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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2-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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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第5节 刘宽穿着一身重孝

    王姑娘低下头,强忍泪水答道:“小女子明白先生的规矩,只要您能救娘的命,想要怎样都可以。”    
    刘縯一听,大吃一惊,这叫什么话,他忍不住大声说道:“先生,治好了老人的病,您要多少酬金,在下付给你就是。”    
    申徒臣吓了一跳,眼皮一翻,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来请先生给家父治病的。”    
    申徒臣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这样请郎中吗?告诉你,你的银子在这里不顶用,老子今天不干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刘縯怒道:“为人医者,有你这样的吗?”    
    王姑娘慌忙一把拉住申徒臣的衣袖,跪倒在地,哭道:“求求您了,先生救我娘一命吧!”一边又转脸瞪着刘縯道:“刘公子,治病救人要紧,少说一句吧!”    
    旁边的病人和家属也纷纷说道:“是啊,气走了郎中,谁来治病救人?”    
    刘縯强忍着一口气,没再说话。申徒臣赚足了面子,才转过身来说道:“姑娘请把病人带到内室诊治。”    
    “不,先生。”王姑娘忙用手一指刘縯道,“这位公子是远道而来,家中有病得奄奄一息的父亲。”    
    刘縯慌忙一揖道:“在下恳请先生给大家诊治后辛苦一趟,救家父一命。在下一定多付酬金,并感激不尽。”    
    “不去,不去!”申徒臣不等刘縯说完便摇着头说,“你没瞧见这么多的病人吗?”    
    “在下是说,等先生诊治完病人。”    
    “那也不去。老子不缺钱花,别拿银子压我!”    
    刘縯再也忍不住,大声斥骂道:“申徒臣,你没有人性,还算人吗?”    
    王姑娘一见,慌忙劝住刘縯道:“公子别急,小女子有办法让先生随你去。”    
    申徒臣乃一方豪族,家财万贯,何曾受人责骂过,粉脸一变,叫道:“来人,把这个撒野的东西赶出去!”大门外的家奴立刻跑进大厅。    
    “先生,且慢!”王姑娘突然喊道,先低声对刘縯道,“先照顾好我娘。”说完,径直走到申徒臣跟前,伏在他耳根低语几句。    
    申徒臣立刻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就依着姑娘。”    
    王姑娘走回来,搀扶着老娘,向刘縯凄然一笑道:“公子稍候,小女子带娘进去诊治。”说完,扶着老人向内室走去。    
    刘縯只得耐心地等候。他的心里有着种种解不开的疑团,王姑娘的许多言行令人难以理解。还有父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家中没有了自己和爹的照顾,会怎么样?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焦急地看着那扇内室的门。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王姑娘才扶着母亲走出来,她脸色绯红,头发也有些零乱,低垂着头,似乎不敢看每一个人。申徒臣则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刘縯发现王姑娘只顾低头扶着老人往门外走,忙迎过来,帮她扶着老人,着急地问道:“王姑娘,老人家的病治得怎么样?”    
    王姑娘一言不发,只往前走。刘縯心知有异,只得跟着往前走。到了申府门外,他知道王姑娘肯定要回客栈,便不由分说,背起老人就走。    
    到了客栈,刘縯刚跨进门里,忽听老人在背上说道:“快,快放娘下来!”    
    “娘,你说话了!”王姑娘听得清清楚楚,惊喜交加,不知是委屈还是激动,泪水哗地就下来了。    
    刘縯把老人放在床上躺好,老人又低声说:“娘想喝水。”    
    王姑娘的心里欢喜,脚下生风,飞快地跑出去,端着一碗开水进来,一点点地喂开水。    
    “娘已经两天不能说话了,如今能说话了,娘的病会好了。”王姑娘一边喂水,一边兴奋地说。    
    刘縯也深受她的感染,但一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不由长叹一声。王姑娘听见恍然大悟,慌忙放下碗,对她娘道:“娘,您先歇息一会,我陪公子出去一下。”老妇人点点头。    
    王姑娘忙拉起刘縯出了房门,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道:“公子,赶快收拾行李,带申徒臣去救你家那位老爷。”    
    刘縯不解地道:“申徒臣答应去给我爹治病?”    
    王姑娘点点头。说话间两人已走进刘縯的客房内。刘縯不解地问道:“王姑娘,你用什么办法使他答应的?”    
