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欢迎访问: txtsk
书评一天女来相试:符郁
有时候一个好人不如一个坏人好——当你想恨他的时候;有时候一本坏书比一本好书有益健康——在你一卷在握而想睡觉的夜晚。现在就是这样,我枕边放着钱海燕的新作“小女贼”,一套机智狡黠、活色生香的绘本集,读到凌晨两点,兴奋失眠,开始恼恨作者。
而且肚子疼,想了又想,找不到原因。饮水机已坏了三天,只好捧一杯凉水吃药。都说止疼片是饮鸩止渴,可为什么多数人失恋三天便立即展开新感情?——为什么,我明知钱师姐的书如蜜里下蛊,仍在这考试前夕寸阴如金的时候一本本追看?
打开电视,关电视,此时的新闻早已是昨日旧闻了。没关系,无非是大火,地震,水灾,臭氧层破坏,孩子们无家可归,成千上万的人没有干净的水喝……每天都一样。
是这个世界日益沦陷,还是它本来就很糟?
手边的书摊开在《细软》第90页,灯光把钱海燕的话照得亮堂堂的:“怀旧……不是因为那个时代多么好,而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年轻。”是么,可为什么我如今二十岁出头就已怀旧?并且固执地认为:毛笔字就是好看,古筝就是好听,而师姐的纤手下看似玩世不恭、其实充满悲悯的作品就是比满书店畅销的低级日本漫画和更低级的仿日本漫画有趣的多。
可是,因为她这幅画的缘故——她画了一张美丽雕花的古典书桌,我小时候一直梦想着有这样一张宽大的梨花木书桌——随意搁着笔架,半合的砚台,一枝海棠花压着线装书软软的一角,书上撩乱地草草写着,“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生命还是有它悠闲深情的一面啊。我心一软,就相信了钱海燕,相信这个世界可以被轻易谅解。
你看,很多事情,想通了,就好过了。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缺的只是一个道理。你看她把几条时髦领带和上吊绳圈一起挂在衣橱里,你会选择把脖子往哪个里面套?白云悠悠,蝴蝶飞过,她说:“人生哪有死结?想通了,不过就是:饥来餐饭倦来眠”。
似乎有人说过,世界之所以为世界,就是因为它是不会错的,如果你与世界不同,那么错的是你。就算这个世界不够完美,我们也要相信:毁弃有时,营造有时,杀戮有时,跳舞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有正,就必有负;有得,就必有失。
生存,或是生活,总是需要一点技巧的——这聪明女子说过:技巧比动机重要。
所以,让我们与世界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像钱海燕那样,一面是热心做人,“希望临终前能给我一个月的闲暇,我想知道这世界上每一朵花的名字”,另一面是冷眼观世,“幸福的婚姻诚为人间异数,所以结婚应与仇人结,既办了终生大事,又完成复仇大业,一举两得”。
钱海燕把这套绘本取名“小女贼”,并在前言里自嘲:“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初出江湖的笨贼,趁月黑风高之夜偷来片段的灵感或邪念,曾一瞬间以为是字字珠玑篇篇锦绣的金银细软呢,如今,灯下细细翻检回顾,不过是木钗粗衣玻璃珠子罢了。”
呵呵,真是谦虚,装的吧?
我看,这套色彩绚丽言语俏皮的集子,真是小女贼遗落路上的金珠宝玉呢。那浓淡不一的粉紫乱碧,悄然绽开在柔软的纸面上,随处可见,坐卧无心。令人忘却这个世界的冷漠和乏味。
灵秀的小楷,诉说的是她一贯的张扬慧黠和宛转情深,姿态如舞,而盘旋自若。看至会心处,时有惊喜——就当是有缘分了赃。
与聪明美丽的女子深夜对坐谈心,大概是这世上最值得艳羡的一件事情——赏心,而且悦目。如果不能,就在夜里读小女贼的书吧。如见锦心,如闻绣口,如天女来相试、将花欲染衣,三千世界与你我同证此欢喜道——那真是要起十方震动的。
•;•;•;•;•;只是,会失眠,并相思。
书评一名家评
燕子的画风与人品有种奇怪的和谐与反差——和谐的是画中清新的女性气息,幽默。风雅而俏皮;另一方面,她的文深沉老辣,机智刻薄,像一位开悟之后痛定思痛的过来人……
——中国记协主席 邵华泽
她的漫画比丰子恺多一点新锐,少一点沉着,图文相配,但又故意配得有点移位,留出了琢磨的空间……笔触朴素干净,立意聪慧洒脱,会心一笑,颇有禅意,令人醒豁于稚拙之间.
