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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父亲和艾提芮亚仍然对我的生死存疑,但也随即释然了──因为连一支拥有强大战力的骑兵队也无人生还,更何况是一个毫无战斗力的孅弱少年了!
这一天是圣伦历1890年12月20日,恰巧是我的生日,我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迎来了自己的17年人生。这一天,在後世历史上有著异乎寻常的历史意义,被无数後世史家称为“王者的起步”,研究某个奇特少年在这一天心路转变历程的著作浩如烟海。但对此时的我来说,只有一种面对自己不测未来的茫然和无力感,并以一种被动心情走进了奔腾激荡的历史洪流之中……
第十一章、未名
第十一章、未名
我们沿着多提尔王国与谢留里斯塔联盟边境的山区和小路一路徒步西行。
本来按我的意思是以马代步的,反正“皇龙”的骑士们遗下许多好马,只要留一两面三匹就行了,其余的处理掉,不用白不用。
但维坦老师却说:“你不怕遇上山贼吗?如果骑着马,人家会以为你是落单的贵公子,那时会被抢劫一空的。”
“不会吧?象你这样的魔法师也会怕盗贼?”我不由翻了翻白眼。
“这个……我不能使用魔法呀!”维坦老师无奈地答道。
“你都破过多少次戒了!?”我气呼呼地说道。
“哪时是迫不得已呀!”
“那遇到盗贼时我来应付好了!”
“那……不太好吧?山贼可是成群结队的,你一个应付不来的,我又不能帮你……而且,老是要应付山贼不是太麻烦了吗?”维坦老师急忙否定我的意见。
我“嘿嘿”一笑,盯着维坦老师微变的脸说道:“恐怕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吧?老师,如果你不能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学生是不会认同的噢!”
“这……”,维坦老师的脸色全变了,“因为我不会骑马呀!这样丢脸的事,我怎么说得出口……”
晕!我一下子为之绝倒——大陆上的交通以马代步为主,维坦老师竟不会骑马!只好说道:“那我们共乘一匹马好了。”
“不行呀……一到马背上,我就会呕吐!”
……
在山林和小路上穿行了十多天,一路上看不到人影,从使团里搜刮来的粮食早已吃完了,只好猎了些野兽用魔法烤着吃,却因为没有盐而淡而无味,晚上只能靠近火堆在野狼等各类猛兽凄厉的叫声入睡。
当然,在这些日子里,我的魔法和剑技均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我不断总结这次与“皇龙”骑兵交战的宝贵经验与教训,并认真向维坦老师请教魔法问题。当然,维坦老师与剑手交手的那些丰富得可怕的经验也对我相当大的帮助。
但这样的日子未免太枯燥太无聊了!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便对维坦老师说:“难道你所会的魔法中,就没有一种可以将我们传送到目的吗?比如空间转换什么的?再不要给我讲那个不能用魔法的可笑理由了!”
“有是有呀,”维坦老师为难地说道,“不过,我记不清具体地点呀,如果使用空间传递魔法,可能会迷失在时空的深渊里的。”
“那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呀?”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个……地名也忘记了,太久没去过了,而且人年纪大了,难免有点失忆症……不过,亚历,你不用担心,大概的方向我还是记得的,所以要走路呀!”
我有点抓狂了,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决定跟着这个糟老头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
经过整整二十天的跋涉,我们终于走出了无人烟的山林,看到了炊烟出现在面前。
终于不用再与猛兽为邻、餐风露宿了!我和维坦老师都兴奋地跑向那片炊烟……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有千多户人家的村落,在如此偏远的地方竟有这么多人聚居,不能不让我们感到惊讶了。但这条村庄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想象中那种无忧无虑、安居乐业的情景,我们一路上遇到的村民都是愁容满面的,见到我们竟露出一种憎恨畏惧的表情。
“真是奇怪呀,想不到我们竟然这样不受欢迎。”我一边寻找可以歇息的人家,一边暗自纳闷着。这里应该是多提尔王国的边境地带,难道多提尔内战的战火已经波及到这边远的山村?
