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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后门
狻猊在洪流身后吃食,不料那畜生这些天拉肚子,没吃几口就拉了一滩稀屎。王三丰皱眉说:“这家伙,大庭广众之中都敢开‘后门’!”
当时正在反“走后门”之风,洪流可不是干净之身,不由心虚地恶看王三丰一眼。王三丰只装没看见:“到底是畜生,人就不会干这活。”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打狗震主:白天干人活,夜里干鬼活
王三丰话中带刺,洪流心里不舒服,吃过饭,他边剔牙边调侃王三丰:“老王,你这么胖,是不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
左得理在旁,抱着义犬助主的忠诚,再添一把火:“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却干一个人的活。”
王三丰见左得理说得恶毒,笑了笑:“是啊,我是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只干一个人的活。看洪书记和左处长这么瘦,一定是两个人吃一个人的饭,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了?”
这话似巴结,洪、左二人都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咋干?”
王三丰说:“自然是白天干一份,夜里干一份,白天给公家干,夜里给阎王爷干了!”
张三丰与王三丰
洪流无话找话:“老王,历史上有个张三丰,你叫王三丰,你两个有什么关系?”
王三丰说:“异姓兄弟。”
洪流说:“那你两个是一路货色了?”
王三丰说:“不一路。我两个一文一武,张三丰以武功盖世,王三丰以废话盖世。”
红花配绿叶
洪流说:“你那废话能不能少淌点?”
王三丰摇头:“不能。我的话虽废,却一点都不能少。就像红花少不得绿叶配一样。”
洪流说:“怎么讲?”
王三丰说:“比如洪书记你来检查工作,就要作指示,你一开口,我就得用话接着,要是你指示,我一声儿不言语,你还不罢了我的官!”
长官的嘴
洪流说:“这么说来,你淌废话责任还在领导?”
王三丰说:“不敢。您的嘴,都是真理发生器,我那儿敢把责任给领导推。”
关 心
洪流借机提说左得理:“小左在你手下工作,你可要多关心关心哦。”
王三丰说:“那当然,我会像洪书记关心我一样关心左处长。”
粉碎康熙的破坏
洪流问:“小左工作怎么样?”
王三丰说:“非常出色。从中央到地方,还包括我们指挥部的一大批的‘走资派’、‘牛鬼蛇神’,还有混在民工中的‘地富反坏’,哦,还有林彪、陈伯达、孔老二,还有康熙等等,这么多的阶级敌人都被左处长批倒了。”
洪流听着不是味儿:“怎么又扯上康熙了?”
王三丰说:“康熙坐在渠道上,是左处长用炸药炸掉的!”便把左得理炸“康熙刻石”的事讲了。
洪流听了,嘟囔一句:“扯淡!”
大材不可小用
洪流见暗示不成,就摆明了说:“那你看,小左还能不能再进一步?比如给派个副指挥什么的干干,给你当个副手,跑跑龙套?”
王三丰心里骂,脸上却笑着:“那屈才了,大材不可小用哪!”
得其所哉!
小老婆是可爱的,但小老婆拉的屎就不那么可爱了,脏而且臭。洪流虽给了“狻猊”如夫人的待遇,但还未宠幸到连它拉的稀屎也当宝贝的程度,这畜生恃宠拉稀,把轿车也弄脏了,洪流虽舍不得分离,但也只好将它先留给左得理照看,说回来时再捎回去。
王三丰见了点头:“左处长是学畜牧兽医的,这下专业对口了!”放牛娃出身的他,竟平生第一次说了句雅话:“得其所哉!”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打狗震主:狗级别
按中国传统文化,一人得道,鸡犬都要跟着升天的,洪书记的狗虽然还未升天,但差不多已有了半仙资格,何况它已坐惯了小卧车,左得理要带它到县城去看病,理直气壮地来找郝蔷派车。不料郝蔷平日讨厌左得理,带累得也失了对“赛半仙”的尊敬,借口没有司机愿拉,不给派。左得理很是生气,昂昂地来找王三丰:“我要带狻猊去看病,郝蔷竟不给派车!”
