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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脾气,或者说待人处世的态度。越详细越好。”
“你知道什么了?”
“是的。我得到了一点消息。”威廉正经起来。“不过如果我怕现在告诉你,可能会对你的叙述产生影响,所以我想等你说完了之后再告诉你我听到的消息。”
“好吧。”大公见到威廉严肃的表情,便没再向他提要求。
在菲特烈大公的眼里,普琳斯绝对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外交官。在三个外交宫中,他是到达圣都最晚的一个,可却是与菲特烈大公接触最多的一个。两人一共进行过三次正式的全面和两次私下的交流。而无论是正式全面还是私下交流,菲特烈都没能从他嘴里问清楚希沃帝国在教会这件事上的底线。
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弱点。就像大多数少年得志的人一样,他也有着自负的毛病,无论是菲特烈大公还是与负责接待他的随从都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感觉到这一点。至于对女人的态度,他一直都表现的和今天晚上一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原来是这样……”威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大公阁下,我刚才听杰夫说,他似乎很有心在圣都找一个妻子或是情人,而且杰夫很担心他会向拉芙蕾下手。”
威廉并没有向大公吐露所有的灾情。虽然杰夫的本意与威廉所说的完全相符,但是威廉所了解的东西却要远远超过那些。不过威廉明白,自始至终他都是站在教会一边的,没道理把一个对教会极其不利的信息告诉皇帝最信任的大臣知道。
“这倒很像他的作风。”菲特烈也没能察觉出威廉向他隐瞒的事实,他只是盯着舞池里的普琳斯微微一笑。
“您觉得他只是在吹牛?”
“呵呵,这没什么。我相信他不会成功的。”菲特烈看着威廉笑了起来。
“我也这么觉得。”威廉也笑着说道,“不过当心点总是好的,杰夫好象很紧张拉芙蕾呢。”
“嗯……他们以前的关系曾经很好。”
当大公说完最后一句话,第五支曲子正好奏完了最后一个音节。威廉乘机向大公行了一礼,几步走到台上牵起米尔的手,与她一起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拉芙蕾马上又被那几个贵族青年包围了起来。因为刚才威廉帮她做出的承诺,小丫头不得不在第六支曲子奏响的时候不情不愿的幸着其中一个人地手走进了舞池。在几个舞步让她的脸转到面对威廉的方向时,她抗议似的对威廉噘了噘嘴。
对大公小姐的不满,威廉只是一笑置之。他虽然半强迫式的让拉芙蕾跳了一场不怎么愉快的舞。可也为她解除了大公的禁令。在威廉看来,拉芙蕾在这笔交易里一点也没有吃亏。
不过威廉自己倒是占到了一个大大地便宜。从大公地嘴里,他知道了普琳斯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而就威廉所知,凡是自负的优秀青年,都不喜欢说无法兑现的大话。因为那会把他们推到一个二分尴尬地位置,被同样自负的同辈们嘲笑。
可普琳斯强大地自信却又来的毫无道理。现在地圣都里,就连最笨的人也知道光辉联盟和希沃帝国开战在即,谁还会让女儿跟希沃帝国的使者走?这样一来。唯一能解释普琳斯那句豪言的理由就是。他压根就不是代表希沃帝国来向光辉联盟施压的。希沃帝国只不过是希望在这场光辉联盟和它盟友内部的政治游戏中为自己争取到一份蛋糕罢了。
对教会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旦希沃帝国宣布支持安必信三世对教会的行动,那位自负的皇帝陛下想必不会再把神圣帝国和南方联盟的警告放在眼里。
不过假如普琳斯有菲特烈大公说的那么精明的话,他一定会继续等待下去。
直到皇帝身上的压力增大到他即将崩溃的时候才开始谈判。只有这样,希沃帝国才会得到最大的蛋糕。所以教会依然有足够的时间为即将到来的变数做好准备。想到这里。威廉掏出一直放在胸前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
“米尔。”威廉,温柔的牵起舞伴的手。小声的说,“帮我一个忙好吗?”