“你们还回来干什么?”这时一个身材矮小、两鬃斑白的老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维坦老师接口道:“老人家,我们只是……”
“不用说了!你们这群贪得无厌的恶魔!村里的粮食都被你们搜刮一空了!我们再没有多余的粮食供你们搜掠了!”老人愤怒地指着我们大骂。
这时村里的几个小孩竟向我们掷扔石头。然后有越来越多的村民磨牙擦掌地围过来。丢向我们的石块越来越大块,数目也越来越多。
我闪避了一会,终于忍无可忍,想我亚历何曾受过这种鸟气?我一把撤出长剑,将飞掷过来的石块劈成数块形状一致、大小均匀的小块,散落在我身前堆砌一个美丽的圆形环带,却吓得村民和小孩惶恐后退。
我将长剑往地上一柱,连动的剑气带起环带上的石块向四周发散,圆弧的半径也向外扩延三米。然后,我向周围的站得远远的人群冷冷说道:“我们只是两个过路的旅人,现在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经地一番“沟通”后,村民终于消除了对我们的误会,而我也从那个老人口中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条叫麦多那的村庄虽然位于多提尔王国境内,属于阿卡布依男爵的辖地,但因为地处边境山野,与处界甚少往来,也没有什么战略价值,所以在王国内战中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
但几个月前,这里北面的山林突然哨集了一群衣着奇形怪状的凶狠山贼,并袭击山村,搜刮粮食,最后村民与他们达成了协议,由村民供给一定的食物,才停止了对村庄的侵袭。但最近山贼越来越常派人下来索取食物,甚至需索无度,村民实在不堪其扰,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已经到了无法负担的地步。
那老人的名字叫姆拉,是这条约六千人口的麦多那村庄的村长。他问明了我们的来意,把我们领到自己的家,一边一再向我们道歉,一边拿出珍藏的食物热情地招呼我们。
说是珍藏的食物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概都是些素食:一些士豆、添了些肉末清炒的野菜、还有些大陆常见的潘红果、几个硬梆梆的面包,还有一壶土酿的松子酒。但我们却吃得津津有味,毕竟多日不闻菜香了。
我的吃相可谓是狼吞虎咽,再没有富家公子的风度,而维坦老师的吃相虽稍为矜持些,却也不比我优雅多少。而一旁的姆拉村长却给我们的恶劣形象吓呆了,应该正在暗自纳闷:这是从那里跑出来的两个野人呢?
酒足饭饱之后,我一边打着嗝,一边慢慢呷着老人沏上的清茶。虽然饭菜不怎么样,但这种不知名的茶却是极品,一入口似淡还浓的清香沁人肺腑,饮后齿颊留香,还有淡淡的甘甜。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怎么会这种堪与王室贡品相媲美的好茶呢?于是我便问起了姆拉村长。
“这是我们村的土地产,周围的山坡上长满了这种茶树,所以各家各户都采摘来制茶,犹以情人谷上长的茶树品质最佳。我们把这种茶命名为‘情人之吻’,相传是古时村里一对情侣在情人谷偷偷幽会,当他们彼此交换初吻时,奇迹发生了——在他们幽会的地方突然长出了这种奇异的茶树。说它奇异,是因为它有独特的功能,就是每当夫妻、情侣吵架时,家人奉起一杯这种清茶,让他们饮后能很快就消除彼此的怨怼,和好如初。”姆拉村长细细道来,但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由一个干瘪的老头口中说出来却未免有些大煞风景。
可惜这么好的茶叶却未名传于大陆,大概与麦多那村甚少与外界往来,村民亦缺乏商业头脑有关。如果把它运到海内斯兜售的话,肯定马上就会被抢购一空,因为在圣伦大陆上,极品茶叶可是比黄金还珍贵呀!想到这里,我不禁为麦多那的村民大叫婉惜,竟然身在宝山而不自知。
这时,看到我们都很满足的模样,姆拉村长才小心翼翼地说:“两位客人,你们一个是剑士,一个是魔法师吗?”