    王姑娘脸色陡变,刚才的喜悦之色一扫而去,羞愤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一下子扑到刘縯的肩上,失声痛哭起来。    
    刘縯心头一惊,联想到她走出申徒臣内室时失魂落魄的样子,耳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她说过的话:“公子今晚不要小女子,小女子明日也难保这清白之躯。”他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    
    “你……你用自己的清白之身跟那畜牲……你怎么这么傻?”    
    王姑娘摇着头泣道:“小女子又能怎样,那个畜牲一贯如此要挟贫家女子,宛城人谁不知晓。又能怎样?”    
    “这个畜牲,难道就当着老人家的面……”    
    “不,他先哄骗我娘呆在屋里,然后带小女子从另一扇小门走进另一间屋里。小女子为救娘的命,只好任由他所为。”    
    “畜牲!我一定要杀了他。”刘縯再也忍不住,推开王姑娘就往外走。    
    王姑娘慌忙拉住他道:“公子,千万不可鲁莽行事,公子还要靠他治那位老爷的病呢!那畜牲此刻恐怕已诊治完病,公子速带他去府上救人,勿以小女子为念。”王姑娘一边流泪说着,一边把刘縯往外推。    
    “唉!我怎么这么笨呢?”刘縯懊恼地用拳头敲着自己的脑袋。王姑娘已经多次或明或暗地向他诉明自己凄惨的境遇,可他就是榆木疙瘩不开窍,如果早点儿知道,他一定不顾一切地阻止她。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为了病卧在床的父亲,他还得恭恭敬敬去请那个畜牲。    
    “姑娘,大恩大德我刘家永世不忘。”刘縯躬身一揖,从不流泪的他今天第一次落了泪。然后毅然转身走去。他不敢再回头看一眼,生怕一回头,自己的目光再也不能从姑娘惨淡的泪光中移开。申徒臣不愧名医之后,不消一个时辰,便把所有的病人诊治一遍,打发走了。    
    刘縯赶到的时候,他正在洗手,一见刘縯进来,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就是那位刘公子?姑娘的面子我总是要给的,姑且随你走一遭,不过这诊费……”    
    刘縯双目如电盯住那张粉嘟嘟的脸,恨不能把他撕成碎片,但是为了父亲,他还是忍着。但面无表情地答道:“在下府中还有些积蓄,只要能治好家父的病,诊费任由先生说了算。但必须请先生骑快马随在下马上上路。”    
    “好说,那些姑娘都说过的。”申徒臣满意地一笑。    
    刘縯慌忙转过身去,怒火又在心头直窜,他真怕按捺不住自己。申徒臣果然吩咐人备好快马,带上出诊的工具,单人独骑跟着刘縯上路了。    
    刘縯不知父亲病情如何,心急如火,一上路就快马加鞭。申徒臣起初还跃马扬鞭紧紧跟随。但五十里地之后,他便渐渐落在后头,刘縯不得不停下等他,就这样时快时慢,天黑之前还没走出一百里地。申徒臣一贯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罪,胯下早被酪得发痛,远远看见前边有个镇子,便道:“天太晚了,我也走不动了,干脆就在前边歇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刘縯还不知父亲是死是活,心如火焚,哪敢耽搁,断然道:“不行,家父命在旦夕,必须连夜赶路。”申徒臣何曾受人呵斥过,当即勒马怒道:“大爷走不动了,非住下不可!”    
    刘縯怒不可忍,一挟马窜到他跟前,抽出防身短刀,往他脖子上一架,骂道:“你他妈做孙子也不够格,你是畜牲。”    
    申徒臣一见五大三粗的他变了脸,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了下来,煞白着脸,连声道:“好汉息怒,我走!”    
    两人正往前走,忽听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刘縯抬头一看,只见前面山路转弯处一个白影急驰而来,他慌忙闪到路边,想先让对方过去。白影近了,是一个穿白衣的人骑在马上,因为跑得太快,刘縯没看清马上的人。不料,那人到了刘縯跟前,突然大叫:“大公子!”    
    刘縯听出是刘宽的声音,慌忙停住。却见那匹马又奔出十几步远才站住,却是刘宽穿着一身重孝。


第一部分第6节 刘縯悲愤难抑

    “刘宽!”刘縯大吃一惊,顿时呆住了。    
    刘宽跳下马连滚带爬到了刘縯马前,跪地大哭道:“大公子,你怎么才来?老爷……没了。”    
    “啊!”    
