屑的说过。我担心董事会里还有其他的人对我以及我的野心,或者更不以
为然。
我曾经仔细地研究过潮水公司的组织与经营情况,并且建议这个公司须
作某些改进,而且需要更经济的经营。这些建议对那些保守的董事们来说,
显然是大过激烈,因此不仅不为他们所接受,且招来了很大的愤懑。
我也得出结论,认为潮水公司的很多炼油厂不是已经落伍,便是行将落
伍。我相信公司应该进行现代化的改革或是替换。但经理部门在这种商业不
景气时,不原多作资金上的开支。董事们认为这是“必要的谨慎”;我则认
为这是近视,非常危险的省小钱。
比及1933 年,盖蒂事业已经拥有了潮水公司的260000 股,所占的比率
已不容再受忽视。我被选为公司的董事,但这只是一次空洞的胜利。我只是
很多董事中之一,其他的董事仍然是坚定的反对我和我的建议。我继续的收
买潮水公司的股票,使其能在公司的管理上说话受到重视。
又三年后我们拥有1734577 个股——超过了投票的1/4——我所提出的
很多改进建议便被实施了。到1951 年我拥有了在数字上居于控制地位的股
份,这时公司名称中的“联合”字样已被取消,潮、水也变为“潮水”了。
再过两年,这家公司的董事除一个人外,余皆选自盖蒂事业。这一奋斗到此
终告结束。时至今日,“潮水”的资产已超过8 亿美元。
但这并不是整个故事。在史凯利石油公司的许多附属机构中,有一家斯
巴达飞机公司,这是从1928 年便开始营业的土尔萨的一项事业,制造飞机与
训练飞行人员与领航人员。1939 年12 月7 日,我第一次访问这家公司。它
的飞机制造作业规模不大,工厂里只雇用了60 名左右的工人。驾驶员训练学
校倒比较积极,事实上这是美国最大的私立飞行学校。
我刚从欧洲旅行回来,其时欧洲已在作战。我深信,美国终必将其力量
投入反轴心国家的战争之中。因此,我觉得斯巴达航空应该在美国的国防计
划上担任一个重要的角色。但当时我还不能料想它能够变得如何的重要。
离我第一次访问斯巴达公司两年以后,日本偷袭了珍珠港,美国也加入
了战争。也就是在这同一个月里,我可敬的母亲过世。这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虽然那时我已经50 岁,这件事在我心头所引起的悲伤之情,其深刻程度犹如
我尚是一个小孩子。
战争新闻充斥在报纸的新闻版面上。在第一次大战中我未准眼役,我希
望在第二次世界冲突中能有眼役的机会。我曾经学习天空航行,并且在我生
命中的不同时刻里曾经有过三艘游艇,最大的一只有260 英尺长,1500 吨,
有水手45 人。凭着这一基础,我自动地向美国海军请求服役。但令我遗憾的
是,我却是被人有礼貌但却十分坚定地通知,一位中年商人对海军并无多大
用处,除非他乐意担任一种岸上的日常行政工作。在奔走了各种门路之后,
我获得海军部长诺克斯的接见,并提出了我的请求。我告诉他我希望得到一
项海军任命,执行海上任务。
“你合乎一项行政或后勤军官的任命”,诺克斯宣布说。“我知道你拥
有斯巴达飞机公司。”我同意这家公司是我的。“三军部队必须使每一家飞
机能够很快地进行大规模生产,”他告诉我。“你能为战争努力所作的最重
要的服务,便是放下你其他的商业事业而直接去经管你的斯巴达。”
1942 年2 月,我来到土尔萨担任斯巴公司任执行总裁。有大多大多的工
作需要作,但却很少有时间来完成这些工作。生产设施——包括厂房空间—
—必须扩充,机器与工具必须添置,需要延请工程师与技师,也要成千上万
的雇用与训练工人。尽管存有这些瓶颈,短缺与挫折,极峰的生产量仍在不
到18 个月的时间内达到。
在整个战争期间,我一直积极地直接负责斯巴达的操作业务。在战事结
束以前,斯巴达飞行学校有一段时期在同时训练多达1700 名飞行新生。比及
对日战争胜利日,斯巴达工厂极盛时雇用5500 多名工人,在与各大飞机公司
转订契约(转包)的基础上生产飞机所需的备种各样的零件与配件,其中包
括5800 套B——24 型轰炸机用的升降舵,补助翼与方向舵;2500 套P——47
战斗机用的引擎安装配件;数以百计的寇蒂斯俯冲轰炸机用的引擎罩;数以
千计的道格拉斯俯冲轰炸机用的制造板,野猫战斗机的机翼;洛克希德P—
—38 型追逐机的尾桁。斯巴达也单独生产N——一初级训练机。
斯巴达公司的生产记录得到了三军很高的评价——这要归功于为公司工
作的男女工作人员的效率与忠心,他们为帮助赢得战争尽了他们的本分。
我一直留在斯巴达公司直到1948 年,看着他从战时生产飞 机零件
转换为生产和平时期的家庭拖车。而后我又重新回到我最早的、也是我最心
爱的事业——石油。
我的石油公司呈现从来未有的繁荣、扩张与活跃。但这是一 个需要
继续扩充的时代。战争消耗了美国的巨量石油储存,战后全世界对石油的消
耗大增。石油探寻者四方出动——到加拿大、中南美、非洲与中东——寻求
新的油源。本能、预感、幸运——随便怎样称呼一告诉我,中东是最有希望
的产油所在,是石油探勘上的最佳赌博。我在1930 年即在中东取得一项石油
让与权,但让我的这一机会空空渡过。现在我决定去找寻一项让与,在那里
去从事探勘与开钻,来弥补我已失去的那一机会。1949 年2 月,我的公司在
波斯湾上的沙乌地阿拉伯与科威特之间被你为“中立区”(eutaI Zohe)的
那片不毛之地,那个了无人烟全未开发的沙漠地带。获得了一项为期60 年,
我占一半利益的让与权。
这项让与是由沙乌地阿拉伯国王沙德陛下所给予。为取得在“中立区”
探勘与开钻石油的权利,我会给沙乌地阿拉伯政府1250 万美元。”这是一项
很大的冒险,石油工业界的很多人又一次预测,我势将把我的公司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