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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这是非常正确的策略,并将其发挥到极致的地步!”
齐科夫于是下令将得到的所有食物烧毁,并禁令所有的士兵不得接近水井,否则以军法处置。但到了夜晚,仍有不少士兵耐不住饥渴的痛苦偷偷到水井旁取水,对于他们来说,是宁可胀死也不愿渴死。最后齐科夫只得命令将近百口水井用石块封死,并命令卫兵日夜把守在水井旁,防止有士兵不顾禁令掘开井口。
置诸死地而后生!现在摆在齐科夫面前只剩一条路了:除非进攻敌方的根据地,将敌方主力逼出来决战,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将士们!现在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后撤只意味著死亡!只有进攻敌方的梅因斯特城,取得决战的胜利,我们才有生存的希望!我们不是为了帝国的荣耀,不再是为了虚无的目标,而是为自己的生存而战!”
帝国联军在美尔斯绿洲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后,齐科夫集中全军作了简短的交心,便出发向梅因斯特城进发。
但是齐科夫想加快行军速度、尽快进入梅因斯特城的计划还是没法实现,因为敌人根本不给他们从容行军的机会,一挨离开美尔斯绿洲,梅因斯特军就不断进行滋扰,并利用浮沙陷井令帝国联军损兵折将,到了晚上还派出强击团利用火矢偷袭帝国联军的帐营,让他们根本没法睡上安稳的一觉。
尤为可恶的是,梅因斯特的轻骑兵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一桶桶对帝国联军来说比金子还宝贵的食水倾洒在沙地上,看著清澈的食水在烈日下反映著晶莹的白光涓涓注入沙层里,帝国联军士兵不断舔著干裂的嘴唇,被渴望痛苦地煎熬著自己的身心,待他们疯狂地抢至时,只得看著被干燥的砂层吸干了水份的地面,望水兴叹。如此数次之后,帝国联军再难维持严整的阵形和收复涣散的军心了。
而且在他们经过的路上撒满了梅因斯特的招降传单,上面写著:“想要水和食物吗?投降吧!梅因斯特为你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和美酒!”
齐科夫命人将传单烧掉,但仍有不少士兵偷偷将传单收起。到了入夜之后,便有大批的士兵潜逃,尽管詹姆斯用已经沙哑的声音狂吼著要将逃走士兵抓回来处于极刑,但接下来几天在帝国阵营中仍然不断出现逃兵。
到了圣伦历1893年9月中旬,梅因斯特一改之前骚乱的策略,对帝国联军发起了数起人数不多,但异常猛烈的强攻,大量的联军士兵尸体被沙漠的黄沙所掩埋。
圣伦历1893年9月16日,帝国联军的总兵力已经从开始的七万锐减至不到二万人,其中直接死于战斗的不到两万人,大部分都是病死、饿死、自杀以及逃跑的。
这一直坚持到最后的二万士兵主要是齐科夫直属的帝国东部边防军将士,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边防军士兵仍然没出现大量的逃兵,这一方面是出于齐科夫的精神感召力,另一方面也是由于齐科夫不得已下达的一道命令──凡出现逃兵者,其在帝国的家属将受到族诛连坐之罪!
但再想让这样一支部队继续保持高昂的斗志与战斗的意识已是不可能了,为了维持帝国士兵的生存,齐科夫无所不用其极,包括让士兵宛如牲畜一样吃喝自己的排泄物,情况之凄惨,让人目不忍睹。可以说,齐科夫已经创造了行军史上的奇迹,但这种奇迹并不能为他赢得任何荣光就是了。
看著面前这支与自己一起征战多年、如今神色憔悴、脸无血色、衣服残破褴褛的法拉蒂斯帝国子弟兵,心志坚强如齐科夫者,也不由脸容渗淡,暗自悲叹:曾几何时,背负世上一切光荣与骄傲、被称为不可战胜的天下雄师的帝国军现在已经沦为沙漠上的乞丐了……
这天晌午,在接近梅因斯特城的沙地上,梅因斯特军的主力终于出现了!这支远比齐科夫预想中少,只有一万人的敌军成棱形阵势排阵在帝国军面前。
在棱形方阵的尖端上,手持血色长剑、身披黄金盔甲、骑在无一丝杂色的神骏白马上的梅因斯特王者──亚历山大.圣凯伦.多明尼斯.梅因斯特孤身突显在阵前,成为梅因斯特军中最令人注目的目标。他的一身黄金盔甲在晌午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分外耀眼。
没有人怀疑,一场最重要的大战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了!