他觉得这罪名足够严重,一定能吓住王三丰,不料死胖子黏糊起来:“蒜泥?你说的狗,还是你吃包子蘸的东西?”
左得理最烦他废话,但也只得忍着:“不是吃的‘蒜泥’,是洪书记的狗!”
王三丰说:“那你直接说洪书记的狗不就完了,还蒜泥!我以为狗拉肚子,你要捣蒜泥喂狗。——哎,真的,拉肚子可以吃蒜泥,你给吃点蒜泥说不定就好了。”
左得理哭笑不得:“不行,不能随便乱吃,得找医生看。”
王三丰失望于自己的好建议不被采用,哦一声,厌厌地对郝蔷说:“郝主任,你按级别规定给办理吧。”说着转身走了。
郝蔷压着可笑,幸灾乐祸地问左得理:“狻猊什么‘级别’?”
八品狻猊
左得理自己拦个手扶拖拉机到县医院开了药,回来给狗吃了,在自己屋里拴好,然后来找王三丰算账:“你对洪书记不满,就直接说,不必借着狗撒气!我倒要问问你,你说狻猊什么级别?一条狗,有级别吗?”
王三丰一脸严肃,抱着讨论政治的认真,不紧不慢地说:“怎么没有,洪书记的狗,不是一般的狗,怎么会没有级别!”
政治处长没好气:“那你说,什么级别?”
王三丰说:“科级。‘宰相门前七品官’,就是说,宰相门前把门的是七品,七品是县处级,就你这个级别。洪书记比宰相要低,把门狗的级别也应该低,那就是‘洪书记门前八品官’。八品在七品以下,应该是科级,比你低一级。”
长 项
左得理遛狻猊,包东山遛小黑,包东山看不惯左得理巴结洪流,悄发一声令,小黑冲过去,和狻猊咬在了一处。要在平常,小黑不一定咬得过狻猊,但狻猊拉了肚子,就不是小黑的对手,被咬得够呛。左得理平日就怕狗,这阵儿两条狗拼了命,他看得心惊肉跳,一边躲,一边大声吼包东山:“快把它们分开!快把它们分开!”
包东山是有意,只假意吆喝,故意让狗们多咬了一阵才拉开。左得理胆战心惊地拉着狻猊往回走,偏叫王三丰看见了,说:“左处长,你是学兽医的,你研究过没有,狗为什么要咬仗?都是狗,还咬个什么劲!你可不可以做做工作让它们不要咬?这可是你的长项,好好研究研究。”
狗 性
狻猊朝王三丰汪汪,王三丰看了点头:“狗这个东西,是个忠臣,却也是个蠢物,跟上好人,就会咬坏人,跟上坏人,却又会咬好人!没有自己的头脑!有句文话咋说来着?”
肖宗泉说:“是不是‘桀犬吠尧,非尧不仁,吠非其主也!’”
王三丰说:“对对对,就是这句话!这就是狗性!人要是没有自己的头脑,也和狗差不了多少!”
造反有理
小黑打胜仗的消息,传遍了指挥部,大家无不高兴,纷纷奖励小黑。小黑得了鼓励,更加斗志昂扬,跟着包东山过来,给王三丰摇尾巴。包东山悄悄说:“小黑今天表现特别出色,我给奖励了三个包子!”
王三丰不知是包东山捣的鬼,在小黑脑门子上拍了拍:“小家伙,你今天可是犯上了。你知不知道,‘蒜泥’可是洪书记的狗,级别比你高,你咋敢下手来?是不是你也‘造反有理’了?”
讨厌谁?
肖宗泉拿着两个包子来找小黑,包东山说:“留着吧,小黑今天吃得很饱了,我给它喂了三个,小兰给它喂了两个,张处长给了一个,还有好几个人要给,我都没让小黑吃,怕吃得太饱了胀出病来。”
肖宗泉便在小黑头上摸摸:“小黑今天表现不错,给大家出了口恶气。”
王三丰说:“哎,你们说,今天小黑咬了‘蒜泥’,大家都那么高兴,是什么原因?是讨厌那条狗呢,还是讨厌养狗的人?——这个现象值得研究。”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打狗震主:拍狗屁
左得理要伺候狻猊,买了一大捆卫生纸,包东山看见说:“他买那么多卫生纸干什么?”