“当然可以。”米尔的脸仁扑扑的。
“陪我喝一杯涸,好吗?”威廉微笑着伸手叫来侍者,从他手中的盘子里拿下两大杯最烈的威士忌,“今天晚上我很愉快。真的。”他把一只酒杯送进米尔的手里,又拿起另外一只酒杯轻轻的碰了它一下,然后洒脱的一饮而尽。
“我今天晚上也很高兴。”木尔羞怯的小声回答,在威廉的注视下同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酒全部喝下了肚去。
一个习惯了教会里简朴生活的女人,一个从来没有体验过灯红酒绿的奢靡生话的女人在喝了整整一大杯威士忌之后会怎么样,相信每一个有过醉酒经验的人都会知道。在她喝完那杯酒之后没过几秒钟,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便似乎迎面袭来,接着的感觉便是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不稳定的摇晃着。
米尔的脸因为醉酒而变的通红,原本就显得柔弱的她无力的倒在威廉的怀里。意识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的眼睛渐嘶闭了起来。威廉轻轻的抱住醉酒的美丽小姐,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
第六支曲子也很快就在一个高亢的尾音中宣告结束,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舞池里的客人们又欢笑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米尔的情况很快就吸引了三位外交官的注意。“您的舞伴怎么了?”与威廉关系最密切的杰夫看到朱尔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关切的问。
“是我不好,刚才和她喝了一点酒。结果她一不小心就喝醉了。”威廉苦笑了一下说,“看起来后面我得照顾她了。你们继续跳舞吧,不用理我。”
“哦,这样啊……”杰夫很遗憾的看了米尔一眼。
“威廉……威廉……”倒在威廉怀里的米尔无意识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她的呼唤声让威廉和听到它的外交官们的表情变的尴尬起来。在这样一个公共的场合,花花公子式的打情骂俏并不会让人觉得不妥,可情人式的深情呼唤就会让人很不舒服了——那是完全不适合社交的行为。
“我看我还是把她送回教会去吧。”威廉自嘲的对三位外交官笑了笑。
“嘿,你觉得我们会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吗?”从南方联盟来的老外交官暧昧的笑着说。有老外交官带头,两个年轻人当然也没有什么阻止威廉离开地理由。
“帮我向大公和庞厄主祭说声抱歉。”威廉满是歉意的对三人点了点头,扶着米尔慢慢的走了出去。
当威廉赶到教会的时候,求会的晚间弥撒正在进行中,偌大的教会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他先将米尔送回了她的房间。将睡美人放到她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又沿着那条熟悉小径一路来到教皇地房门外。
除了威尔斯的身边多了一位戴着绿色礼帽的生命女神的牧师之外,几个月地光阴几乎没有让教皇的小屋子产生任何变化。扰像威廉上次来到这里时一样,威尔斯祭祀默默地为他打开房门,让他独自进去见依然躺在病榻上的教皇。
教皇与三个月前威廉离开地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一些。看的出来,他的寿命已经快要到达尽头了,即便是生命女神的信徒也没有办法继续维持他的体力。
“教皇陛下。”威廉礼貌的脱下帽子。几步走到外曾祖父的面前年膝跪下。
“有新收获吗?”教皇的体力让他每说一个字都显得无比艰难。一次说出七八个字就已经是他的极限,所以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的话更加简短,“是的。”威廉低下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再过一段时间,陛下就会对教会采取行动了。您恐怕不能指望那三个国家帮助教会度过难关。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帮助光辉教。”
“我知道。”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呢?是他们给皇帝陛下施加压力反而会让他加快行动的脚步。现在我根本做不了什么。”威廉十分苦恼的说,“如果能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我倒是可以建立起一些势力,让皇帝有所顾忌。”
“叫威尔斯进来。”教皇疲倦的说出最后几个字,便不得不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威廉一打开大门,威尔斯便走上前来。他了一眼闭上眼睛的教皇,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附耳到教皇嘴边。教皇的喉节上下蠕动了一阵,然后威尔斯便抬起头来。他将威廉领出屋外,让生命女神的牧师快步走了进去。