“以我齐科夫最后的军事生涯来见证不世名将、绝代强者的诞生吧!”齐科夫将军心中感叹著,再不犹豫,迅速下令道:“将士们!这是我们最终的战场了!只要消灭了面前的敌人,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齐科夫一马当先,率先冲向敌阵,二万名帝国士兵不知是受到了主帅的精神感染,还是在生死关头激起了斗志,紧紧跟随著自己的主帅高举起手中的兵刃,如潮水般向梅因斯特的淹去!
(《帝国名将录·齐科夫将军传》)
第三十一章、鏖战·倾城一役
第三十一章、鏖战·倾城一役
天地间一片肃杀,浩瀚的大漠被马匹扬起的沙尘与不断升腾的杀气笼罩著,连沙漠的风也显得更加狂躁炎烈起来。
看著如潮涌至的帝国军,我脸上冷凝的表情一动未动,内心一片平静。齐科夫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敌人呀!在如此绝境中尚能将两万疲惫之师凝聚起来,并主动向我军发起进攻,以期取得这场战争的主动权──这位人生阅历和年纪接近我的三倍、作战经验更是我十倍以上的老将真不简单呀!齐科夫的赫赫威名可是用每一分血与泪凝聚起来的!与这样的名将对决,也是身为军人的渴求和荣耀吧……
当敌人接近到一定距离时,我将手中的“未名”向空中一举,喝令一声: “起!”
在帝国骑兵脚下,无数被掩埋在黄沙中的绊马绳应声而起,数以千计的敌军轻骑兵纷纷堕马,形成了一片混乱,让敌人拼死的锐气和攻势为之一窒,严密的进攻阵形再难有效地维持。
这时,我将手中的“未名”一挥,随即下令道:“将士们,上!”
然后策动雷部,当先迎向突显在敌军最前头的齐科夫将军,梅因斯特的中军紧随著我的身形急促冲前。疯狂的杀戮随之展开。
在一片杀声中,我与齐科夫也首次面对面交锋。
“你就是亚历!梅因斯特的王者?”齐科夫用沈厚的声音问道。
我点了点头,齐科夫也再不发话,一夹马腹,举起银色的长剑向我砍来。
我也举剑挥格,与齐科夫展开一边串的交击,红与银的剑光在空中不断交错,数度错开之后,我不由惊异于以“未名”的锋锐竟无法砍断齐科夫的长剑。
目光略一打量间,我看到了齐科夫手中银色长剑的剑身上有著细细的青色星形纹理,也终于弄明白原因了:“名剑的庐,神锋麒麟,神照大地,莫与争锋”──齐科夫手中的正是帝国四大名剑之一、其品质仅次于“的庐”与“麒麟”的“神照银华”!
齐科夫的剑势就如同他的为人一样沈实无华、严密连绵,充满著齐科夫的个人风格,而且他马战的经验相当丰富,竟让我一时无法取得优势。
我自知普通的剑法很难取胜,除非拖至齐科夫累垮,然而齐科夫虽年迈可欺,但是他深昧马战之道,懂得在马战中如何保存每一份体力和充分发挥出其每一分的优势,因此我一时半晌是很难竟功的。
这样想著,我便将剑势一改,“风神御翔舞”勃然发动,带著无比锐猛螺旋劲气的“未名”从风旋中向齐科夫发出至刚至猛的一剑!
齐科夫大惊,沈马立腰,凝聚全身斗气,将“神照银华”的银色光华催发到极致,试图挡架我“唯美剑技”迅雷闪电般的霸道一击!
可以说,齐科夫出剑的时机与方向把握得恰到好处、毫无破绽,如果“风神御翔舞”只是正常的剑法,不但会被他所挡住而且马上就遭受到他凌厉的反击。但是, “唯美剑技”的最大特点,除了华丽唯美之外,还能够从没有破绽出创造出破绽来!
只见齐科夫完美挡格的一剑,竟在接近“未名”血红的剑身前被高速旋转的螺旋剑气涤荡而开,齐科夫的空门便赤裸裸地暴露在我艳红的剑光下!
