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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4-废话艺术家--王三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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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若馨一笑:“行,就叫大官、小官。”    
    王三丰说:“这与官有什么关系?”    
    史若馨说:“你想想你的那个东西:小官就想巴结上司,眼睛朝上;大官就想搜刮民财,眼睛朝下。你想了就说小官,不想就说大官。”    
    有时大有时小    
    王三丰闷半晌,说:“那你说我是大官、小官?”    
    史若馨笑:“你有时候是大官,有时候是小官,老了是大官,年轻时是小官。”    
    谄官、贪官    
    王三丰摇头:“不好不好,不论大官小官,都有好坏之分,不能打击一大片,瞎好我也算个官,这么说太损人了。”    
    史若馨说:“那你另外想个好的。”    
    王三丰说:“就叫谄官、贪官。谄官眼睛朝上,一个心眼想巴结上司;贪官眼睛朝下,只想搜刮民财。”    
    里外不是东西    
    史若馨笑问:“你现在是谄官吗?”    
    王三丰说:“不是。”    
    史若馨更笑:“那你是贪官了?”    
    王三丰说:“更不好,我里外都不是人了!”    
    君子、小人    
    王三丰终于想出了一个,说:“就叫君子、小人。”    
    史若馨说:“君子就不干那种事?”    
    王三丰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口头革命派    
    史若馨说:“你今晚不打算当小人?”    
    王三丰说:“我现在基本是口头革命派——君子。”    
    人情与送礼、行贿的分界    
    桌上一小壶蜂蜜,史若馨说是张锋送来的。王三丰说:“收下吧,老张不会有啥企图。以后再碰上送礼的,你这么处理,一律推出去也不好,要分别情况:凡是要我办事的,不论他说啥,拿不拿东西,一概不接待,说啥都不要听,让他们到我办公室来谈,由我来处理。    
    “不说办事的,若东西在两元以下,收,这算人情。同事结婚送人情,就是一元、两元。    
    “两元到五元之间的,就是送礼了,可能有啥目的,即使他不说,最好不收,能推出去最好,实在推不出去的,收下,但要付钱。    
    “超过五元的,肯定有目的,算行贿。一般干部一个月也就那么些工资,养家糊口都困难,拿出五分之一来送人情,没有目的他舍得!不论谁的,坚决推出去,如果硬放,你就说我会把东西交公,看他还放不放。”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离婚申请

    老两口聊到徐学勤离婚的事,感叹了一阵,王三丰说:“我那时候成‘走资派’了,你为啥不要求离婚?”    
    史若馨说:“要求了,你当我没要求?包东山来动员过,我离婚申请都写好了。”    
    她下去拿来一张纸,歪歪扭扭写着:“里红深情——我自愿合丈夫,王三丰里红,请领到皮中。”下面是史若馨签名,“馨”字写得松松垮垮,看上去仿佛三个字。    
    王三丰看半晌也没明白,史若馨却得意地笑,一把扯过来说:“笨蛋,我念给你听:离婚申请——我自愿和丈夫王三丰离婚,请领导批准。”    
    王三丰一笑:“你这字儿也写得太差劲了吧!”    
    史若馨更得意:“‘造反派’也这么说!”    
    用盐腌起来    
    史若馨问:“老头子,你说实话,你在‘专政队’一年多时间,想没想过那种事儿?”    
    王三丰说:“不想。”    
    史若馨说:“是生活不好,还是精神压力太大?”    
    王三丰说:“都不是。生活再不好,一年多时间还能不想,老叫驴成年累月吃的草,还要叫几声呢。精神压力当然有,但后来也就油条了。”    
    史若馨说:“那为啥不想?是不是你哄我?”    
    王三丰说:“是知道没指望,就把那个东西腌起来了。”    
    山羊皮翻补上了    
    史若馨说:“你们那时怎么熬日子?”    