    刘縯大叫一声,眼前金星直冒,差点摔下马来。刘宽慌上前来扶住他,叫道:“大公子,千万要节哀顺变,府中还等着你料理老爷的后事呢!”    
    “爹!”    
    刘縯半天才缓过气来,放声大哭。刘宽劝慰了半天,才止住悲声。    
    “大公子,你没请来郎中?”刘宽突然问道。    
    刘縯这才想起申徒臣,四周一看,哪里还有申徒臣的影子。原来这小子一听病人死了,想想刘縯刚才凶巴巴的样子,害怕了,趁着刘縯、刘宽痛哭的时候,悄悄地鞋底抹油溜了。    
    “这个畜牲,污了王姑娘清白,误了我爹的性命。我岂能饶他!”刘縯悲愤难抑,拨转马头就追。    
    刘宽听不明白他的话,愣了半天才上马去追他,还没走出十几步远,却见刘縯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回来了。    
    刘宽大惊失色,叫道:“大公子,你杀人了?官府追究下来可怎么办?”    
    刘縯看了那面色恐怖的人头一眼,随手将人头往路边一扔道:“他哪里是郎中,他是畜牲!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大公子,人命关天,如今老爷尸骨未寒,你又添人命,如果被老夫人知道,她非气死不可!”刘宽忧心忡忡地道:“千万不可告诉我娘,只说没请到郎中。”    
    “恐怕雪地里埋不住死孩子。”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再说吧!”两人商量好对答之辞,便悲悲凄凄连夜往家里赶。    
    天色微明,两人进了南顿城里,远远就听见府里哭声一片。刘钦病逝,樊娴都悲伤过度也病倒,刘府一下子像失去了顶梁柱,幸亏有刘嘉、刘黄内外照应,总算没出差错,听说刘縯回来了。刘嘉、刘仲、刘秀和刘黄三姐妹一齐哭叫着迎出来。刘縯一见身穿重孝的弟弟、妹妹,更是悲愤交加,一手拉着刘秀、一手拉着伯姬,大放悲声,兄弟、姐妹相拥着先去拜祭父亲。然后去见母亲。刘縯一见母亲形容枯槁,病卧在床,一下子哭倒在地道:“娘,孩儿无能,没能请来郎中。孩儿对不起爹,对不起娘啊……”    
    樊娴都由刘黄、绮儿扶着坐起来,叹息道:“縯儿,别说了,你爹不会怪你,娘也不会怪你。你爹命该如此。可是你要记住他是为国事忧郁而死。你爹临去前说这汉室江山不久就变成姓王的了,你要以复兴汉室为己任,才能对得起他的在天之灵,嘉儿、仲儿、秀儿,你们要辅佐縯儿完成你爹的遗愿。”    
    “娘,孩儿记住了。”刘縯坚决地答道。    
    刘嘉泣道:“伯父养我如同亲生,我必能辅佐伯升成就一番事业,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    
    刘仲也哭道:“娘,我平时太浑,不太把爹和大哥的教导当回事,以后,我一定好好跟大哥练武,帮他做大事。”    
    九岁的刘秀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脸上不见了平日的顽皮,哭哭啼啼地道:“娘,以后我一定听您的话,帮着大哥做事。”既便这时,他也没说听刘縯的话。    
    望着一群可怜又可爱的孩子,樊娴都的脸上终出绽出一丝笑容。道:“你们能够这样,娘也就放心了。縯儿,娘的身体不行,你爹的丧事全由你料理。嘉儿、仲儿、黄儿你们要好好帮助縯儿,不能出差错。”    
    刘縯三人齐声应道:“娘,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做得很好。”    
    刘嘉也道:“请伯母放心。”    
    父亲的病逝,身为长子的刘縯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很多,他遵从母亲的吩咐,指派吏属,封闭库府,接待宾客,安排父亲的丧事。内务女眷,则交由妹妹刘黄掌管。刘嘉、刘仲、刘秀前后帮衬着,府中上下,虽被悲哀的气氛笼罩着,却忙而不乱,井井有条。吏属宾客见了,私下议论,南顿令诸子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樊娴都看到孩子们真的长大成人了,欣喜不已,丧夫的痛苦减轻了许多,病情也好多了。    
    南顿令病逝,刘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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