“如你所见,教皇陛下的寿命已经快要到尽头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威尔斯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半点变化,“一个月或者两个月之后他就会死去。所以即使皇帝陛下给你足够的时间,教皇陛下恐怕也没有办法坚持到那个时候。”
“你的意思是我反倒应该感谢那些人逼迫皇帝加快对付你们的脚步喽?”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合情理,但事实正是如此。”威尔斯很认真的回答,“他们给了你最好的机会,只看你如何把握它而已。”
“可我现在做不了任何事情啊!”威廉苦恼的抱怨起来,“皇帝陛下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我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影响到中间派的倾向,更不要说那三个该死的外交官了。”
“依然是那句老话,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情。教皇陛下并不是强求你完成超出你能力之外的任务,只是要你在时机来临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光辉神的光辉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成功而存在,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失败而消失。”威尔斯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让威廉静静的思考了一会。
“请你离开吧,而且以后请不要再来打扰教皇的休息。他不会再见你的。”威廉的思考还没有结束,威尔斯便对他下了逐客令。
听到威尔斯语气强硬的要求,威廉明白继续留在这里也是徒劳,他行了个礼之后便默默的离开了。
小屋子里的光芒闪烁了片刻之后便停了下来,生命女神的祭祀疲惫的走出房间。他来到威尔斯面前,摇了摇头说:“陛下最多还能坚持一个半月。”
“是吗?”威尔斯虔诚的合上双手,喃喃自语着,“希望时间还能来得及。”
第九章 审讯
就像菲特烈大公昨天在家里告诉威廉的那样,对四名威廉从法尔考镇带来的犯人的审判很快就开始了。就在菲特烈大公家里的狂欢舞会还没有从脑海中褪去的时候,威廉就拿到了有皇帝陛下亲笔签名的司法部一级审判员的委任状以及一份让他按时出庭的通知。
作为皇帝钦点的审判官,威廉与另外一位皇帝的内阁成员,一向负责圣都治安的劳艾尔城卫长一起坐在了,法官的位置上。劳艾尔城卫长依然保持着他与威廉第一次见面时的军人风范,不过在经历了法尔考的一场大战之后,威廉已经多少习惯了他身上的血腥味道。
第一场审判的主要目的是公开犯人的罪行,在公众面前显示新成立的法庭的公正。所以它举行的地点被定在了司法部专用的大会场里。在审判的时候,法庭的大门就这么敞开着,任由贵族和平民们入内观看审判的过程。
当然,为了防止营救犯人之类的恶性事件发生,在法庭的周围和法庭里到处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穿着便服的密探也混迹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只要发现任何人稍有异动,他们就会立刻悄悄的围上去将对方逮捕。
在一般的公开审判中,大部分罪犯都会有一位十分能言善辩的律师在一旁为他们开脱罪名。如果他们能说服公众认定罪犯无罪,那么在第一场审判结束之后,他就会被当场无罪开释。不过在威廉主持的这场审判中,律师的存在显然毫无必要。
对于几个已经被证实了曾经密谋暗杀领主,并且效忠于一个带领盗贼团进攻领地的叛国者的军人来说,无论再怎么能颠倒黑白的律师也没有办法为他们开脱罪责。
还没有用到牛天工夫。百分之九十九地到场者都已经认定了被告有罪的判决。在阵阵群情激愤的怒喝声中,第一场审判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不过确定租人有罪只不过是审判的第一步。与在上午的第一场审判结束相比,下午进行的第二场审判就要艰难的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让罪犯在一群围观者的面前交代自己地犯罪行为都是一项不容易完成地任务。好在城卫官劳艾尔是一位十分有经验的审判长,在他的主持下,第一天下午的审判也顺利地完成了。
威廉从头至尾几乎没有说上一句话。在下午的审判结束地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坐到对面的旁观席上去会更加合适。
“你不用觉得难堪。”劳艾尔笑着对威廉说,“我刚开始担任这个职务地时候也和你差不多。做多一点就会慢慢的习惯了。”
“我只是觉得自己像个木头似的坐在上面有点无聊罢了。”
“从明天开始审判就不再公开进行。你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反正这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他们的结果