    王三丰说:“说笑话。没有‘革命行动’,就当‘口头革命派’。”    
    史若馨说:“挑好笑的给我说说。”    
    王三丰说:“一个瓜女婿,被他媳妇哄到肚子上,戳进去了,他吓坏了,翻身就跑。在山上藏到天亮,另一个小伙子来犁地,他讲了经过,还担心媳妇是死是活。那小伙子自告奋勇,给他媳妇去补肚子,让瓜女婿替他犁地。小伙子补完回来,瓜女婿还不敢信,战战兢兢回去查验,一看那儿有毛,就笑起来:‘这个瓜松(傻家伙)不会补,把山羊皮翻翻子补上了!’”    
    跑 肚    
    史若馨笑一阵,让他再说。王三丰又说:“一个女的,要了个野男人,正干事,男人回来了。一进门,女的抱住就叫。男人问咋了?她说:‘快扶我上厕所,我肚子痛,要跑肚。’男人就把她扶到厕所。她本意是缠住男人,让野男人跑,可那位吓懵了,藏屋里就是不出来。女人就大声呻唤:‘哎哟,你咋着不跑么!你跑了我就松泛了!’野男人听给他递话儿,赶紧跑了。她男人还以为她说‘跑肚’呢!”    
    一串钉子    
    丁义川听说王三丰有可能当厅长,又妒又气,一心想损损他,见王三丰来,他便笑着迎上去:“大家看要当厅长的人,走路功架都不一样了!”    
    王三丰说:“在你丁常委面前,小心还小心不过来,哪儿敢有功架!”    
    丁义川说:“那为什么,我又不是三头六臂。”    
    王三丰说:“你厉害呀!‘丁义川’——‘钉一串’啊,一串钉子,谁还敢在你面前有功架!”    
    不需要帮忙    
    丁义川另外找茬儿:“老王,人说久别胜新婚,你老当益壮,这些天又吃的好的,昨晚上几个?”    
    王三丰不动声色,笑说:“你听了半夜墙根,没数一下?”    
    丁义川一愕:“你两个码一起有两米高吧?够得着吗?”    
    王三丰仍笑嘻嘻地:“谢谢关心,暂时还不需要你帮忙。”    
    两性办主任    
    丁义川没词儿,只好拿王三丰的胖做文章:“你老两口加一起有500斤吧,床板受得了吗?你是不是用的加厚床板?”    
    王三丰说:“你兼两性办主任了?这事也归你管?”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名不副实的名字

    丁义川没占着便宜心有不甘,想了想,又说:“老王,谁给你老婆起的名字?还史若馨!那两麻袋肉和这翠名字太不相称了吧?”    
    王三丰点头说:“和你的名字一样,都名不副实,若馨不馨,义川不义!”    
    尿 油    
    王三丰上厕所回来,丁义川说:“老王,你那么肥,尿出来的是尿,还是油?”    
    王三丰说:“把你家的油瓶子拿来接点回去看看?”    
    干与不干    
    丁义川还找茬儿:“老王,你挺着个大肚皮,成天笑呵呵,你说像不像庙里那个弥勒佛?”    
    王三丰说:“像怎样,不像怎样?”    
    丁义川以为等着了:“像,说明你也是个泥胎,什么事儿都不干!”    
    王三丰说:“小鬼儿干得挺欢实,可惜不干好事!”    
    一肚子的书    
    丁义川有点急:“你的肚皮称得上全地区第一,可惜装的全是屎。”    
    王三丰说:“我是不如你,你这肚子里可能都装的学问、装的书?你念了十几年书,是不是都念到肚子里了?”    
    (注:当地骂人话,说孩子读书读得不好,大人会骂:“你把书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川”打倒是“三”    
    丁义川屡屡挑衅,王三丰叹道:“丁常委,我看咱两个是那话儿,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丁义川说:“此话怎讲?你是不是想当‘还乡团’,反攻倒算打倒我?”    
    王三丰说:“从咱两个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你叫丁义川,我叫王三丰,‘川’字打倒是‘三’,‘三’字打翻是‘川’,这不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天下一人    
    丁义川说:“看来把你打倒,你不服啊!想当‘还乡团’,翻过来打倒我和熊书记?”    
    王三丰说:“有证据吗?”    
    丁义川也学王三丰的口气:“我也是从你的名字看出来的。‘王’字上顶天,下立地,中和人,你是想称王称霸啊!”    