“不是!”一看村长的神色,我就猜到了他企图,抢在堆坦老师回答之前干脆利落地说道。天下毕竟没有白吃的午餐呀!死老头,一顿饭就想让我为你们卖命?可没那么便宜!其实我也没说谎呀,我连剑士资格都没有,何况我不仅会用剑还懂魔法,怎么也不能算是位剑士,而维坦老师平时连魔法也不能用,不过是个落泊画家罢了。
听到我斩钉截铁的否定,姆拉老头一时讷讷地不知如何将想说的话接下去。
老头犹豫一下,吞了口水,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两位都是有本事的人,不然不敢在这种穷山恶水中行走……所以……所以想请两位帮个忙……替我们向山贼说说情……要山贼老爷放本村一条活路,减少供给粮食的份额和次数……本村实在不堪负荷了!再这样下去,本村的老人和小孩都没法活了……”
“不行!” 我马上答道。开玩笑!要我去和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盗贼谈判?我的家教里可没有叫我做赔本生意的教导。
“尊敬的客人,帮帮忙吧……这样吧,我们会给酬劳的。”
姆拉说完,快步跑进内室,一会儿便从里面取出一个用已泛黄绫段包裹的长条形物体,郑重地摊放在桌面上,然后两眼熠熠光地对我说道:“我知道一个剑客最需要的是一把趁手的好剑,这是先祖曾经照顾过的一名受重伤的剑客,在临时前转赠给先祖的。”
姆拉小心翼翼地解开绫绸,一把形式古朴的长剑便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一把无鞘剑,比一般的三尺长剑还要长三分,剑身一片玄黑,中间有一条深深的血糟,剑把上布满一些粗糙的环纹。这柄剑表面看来毫不显眼,但仔细观察,竟发现看似粗糙的设计,却体现了一种大巧若拙、浑然天成的美感,它不同于大陆上所有华丽的名剑,更没有被称为神器的七大武器所体现的那种凌厉的气势,但却在平凡中显出不平凡,于至拙中达到至巧!能制造出这样一柄堪与神器媲美的剑的人应该是怎样一位惊天动地的铸剑大师呀!然而,自问学识渊博的我却无法叫出这柄剑的名字!难道这柄剑还没真正在大陆上出现过?
我轻轻握住剑把一把举起这把剑,突然有一种与这柄剑心灵呼应的感觉,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震撼着我的内心,而黑色剑身似乎有一种淡淡的磷光在跳跃流转!我突然强烈感觉到这柄剑的“心”!一种渴望被承认,不愿被埋没的意愿!
我将目光转向姆拉,淡淡问道:“这柄剑叫什么名字?”
姆拉连忙答道:“这柄剑名叫‘未名’,只有象你这样的英雄人物才能识别得出此剑的价值,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如此好剑!”
果然是一把尚未被使用便遭埋没的神剑!“未名”,你就是一把还没有名字的剑吧?我爱怜地盯着手中的剑,因这个“未名”的名字而受到深深的触动。未名呀未名,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哦!你是一柄没有名字的剑,而我也是一个没有姓氏的人……
姆拉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热切的光芒,不失时机地说道:“只要你答应帮敝村这个忙,这柄剑便赠送给英雄,此外,我们还筹集一千各特金币作为酬金!”
一千各特的金币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相当于一支百人的雇佣兵半年的开销,更是一个著名的赏金猎人二年的收入呀!而且,那柄“未名”更是无价之宝!
我深深吸了口气,舒缓一下因见“未名”而产生的激动情绪,将剑轻放回桌上,冷冷说道:“还是不行!”
这时姆拉已经跪下,声嘶力竭地哀求:“两位,请帮帮我们……帮帮我们吧!”
“老师,走吧!”我对维坦老师说道。说完,不理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姆拉老头,便向门外走去。
我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不会因别人的哀求而做力所不逮的事,何况这是一件要冒生命危险的事情。虽然姆拉给出的条件相当吸引人,但也不能因而动摇我的心志。正如历史教导我们的,所谓的英雄通常都是活不长的,我可不想做这样的短命英雄。
在我的生存法则里是没有强出头这一条的,迄今为止,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