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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魄力,让族中长辈对这一代的家主失望至极,认为她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家之长,但病愈后的凤蕊。樱徽像是完全蜕变成另一个人,变得成熟、稳健、果断、勇敢、坚强,完全具备了一个世家主母所应有的一切素质……”
“罗白,你办得到很好!辛苦你了——你下去吧……”我赞许地说道,并令罗白退下。
凤蕊。樱徽,这个与我梦中少女一模一样的人——彼此之间是否有什么神秘的关联呢?一场突如奇来的怪病,神奇的不药而愈,神秘的百合花胎记,奇异的三月齐现之夜,性情的突然转变——年轻而美丽的樱徽家主呀,恐怕你与我之间已经被命运之手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紧紧联结起来了……
圣伦历1901年2月29日拂晓时分,“银缨”归来的消息传到帝都……
在寝宫中接获消息的我,喜悦之情填满身心,兴奋地对三女说道:“冰兰回来了!”
待三女为我着完装后便匆忙出宫,一路上忍不住数落埃金斯:“皇后回京这样重大的事情,为何你不及早通知朕,让朕到城下迎接?”
吓得埃金斯连忙跪下道:“臣该死!”
“算了,或许冰兰要给朕一份惊喜吧!怪你不得……”我并非真的想怪罪埃金斯,这时全部心思都放在与冰兰的重逢上面,也没注意埃金斯怪异的表情,焦急间,加快了脚步摆脱了众人,向国事厅走去。
脚刚踏进国事厅的门槛内,我便忍不住向内轻呼:“冰兰……”
却没听到想像中冰兰热切的回应,已经进入国事厅的我,顿时发现里面的气氛不对:西蒙。史塔格、孟斐斯、阿泽利奥、修·贝尔蒙、德林克、盖伦化度、水若星、卡斯塔、凡代克、马修等一干留在京畿的重要军事将领全部到齐了,一个个表情凝重肃穆,还有一份难于掩饰的沉痛与悲伤。
我心头一紧,将目光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因甲衣多处破损而使穿在身上原本镇亮鲜耀的“银缨”盔甲变得无比黯淡的“银缨”副团长达斯汀将军,问道:“达斯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皇后呢?还有左拉奇呢?他们是否随后就到?”
闻声的达斯汀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悲呼道:“陛下……皇后……出事了!”
第十章 生死两茫茫
第十章 生死两茫茫
怎么可能?冰兰此行十拿九稳,并无凶险,怎么可能出事?不会的!她是名震天下的“冰女战神”!就算遇上意外的变故也能够从容应付的……阿鲁顿哪有本事伤及我亲爱的人儿一根毫毛呀……
我此时已是脸色刹白,向后连退几步,靠在桌沿上才勉强稳住身体,连续深呼吸了几次,才暂时平伏了心神,用怀有炽烈希望的目光注视着达斯汀,颤抖着声音说道:“怎么回事……达斯汀,你给朕详细道来……”
达斯汀跪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用悲伤的声音叙述着事情的经过:在我出征后不久,冰兰即率领十万“银缨”骑士团与从北部军团调集的二十万将士,从北城门一路北进。由于阿鲁顿的主要兵马都已派去攻克东加蒙特城,国内空虚,合举国兵力也只有不到二十万兵马,根本无力抗拒帝国铁骑的锋芒,也无法进行全线防御,只得退缩到自己的核心城镇。因此,冰兰声威所至,一座座的城池不战而降,帝国大军在阿鲁顿境内长驱直入,步步进逼到阿鲁顿的统治中心——君士卡丁堡。
此时,冰兰仍然坚决执行着最初制定的战略——围魏救赵,弹压敌枢,逼而不攻,三十万帝国大军驻扎于君士卡丁堡城下,与敌兵隔城对峙,如此数月后,冰兰接获东都之围已解的战报,遂开始率军南返。