    王三丰说:“要这么说,你丁义川才真是想称王称霸。你想,‘丁’,其实就是‘王’的变种,‘王’字取掉下面两横就是‘丁’。‘王’字上面一横是‘天’,下面一横是‘地’,中间一横是‘人’,一竖是自己,‘丁’取掉了下两横,取掉‘地’,是‘脱离群众’,取掉中间,是‘目中无人’,留着上面一横岂不是一心只想通天,通天干什么?不是想当‘天下一人’?”    
    寡妇诗    
    余洁如攻王三丰未下,蒙羞装病不来上班,王三丰知道她是心病,待秘书小姬病愈,让他代自己去看望她,小姬不乐意:“寡妇门前是非多,看她干什么?”    
    王三丰不愿惹腥,却也不愿害人,一心要解除余洁如的思想负担,说:“寡妇不多事,门前是非多,实是多事人,心里邪念多。”    
    小姬大奇:“噫——,王书记还会做诗!”    
    其乐无穷    
    徐学勤官复原职,他老婆哭闹着要复婚,徐学勤找王三丰商量。王三丰说:“你想复就复,我早说过,她能使你的事业加倍,现在你官复原职了,她肯定会给你锦上添花,复吧!”    
    徐学勤还犹豫:“那要再来一次运动,我咋办?”    
    王三丰说:“那还得七八年,你抓紧时间养胖些,到时候就经得起摔打了。”    
    徐学勤说:“那我图了个啥?”    
    王三丰说:“找乐子呀!‘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嘛!”    
    倒过来贴    
    王三丰要任粮食厅厅长的消息,惹来一批大字报。包东山也被人追着写了,不好意思白天贴,化了名半夜偷偷出来贴。偏巧王三丰回家晚,正碰上。包东山看到个人影,在梯子上喊:“喂,那位老哥,帮帮忙,把下面的大字报递一下。”    
    王三丰见是给他写的大字报,也听出上面的人是包东山,说:“包组长,你咋没把王三丰的名字倒过来写?”    
    包东山闻声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跳下地又跪下了:“王书记,我是被人逼的。”    
    王三丰好像没听见:“你没把王三丰倒过来,别人还以为你同情他。——我教你个办法,你把大字报倒过来贴,‘王三丰’三字就倒过来了。”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二部分矮檐之下不低头:“里红深情”得留着

    回到家,史若馨问大字报,王三丰说:“毛毛雨。我是在‘专政队’呆过的人,还怕大字报不成。”    
    史若馨心有余悸:“我还是不放心。”    
    王三丰笑道:“你要实在不放心,就把那份‘里红深情’留着,万一再派上用场,就不麻烦你写第二次了。”    
    老鼠穿皮衣    
    史若馨问:“省上谁来考察?你认识不?”    
    王三丰说:“现在认识了。叫顾前,‘支左’的军代表。”    
    史若馨高兴地说:“哎哟那太好了,军代表都比较公正。”    
    王三丰说:“林彪也是军人!”    
    史若馨说:“林彪是个别现象嘛,一般的军人还是好的。他穿了那身服装,总得对得起军人。”    
    王三丰说:“老鼠穿上皮衣还是老鼠,不会变成马。”    
    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王三丰有心事,史若馨问,他说:“顾前来,一头扎到熊庆来那里了,出入由丁义川陪着。丁义川见了我笑嘻嘻的,我觉着心里不踏实。”    
    史若馨说:“他对你笑,是不是你的厅长有门儿?”    
    王三丰说:“不可能。丁义川是我的对头,我有门儿他就不笑了。‘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他这一笑,我心里倒没底了!”    
    雷忙着呢    
    徐学勤不肯复婚,他老婆来找王三丰。这女人的特点是“缠”功好,王三丰从此麻烦上身。等她的哭告一段落,王三丰说:“你是真想复?”    
    她止住哭,赌咒发誓地说:“真的!千真万真!我要有一点点假话,出门就叫雷劈了。”    
    她赌咒就像喝凉水,王三丰哪里信,一挥手:“这话就不说了,雷都忙着‘造反’呢,哪顾得上劈你。”    
    改名字    
    女人都喜欢在脸上下功夫,因女人不善爬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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