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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帝
考察回来,王三丰找来牛廷华:“你的建议有道理,赶快写个请求增库容的报告。”
牛廷华呆了呆:“晚了,报计划时间过了。”
王三丰沉吟:“我的失误。”
牛廷华呆半晌说:“你是我碰到承认自己错的第一个厅长。”
王三丰苦笑:“只有上帝不犯错误——我不是上帝。”
第十章 天下事了犹未了
机票论“个”
王三丰出国,史若馨同机去北京看望调本省驻京办事处工作的二儿子王小铎。她头次坐飞机,担心自己太胖太重,安检人员让她站安检台上,她以为是称重,悄悄说:“要超重了咋办?是不是还要补票?”
王三丰说:“不是称重,是安检。机票论‘个’不论‘斤’。”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飞机不是背的
安检人员查身,老太太火儿了:“在人身上乱摸啥!”
忽啦啦过来好几个保安。王三丰忙解释,说是为了安全,怕有人劫机。老太太说:“也不看我的样子,像个劫机的么,飞机送给我,我都背不动!”
这一说,连安检人员也惹笑了。
没法儿托运
空姐见上来两个大胖子,肚子都挺那么高,只顾了看,忘了问好。王三丰拍着肚子笑说:“这口箱子可能超重了,可没法儿托运。”
赖不着
王三丰和史若馨座位都在左边,史若馨担心:“咱两个都这么胖,坐一边儿会不会把飞机压翻?”
王三丰说:“没关系,你看飞机斜了就坐我腿上,座位上只坐一个人,出了事他也赖不着咱。”
不会游泳
空姐讲安全知识,史若馨紧张起来:“飞机要出事?”
王三丰给解释:“不是要出事,是讲万一有情况,怎么应付。”
她不安了:“火车、汽车咋没人讲如何逃跑?坐飞机这么不安全。”
王三丰说:“没关系,万一有事,飞机也会落海里,摔不着。”
史若馨说:“我不会游泳,掉海里也是个死。”
救生衣
空姐讲完了,史若馨问:“救生衣在什么地方?”
空姐说:“就在各人的座位下面。”
史若馨看一眼王三丰,发现他俩比别人宽了许多,又问:“我俩座位下面是特大号儿的吗?”
母 伤
史若馨还想着安全,说:“万一飞机掉下去,你是因公出差,可以算公伤,我是自费,算什么?”
王三丰说:“母伤。”
不愿给飞机增加负担
空姐来送小食品,王三丰有糖尿病,什么都不要,不想史若馨也不要。空姐说:“这是免费的,不收钱。”
她说:“那我也不能要。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么胖,你们也没有加票价,还送免费食品。”
空姐说:“您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还不要:“我实在太重了,不好意思再给你们增加负担。”
空姐笑说:“您并没有给我们增加负担,您不吃它也在飞机上啊。”
她还是不要:“可那就不是我造成的了。”
不许打呼噜
史若馨嘱咐老头子:“我想看看窗外,你清醒着点,别睡觉。”
王三丰说:“你看你的,我睡我的,你看外面还不让我睡觉!”
史若馨说:“你一打呼噜,我也就睡着了!”
闲 心
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史若馨,飞机落地后,她悄悄问:“哎,你说,飞机上的厕所,有底儿没有?”
王三丰随口说:“可能有吧。”
史若馨说:“要有底儿,那把那么多的屎尿驮来驮去多麻烦。”
王三丰说:“哦,那可能没底儿吧。”
史若馨说:“要没底儿,屎尿不撒人头上了?”
王三丰说:“空中风大,一出来就吹化了。”
史若馨还疑惑:“那要是个便秘的,拉个干屎橛子咋办?”
王三丰没法儿回答,喝道:“你操那么多闲心干啥!”
史若馨笑了:“我就是担心掉地下的人头上。”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应该表扬
王三丰出国期间,牛廷华为补库容不足,打报告购帐篷,可几位副厅长不敢做主,牛廷华怕误事,假借王三丰的名义订了,王三丰要回来,他怕出岔子,跑机场来迎接。
他介绍了情况,王三丰说:“购了就购了,你是为工作担风险,不但不应该批评,还应该表扬。”
相信孙悟空
王三丰如此痛快,牛廷华有点意外:“厅长,你胆儿挺大的,几个熟悉情况的副厅长都不敢批,你竟敢批。”
王三丰说:“不是我胆儿大,我认不得妖怪,但我相信孙悟空。孙悟空说哪个是妖怪我信。”
牛廷华听了,半晌没说出话来,只使劲握住了他的手。
女厕所
下飞机王三丰就尿憋,好不容易谈完,一边担心着外边的接机车,一边急着上厕所,一位机场女工作人员匆匆走过,王三丰忙问:“请问,男厕所在哪儿?”
女同志脚没停,头没回,只说:“女厕所旁边。”
王三丰一愣,那位已走过去了,后面一位女同志过来,他忙迎上去问:“请问女厕所在哪儿?”
那位一瞪眼:“你有病啊!”