我的长剑轻轻掠过齐科夫的右胁下,从他的盔甲接合处破开,形成道长长的、寸深的伤口,随著鲜血的不断渗出,齐科夫举剑的右手无力地垂下,脸色显得有点苍白,但脸上并无面临死亡的恐惧,只是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齐科夫英雄末路的那种凄怆却未能动摇我冷硬无情的心志,但正当我再度挥剑劈向齐科夫的脖子、结束其戎马倥偬的壮丽一生时,他的副官阿泽利奥却策马从我们中间切入,拼死挥剑挡去了我的一剑,并将齐科夫挡在了身后。
我被阿泽利奥挡住了进攻的路线,便将“未名”再度一挥,向他发出闪电般的一剑,“哢嚓”一声将阿泽利奥连剑带臂一起砍落!但待再度追击齐科夫时,却发现在混乱的战场中已失去了齐科夫的踪影。而另一个目标詹姆斯王子始终被亲卫队紧紧护住在后方,让我无法在人马的混乱中直接对他进行打击。
原来此时双方均陷入混乱的厮杀当中,我军由于作战经验欠缺、新兵较多,在敌人呈现的乱势面前连自身也乱了阵脚,竟无法组织有效的攻击阵形,同样呈现出乱势,反而是敌军在退到后面的齐科夫的组织下呈现出转机。
当然相对于身疲力竭的帝国军,我军养精蓄锐的将士在混战中同样占据了优势,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于下便将“未名”往空中晃圈,下令梅因斯特突击的中军慢慢后撤。
在我军缓慢而从容地后撤的同时,帝国军渐渐收复了乱势,重新布阵。这时詹姆斯王子突然大喊:“敌军胆怯了!大家随我趁胜追击!梅因斯特城就在我们面前!”
说完也不征求齐科夫的意见,亲率以亲卫队为主的六千重、轻骑交杂的兵马向我军追击。
“不能追呀!太轻率了!敌军的两翼并没动!敌军不是败退,而是主动后撤!”无法阻止詹姆斯行动的齐科夫只能在后面徒呼奈何。
面对逐渐接近的詹姆斯部队,我突然命令梅因斯特骑兵掉转马头,向敌军掩杀过去。
于是我军再次与敌军进行了短兵相接,我驾著雷部如闪电般冲近詹姆斯的护卫, “未名”起舞处,无一合之敌,宛如一部血肉搅拌机,将近身的敌骑杀得血肉飞!凶暴的屠杀,连敌方的战马都仿佛感受到恐惧,不肯向我的方向靠近,更别说是马背上的士兵了!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我便将詹姆斯的护卫杀得七零八落,很快便与詹姆斯王子面对面。
“亚历……”在近距离面对我的詹姆斯六王子已经语不成声,先前追击的勇气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脸上剩下的只有后悔与恐惧。
我只是阴冷地一笑,双目中迸发出锐烈凌厉的寒芒,紧紧罩住了詹姆斯胆怯畏惧的眼神,然后二话不说,长剑一挥,“未名”在空中带出一条火焰的弧线,向詹姆斯划去。
号称帝国王室中剑术高超的詹姆斯此时却只懂得本能举剑挡格,但“未剑”只是在空中微微一窒,便将他的手中的金色长剑从中斩断,掠过詹姆斯的金色头盔──品质极佳的金色长剑毕竟无法与“神照银华”那样的神兵相比拟,帝国四大神器均赐于赫赫战功之将,并不是身份尊贵者便能拥有的。
这时我已回剑立马,冷冷注视著头盔从中破开后露出一张死惧之色的脸、身体不住颤抖的詹姆斯。
此时的我并没有顺势给他补上一剑结束他的性命,只是在詹姆斯面前静静拉停了雷部,用猫抓耗子的玩味目光看著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内心却在努力压制著不断熊熊燃起的仇恨烈火与一剑将詹姆斯斩杀的强烈冲动。
詹姆斯的心神已经被我的目光紧紧攥住,无尽的恐惧已经铬印在他的灵魂深处,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自身的脆弱和渺小,对我产生了深深的惧怕和不可战胜的认知,从此,我森冷的目光将成为他一生无法摆脱的梦魇。
是时,齐科夫将军已经率领帝国军主力及时赶到,试图援救他们的主帅,对於这名帝国老将而言,詹姆斯这位王子殿下虽然犯了妄进之过,而且个性极坏,令人讨厌和不快,但自己也有不得不救的理由──或许是基於帝国军人对国家的忠诚心,让这名老将无法坐视詹姆斯王子的死活不管吧?
“很忠心的部下,很脓包的主帅!”我丢下嘲讽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