阿鲁顿认为有机可趁,派出二十万大军从后追击,反而被冰兰用“银缨”轻骑击散,以左右两路大军从两翼包抄,形成合围之势,眼看阿鲁顿军就要被帝国大军所吞没,这时一支人数约十万的蛮族部队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从帝国军的左翼切入——这支由三万犀牛兽人奴隶兵、二万蛮族骑射手、四万蛮族步兵、一万魔兽部队组成的蛮族大军极是强悍,帝国军不敌,左翼溃散。
但是,冰兰迅速将慌乱的帝国士兵重新组织起来,并以“银缨”的机动性来抑制蛮族部队,而蛮族的统帅却出乎意料地高明,并没被轻骑兵扰乱,反而用骑射手牵制“银缨”轻骑,利用兽人与魔兽部队的强锐攻击力来实现中央突破,一下子将帝国军切割成两部分。
然而,帝国军并未因而溃败,反而有序地向左翼会合,然后施施然撤退——冰兰自知先机已失,无法力敌,当蛮族部队进行突破时,命令军队向南北退开让道,主动给出空档,使蛮族部队从帝国中央穿过后,再行会师。此时,蛮族部队已经无法回头攻击帝国军,冰兰于是率军从容地且战且退,逐步退出战场——帝国军吃了一场败仗,却是无伤大雅的小败,而且败得相当漂亮,让敌军得到一场不痛不痕的胜利,胜也胜得毫无成就感。
冰兰率军到达天河东岸进行了一番休整,正当准备回师帝都之际,忽然收到一封神秘的信件。冰兰启阅后竟是怔忡了半天没有说话,而“银缨”的将士们则发觉他们主帅的脸色变得很是奇怪,既像是有无尽的悲伤,又像是神游大虚……那天夜里,“冰女战神”就象真的冰封了似的,站在天河岸边的大堤上,遥对北方,在江风中伫立如石像……
第二天清晨,冰兰突然将军队的指军权交给左拉奇,说自己要亲赴一个重要的约会,需要离开几个时辰,但是很快就会回来,然后亲点了三百轻骑,策骑着“蓝牙”北疾而去。左拉奇将军因当时冰兰的表情决然凝重,也不敢细问,待冰兰离开直等到晌午还没归来,才知道事态严重,赶忙带着大队兵马沿着冰兰众骑所走的方向,跟踪人马所留下的足迹直追到一片森林里,但进入森林的空地后,人马的足迹突然消失不见了!左拉奇大惊,不惜分散兵马四处搜索,却未发现冰兰留下的一点蛛丝马迹,也未见任何战斗过的痕迹——他们的主帅像是平空消失了!
最后,左拉奇只好怀着悲痛的心情回到大军的营地,却在冰兰的帅帐内发现她留给我的一封信。之后,左拉奇命令达斯汀率领帝国军主力回帝都覆命,自己则带着十万“银缨”骑士团,继续留在阿鲁顿的领土上四处游弋,寻觅冰兰的踪迹。
听到这里,我已是手足冰冷,相信我此时的脸色肯定铁青得可怕——我双手用力地扶在桌沿上,指头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心神一阵迷乱,最后无力对达斯汀说道:“把那封信……给我!”
达斯汀连忙呈上来,我接过后,用右手将信函一展,一行熟悉且清秀的字迹便落入眼帘——“亚历……对不起……原谅我……冰兰泣笔……”
字迹中有几处已被泪水化得有点模糊,相信当时冰兰写此信时自忖与我相会无期,不由伤心欲绝,泪水扑簌直下,打落到信纸上……寥寥数语中虽然欲言又止,却充满着决绝的意味,似乎将一去不回,向我诉说着诀别与绝离……
想到这里,我再也禁受不住丧妻的巨大打击,惨然一叫:“冰兰!你为何决然瘁离,舍我而去……你好狠心呀……”
然后眼前一黑,浑身一软,扑倒在地,隐隐听到众将一声凄厉的惊呼:“陛下……”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我连续三天将自己关在国事厅里,拒绝见任何人——包括薇薇安、琉璃、黛旖丝三女,三天后,我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竟是一病不起,意识总在蒙蒙胧胧、半梦半醒之间,偶尔清醒了,却又突然昏迷过去,而且身上的高烧不止,持续的高热仿佛正在吞噬着我的生机……
三女衣不解体地陪侍着我,一下子憔悴了容颜,当我偶尔清醒时,总是在我面前强颜欢笑,用美丽的笑容来填平我内心的伤悲。
一次我醒来后隐隐约约听到守在外面的众人的对话——“古兰多医生,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陛下的病情有点象当年的维坦先生……”
“古兰多,无论如何你都要挽回陛下生命!绝不能让他象维坦老师那样!我不要见到曾经目睹的死亡再次出现在他的弟子、我的兄弟身上!求你!”