——余秋雨
燕子是个聪明绝顶、哀乐过人、有情有意、无遮无拦的女子,一个天真又世故的读书人,一个不可救药的自由主义者.她独来独往,不受约束;同时温文尔雅,宽容周到;从不头脑发热.她的性格具有明显的两面性。你可以描述她,但很难评价她——她的画正如她的人.
——宋遂良
她的画就像里的小男孩:于嬉笑无心处轻轻一语;道破天机。
——孔范今
读她的作品,令人喜悦又疼惜,借中一句话评来就是:”此人不痴则慧。”
——…崔其东
她的语言好像会下蛊:人不知不觉被勾引媚惑,待回头时,但见茫茫情海,哪有退路!
——艾尔夫
书评一读钱海燕漫画:邵华泽
钱海燕最新绘本《小女贼》最近上市了,约我写篇书评。这让我想起近年来与这位作者的交往——先见识她的画,尔后接触其人,过程颇具戏剧色彩。
那是1999年夏天,我在人民日报工作。一日秘书拿来一部漫画书稿,以及余秋雨先生写的序,问我能否题写书名。听说作者也是新闻届同仁,我应允先看看。孰料草草一翻,不禁哑然失笑——真是幽默风雅、智慧俏皮的图画和文字,与习见的政治讽刺漫画大相径庭。那种清淡优雅的风格有点学丰子恺,但又透出稚拙顽皮的恶作剧模样,亦庄亦谐,大有奇兵突出、冰炭同炉的架式——我推想作者应是位步履未倦夸轻翩的过来人。
不久,听说作者要去国外领一个奖,路经北京,希望造访并亲取书题。我边看文件边在办公室等候。那是多年来北京最热的一个中午,怯怯的敲门声里,蹭进一个白衫白裙、两条小辫的女孩子,浅浅地微笑深深地鞠躬,自我介绍是钱海燕。刹那间,我真有点吃惊,同时,我也明白了画里那种恶作剧的俏皮从何而来!
闲谈之时,我曾认真地对她说:这实在不像你这个年龄的人画的画呢。她歪着头,半真半假笑嘻嘻地谦虚:武人谈文章,大属道听途说;文人论武事,多是纸上谈兵——我就是纸上谈兵啊。
钱海燕的画风与人品有种奇怪的和谐与反差。和谐的是画里那种纯真浪漫的女性气息,清新而温柔;但另一方面,她很多文图富涵哲理、深沉老辣、机智甚至刻薄。她说人的年龄:没有犯罪而不断加刑——这就是衰老的感受。她论婚姻;幸福的婚姻诚为人间异数,所以结婚应与仇人结——既办了终身大事,又完成复仇大业,一举两得。她调侃爱情:恋人分手就像小偷分赃,无论怎么分都会有危险、伤感情、言语藏杀机、心理不平衡。她偶尔拿自己开心:点燃艺术火花的,与其说是灵感,不如说是邪念•;•;•;•;•;•;也许真是纸上谈兵吧,生活中的她是个刚出校门,涉世不深,对人情世故还懵懵懂懂的孩子。有天在我办公室,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就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问我这儿的书堆得怎么这么乱?我说她的小楷写得还不错,她涨红脸连连摆手:您别别别这么表扬我——我不大会谦虚。告别时,我问她要不要带瓶矿泉水路上喝,她老实不客气地点头,然后得馋馋地看着我桌上的一小盒饼干说:我有点饿,可不可以把这个拿走?我大笑——当然可以。
我原本就喜欢看漫画,《人民日报》有份老牌的漫画报《讽刺与幽默》,我是忠实读者,几乎每期必看。我同国内外漫画界的朋友常有交往,对于漫画,可算略有心得。几年来我开始注意国内大小刊物上海燕的漫画,看她虽然起步时间并不很长,但成绩斐然,风味独特。她人聪明,读书多,触类旁通,从不侑于别人的见解,阐述观点常因另有机杼而涉笔成趣,使人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莞尔舒眉,然后凝神细想——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