水箱坏了
王三丰怕团里人急,还急着提行李,匆匆撒完尿就往外走,牛廷华迎上来挡住去路,悄悄说:“厅长,牛圈门没关好。”
王三丰低头一看,果然裤扣未扣,外面到处是人,他不好意思往那里伸手,急忙又往厕所走,和往外走的一位撞个满怀,那位刚才和王三丰并排撒尿,看王三丰一眼,嘀咕道:“这位水箱坏了,刚撒完又撒。”
晚点了
领行李处已空荡荡,工作人员正把王三丰的提箱往里拖,王三丰招呼一声,牛廷华赶紧跑过去提。一位女同志很不高兴:“你们怎么搞的,别人早都提走了,就不见你们。”
王三丰赶紧赔笑:“对不起,晚点了。”
女同志一瞪眼:“谁说晚点了?准时落地的,我看着表呢,老同志怎么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王三丰又赔一个笑脸:“不是说飞机,是我晚点了。”
孕妇专坐
接机车已走,王三丰只好打车。过来位年轻人要求搭车,王三丰点头让上来。年轻人见一个大胖子,肚子顶着前座椅,吃惊之余,忘了忌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王三丰拍拍肚皮说:“是不是很有特点?要在公共汽车上,就可以坐孕妇专座了。”
官大小,肚皮分
头脑发达是智慧,肚子发达却不好恭维。年轻人没记起现成的“宰相肚”,见王三丰随和,遂笑着说:“看你的肚皮,就知道是位大首长。”
王三丰点头:“官大小,肚皮分啊。”
牛廷华转身插一句:“不是从肚皮的大小分,是从内容质量分。”
王三丰拍着肚皮叹息:“没错。咱的肚皮,这次可长了见识,这里面,现在可全装的外国货。”
不是双胞胎
原来年轻人是位记者,专门来采访粮食厅厅长的,听王三丰说肚子里全是外国货,便高兴地问:“你也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是不是代表团成员?认不认识王三丰厅长?我正准备采访他。”
王三丰肚子里打开了转转,记者是很让人头疼的一种人,近不得还惹不起,尤其对当官的来说,应付得好,那是架上天梯,可要惹了他,说不定会把你的肠肠肚肚都倒出来。他们有纪律,汇报采访都有统一口径,可照章宣科他不愿意,却又不能信口开河,心一横,推太极吧。他微微一笑:“我认识他半个多世纪了,老熟人。”
记者高兴起来:“哦,太好了,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王三丰说:“可以。——这个人,和我同龄,而且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记者兴奋了:“哦,这么巧?”
王三丰说:“还和我同姓,而且,身材、体重、说话的口音都和我相同,连肚皮都和我一样大。”
记者更兴奋了:“这么巧?……那你们该不会是双胞胎吧?”
王三丰咧嘴笑了:“不是双胞胎,是同一个人。”
为不知道的事做决策
记者听面前的人就是王三丰,不由得大喜过望:“哎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刚才哪儿去了,我找遍了代表团。”
王三丰说:“刚才,我为不知道的一件事作了个决策。”
记者纳闷:“你不知道的事,怎么决策?”
王三丰一本正经:“扔钢 儿。”
记者的笑僵在脸上。牛廷华笑起来,记者才知是开玩笑:“我还以为是真的。”
王三丰在记者手上拍了拍:“你当真我不奇怪,有这样决策的,但我不敢。”
记者问:“那你要是碰上自己不明白的事,怎么决策?”
王三丰说:“假如你是唐僧,碰见一个陌生人,孙悟空说是妖怪,猪八戒说不是,你听谁的?”
《废话艺术家——王三丰》 第五部分老革命遇到新问题:缓兵计
记者摆开架势要采访,王三丰只想拖时间,手一伸:“拿来。”
记者茫然:“什么?”
王三丰说:“出库单呀。你要采访我,我得知道你采访我什么吧,不拿出库单我怎么知道?”
记者没转过弯儿来:“这跟出库单有什么关系?”
王三丰笑起来:“我是粮食厅厅长,职业病。粮库里往外拿东西,都得要交验出库单,没出库单,一颗粮食也拿不出来。你想从粮食厅厅长嘴里掏东西,不验出库单哪儿成啊,我总得知道你想从我这座库里提什么货吧!”
反客为主
几个人笑一阵,记者说:“现在我可以采访了吧?”
王三丰说:“可以。”马上又反客为主,反问道,“不过,我还没搞明白,你是因为我是厅长才采访的,还是因为我出了趟国才采访的?”
记者想想,老老实实地说:“可能二者都有点吧。”
王三丰又问:“那要是你面前有一位未出国的厅长,一位出了国但不是厅长的,你采访哪一个?”
记者说:“那要根据情况。”
王三丰不让他喘息:“假如你要采访的对象不接受你采访怎么办?”
记者想了想,摇头说:“没办法。”
王三丰再连一问:“再假如,他虽然接受你采访,却没有按你设想的回答问题,怎么办?”
记者说:“这好办,只要他开口。”
王三丰又问:“那你们要提的问题是事先定好调子的,还是随机而问?回答的人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还是要按你们定的框子说?”
记者笑起来:“反了!是我采访您,不是您采访我。”
行业秘密
记者再次拉架式,王三丰又笑一笑:“这次我不采访你,请教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小记者怕他又捣什么蛋,又不好不让他讲话:“最后一个!”
王三丰点头笑:“我想请教你,如何对付记者的采访?”
小记者笑起来:“这是行业秘密,不能告诉你。”
王三丰说:“谢谢,你已经教会我了!”
谁更可怜?
接下来,小记者问话,王三丰总笑:“这是我们的行业秘密,不能告诉你。”
小记者急了:“王厅长,快到城里了,我的采访任务还没完成,我是个实习记者,这次要完不成任务,回去工作就丢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王三丰说:“不是我不可怜你,而是你们的报纸不可怜我们,我们想说的你们不登,登出来的又不是我们想说的,把我们弄得面目全非,还没个地方讲理去,你说谁更可怜?”
打马虎眼
小记者终于可以拿话筒对着王三丰了:“王厅长,你这次出国去,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王三丰想想:“最大的感触,就是外国和中国不一样。”
记者一愣,随后又笑了:“王厅长真幽默。”
王三丰说:“实话。我们这次走了好几个国家,无论大人、小孩,也不论男女,都说外国话。街道上,商店里,凡有字的地方,都写的外国字。像我这样的,到那里是即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