王三丰说:“给狗擦屁股呗!”
包东山说:“真会拍马屁,看洪书记能提拔他个什么官!”
王三丰说:“这应该叫拍狗屁!”
提不动
左得理也出来散步,王三丰问:“哦,你一个出来了,还有一个呢?”
左得理知道是问狻猊,气他把人和狗并列的口气,也话中带刺地说:“拴屋里了。我怕出来再叫狗咬。”
王三丰点头:“好好儿养着,那是洪书记的爱物儿,你养好了,洪书记会提拔你的。”
左得理心里有气,冷笑道:“洪书记准备提拔你呢!”
王三丰一笑:“我太胖太重了,洪书记提不动!”
自愿拍狗屁
左得理要泄愤,找茬说:“王总,听说你以前养过猪,以你的刚直,怎么受得了那种污辱的?”
王三丰说:“第一,猪也是人养的,养猪不是什么受污辱;第二,就算养猪是一种污辱,猪狗是一家,养狗也是一种污辱,我那时养猪是受逼迫的,左处长养狗可是自愿的。”
得罪了狗
省上要提拔干部,郝蔷问王三丰:“王总有没有希望?”
王三丰淡然一笑:“不可能的事!”
郝蔷说:“为什么?”
其时,左得理正牵着狻猊遛弯儿,王三丰用下巴一指:“因为我得罪了狗!”
席卷蒜泥
左得理又来找王三丰,说:“席娟同志要来接狻猊。”
王三丰张了张嘴:“有多少蒜泥,还要用席卷、桶子提?”
与我有什么关系
左得理愤然:“席娟同志是洪书记的爱人!”
王三丰张张嘴:“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接娟办公室
左得理被噎,半晌才说:“这是洪书记的爱人呀!听说狻猊病了,急得什么似的,要亲自来接。咱们总得接待一下呀!”
王三丰点点头:“对对对,洪书记的爱人,那是得好好接待,高度重视,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这样吧,咱们成立一个接娟办公室,你任主任,主持全盘工作。”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四部分打狗震主:肚子里装的啥
左得理有心不接,恐怕王三丰反说他不积极,只得应允,强调说:“席娟同志可爱干净!咱们省上有名的两个干净女人,一个白洁,是朱书记爱人,一个席娟,洪书记爱人。这两个女人一个毛病,朱书记、洪书记晚上不洗澡不刷牙都不让上床!”
王三丰点头:“哦,干净,那她们肚子里装的啥?”
三无厕所
左得理又被噎,只得忍着,说:“怎么接待,你定个原则我去办理。”
王三丰想了想,说:“她来接狗,车肯定是自己带,咱们就管吃和住。住就住在你屋里。你的床单、被子都挺干净,没问题,得把三无厕所搞好。”
左得理茫然,问:“什么‘三无厕所’?”
王三丰说:“无臭味,无尿池,无粪坑。那么爱干净的女人,咱们的厕所她肯定不进去。”
拉香肠,尿果汁
左得理说:“那到哪儿找去?”
王三丰装作思考的样儿,说:“现盖来不及,就你屋里吧。”
左得理气得脸都憋红了,说:“那拉哪儿尿哪儿?”
王三丰不动声色,说:“就用你的洗脸盆儿吧,那么爱干净的女人,肚子里都装的珍珠玛瑙,拉的都是香肠,尿的都是果汁。”
无根水
左得理气得不说话,王三丰继续说:“吃喝也要最好的。喝的要准备无根水。”
左得理忍不住问:“什么‘无根水’?”
王三丰说:“就是天上刚落下来还没落到地上的天水。你组织人拿盆子准备接。”
思想工作
左得理气得脸通红,说:“这么旱,几个月没下雨了,接个屁!”
王三丰说:“屁不能接,接待洪书记爱人,怎么能接屁!再说,屁也不能喝,只能闻。”
左得理说:“老天爷不下雨,你说怎么办吧?”
王三丰说:“你给做点‘思想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