有一次她出国归来,带给我一只玻璃小猫的蜡烛台作新年礼物,猫尾巴上栓了张小卡片,写道:一只小猫蜡烛,伴君长夜苦读,虽不如红袖添香,还可以当个烟缸•;•;•;•;•;•;童趣盎然,见者无不宛尔。
如今这位漫坛新秀已经长大了,作品日渐成熟。这套《小女贼》黑白画稿添了颜色,更是锦上添花——这是一本不错的书:赏心,而且悦目。祝她在漫画创作的道路上有更大进步。
书评一事关小女贼:蔡佳
大凡世事难料。
三年前看随手翻了一本女性杂志,看到一篇漫画家钱海燕的专访——写的有趣,还配了美仑美奂的照片和漫画,作为一个好色也好德的男人,我一口气读完,印象极深刻;怎么也没想到三年后居然认识了这位女子,还给她写起书评来,而这位“思想家”(每天坐在家里胡思乱想,用她的话说是“坐以待币”)摇身一变,成了“小女贼”。
第一次在书店看到小女贼绘本,当时正和朋友闲逛,转来转去,万紫千红,却没有一花入眼。百无聊赖逛到儿童图书部,正好旁边就是漫画书架,一眼瞄见了装帧奇特的“小女贼”,细看,才知道是钱海燕的最新绘本。脑子里马上浮现四个字——昆曲女子。这个印象还是源自那篇专访,说来实在古雅得很——目前这个国家,还喜欢写小楷、唱昆曲的年轻女子大概很少见了,除非她是剧团写海报的,而且还得敬业。
翻着那套书,心里不禁冒问号:“这是昆曲女子画的么?”画得精致旖旎,妙趣横生,随附小楷的文字却令人大跌眼镜,比如她说:“男人变老分三步:一,小便后忘了拉上拉链;二,小便前忘了拉拉链;三,忘了小便。”读罢在寂静的书店里突然掩卷大笑,朋友急急走过来打我,大奇:“一本小孩书也让你笑成这样——地上是谁的眼镜?”
非也非也!如果这是小孩的书,那我宁愿永远不长大——这个书里的世界太奇妙:这是一本没有情节的哈里波特,一本充满幽默感的哲学课本,一本图文并茂的魔鬼辞典。
很多人说到钱海燕的漫画,都道是“既有禅趣,亦含杀机”。此言有些夸张,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依我看,小女贼最大的特点还是“有趣”——仅仅两个字,却已经足够了。王小波说,人生最高境界的追求是“有趣而无害”(大意),小说家最应该做的事是用作品来证明有趣是存在的,但不幸的是,不少小说家做的恰恰相反•;•;•;•;•;•;以这个原理推及漫画,漫画家应该用作品来证明有趣是存在的,这个推论经证明也是对的,比如说,丰子恺先生,比如说,桑贝。然而不幸的是,现在有不少流行漫画做的恰恰也是相反的事情。漫画回避了有趣这个主题是可怕的,那么中国大陆上有个钱海燕真是幸运。
海燕也常常跟我说到关于有趣——她的口头禅是“好玩”,批评一个东西就是“不好玩”。
“没有趣的书也可能是本好书,就像一个没趣的人却是个好人,”她遗憾的摊摊手:“但世界上好人何其多,真趣却极少——和那种人共度此生,未免白活:不好玩。”
不知道她是在说漫画呢,还是说爱情。
海燕自己喜欢的书五花八门神魔鬼道都有,她还常常去买翻译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比如凯斯特纳。
“——去书店买书,营业员问:‘买什么书?’
我说:‘儿童画册。’
营业员又问:‘多大孩子?’
我往头顶这么一比划:‘我这么大。’”
这就是她——用亦舒的形容:纯真赤子的心态,成熟女人的外表——令人倾心魅惑。
小女贼虽然是个贼,为人却从容大方;女的,然而对待女人很好。她也有她的小性子,疏懒,刻薄,有时未免“名士派”的似乎太冷淡绝情,然而,望之俨然,接之也温,绝大多数认识她的女人都非常喜欢她(男人我就不评论了)——通常来说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