“好了,孟斐斯!你别嚷嚷的!那男人刚睡着的,你就不要吵醒他了!生死由命,他自己不想活了,萌了死志,断了生机——我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办法?”
“吸血鬼,你别口不对心!如果你真的不在乎陛下的生死,何苦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他妈的,如果天要亡我主,我就毁天灭地!”
“哼!你有完没完?本小姐懒得理你!再吵我就把你轰出去!”德林克的声音也变成了吼声,她是真正发怒了——从来只是游戏人生、玩世不恭的吸血鬼少女也终于动了肝火,连火爆的孟斐斯也被她压了下去,不敢作声了。帐外一边沉默。
“太医,亚历真的没得救了吗?”薇薇安悲切的声音响起。
“不是没得救,却不是药物可治,这完全要看陛下自己的生存意志与信念……陛下的情况与维坦先生类似,却又不相同——当时维坦先生是因为魔力衰竭而无法维持生机,而陛下却是因为体内力量太强而无法抑制……陛下身体内蕴藏的巨大能量已经超越了肉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就像是向一个瓶子内注入超过其容量的水,必然溢出,如果封住瓶口不让水流疏导的话,容器就会被撑破——陛下本来是依靠精神力量来抑制和疏导体内澎湃不息的巨大能量流的,如今遭受了严重的精神打击,万念俱灰,自绝生机,精神力量已经下降到危险的水平,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陛下体内的能量炎流开始慢慢摆脱精神力的控制,不断侵蚀着陛下的躯体……目前陛下持续不退的高烧正是这种能量反噬的结果——归根究底,能否重获生机,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自断生机,而毫无作为吗?”是阿泽利奥颓然而绝望的声音。
“如果亚历死了,我也不独活!”琉璃坚决而悲伤地说道。
“姐姐……”
“我们也是……”薇薇安与黛旖丝不约而同地表达着同样的心愿。
“目前我们要做的是,”一把阴冷而刻板尖锐的声音响起,赫然是西蒙。史塔格在说话,“一方面封锁住陛下得病的消息,甚至连文武大臣也不能让他们知晓,只局限于我们几个人知道,并控制‘八部四方’,紧闭四大城门,颁布帝都戒严令;另一方面则必须努力劝谏陛下,尽快让陛下好起来……”
“我们陛下的性格固执得很,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有时简直象小孩子一样任性,现在连几位妹子也被撵了出来,谁也不让靠近……要让蛮牛转向——难呀……”德林克变得有如无质般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说到后面,声音却哑了。
“军务卿大人,你有方法让陛下重燃生志吗?”薇薇安的声音中充满着热切的期待。
“有一个人或许能够做到,一个与陛下、皇后渊源极深的人……”
听到这里,我已经精力不支,复又沉沉睡去……
我再度撑开眼皮时,看到的是一张秀丽清冷的脸,而那双幻彩迷离的眼眸中,此时正满溢着关切之意。
“小叶子,你来了……”我勉强拉动了一下脸上的神经,想做一个笑的表情,却力不从心。
“我心爱的哥哥出事了,所以我来了……冰兰姐姐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尤丽叶的声音依旧平淡如风,却隐约有着几分哀戚。
听到冰兰的名字,我心头又是一痛,悲恸地说道:“你不理我了,冰兰也不要我了……为什么我心爱的人总要离我而去……如果这是王者的命运,我情愿不要……”
尤丽叶忽然一肃娇容,用清冽的声音说道:“这种软弱的话,不是亚历山大大帝应该说的!自怨自艾、自寻短见——这岂是矢志天下、气吞河山的亚历的风格?别人可以懦弱,你却不容许有一刻的犹豫!如果你自绝生机,你与冰兰姐姐辛苦建立起的新帝国就会象骨排般轰然坍塌,你心爱的女人们也会因你而香消玉殒!这样,你又有何颜脸面对冰兰姐姐!”
说到这里,尤丽叶的嗓声忽转柔和:“亚历,我从来没有抛弃你……我故意疏离你,只是为了更好地为你的帝国服务——从一个旁观者的角色,更冷静更客观地反思帝国的方向,将帝国推向光明而美好的未来……小叶子的苦心,难道你一点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